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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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甜沒讓慕念琛再走,她抓著慕念琛的胳膊,在慕念琛一直不斷的親吻中,慢慢睡著。
在夢裏,她還是後怕。
慕念琛拍著她的後背一下一下的安撫,而後,去碰阮甜在睡夢中依舊蹙起的眉。
阮甜睡得不安穩,慕念琛的動作放得特別輕,像是碰著什麽易碎的寶貝,臉上浮現的神情,從未在人前做過,這是一個與平常一點都不同的慕念琛。
厚重的窗簾遮蓋住夜色,為了讓阮甜深眠,房間中,一點燈光都沒有,明明是這樣黑暗的環境,慕念琛卻可以將阮甜的樣子,看的清清楚楚。
慕念琛胳膊上的那道傷仿佛已經失去了痛,在回來的時候,見到阮甜的第一眼,慕念琛就不痛了。
他在閉上眼睛之前,親了親阮甜的額頭,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又再次緩緩的吐出了一句:“我不會讓你走。”
……
阮甜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她第一反應是伸出手,去摸慕念琛,慕念琛原本躺的地方已經冰涼。
阮甜這時候,連眼睛都還沒有完全睜開,經過一晚上的睡眠,她已經恢複成了平常的那個自己。
她睡著的方向,背對著窗,窗簾不知何時已經打開,整個房間裏亮堂堂的,阮甜不想要這種光亮。
她轉身,想要用床頭的按鈕將窗簾關上,她眼睛原本隻睜開了一點點,而後,便一下子就睜大,她看到了慕念琛,站在窗口,背對著她。
慕念琛穿著睡衣,阮甜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她什麽都沒有穿,昨晚,應該是慕念琛為她把衣服脫了。
她雙手攥著,把被子拉高了一些。
她躲在被窩裏,看了慕念琛的背影很久。
慕念琛的視線朝著窗外,似是在沉思。
阮甜沒有出聲打擾慕念琛。
等到慕念琛轉身,看到阮甜睜著眼睛看他的時候,阮甜其實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他的腳步,在羊絨地毯上仿佛沒有聲音,他貼近阮甜的臉,用一種能夠讓人沉溺的嗓音和阮甜說著:“早安。”
阮甜下意識的笑了笑,她要睡不睡的,思維總是會慢一些。
慕念琛也笑了,他給阮甜穿上了睡裙,將她抱起來,去落地窗邊。
如今已是深冬,房間內卻溫暖的像是初夏。
窗外不知何時落了雪,映照著整個瀝山白茫茫的一片,前段日子開的還很好的花,現在已經被雪打的落下,花瓣落在雪中,帶著一絲殘忍的美。
阮甜被慕念琛抱在懷裏,把手指印在了玻璃窗上。
玻璃窗上還帶著水氣,是房間內的熱氣蒸騰而成,摸上去涼涼的。
阮甜哆嗦了一下,完全的醒來。
慕念琛的手,也一齊放了上來,問她:“你小時候,在冬季來瀝山,雪也是這樣?”
慕念琛記得,阮甜曾經與他說過,她的外婆對她很好。
慕念琛能夠想到,阮甜的童年會是和其他人一樣,在外婆或者奶奶家過整個冬天。
慕念琛親著她的耳垂,阮甜被他弄得有些癢,在他的懷裏躲,她指著窗外,對慕念琛說:“我小時候的雪比現在大多了,記得有一次,那個雪直接到了我的膝蓋,我那時候五歲吧,個子有點……矮,一覺醒來,見到雪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直接臉朝下摔在了雪裏。”
慕念琛沒有笑出聲,阮甜卻可以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
提起童年,阮甜也很想笑,但是她還是拍了慕念琛一下,不準慕念琛笑,“外婆和傭人當時都以為我要哭呢,急急忙忙的把我抱起來,我在雪裏沒有哭,被他們抱起來反倒哭了。因為我想再和雪玩一會兒,後來外婆就順著我,讓我在雪裏打滾。”
她看著窗外,似乎是很懷念那時候的日子,:“我那時候穿的是一件新衣服,我媽媽起來的時候看到我穿著新衣服在雪裏打滾,她當時很生氣,要教訓我,我外婆就把我抱在懷裏,和我媽媽說,誰都不準碰我的小甜寶。”
阮甜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酸澀,明明是很溫暖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她特別的想哭,或許是因為媽媽與外婆都不在了吧。
慕念琛摸了摸她的腦袋,阮甜躲了下,將臉貼近慕念琛的睡衣,她和寶寶永遠都不會像她和媽媽那樣相處。
她該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的,可是,阮甜覺得自己有一些自私,她沒辦法為了孩子,去放棄仇恨。
她前段時間剛與爸爸視頻過,她每回想到爸爸現在的樣子,就不能原諒慕念琛。
