第八十二章慕念琛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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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琛說的是:“我帶你回家。”
阮甜嗅著慕念琛身上的那點香水味,心內無一點的暖意。
家?她哪裏來的家。
她的家,早就被慕念琛給毀了。
瓷碗放在桌子上的聲音,雖然輕,阮甜還是聽到了,她沒有偏頭去看楚醫生。
自然不知道楚醫生眼裏被掩藏起來的那一點落寞。
楚醫生沒有打擾阮甜和慕念琛,默默的離去。
阮甜的心內一痛,她這是,又傷楚醫生的心了。
阮甜就在這時候抬起頭,她躲避慕念琛要落在她臉頰上的唇,眼中帶著怯弱與無助,乖覺的說:“好。”
她好像是重逢以來的第一次,對慕念琛的話沒有提任何的反對意見。
慕念琛將她抱緊,大手輕輕的把阮甜裹著紗布的手,舉起來,放在眼前,“怎麽回事?”
他問完,明顯能夠感覺到阮甜的身子顫了一下,這是害怕了。
阮甜沒有說話,抓著慕念琛的衣服。
慕念琛把阮甜抱起來,阮甜的膝蓋不能動,好在慕念琛夠高,也夠有力氣,用的姿勢沒讓阮甜覺得增加一點的不舒服。
“我想睡覺。”阮甜的聲音很小,小到慕念琛明明抱著她在懷裏,都需要仔細的聽。
私人飛機就停在醫院的頂樓,那裏是一處軍民兩用停機坪,平常沒有什麽機會用,現在隻停著慕氏的私人飛機。
慕念琛這趟來,沒打算停留,敦煌的醫療條件與南城比,還是有些距離,慕念琛不放心。
他抱著阮甜出去,阮甜在他的懷裏,看著住在她隔壁病床上的那個女人。
那條被截肢的腿,與完好的腿形成了對比,阮甜光是想一想,就覺得疼。
她顫的更加厲害,心裏想的,卻和她現在的狀況不同。
慕念琛摸著她的頭發安撫她,阮甜往慕念琛的懷裏又縮了縮。
慕念琛的步子很穩,抱著阮甜根本就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氣,他三兩步的就到了門邊。
楚醫生還沒走。
他的身上穿著白大褂,看診時佩戴的眼鏡掛在白大褂的上衣口袋裏,手中拿著一張化驗單。
他沒把化驗單交給慕念琛,隻是拿著對他說:“你應該清楚,在古墓裏有多少致命的細菌。小……阮甜的血液與古墓的細菌有了很多接觸,化驗結果明天就能出來,作為她的醫生,我不希望她因為連夜趕回南城,而再有什麽危險。”
阮甜聽著楚醫生的話,更加的不忍心抬頭。
楚醫生是個好醫生,他原本該在南城的醫院裏追逐夢想,而不是在敦煌,雖然同樣是在救死扶傷,可心境不同。
原本隱藏在暗處的保鏢在楚醫生把慕念琛攔住的時候就全都出現,慕念琛揮揮手,“去準備一套房子。”
為首的那個保鏢臉上有些為難,“可……慕總……明天……”
慕念琛的神情冷暝,隻一個眼神掃過去,原本還要說什麽的保鏢立馬不言。
敦煌的夜,比南城更冷,十月底,溫度已經到了零下。
雖然有慕念琛的大衣裹著,阮甜還是覺得冷。
車子就停在醫院院子裏的停車場裏,慕念琛抱著阮甜,到了位子上,也沒把她放開。
車子的溫度打的高,這房車一看就不是慕念琛的品味,阮甜坐在慕念琛的懷裏,視線往房車裏的擺放的那些洋酒上放。
