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你還是這麽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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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甜被慕念琛關了一夜加一個白天,她不吃不喝,就坐在窗邊。
阿姨送餐進來的時候,芒果也跑進了房裏,小家夥好像通人性,見到阮甜沒有叫,而是安靜的躺在阮甜的身邊。
阮甜沒有像以往一樣再去揉它,三十多個小時的滴水未進,讓她沒有力氣。
她的眼中泛著最不正常的那種紅,朝人看的時候,眼睛裏沒有光,和平常一點都不同。
阿姨把飯端到一旁,“阮小姐,多少吃一點吧。自己的身子是最重要的,別因為吵架糟踐自己。”
阮甜的嘴角彎出一抹嘲諷的幅度,“我和慕念琛,不是在吵架。他這是在囚禁我啊……”
阿姨沒接阮甜的這個話,她嚐試著用手去攙扶阮甜,讓阮甜離開窗口,雖然窗戶被封上,但阿姨總覺得阮小姐現在的樣子給她一種,不想活了的感覺來。
“阮小姐,別想不開。往後的日子好著呢,把這道坎邁過去了,您就會好了。”阿姨當然不會覺得慕先生是沒有錯的,她不能理解慕念琛為什麽會這麽對阮小姐,他們前兩天還好的讓人看著開心,這才過去了多久,就又開始劍拔弩張。
阮甜沉默,阿姨不知道她是聽進去了還是沒有,她把粥端起來,要喂阮甜:“阮小姐,你多少吃一點吧。”
阮甜撇過頭,拒絕的意思很明顯,“麻煩你告訴慕念琛,如果他不想不久以後見到的會是我的屍體,那就讓我回學校。”
阮甜這話說的,讓阿姨嚇了一跳,她不敢再說話,連忙出去,將這些,轉達給了慕念琛。
阮甜說道做到,第一天不吃,第二天同樣,到了第三天第四天,阮甜連看人都已經看不清了。
阿姨端進來的那些餐食,每一回都是原封不動的再端出去,阮甜連口白水都不喝,她真的,好像是要死了。
晚上,阮甜偶爾也能睡著,但夢裏,幾乎全部都是爸爸,爸爸在夢裏仿佛已經變得健康,他在夢境的另一邊,朝阮甜招手,“過來,甜寶過來。爸爸知道你累了,爸爸來帶你走。”
阮甜在夢裏,去一步步的靠近爸爸,她欣喜若狂,她覺得生活終於肯善待她一次了,她迫不及待的過去,想要抱抱爸爸,可當她抱到了爸爸,又發現,爸爸變成了慕念琛!
阮甜推他,咬他。在夢裏,還出現了那天慕念琛握著她的手往他的胸膛裏紮的那把刀子,阮甜這一回,沒有半點的猶豫,一刀紮了下去。
可是慕念琛就是一個惡魔,他怎麽也死不掉,在夢裏,阮甜還能看到,慕念琛把刀子從他自己的胸膛裏拔出來,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可他不覺得疼,他甚至,還在朝著阮甜笑。
阮甜在夢裏罵他是個魔鬼,覺得他可怕極了,阮甜想逃,她看到慕念琛的手,正掐在她的脖子上,阮甜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她大口的呼吸,從夢裏掙紮醒來。
房間裏沒有燈光,阮甜這幾天,已經適應了黑暗。
其實她這些天,腦袋裏都是昏昏沉沉的,白天黑夜對於她來說,區別不大。
她的鼻間聞到了食物的香氣,太久沒吃東西,阮甜有點想吐,她開口,重複著這些天來對顧姨所說的話,“我不需要吃東西。你讓慕念琛直接過來給我收屍吧。”
阮甜的耳邊,沒聽到阿姨的勸告,她聽到了餐盤放下的聲音。
房間裏的燈光在同時亮起,阮甜的眼睛有點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她仰頭,咪著眼睛看向前方的男人。
其實阮甜根本就看不清楚在這個房間裏的人到底是誰。