永遠都不能。
慕念琛感受到了阮甜的情緒,他親了親,阮甜的發頂,對阮甜說:“我小時候,在我爸媽還在的時候,冬天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的。”
阮甜很少聽慕念琛講他的童年,在慕念琛開口的時候就被慕念琛轉移了注意力。
她的腦袋還躲在慕念琛的懷裏沒有抬起來,耳朵已經在等著慕念琛繼續說了。
“因為我爸媽的工作太忙,他們都是國家一線人員,幾乎是全年無休。家裏有個阿姨,負責我的一日三餐。飯做好了之後她就會走。”
慕念琛受傷的胳膊長時間抱著阮甜有些吃力,阮甜的位置微微的往下掉了一些,慕念琛又將她抱的更穩一些。
阮甜抱著慕念琛的肩膀。
“我小時候不愛說話,爸媽工作忙,他們回來我已經睡著,一整個冬天幾乎看不到他們幾次,沒有人和我說話,我自己更不會說話,有一年,我一整個寒假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連大年夜也是,我爸媽沒有回家。等到開學的時候,老師讓我自我介紹,我都有些結巴。”
慕念琛可能是想要講自己的一件囧事,來讓她笑。
但阮甜根本就笑不出來,她沒辦法想象,或許那時候才一二年級的慕念琛,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裏一整個寒假的樣子。
與她相比,慕念琛小時候真的有點慘。
她希望,肚子裏的小寶寶的性格能夠像她多一些。
像慕念琛,真的太累了。
“那後來,你又是怎麽變好的?”阮甜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有些傻,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再安慰的話有些虛偽。
她也更不能,給慕念琛,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什麽,不會讓自己的孩子也變成這樣的承諾。
慕念琛像是在回想那個時候,他對阮甜說:“我媽媽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每天在家裏陪我,陪著我說話,陪著我玩,那一段日子是我童年裏……”
慕念琛沒有說下去。
阮甜更加的鼻酸,她連忙轉移話題。
她從慕念琛的懷裏伸出腦袋,指著窗外的雪對慕念琛說:“你今天,不需要去公司嗎?”
她的話題轉的生硬,將難得的那一點溫馨氣氛打散。
其實阮甜還想問他昨晚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但是慕念琛不說,阮甜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去問。
他既然能夠平安的站在這裏,那麽事情一定是解決的差不多了,不然,她昨晚就不會見到慕念琛。
阮甜這麽想著,心中也放鬆了許多。
慕念琛回答她:“在家中也是一樣。”
他和阮甜,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把有對方的地方當成了家。
阮甜在外麵,也會直接說回家。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阮甜把有慕念琛的地方,說成是慕念琛的公寓。
冷冰冰的,沒有一點的感情。
“家”這個字,雖然看著很是單調,但在每個人的心中留下的情感,卻是最最安定的地方。
看夠了雪,慕念琛將阮甜小心的放到床上,阮甜的腿,或許是剛才維持著一個姿勢太久,現在猛然伸直,阮甜疼的小臉都皺在一起。
她的腿抽筋了。這是她懷孕以來第一次,這種酸爽的感覺,阮甜隻有在未成年的時候,長個子的階段才會有。
隔了快十年,阮甜再次體會,讓她有些欲哭無淚。
慕念琛吩咐傭人去叫家庭醫生,阮甜卻死活都不讓他給家庭醫生開臥室的門。
雖然現在已經不痛,但她的臉上全是方才留下的汗。
慕念琛有些心疼的為她擦去,可他也不是完全的依著阮甜,“你必須讓醫生看一看,不然以後會更痛。”
阮甜的臉色,不知何時沉下來,:“那幾個家庭醫生當初把我綁住,給我輸營養針,慕念琛,我對他們有陰影。”
阮甜這話,與其說裏麵提到的醫生,倒不如說這話是明顯的,對慕念琛說的,因為在那天,醫生聽的都是他的命令。
慕念琛握著阮甜的手,對阮甜說:“那天,我有錯。”
“慕念琛,我能理解你在那天的心情,因為我惹了你,所以你不開心,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這些。如果不是因為懷孕,我無所謂。因為你曾經在我身上做過的事情,比這些惡劣百倍的都有。”
阮甜說這些的時候,眼神沒有回避,她眼中的控訴慕念琛能夠看的明白。
她對慕念琛,有很多的心結在。
慕念琛的唇抿著,眼中沒有讓阮甜看到任何一種名為愧疚的東西。
他還是讓醫生進來。
阮甜躲進被窩裏,用被子將腦袋蓋住。
