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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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琛沒有躲,他虛扶住阮甜的腰,防止阮甜在這樣的情緒之下摔倒。
阮甜砸了慕念琛許多下,慕念琛動都沒有動,最後,阮甜的手開始腫,骨節已經被磨的發了紅。
再打下去,阮甜的手就要流血。
慕念琛將阮甜的手握住,阮甜像脫了力一般,沒有力氣,再將手抬起來。
她累了,不僅是身體,還有她的心。
“慕念琛,放過我吧,求求你放我走。”阮甜任由慕念琛抱著,她的話語中全部都是要哭求的意思。
慕念琛好像沒聽見,他將阮甜抱到客廳,整個房子的燈在他們進入之後就已經亮起,雖然,現在外麵的天色還很亮堂。
阮甜不想看見陽光,因為陽光會讓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肮髒的人,是不配得到陽光照耀的,她是,慕念琛也是同樣。
慕念琛把阮甜的手攥在自己的手中,在燈光下看著阮甜的一雙手。
醫藥箱在別的房間,慕念琛摸了摸阮甜的頭發,那個樣子仿佛是要讓阮甜乖一點。
他站起身,阮甜看著他進入別的房間,她想也沒想,衝到門口就要將門打開。
門是密碼鎖,不是一拽就開,曾經的密碼阮甜知道,但是現在,阮甜輸入了好多次,全部提示她密碼錯誤。
阮甜氣的要踹門,她的腳踹慕念琛還可以,踹門。就顯得太以卵擊石了。
阮甜隻踹了一下,在用特殊材質製作的防盜門上,伸出去的那條腿就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這門還是阮甜當初自己挑的,防盜指數百分之百。
這套房子裏的一切,曾經都是阮甜自己參與設計的,現在她被困在這裏,就好像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樣。
阮甜心中氣憤又絕望,她抬起腿,又準備踹上一腳。
慕念琛到她的身後,一隻手提著藥箱,一隻手將阮甜抱起來。
他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用,抱著阮甜就像抱著一個玩具一般。
阮甜再一次的明白了,她與慕念琛之間力量的懸殊。
她放棄做無用的掙紮,慕念琛抬起她的手,她就閉上眼睛。
阮甜能夠感覺到,藥水在自己的手上來回擦拭的清涼。
“慕念琛,別對我這樣,你越對我這樣,我就越會覺得你可惡。三年的時間裏,你對我不聞不問,我曾經受過的很多傷,比現在手上的這一點嚴重了很多,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就算現在我和你說了,你又能彌補什麽?”
“曾經的傷痛已經發生,你現在對我怎麽彌補,在我的心裏,都無濟於事。慕念琛。我已經夠恨你了。”
阮甜說這些的時候,眼睛一直沒有睜開,她不想去看慕念琛的臉,如果在慕念琛的臉上出現了懺悔,阮甜害怕自己會吐出來。
慕念琛的懺悔,比鱷魚的眼淚更加不可信。
慕念琛去親阮甜的手背,阮甜能夠感覺到他顫抖的睫毛掃過自己的皮膚。
“甜寶,給我一個機會。”慕念琛的聲音明明就在她的耳邊,阮甜卻覺得離了她千萬米遠。
“除非,你把我的心掏出來。”阮甜睜開眼睛,目光落在慕念琛的臉上。
慕念琛的臉,還貼著她的手背。
“你把我的心掏出來,給路邊的野狗吃掉。我就可以原諒你啦。”阮甜現在笑得猶如少女時期的模樣。
這樣的狀態很不正常。
慕念琛聽出了阮甜的弦外之音,如果現在她隻剩下一具軀殼,那麽,她一定可以與他在一起。
可是現在她還有心,她的心中,不允許有一個叫慕念琛的人出現。
如果你愛的隻是我的軀殼,那麽盡管拿去。
我的心,永遠屬於我自己。
阮甜在心中默默的想,這些話她不說,慕念琛也能夠清楚。