她隻感覺到一個男人離她越來越快越來越近,接著,她的手臂上就刺痛了一下。
有液體,在慢慢地流入她的體內。
男人的手,按住她的手,阮甜對於這樣的感覺很是熟悉,她知道,這是慕念琛回來了。
“慕念琛,你打在我身體裏的東西,是毒pin?”阮甜害怕,她害怕慕念琛為了讓她屈服,就用那樣的東西來控製她。
“阮甜,我不像你……”後麵的兩個字,阮甜沒有聽清楚,她隻聽到慕念琛在她耳邊說:“阮甜,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死?死了就可以解脫,可我不想讓你死。”
慕念琛沒有把後麵的那些話說出來,阮甜卻猜到了慕念琛要說什麽,他應該是想要說,“我還沒折磨夠你呢,現在讓你死,實在是太便宜你了。”
慕念琛一定還沒有體會夠將她碾壓到塵埃裏的感覺,是啊,死是多麽的幸福,死就可以不用承受這些,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
可是慕念琛不給她這個機會,阮甜想再開口說什麽,她張了張嘴巴,隻吐出來兩個字,就睡了過去。
那一針,慕念琛給阮甜打的是鎮定劑,能讓人快速入眠。
阮甜醒來時,手背上還紮著輸液針,她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腦袋裏也不再昏沉,她看了一眼在她頭頂上方的輸液袋,她能夠看到輸液袋上麵寫的那些藥物的名字,都是營養針。
她還是在公寓的臥室裏,沒有被送去醫院。
現在,臥室裏沒有別的人,隻有芒果與阮甜一起睡在床上。
芒果見到阮甜醒了,用小爪子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阮甜正在輸液的那隻手,它喵了一聲,仿佛在問阮甜痛不痛。
阮甜想要去摸一摸芒果,房間門被打開,阮甜慢慢地將手收了回去。
她感覺到了慕念琛的氣息。
她沒抬頭看慕念琛,腦袋低著,視線落在被子上。
慕念琛過來,俯下身把阮甜手上的輸液針給拔掉。
阮甜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在她睡著的時候,應該是被洗了澡。
慕念琛把一套衣服放在床頭,對阮甜說,“我帶你去北城。”
阮甜譏諷的笑了一聲,“慕念琛,你要帶我去參加你顧姨的葬禮嗎?”
阮甜能夠感覺到,慕念琛因為她這一句話而生氣,阮甜以為慕念琛會對她動手,她都已經做好了還手的準備了。
雖然她就算還手了也不會傷慕念琛分毫,甚至最後受傷更多的可能是她自己,但是阮甜,就是很想打慕念琛。
慕念琛沒有動手,他說出的話,甚至連一絲情緒的起伏都沒有,“阮甜,你猜猜,你是會先參加顧姨的葬禮,還是阮明澤的。”
慕念琛這話說完,阮甜的手,就貼在了慕念琛的臉上,她想一巴掌扇過去,可她的力氣有限,連舉起來都費勁。
慕念琛的神情玩味,他不是瞎子,自然能夠看出來阮甜剛才到底想做什麽,他鄙視的說:“阮甜,你看你多沒用,連個巴掌都舉不起來。”
阮甜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將手抬的離慕念琛遠了一點,幾乎是同時,她的手又再次落下,“啪”的一聲,扇在了慕念琛的臉上。
慕念琛笑了一聲,他對阮甜說,“你就這點本事?”他拉起阮甜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扇:“打人要這樣打,你剛才那樣打,不痛。”
這一聲“啪”比方才阮甜打的更響亮,阮甜感覺自己的手都在疼。
阮甜覺得,慕念琛就是個變態,明明被扇了兩巴掌,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還親手教她要怎麽打。
