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他怎麽那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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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小本來就害怕,現在看到阮甜吐了血,更是覺得自己闖了大禍,她嚶嚶嚶的哭著問阮甜:“小甜姐姐,你還好嗎?”
阮甜現在沒有力氣說出一個字,她坐在靠椅上的身體整個往下,雙手支撐著病床,才沒讓自己倒下去。
她現在的樣子自然是不好的,唐小小哭著去按床頭的呼救鈴。
阮甜伸出一隻手,落在唐小小的身上,氣息微弱的說:“待會兒如果醫生過來了……你就說你自己有問題……不要提我的事情……”
阮甜胸口雖疼,但腦袋卻是清醒的,她不願意讓慕念琛知道,她已經了解了一切。
“不行!小甜姐姐,你是孕婦!你都吐血了!怎麽可以不讓醫生知道!”唐小小不答應,阮甜現在的樣子虛弱極了,仿佛下一秒就會暈倒過去。
手邊沒有紙巾,阮甜用出門時,慕念琛給她圍的那一條圍巾將臉上的血擦幹淨。
她每說一句話,每做一個動作,身體都是痛的,“我隻是氣急攻心,以前也有這個毛病。小小,慕念琛……”阮甜疼的實在說不下去,她用一種乞求的眼神看著唐小小,那眼神裏全部都是哀傷,讓唐小小沒有辦法不答應。
在她們對話後不久,醫生就進來,跟在醫生身後的,還有慕念琛。
阮甜忍著疼站起來,盡量不讓他發現自己身體上的痛苦。
慕念琛把阮甜抱著,問她,“發生了什麽?”
阮甜靠在慕念琛的胸膛回他:“小小剛才……剛才不小心撞到了她自己受傷的那條胳膊。”
慕念琛看了一眼正在接受醫生檢查的唐小小,唐小小感覺到慕念琛的目光,嚇得眼神看都不敢往慕念琛的方向看,這太不像她平常的樣子。
“我還想和小小再談一會,慕念琛,你可不可以再等我一下?”阮甜知道慕念琛很忙,自己在醫院裏麵待久了,浪費的是慕念琛的時間。
慕念琛親了親阮甜的頭發,把阮甜抱到沙發上坐下,而後才起身,對著阮甜說:“今天我的空閑時間很多,你可以安心待著。”
阮甜把頭低下去,掩藏住要掉的淚。
唐小小本來就沒有問題,醫生來了,隻是為她稍微檢查了一下,慕念琛離開時,被唐小小用呼叫鈴叫來的醫生也一同離開。
阮甜這才伸手撫上自己的胸口,這裏,還是很疼。
能讓慕念琛瞞著她的東西,一定很危險,阮甜的心中有了一個猜測,她看著病床上的唐小小,試探著問她:“小小,你有沒有看清楚,那針管裏的顏色,是什麽?”
唐小小這時候哪裏還敢瞞著阮甜,將她知道的全部都給阮甜說了:“那裏麵是紅色的,像是血一樣……”
紅色的……血……用針管注she……
阮甜幾乎不用想就猜到了那裏麵是什麽,亡命之徒帶來的,不會是簡單的鮮血。
艾滋病人……阮甜想到最壞的結果就是這個。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昨晚慕念琛要那樣的親她,要讓他們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艾滋病毒最大的傳播路徑就是血液,隻要是血液……感染率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大。
阮甜不明白,慕念琛為什麽會這樣的傻,明明知道了裏麵是什麽,還要……還要如此。
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扶著沙發站起來,緩了很久,才能夠邁的動步子,阮甜和唐小了一句再見。
她走出去,雖然心口還是很疼,但最初的那種尖銳的刺痛已經緩解了許多。
慕念琛在病房外等著她,阮甜推開病房門出去時,看到慕念琛正在簽著什麽東西。
她喊了一聲慕念琛的名字,帶著一點,與平常撒嬌一樣的語氣,“慕念琛,我要你抱抱我。”
這是在醫院,雖然整個樓層很安靜,但除了慕氏的保鏢之外,還有值班的護士與醫生。
慕念琛的長相與氣度並不常見,許多人帶著好奇的眼神偷偷地看著他。
如果是平常,阮甜一定會不好意思,但是今天,她不想再管那麽多。
慕念琛把手裏的文件交給助理,而後,走向阮甜,他彎下腰,把阮甜抱的高高的,問她:“是不是覺得累了?”