“慕念琛,你說你愛我,可是在今天,你還對我的朋友動了手,無論你的理由是什麽,這都非常的無理。”
“你愛我的方式,讓我害怕。”
慕念琛輕撫阮甜的臉,對阮甜說:“他想殺死我們的孩子。”
阮甜將按住慕念琛的手。她想要把慕念琛放在她臉上的手扯下去,“那你也該是先殺了我,先斷了我的手和腿,孩子在我的身體裏,隻要我想,她總能消失。你不把我弄成殘廢,我是怎麽樣都會將孩子做掉的。”
阮甜能夠感覺到,慕念琛的貼在她臉上的手因為她這一句話而加重了力道,現在的力道把她的臉捏的有點疼。
“你不會有傷害他的機會。”慕念琛摸著阮甜倔強的眼睛,他的眼神中,有一種變態的執著。
阮甜笑了,“那就試試看。”
她的話語好似宣戰。
……
慕念琛沒讓阮甜在“新房”中留宿,他似乎也明白,阮甜對於這套新房有多麽的討厭。
阮甜拒絕進食,但她的拒絕,在慕念琛麵前一點用都沒有。
在被用繩子綁住將插著營養液的針管,紮入自己的身體的時候,阮甜才明白,那些醫生,到底是什麽用處。
慕念琛從一開始,就將這些都打算好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不會願意。
說什麽愛她不愛她,其實,慕念琛隻是想要一個孩子而已。
隻要孩子健康,她這個懷著孩子的人會不會變瘋,與他沒有半點的關係。
阮甜在被醫生折磨的時候,慕念琛一直就在邊上看著,對於阮甜的慘樣,慕念琛沒有阻攔。
阮甜的眼睛,一直看著慕念琛的。
她的眼中,是血,是淚,是憎恨。
她一直在重複著一句話:“慕念琛,我會殺了你。”
可是慕念琛,隻是為她擦幹臉上的汗水與淚珠,除此之外,一點回應都沒有。
阮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睡去,到了第二天醒來時,在她心中的第一個反應是,她,正活在地獄裏。
這是慕念琛為她搭建的地獄,一個在目前為止,她無法逃脫的地獄。
阮甜嚐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早前綁在她身上的繩子,已經被解去,她的手上全是掙紮留下的青紫,每一條都在真實的告訴著她,慕念琛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渣。
阮甜的身邊沒有人,整間臥室中,也沒有其他的人。
落地窗在昨晚已經被關上,阮甜的眼前,隻有房間內的燈光。
她掙紮著起來,走到門邊,雖然她的心中已經確定,這扇通向外麵的門,一定也被慕念琛鎖上,但,當她真的打不開時,阮甜仍然氣的流眼淚。
她就蹲在靠近門邊的地毯上,房間裏有地暖,她的身上連一絲涼意都沒有。
阮甜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明明是暖的,卻冷的讓她僵硬。
她根本就沒有在那裏坐上多久,因為在她坐下的同時,門就被打開。
慕念琛穿著昨天的那一套西裝,慢慢地走進來,他的手裏,還端著餐盤。
阮甜坐在地上抬起頭,慕念琛太高了,高的阮甜需要仰望。
慕念琛將餐盤放在阮甜的手邊,阮甜沒有猶豫,伸手就將餐盤打翻。
餐盤裏的食物落到地毯上,那一杯溫熱的牛奶,全部濺到了慕念琛剪裁得體的西裝褲上。
慕念琛一夜沒睡,阮甜看的出來。
她幾乎是用爬的,離得慕念琛遠了一些,慕念琛沒有像以往那樣將阮甜抱在懷裏。
而是將房間裏的電視打開,這個時間,正是早間新聞時段。
阮甜的眼睛不去看電視屏幕,耳朵卻沒有問題。
阮甜被迫的去聽,慕氏與譚同川的公司又聯手拿下了多少的大項目。
這些與她沒有關係的事情,在充斥著她的耳朵。
“你是讓我來聽你的輝煌成果?”阮甜想要問慕念琛,讓她聽了又怎麽樣?難道,要讓她說一句,“您真是太厲害了?”
慕念琛半蹲下,還是在剛才的那個位置,他的食指伸出,放在自己的嘴巴上,似乎是在讓阮甜噤聲。
一條新聞播報完畢,很快的就有了下一條,慕念琛,將手指從他自己的嘴唇上放下,對阮甜說:“這才是開始。”
楚氏!楚氏!全部都是楚氏!