她指著房門,對慕念琛說:“慕念琛,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慕念琛顯然是不會聽阮甜的話,他低下頭,伸手去解阮甜的衣服,阮甜穿的隻是一件睡衣,好脫的很,阮甜就算掙紮也無濟於事。
阮甜的嘴裏一直在罵著慕念琛禽獸,“上一個這樣的我,會讓你感覺到快感嗎?”阮甜幾乎是用吼的,將這些話說出。
慕念琛的動作沒有因為這些而停頓,他駕輕就熟的將阮甜的睡衣脫下,而後替阮甜換衣服。
阮甜的聲音,漸漸的小下去,她重重的咳嗽,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
慕念琛的手,放在阮甜的後背,另一隻手端了一杯白水,幾乎是逼著,讓阮甜喝了一口。
溫水入喉,阮甜的嗓子舒服了很多,可她不想要舒服,她就是要疼,要讓身體裏的疼,去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慕念琛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慕念琛,其實那天,你猜對了。就是我讓人故意去發的那些帖子,我想讓所有人都看看我曾經下賤的樣子!不,也不是曾經,我現在仍然下賤。我都能和你在一起做那種事情了,我比曾經更要讓人瞧不起呢。”阮甜自己說的冷靜,她知道說出這樣的話,會給她帶來什麽後果。
可她還是要說:“其實還有一個事情你沒能猜到,你的顧姨為什麽會出車禍,也是我找人做的呢。我就是要讓她死,讓她變成我爸爸的那個樣子,讓你也體會體會我受到的痛苦!現在你感受到痛苦了嗎?看著自己的親人,躺在病床上,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你體會到了嗎?”
阮甜的眼睛,一直看著慕念琛,不願意錯過他臉上的一點表情,慕念琛看著阮甜的目光冰冷,這是慕念琛發怒的前兆。
阮甜一點都不害怕,她繼續說:“慕念琛,其實你現在的痛苦,根本就比不上我。你有最好的條件去救治你的顧姨,上百上千萬對你來說都是小意思,而我當初不一樣。我當初,拿出三千多塊的治療費,都得抱著客人的大腿求。我出賣的是我的身體,我的自尊。而你呢?你什麽都不用。”
阮甜嗬嗬笑著,“慕念琛,現在看到你痛苦,我真的,很開心。”
她去拽慕念琛的衣服,她拉著慕念琛的袖子對慕念琛說,“現在,讓我這個殺人犯,去看看我的成果吧。”
慕念琛捂住了阮甜的嘴,在她的耳邊對她說:“你有多大的本事,我知道的比你多,所以,別想用這些,來惹怒我。”
阮甜的嘴巴被慕念琛捂住,她不能再說,她的心裏堵著一口氣,這口氣發不出去,讓她疼,讓她憋屈。
……
飛機落地北城,已經是下午,
阮甜以為慕念琛要帶她去醫院,去看慕念琛的顧姨,但是車子一直開,開了有一個多小時,直接停在了一棟大宅前。
慕念琛下車,強硬的牽著阮甜的手,阮甜不知道慕念琛到底要做什麽。
這座大宅古樸,一看就有曆史的痕跡,作為一名考古係的學生,阮甜甚至可以猜得出,這座宅子到現在大概有多少個年頭,
阮甜的雙腿沒有力氣,幾乎被慕念琛半摟著進了院子。
院子裏的人,都管他叫“六少爺。”
這樣的稱呼,阮甜曾經在唐小小那裏聽到過一次,沒想到,這裏的傭人也還保留著這個習慣。
慕念琛帶著阮甜,來到最中間的那一座房子,傭人先去了裏麵,像是要去詢問,裏麵的人要不要見他一樣。
那傭人進去了,很快就出來,“六少爺,老爺子讓您自己進去吃飯。”
這是,不歡迎阮甜進去的意思了,阮甜非常的樂意,但慕念琛卻沒打算聽。
阮甜還是被慕念琛給帶了進去。
裏麵,已經擺上了飯菜。
圓桌旁坐著四個人,兩個阮甜熟悉,一個是顧廷業,一個是顧稚雲。還有一位頭發全白,坐在主位的老者,邊上,是專門負責給他布菜的中年男人。