“不是我的車,分公司負責人的。”慕念琛和阮甜解釋,阮甜覺得慕念琛這是在沒話找話。
可她還是回答了一聲,“嗯。”
阮甜今晚乖的不像話,她好像很久都沒有在慕念琛麵前這麽柔軟了。
興許是考慮到了阮甜的身體狀況,酒店訂的離醫院並不遠,卻不是阮甜學校訂的那一家。
頂樓的套房,夜景該是很好的,可阮甜,沒有精力去看。
慕念琛要把阮甜放在床上,阮甜不肯下去,她在慕念琛的懷裏悶聲說:“……我,要洗澡。”
她的身上真的很髒,醫院準備的病號服她沒換,自然也沒洗澡。
小安還在病房裏的時候要給她擦臉阮甜也沒讓。
她當時給慕念琛打電話,其實心裏多半是覺得慕念琛不會來的。
可她還是要賭一賭,最差也就是慕念琛不管她死活,她的卡裏還有錢,一個護工還是請得起的。
慕念琛來了,她也賭對了。
阮甜自己都能聞到自己頭發上的味道,在那樣髒的洞穴裏待了那麽久,她的身上已經有了那種難聞的氣味,她不知道剛才慕念琛是怎麽親的下去的。
慕念琛考慮了一會,蹭了蹭阮甜的臉,才說了一句好。
他把阮甜放在美人榻上,在阮甜的身後墊了兩個軟墊。
浴室裏的水聲隨著慕念琛的進入而響起,阮甜看著慕念琛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她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最嚴重的膝蓋,那裏現在還很疼,疼到阮甜自己都有些麻木了。
小安說的關於楚醫生的那些話,阮甜在心裏一遍一遍的重複。
慕念琛,你恨我爸爸至此,連救治他的醫生都不放過,你又怎麽能讓我不懷疑,我爸爸的車禍,和你沒有關係呢?
……
浴室的水溫正好,阮甜的手和膝蓋都不能碰水。
她被慕念琛放在浴缸的邊緣,從身後抱著。
她的衣服,已經被脫去,身上的那些傷,她自己也是第一次見。
時間太久,流出來的那些血,早已幹了,慕念琛拿著浴巾仔細的給阮甜擦。
阮甜仰頭看他,他的眉頭皺著,阮甜能夠感覺到慕念琛的情緒不太好。
“我不要這樣。”阮甜和慕念琛說,她指著浴缸,“我要你站在這裏,我要看得到你。”
慕念琛把這個當做阮甜沒有安全感的表現,他的眉頭皺的更深,小心的扶著阮甜的腰,阮甜的腰上全是淤青,這也是今天落下的。
姿勢換了一遍,慕念琛沒再用浴缸裏的水為阮甜擦洗身子,
阮甜忍著疼,用手指去拽慕念琛的襯衫紐扣。
方才,慕念琛接她電話的時候,那端女孩子的聲音太過於明顯,讓阮甜想忽略都不行。
到現在,慕念琛的衣服上,竟然還有殘留的香水味,這讓阮甜的心裏更不舒服。
她要讓慕念琛,把衣服脫下來,她不想再聞到那個味道。
慕念琛握住阮甜的手,他的目光帶著疼惜,“要我做什麽?”
阮甜沒回答,仍舊是拽著他襯衫的紐扣。
慕念琛去親阮甜的臉,阮甜的手漸漸鬆開,慕念琛一隻手抱著阮甜,一隻手把身上早已濕透的襯衫脫下來,扔到一邊。
他的褲子沒有脫,小腿底下的那一點浸泡在水裏,阮甜看著都難受,可她在意的隻是慕念琛襯衫上麵的氣味,慕念琛難不難受,她不在乎。
她的手,放在慕念琛胸口的那道傷口上,慕念琛為了方便阮甜的動作,半跪在水裏。
這樣的姿勢,他仍是要比坐在浴缸邊緣的阮甜高上許多。
阮甜去親慕念琛胸口的那道傷疤,臉上不知不覺的就帶上了淚,“對不起。”
阮甜在與慕念琛說對不起,而她的心中呢?