慕念琛就把她的被子從她的腦袋上掀開。
控訴慕念琛沒用,阮甜就選擇用眼神去控訴醫生,隻是。今天在她麵前的不是那天的那幾位。
這一次,隻有一位,是個女醫生。
醫生大概四十歲左右,笑的很讓人親近,:“我是北城協和醫院的婦產科醫生,我姓文,阮小姐,以後您孕期的一切,都會由我來照顧。”
這個醫生阮甜從前沒見過,文醫生也沒有對她作出過什麽,她自然不會去刁難。
阮甜很乖的配合著醫生的檢查,就是眼神一下都沒有往慕念琛的方向瞄。
阮甜能夠看的出來,醫生很是專業,隻是在她的腿上輕放了兩下,她本來難受的感覺就立馬消失。
房間裏除了她與醫生就是慕念琛,醫生說什麽話也不需要顧忌:“年輕人愛鬧愛玩是常事,隻是凡事應該有個度,點到即止。”
阮甜一開始沒有聽懂,在聽到慕念琛不自然的咳了一聲之後,她才隱約明白醫生說的節製是指那方麵的事情。
阮甜羞紅了臉,她和慕念琛什麽都沒有做,就是單純的睡了一夜而已。
這個問題本來就已經夠羞恥了,阮甜當然不會去解釋。
醫生拿著筆了一張單子,對阮甜說:“現在腿抽筋是正常的現象,你的孕期還有很長,以後會越來越痛,直到孩子生下。孕後期的時候,你的腿會浮腫,這些每個孕婦都得經曆過一次,是正常的現象。”
慕念琛早已經做過了這方麵的功課。
阮甜有些被嚇到。她不想要經曆太多這些事情,文醫生還在對阮甜科普:“如果不想這麽痛呢,我寫的這幾個食材都要經常吃,不要挑食。”
阮甜鬆了一口氣,她有點想要問一問醫生,是不是現在的醫生都像她一樣的皮。
醫生走後,房間裏又隻剩下阮甜與慕念琛,阮甜對慕念琛自然不會有什麽笑臉,醫生的事情完了,她和慕念琛的事情還沒有完。
她可以把那幾個醫生當成拿錢辦事,但是慕念琛,他本來就是一個罪魁禍首,阮甜不會原諒他。
慕念琛去給阮甜按腿,他試著和阮甜敞開心扉:“你的心中有心結,我的也有。那些醫生都已經換掉。甜寶,是我我自私,隻想讓你健健康康的。當時,我在想,就算孩子沒了也無妨,隻要你健康我都可以接受。”
的確,慕念琛那天讓醫生給阮甜打的是營養針,而不是保胎針,他在當時,讓醫生強行給她輸營養針的時候,想的隻有她的身體,沒有孩子。
後來,才慢慢地開始繼續調養。
阮甜聽著慕念琛說,她不信慕念琛的解釋,就更別提什麽原諒。
她沒去回答慕念琛的話,而是沉默著,去看自己的小腹,“慕念琛,現在你知道我要這個孩子了,你再對我說這些,挺虛偽的。”
慕念琛早就已經想到了阮甜不會信他。
他沒有反駁阮甜的話。
文醫生剛剛說完,廚房裏就已經燉上了平常阮甜不愛吃的一些東西,其實也不是愛吃,隻是最近兩天一直都在老宅,所以吃飯的時間很不穩定。
慕念琛看著阮甜將早餐吃下。
阮甜沒有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她的肚子裏還有寶寶需要補充營養。昨晚,在沙發上坐了那麽久,虧待了寶寶。
對於已經發生過的事情,阮甜從來都不後悔,就算她昨天等到淩晨三點,今天又因為想到了從前的事情而不高興,但是她也不會覺得昨天的那個自己是不值得的。
她讓慕念琛出去,和慕念琛說““我要睡覺,我太困了。”
慕念琛答應她。
阮甜雖然想睡,但睡意一過就不是太能夠睡著,她摸著手機給小安打了個電話,她想問小安酒醒了沒有,腦袋會不會痛。
還想問小安一句,昨天她到底和陳彥藺喝了多少的酒,怎麽陳彥藺一點都沒醉,她卻醉成了那樣。
隻是。小安好像還在睡著,阮甜打了兩個電話,她都沒有接,阮甜默默的把手機放在了一邊,她想著萬一把小安吵醒就更不好。
她又聽到了窗外的車聲,阮甜不確定,這是慕念琛出去了,還是有人進入了別墅。
樓下。鹿巍穿著昨天的衣服。捂著腿被慕念琛的保鏢從車上扶了下來。
她走入了慕念琛在樓下的書房。
鹿巍昨晚。在被陳彥藺的司機送回家的過程中,也遭受了槍彈。
陳氏的司機當場斃命,鹿巍當時手上沒有槍。也幸虧她的身上沒有。不若,不會這麽快的回來。
警方初步認定這是一場針對陳彥藺的綁架案。
鹿巍報告給慕念琛時,慕念琛嗤之以鼻。
如果真的是一場綁架案,就不會在陳彥藺離開之後才發生。
明顯,鹿巍被彥藺當成了一個替死鬼,如果昨晚阮甜沒有去那個包廂裏找他,阮甜會不會也會受到那樣的攻擊。
昨夜的那些子彈,到底是對付阮甜,還是他。
這些對慕念琛來說都不重要,他隻要背後的幕後黑手浮出水麵。
慕念琛正在自己給自己處理胳膊上的傷口,這些傷口,昨晚已經上過了藥,慕念琛沒有讓醫生給他包紮,因為他怕阮甜看得出來。
戰驍就站在他的邊上,看著慕念琛胳膊上的傷口,想到了昨天。
活該單身快三十年的戰驍,根本就不能明白,慕先生在阮小姐往他受傷的胳膊上撲的時候。為什麽不把阮甜甩下去。
鹿巍就坐在戰驍的對麵,她坐著,戰驍站著,戰驍低頭一下都不肯。
慕念琛讓戰驍把鹿巍送回房間休息。
鹿巍平常就像是一個男孩子一般,戰驍根本就沒有把她當成過女人,慕念琛讓他送鹿巍他就真的隻送,扶都沒有扶鹿巍這個傷員一下。
等到戰驍回來,時間過了剛三分鍾。
他在鹿巍的房間裏停留都沒有停留。
慕念琛拿著鋼筆點在桌麵上的監控上,“陳彥藺現在在哪?”