在這間房裏,除了顧稚雲,沒有人再對慕念琛的出現有什麽高興的樣子來。
阮甜不知道,是因為她的原因,還是慕念琛本來就不招人待見。
坐在主位的老者讓人多加了兩套碗筷,慕念琛拒絕,他說:“這飯,我承受不起。”
慕念琛的身後,還跟著人,他們一同進來,站在慕念琛與阮甜的身後。
慕念琛像是沒看到,他把阮甜按在他邊上的位子上坐下,阮甜沒有拒絕,她是真的有點站不住。
她能夠感覺到顧稚雲對她敵視的眼神,阮甜用更加惡意的眼神回視過去。
顧稚雲一下子就站起來,慕念琛將手,放在阮甜的肩膀。
阮甜側過身子,掙了一下。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慕念琛要做什麽。
身後的那群人一看就不是慕念琛這一邊的,阮甜現在想離慕念琛遠一點,免得到時候慕念琛被打,她還順帶著被連累。
或許是慕念琛保護的意味太濃,坐在主位上的那個老者低叱了一句顧稚雲,“休要胡鬧。”
顧稚雲像是很怕這個人,阮甜看著她的反應,被這個老者批評了一句之後,顧稚雲沒有反駁,而是很乖的坐下。
那個老者問慕念琛:“你這趟回老宅,為的是什麽?”
阮甜撇撇嘴,她覺得這老者很是好笑,安排了那麽多的保鏢,再來用“慈祥”的語氣說話,哪哪都透著虛偽來。
不過,她不是慕念琛,不想摻和這些,反正這些也與她沒有關係,她就是一個被慕念琛逼著來到這裏的人而已。
“為的是,讓有錯的人,付出代價。”慕念琛的話音一落,就傳來筷子拍在餐桌上的聲音。
阮甜抬眼去看,是顧廷業。
“這裏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放肆?慕念琛,你是真不把我顧家放在眼裏了!”顧廷業話裏的狠意,與那天對著阮甜時一模一樣。
慕念琛沒去搭理顧廷業的話,他的手,拍了兩下,兩扇木門被再次推開,為首的,是慕念琛保鏢,戰驍。
顧家一向守衛森嚴,無論誰進來,都不能帶保鏢,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慕念琛身邊的人進來,自然是要被攔,他們怎麽進的顧家,答案很明顯,用的是武力。
顧廷業和坐在主位上的那個老人,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房內的氣氛頓時之間劍拔弩張,顧稚雲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她從位子上起身,想要去慕念琛的身邊,她要去安撫念琛哥哥,讓念琛哥哥不要與爸爸和爺爺鬥氣,不然念琛哥哥一定會被爸爸和爺爺懲罰的。
她還要趕阮甜這個狐狸精走,都是因為阮甜在,念琛哥哥才會變成這樣。
顧稚雲似乎是忘了,從她知道有慕念琛這個從雲南來的哥哥起,慕念琛來到老宅的次數,就屈指可數。
慕念琛從來都沒有叫過顧廷業一聲舅舅,也沒喊過顧老爺子一句外公。
“念琛哥哥,你別……”顧稚雲的手還沒有碰到慕念琛,就被慕念琛身後的保鏢製止。
顧稚雲不敢相信。
“你太過於目中無人!”本來想著讓顧稚雲接近慕念琛的顧廷業怒道。
他心疼的,不是顧稚雲,而是他顧家的臉麵。
他發了狠,對慕念琛說:“你知道往我顧家帶人,我也知道帶人。現在,你這是在我顧家的祖宅的放肆,我不必再顧著情麵。”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典故,你想必是聽過。”顧廷業能說出這些,就一定是已經準備好了人。
阮甜默默的準備看好戲,她卻沒有想過,她是被慕念琛帶來的,在這群人眼裏就是和慕念琛一夥的。
顧廷業這話,沒有讓慕念琛有什麽想走的想法,他在阮甜的身邊坐下,右手去抓住阮甜的手,“這黃雀到底還能不能飛起來,我可是不確定,不若你試一試?”