不,她不覺得自己有一點的錯。
要欠,也是慕念琛欠她的。
慕念琛把阮甜的臉捧起來,急切的去找阮甜的唇。
阮甜順從的任他索求,全身心的投入這場親吻。
兩個人的身體,一個像水,一個像鐵,至柔至硬,觸碰在一起。
阮甜受了傷,兩個人自然沒辦法做些什麽。
其實阮甜去親慕念琛傷口的時候,心裏還有恐懼。
這些恐懼來自於那天差一點被侵犯,和慕念琛在北城時的粗暴。
阮甜到現在心裏還不能原諒。
親吻結束之後,她把臉埋進慕念琛的胸膛,她臉上的厭惡自己擋不住,阮甜很害怕被慕念琛發現。
到了床上,慕念琛為阮甜套上了浴袍,阮甜不肯睡,她的身子還在發抖,像是在害怕什麽。
慕念琛就坐在阮甜的邊上,他的手,安撫的拍著阮甜的後背。
“我要看看爸爸……慕念琛,我現在就要看到我的爸爸。”阮甜的聲音裏,好像也帶著抖。
慕念琛把視頻接通,阮甜看著視頻那端的爸爸,爸爸仍然是不能說話,還是隻可以躺在那裏。
可卻讓阮甜覺得心安。
她的害怕或許有一點點演的成分在,但這絕不代表,她對今天的一切,已經不再害怕。
她害怕今天的一切,更是害怕人心。
邱梓葉因為誤會了她與劉晨旭的關係,想要殺她滅口。
慕念琛呢?幾小時前,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他卻能在此刻,扮演深情。
阮甜忽然覺得聽的那個恐怖故事一點都不可怕了,鬼神算什麽恐怖呢?最恐怖的東西,明明是人心啊。
阮甜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她的手,拉著慕念琛與她同款的那套浴袍帶子,緊緊攥著,一直到睡著了,還不肯鬆手。
像是慕念琛能給她自己什麽安全感一樣。
阮甜心裏知道,慕念琛在做戲,因為她也一樣,在扮演一個需要他的脆弱女孩,給慕念琛看。
慕念琛一直到阮甜睡熟之前,都沒有離開。
等到阮甜的呼吸逐漸平穩了,慕念琛才親了親阮甜微蹙的眉頭。
他把浴袍脫下來,帶子,還留在阮甜受傷的手上。
阮甜流了汗,可身上卻是冰涼,慕念琛用手帕把阮甜的額頭上的虛汗擦了,他照顧了阮甜大半宿。
等到天光微亮的時候,他才換了身衣服,走出臥房。
這家酒店的一整層,早已被包下,跟著慕念琛來的那些人,也是一夜沒睡。
保鏢為慕念琛推開臨時作為會議室的門,慕念琛的周身氣場,從離開了阮甜在的那間套房,就在一瞬之間回歸。
他的目光如狼,銳利的掃向房內,那兩個低頭站在那裏的保鏢。
慕念琛坐在了那兩個保鏢的對麵。
“你們越來越懂規矩了。”慕念琛的語氣,猶如此時窗外的寒風,讓兩個保鏢不自覺的腿抖。
這兩個保鏢,是從南城一路過來保護阮甜的,現在的情況很明顯,這兩個保鏢,非常的不稱職。
“對不起,慕總。是我們沒有做好。”兩個保鏢,能跟在慕念琛身邊,肯定是有些本事。
但本事再大,他們也覺得自己沒辦法進入保護中的古墓,悄無聲息的去保護阮甜。
他們也沒有料到,學校裏的正規活動,會讓阮小姐受傷那麽嚴重。
阮小姐老師租的車子,還是他們找的。
他們知道了阮小姐遇險,卻沒有告訴慕總,是因為……
“顧家?還是慕家。”慕念琛的目光,甚至都沒落到兩個保鏢的身上,還是讓他們更加害怕。
兩個保鏢不肯說出實話,因為,他們的妻兒老小,都在別人的手裏,而他們,如果將真相說出,收的那些錢,也要被收回。那些錢早就被他們揮霍光了,拿什麽去還?