楚氏已經申請了破產,阮甜不明白,為什麽還有這麽多的新聞針對楚氏。
新聞中的矛頭直指楚醫生,主持人嚴肅的語調中說出的都是對楚醫生不利的消息。
楚氏欠薪,400多名底層員工沒有拿到最後三個月的工資,涉案金額將近千萬,警方已於昨日將楚氏負責人逮捕。
阮甜想要說一句髒話,說一些,她在旁人口中聽來的髒話。
可她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她讓慕念琛把電視關掉,她對慕念琛說:“這才是你的成果。”
阮甜用的是確定句。
“慕念琛,這裏麵到底和你有多大的關係?”楚氏早已經申請破產成功,不可能還會有這麽大的遺留問題。
四百多名員工,如果真的拖欠,早就已經爆發了出來,怎麽可能會等到現在。
慕念琛這時候才走進阮甜。
他眼底的紅,過了一夜,還是沒有消散。
阮甜能夠看到,他眼中的紅血絲。
“是他自己檢查資產沒有用心,在境外的產業全部被財務模糊掉,想不出事都難。”
阮甜眯了眯眼睛,在思考慕念琛話裏的真實性。
她的手裏,攥著地毯上的絨毛,用的力氣太大,質地良好的地毯,被她抓下了很多。
她拿著在手指上揉捏,“慕念琛,楚氏如果要申請破產,用的財務,不會是小新人,楚醫生用的一定是楚氏的老員工,老員工又怎麽可能不知道,楚氏到底有多少資產。”
“除非,現在爆出拖欠的這家公司,不是原本楚氏的資產,而是在譚同川手裏的時候,簽下的一家代工廠。沒有走楚氏的賬,用的卻是楚氏的名號。”
阮甜越說越確定,她雖是溫室裏的花朵,但阮氏當年的規模擺在那裏,對於生意場上的事情,她融目染,也聽了許多。
慕念琛讚賞的摸了摸阮甜的腦袋,像是對待一隻聽話的寵物一般,對她說:“甜寶今天真聰明。”
阮甜嫌惡的退後。
她的身後就是床,這樣一退,直接讓她的腦袋撞在床欄上,一聲悶響,阮甜疼的眼前都冒起了小星星。
慕念琛仍是沒有管她。
“你要讓我怎麽做?”阮甜緩了一會兒,才開口。
慕念琛似乎是很滿意阮甜今天的聽話,“甜寶,我要什麽。你是最清楚的,不是嗎?”
慕念琛的視線看的是阮甜的肚子。
阮甜捂住自己的小腹,而後,又慢慢的將手放開。
她把身上的睡裙脫掉,讓慕念琛看她身上的青紫,“慕念琛,昨天,你還在說你愛我呢。”
阮甜的話中沒有控訴,她平靜的可怕。
因為在昨天,她就沒有相信,慕念琛說的任何一句話。
阮甜很害怕再從慕念琛的口中聽到愛這個字,好在,慕念琛沒有再說。
阮甜看到慕念琛朝她伸出手,而後,她被抱住,她聽到慕念琛在她的耳邊說:“我要你健健康康的,我要我們的孩子,平安生下。”
阮甜已經猜到了慕念琛會說這句話,她用手阻隔著慕念琛與她之間的距離,“我要先看到楚醫生沒事。”
慕念琛告訴她:“不要心存僥幸,就算這一次楚墨渡過了難關,我還是有辦法讓他進去。”
阮甜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她呼吸的時候心肺都在疼,這樣的慕念琛,才是她熟悉的。
昨天的他,讓她不習慣極了。
這個孩子,這個孩子……阮甜閉上眼睛,落下兩行清淚,“我願意為你把他生下,隻是慕念琛,這個孩子他不可以叫我媽媽。我不會承認他。”
她能試著孩子留下,已經是做了最大的讓步。
如果不是昨天,她看到楚醫生那樣子被慕念琛羞辱,那麽阮甜可能還會堅持下去。
可是現在,她堅持不住了,因為她不知道,慕念琛的手裏,除了這張牌,還有什麽。
慕念琛總給她一種,這才剛剛開始的感覺。
慕念琛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很滿意她給的答案。
阮甜被慕念琛抱在床上,阿姨很快又送了吃的進來。
阮甜不想吃,可她不能不吃。
阿姨沒敢看阮甜的眼睛,阮甜也一直低著頭。
阿姨與鹿巍幫助慕念琛瞞著她,阮甜不會因為這個去怪罪,因為她知道,她們也是在工作,不可能違背主人家的命令。
但是在阮甜的心中,不僅僅是把阿姨與鹿巍當做了雇傭關係,她一度認為,自己可以和她們之間沒有距離。
因為她們,是每天與她待在一起的時間最多的人了。
這兩個人,全部都幫著慕念琛。
阮甜深呼吸,她知道自己在這裏怪別人沒有用,最該怪的是她自己,肚子裏的寶寶已經兩個月了,她竟然去醫院才發現。
如果她能夠早一些發現,在慕念琛從國外回來之前,她總有辦法,將孩子無聲無息的……
隻是現在,什麽都晚了。
慕念琛喂阮甜吃東西,他喂,阮甜就張口,直到慕念琛停下,她才沒有再吃。
慕念琛喂她的分量很小,沒有讓她難受。
他臉上的神色特別特別的溫情,一點都看不出昨晚,那樣冰冷如惡魔的樣子。
再怎麽樣,昨晚的一切,阮甜都不可能忘記。
從阮甜鬆口之後,慕念琛就沒有再把阮甜關住。
可阮甜卻不願意踏出房間門半步,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懷孕的樣子,雖然現在,她的小腹平坦,沒有人能夠將她與孕婦聯係到一起。
懷孕前三個月本來就需要靜養,慕念琛沒有強製性的規定阮甜必須得出門。
在他從公司回來的時候,總是會抱著阮甜站在落地窗邊,看窗外的景色。
再好的景色,現在在阮甜的眼中,都是灰色的。
她越來越不愛說話,總是慕念琛在她的耳邊說。
她不會給慕念琛回應,就好像,從來都沒有聽到一般。
阿姨從那天過來送餐之後,就再也沒有進來,每天給阮甜送餐的,都是一位新的麵孔。
飯菜的味道沒有變化,阮甜知道,阿姨還在別墅裏。
她就以這樣的狀態生活了一周。
直到,慕念琛告訴她,楚醫生已經沒有了事情。
阮甜當時沒有什麽反應,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但在慕念琛走後,她就迫不及待的,拿著手機,給楚醫生打了個電話。
楚醫生在第一秒的時候,就將電話接通。
他的聲音裏,全部都是疲憊:“小甜?你還好嗎?”