“目前還在南城,我們的人在跟著。他如果真有問題,去不了國外。”戰驍回答,
“還有一波人,也在跟著他。”戰驍指了指監控上的另外一個人臉,“這個,不是我們的人。”
“查楚墨。”慕念琛將筆放下,隻說了這三個字。
……
阮甜一直都沒能睡著,她就在床上躺著,眼睛閉上,但腦袋裏清清楚楚的,一點困意都沒有。
小安在半個小時之後才給她回了電話,小安在電話那頭的聲音非常非常小,阮甜把電話的音量調到最大,才勉強聽清了小安的聲音。
小安的聲音裏藏著濃烈的恐懼:“阮……阮小甜……你來救救我啊……救救我……”
“我在……我在……”電話戛然而止
阮甜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開始瘋狂的給小安打著電話,但電話那一頭,任她怎麽打都沒人再接聽。
她拿著手機去找慕念琛,阮甜慌的連鞋子都沒有穿。
她一路跑到了慕念琛最有可能在的書房。
慕念琛胳膊上的傷口還沒有來得及遮蓋,阮甜看到了,她卻沒有時間再去問慕念琛胳膊痛不痛。
她把自己和小安的通話記錄給慕念琛看,告訴他:“小安遇到了危險,慕念琛,你救救她!救救她!”
在需要幫助的時候,阮甜知道,慕念琛才是最有用處的。
慕念琛將電話給了戰驍,讓戰驍去查號碼的地址。
他做這些的時候,將阮甜抱到了他邊上的椅子上坐下,用手,為阮甜暖著腳。
阮甜注意不到這些,她的腦袋裏想的全是小安,現在到底遇到了什麽危險。
阮甜的手機又響,戰驍讓阮甜接,小安的聲音再次傳來,她在那端尖叫著對阮甜說:“他要砍掉我的腿!阮小甜!救救我!救救我!”
阮甜聽得心都要揪在一起,她按照戰驍寫在紙上的話,詢問小安,戰驍想要聽到要傷害小安那個人的聲音。
阮甜故意忽視掉小安的哭喊,而是對著手機的那一端大聲的說:“你要什麽條件!要錢我馬上就去準備,隻要你不傷害我的朋友,什麽都可以!”
電話裏像死一樣的沉默,阮甜連小安的哭聲都聽不到了。
一陣悶響之後,有一道電子音在那端傳來,:“準備好五百萬,你親自送過來,到……”
綁匪似乎是有顧慮,他沒立刻的將地址說出,而是選擇用一個歸屬地在國外的號發了短信。
告知了地址。
阮甜為小安著急,她根本就沒辦法思考這裏麵到底有多麽的困難。
讓她一個人去,現在對阮甜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也沒有注意到,慕念琛與戰驍的對視。
……
另一端,在一條陰暗的小巷身處,被綁在石柱上的女孩穿著的衣服與小安昨天的一模一樣。
她的臉上一點神采都沒有,眼神中全部都是絕望。
而小安,則蹲在她的邊上,用手機,拍著她的背影。
她把照片發給了手機那段的另外一個人,問他:“夠不夠真?”
“還不夠慘。”手機那端回複。
小安看了眼身後牆上的一排刀具,看著坐在地上。嗚嗚哭著的女孩子,取了一把最細的刀,朝著那個女孩子慢慢地走過去。
“辛苦你了,讓你為我受一下苦。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小安現在說話的樣子與平常在學校的時候一模一樣。
卻讓人不寒而栗。(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