慕念琛沒在他們的身上浪費時間,他用拇指,敲擊了一下木質的桌麵,站在一旁的黑衣保鏢中,名叫戰驍的男人,拎著箱子過來。
在那兩個保鏢的眼前打開。
裏麵,是兩套衣服,看起來都是小孩子穿的,那兩個保鏢的臉上,更加的驚慌。
戰驍的聲音粗啞,“這裏麵的兩件衣服,你們都認識?”
戰驍能這麽問,就代表,他已經查到了一切。
那兩個保鏢立時就要給慕念琛跪下。
慕念琛抬手,這是不讓跪的意思。
那兩個保鏢的動作停在那裏,不敢再跪。
“說吧,讓我看看身邊人,是怎麽背叛的我。”慕念琛的語調越平靜,在旁人眼中就越嚇人。
能夠跟在慕念琛身邊的,怎麽會不知道,慕念琛現在,在發怒的邊緣?
戰驍拿起裏麵一件小孩的衣服,扔在其中一個保鏢的身上,“為了錢,甘願把自己的妻兒老小壓在顧廷業那個老東西身邊。老東西今兒知道了您連夜飛來了敦煌,察覺到在您身邊安了臥底的事情敗露,老東西原本是要綁架阮小姐。他怕這兩個廢物把事情說出去。直接把兩個廢物的孩子扔下了濤江。”
濤江位於敦煌,在阮甜到達敦煌的時候,這兩個保鏢的孩子,也被送到了敦煌。
兩個不滿三歲又沒上戶口的孩子,就算是死了,除了家裏人沒人會去找。
而這兩個保鏢的家人,根本就沒機會,去告發什麽。
兩個孩子死了,痛苦的隻有孩子的母親。
他們的爸爸呢?從為了錢,把妻兒老小送到顧廷業那老東西身邊時,就已經放棄了他們。
這個消息,本該是由顧廷業那老東西身邊的人通知這兩個保鏢,警告他們,不要輕易說出背後的主使。
顧廷業千算萬算,沒算到慕念琛會先知道這個消息。
保鏢是戰驍挑的,需要慕念琛派保鏢保護的女人,在慕念琛眼裏,一定非常的重要。
顧廷業給這兩個保鏢的任務是,讓他們在敦煌任務結束時,把阮甜綁架到北城。
以此來作為與慕念琛談判的籌碼。
邱梓葉的出現,是意外,打亂了所有的計劃。
兩個保鏢最先把事情告訴了北城的他,顧廷業想讓兩個保鏢速戰速決,把阮甜帶到北城,阮甜身邊沒有人,更容易做事。
他們沒有成功,因為慕念琛來了。
顧廷業做事狠絕,殺兩個孩子,對他來說更像是出氣的方式。
慕念琛的對手,從來都不是良善之輩,他這些年,就是在這樣的一群對手裏,廝殺下來的。
戰驍把話說完,那兩個保鏢仍然不敢動,他們痛哭流涕,這眼淚到底是為他們被扔下濤江的孩子流的,還是為自己,誰都不知道。
慕念琛不做什麽殺人的事,可他的手段,比那些個老東西,更加的讓人懼怕。
他的手裏,拿著阮甜紮頭發的黑色發圈,這是在醫院裏,慕念琛抱著阮甜的那個瞬間,從阮甜的長發上滑落下來的。
慕念琛把它放在了風衣的兜裏。
他不是沒在那幾個老東西身上吃過虧,早幾年,他有許多次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刻。
那時候,他不知道怕是什麽東西。
現在,他在怕。
……
那兩個保鏢被帶下去,房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戰驍將另一份調查文件交給了慕念琛。
調查文件裏裏出現了三個人的名字:劉晨旭,葉如,邱梓葉。
阮甜宿舍的鑰匙,是葉如給的劉晨旭,葉如在認識柳青城之前就已經對阮甜有了惡意。
她裝作阮甜的身份,與劉晨旭聯係,宿舍鑰匙,是她放在了劉晨旭的背包裏。
那時候,劉晨旭已經和邱梓葉在一起。
她在社交軟件裏告訴劉晨旭,她在學校裏要和他保持距離,但你可以晚上來看我。
隻要我在宿舍裏的時候,你都可以來。