楚醫生問她的這一句,讓阮甜哽咽,她對楚醫生說:“我沒事。”
而後,她拿著手機,停頓了好久,才敢問楚醫生:“你的手……”
阮甜想問楚醫生,他的手還能不能拿得起手術刀。
那天慕念琛實在是太過分,那一聲響,讓阮甜的心都要碎了。
楚醫生在手機那端笑著,“小甜,別忘了,我是一名醫生,那天隻是骨頭錯位,我自己把骨頭接了回去。”
阮甜簡直不敢去想,那該有多疼……
楚醫生卻無所謂,他安慰阮甜:“那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小甜,你不需要抱歉。”
楚醫生越是這樣,越是讓阮甜心疼。
她痛恨自己的沒用,讓自己的朋友,因為她而受到報複,受到傷害。
那些天的牢獄之災……
阮甜原本不想問,她怕這樣問,會冒犯了楚醫生,可她心中有一件事情特別想要知道,所以。她還是問了:“你被警方拘留,會不會影響工作?”
阮甜怕,這樣會讓楚醫生留下刑事案底。
沒有一家醫院會要一名有刑事案底的醫生,無論,他的醫術多麽的好。
做醫生,是楚墨最後的一條路。
這條路,不能被堵上。
楚醫生在電話那端沉默,阮甜怎麽會不明白?
她的眼淚落下,她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讓楚醫生聽見。
她將話題轉向別處,說了沒幾句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慕念琛拿著文件進來,他的臉色發沉,阮甜趕忙將自己的眼淚擦掉。
她不知道慕念琛聽到了多少。
慕念琛在她的身邊坐下,用額頭貼住阮甜的,“以後,不準為旁人哭。”
阮甜很想回慕念琛一句:“這些你都要管嗎?”
她閉上了眼睛,雙唇微微張開,一時無語。
“慕念琛,我好恨你。”她輕聲的將這句話說出。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又毀了一個人的人生。”
阮甜之所以說又,是因為她加上了她自己。
慕念琛親了一下她的唇,毫不在意的說道:“這是他咎由自取。”
阮甜很想扇慕念琛一巴掌,可她的手被慕念琛握住,動彈不得。
……
楚墨掛斷了電話之後,酒吧裏的音樂才再次奏起。
他與邊上的男人碰了碰杯,將一整杯烈酒吞入喉中。
他又點了支煙,這幅樣子,與他在人前完全的不同。
在他與男人麵前的桌子上,放著阮甜的檢查單。
“慕念琛現在好像發現了什麽。”楚墨抽了一口煙,像是覺得這個味道不對,他連轉身都沒有轉身,隻是做了個手勢,就有人將白色的粉末拿過來,楚墨臉上的神情似是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他享受著腦海中因為某些東西而產生的快感。
坐在他邊上的男人拿著單子在看,開口的語氣透著興奮:“這是慕念琛的弱點。”
楚墨沒回應這句話,他還在享受著久違的東西,:“前後一個月,這些寶貝我一件都沒碰過。以後再有需要進局子的,換別人去。”
男人的注意力都在單子上,對於楚墨的話很是敷衍。
快感結束,楚墨現在的情緒還很嗨,他酒杯推到那張檢查單上去,帶著點警告對男人說:“動慕念琛可以,阮甜,誰都不許動。”
男人喝了口楚墨推過來的酒,將穿著皮鞋的腳放在桌子上,“知道那是你的小心肝,我們一般人還真不敢碰。”
因為這男人明顯就沒有聽進去的態度。楚墨的臉色陰著。
這樣的楚墨,如果讓阮甜見到,一定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楚墨,褪去了故作斯文的那一層皮,內裏,是一個連他自己都不認識的怪物。
“你爸爸手裏的那批貨,現在還在江底?”男人壓低著聲音問楚墨。
楚墨晃動著杯子,看著裏麵的液體隨著燈光變幻,似可惜是的說了一句:“沒辦法,風頭正緊。隻能讓那批貨陪著我爸他老人家多喂喂魚了。”(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