慕念琛說的是問句,可話裏的意思,加上他身邊保鏢的架勢,一看就讓人知道,顧廷業的那些黃雀已經沒有用處。
這樣的慕念琛,帶著上位之人的壓迫氣息。
阮甜的臉上全是嫌棄,連自己的手,她都準備再洗一遍。
顧廷業自知大勢已去。在今天,他不能與慕念琛爭個你死我活。
一直看著慕念琛與顧廷業鬥的老爺子現在才開口,“念琛,你是小輩,我作為名義上的外公。要勸你一句。”
慕念琛顯然是不願意聽。
顧家的人,除了顧姨,在慕念琛眼裏是一個人。其他的那些人,全部都不算是人。
因為慕念琛在他們的眼裏,也從來沒被當成人過。
顧稚雲被慕念琛的保鏢攔住,她還在說些什麽。
慕念琛指了指顧稚雲,那老者會意,讓顧家的保鏢,帶著顧稚雲下去。
他這是在服軟,在表明,他願意給慕念琛一個麵子。
慕念琛擺手,他身邊的那些保鏢與顧家的一道出去。
木門被慢慢關上,整間房內隻剩下五人。
為顧老爺子布菜的那個人站在那裏不動,顯然是顧老爺子的心腹。
阮甜的身子還沒好,她漸漸的沒有精力再看這些。
她想睡覺,她太累了,可是慕念琛不讓她睡。
慕念琛在她的耳邊說:“還有戲要看呢,這麽快就覺得無趣了?”
阮甜不想和慕念琛說話,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她沒回答,強打起精神,等著慕念琛所說的那場戲。
戰驍手中拿著一個文件袋,他將那個文件袋送到了顧廷業的身邊。
文件袋裏麵有文件,上麵的內容是美國的一個知識產權官司最後的結果,被告人林丹陽,因涉嫌偽造證據,被當庭提出調查。
慕念琛也遞給了阮甜一份,他仍然是貼在阮甜的耳邊,這樣的動作,好像是情人間的呢喃,“甜寶,謝謝你的幫助。”
顧廷業怨毒的目光投向阮甜,阮甜又開始發抖,卻不是被顧廷業的眼神嚇得,而是被慕念琛。
那天,慕念琛讓阮甜不要耍小聰明,今天,慕念琛也和她說過,她所做的一切,他全部都知道。
阮甜忽然明白了,慕念琛所說的那些到底都是什麽意思。
原來這一場局,不是她設的,而是慕念琛。
敦煌是假的,情意也是假的,就連那晚慕念琛背著她的時候,唱著的歌,那樣的溫馨也是假的。
阮甜忽然發現,自己就是個自作聰明的傻子。
慕念琛的話,還在繼續,這回是與顧廷業說:“你是怎麽找到阮甜,背後又做了什麽,阮甜在學校裏被黑與顧姨出的車禍。這些你們知道到底是怎麽發生的,我也知道。”
慕念琛說的是你們,他看的是顧廷業和顧老爺子。
顧廷鍇自知事情敗露,也就不打算掩飾,他將一切都賴在了阮甜的身上。
“她是我的妹妹,我怎麽可能會讓她去死?這點子可不是我身邊的人出的,而是你心尖上的這位。”顧廷業的手,指著阮甜。
阮甜擺了他一道,他絕對不會讓阮甜好過。
慕念琛嗤笑了一聲,大手捏住阮甜的臉頰,阮甜被迫的偏過頭。
慕念琛的口中,緩緩說出一段話:“你看,你還是這麽的蠢,挑個盟友,都不能挑點有能耐的。”
(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