劉晨旭手機裏的那些照片,全都是偷拍,但他自己以為,那是“阮甜”故意讓他拍的。
葉如在認識柳青城之後就沒空應付劉晨旭,她花錢找了個校外的朋友每天幫聊,一直讓這個誤會,保留到了現在。
慕念琛將那些東西看完,站起身,對戰驍說了兩個字:“動手。”
他的情緒,與往常相比好像沒有什麽變化,但戰驍從說出這裏麵有顧廷業插手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慕先生的眼中,帶上了一抹紅。
那是嗜血的紅。
戰驍從來沒在慕念琛的眼中看到過這樣,毫不掩飾的狠戾。
……
而邱梓葉,她現在,仍舊不承認自己有錯
小安回到酒店,忍了一晚上,第二天淩晨四點鍾,就去找邱梓葉,她要為阮甜討個公道。
邱梓葉睡得特別好,完全沒有心虛,語氣惡劣的和小安說:“是阮甜自己摔下去的,關我什麽事?她自己蠢,不適合我們的專業,我勸她還是盡早退學,不然不知道要給我們大家惹上什麽麻煩!”
小安差點沒去揍邱梓葉,和邱梓葉同一個房間的女孩子,和邱梓葉關係好,她不知道邱梓葉做了這個事,以為邱梓葉被小安誤會了,把小安抱住,不讓她動。
“小安!冷靜一點!你一點證據都沒有憑什麽來汙蔑邱梓葉!”那個女孩子也是好心,可她的好心幫錯了人。
邱梓葉趁著這個機會,踹了小安好幾腳,小安發了脾氣,她的力氣在同學當中本就算大的,剛才沒掙開,是因為她怕傷到了這個女同學,
被邱梓葉踹了好幾腳之後,小安不打算再忍了。
她把邱梓葉按在地上打,邱梓葉哪裏是小安的對手?
那個女同學見事情鬧大了立馬去找了帶隊的老師。
帶隊的老師來了,將小安和邱梓葉分開。
邱梓葉惡人先告狀,哭哭啼啼的和帶隊的老師說:“劉老師,小安她這是校園霸淩!我什麽都沒有做,她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過來打我!你看看我身上被她打的,還有一塊好地方嗎!”
帶隊老師進來時,看到的是小安單方麵把邱梓葉按在地上打的樣子,自然更信邱梓葉的話,但她還是問了小安一句:“為什麽要打邱梓葉?”
“阮甜說是邱梓葉把她推下的坑!”小安不準備瞞,她就是要在所有人麵前拆穿邱梓葉的真麵目!
“劉老師!是小安她汙蔑我!阮甜勾引我男朋友,小安她幫著阮甜!她們這是在使苦肉計!”邱梓葉雖然已經知道了與劉晨旭聊天的女人不是阮甜,但劉晨旭手機裏保存的那麽多阮甜的照片,讓她非常的看阮甜不順眼。
反正現在阮甜不在,那個古墓裏也沒有監控,就算是阮甜現在也在這個房間裏,邱梓葉都有八成的把握,把髒水往阮甜的身上潑。
小安被邱梓葉這話激的還要上去打她,帶隊老師讓人把小安送回了房間。
邱梓葉還在拿著手機裏的那些照片和同學們哭訴。
同學們有人信了,也有人不信,而阮甜,不在這裏,連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
一場鬧劇完畢,邱梓葉占了上風,剛才為她把小安抱住的那個女同學受了點傷,被別的同學帶去了房間上藥。
她一個人,心情很好的哼著歌把門關上,準備再睡個三小時。
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嘴巴,讓她發不出任何呼救的聲音……(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