阮甜點了點頭,“我走不動了,慕念琛。”
慕念琛知道阮甜的問題出在哪裏,他的眉心皺在一起,阮甜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慕念琛,不要把眉頭皺起來,這樣一點都不好看。”
慕念琛眼神中的心疼,讓阮甜看的清清楚楚,她的心中更痛,很艱難的對慕念琛說:“你帶我們去遊樂場玩玩,好不好?”
阮甜說的是我們,指的是,自己與肚子裏的孩子。
如果,她真的被確診感染艾滋病毒。阮甜……不會再把寶寶生下來,她沒辦法讓寶寶也承擔與她一樣的痛苦。
阮甜提出了要求,慕念琛自然是答應,北城的遊樂場,被慕念琛花錢包了下來,所有的項目沒有玩到一半,阮甜就又開始累了。
她的骨頭又開始變疼,此時,路燈已經亮起,阮甜縮在慕念琛的懷裏,看著前方的摩天輪,她指著摩天輪與慕念琛說:“如果有以後,你再帶我來玩好不好?”
阮甜這句話,算是很委婉的攤牌,她用這一種方式告訴慕念琛,她已經知道了一切。
慕念琛把她摟的緊緊的,極力克製著自己的聲音,“甜寶,檢測的結果還沒出來,現在,不要胡思亂想。”
阮甜心疼的摸著慕念琛的臉,從昨晚到現在,慕念琛的心裏又該是怎樣的煎熬呢?
慕念琛還帶著希望,可是阮甜卻不帶了,因為她很疼,全身上下的骨頭裏都像是有刀在劃,把她的骨頭劃成粉末,這樣的疼痛,就像是古代的酷刑,根本就緩解不了。
因為疼痛,阮甜的牙齒都開始打顫,放在慕念琛臉上的手,也開始發抖。
慕念琛把阮甜抱著站起來,走到車邊,將阮甜放了進去。
“去醫院。”
車子在馬路上疾馳,慕念琛從風衣的口袋中,拿出藥盒,倒出了兩片藥,強硬的掰開阮甜的唇,讓阮甜吃了下去。
那藥太苦,苦到阮甜想要吐。
慕念琛就在這個時候吻上她的唇,阮甜推著慕念琛,不讓他親,她不想真的把慕念琛傳染。
她表現出了特別大的抗拒,讓慕念琛不能再繼續。
可是她的牙齒還在抖,身體還在痛。
她的舌尖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壓在牙齒下頭,很快就流出了血。
慕念琛把自己的手指,放進阮甜的口中,阮甜這一回,是真的沒有力氣再推開他。
藥物的起效時間不會這麽快,她還要受好久的苦。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因為她發覺,慕念琛的手指,被她咬到出了血。
慕念琛疼嗎?一定是疼,可是這點疼,比起他的甜寶來說,又算得了什麽?
阮甜被送到的,是方才唐小小在的那個醫院,慕念琛直接帶著阮甜去了最頂樓的那一個樓層。
阮甜越痛越清醒,隻是沒有一點的力氣,身上,好像有很重的東西壓著,讓她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在醫生為她打了不知道是什麽成分的藥物以後,她才慢慢地睡過去。
慕念琛的手指,在醫生為阮甜治療時,還是沒有離開。
此刻再拿出來,已經不能再看。
程木宵從檢驗室中出來,他的手中那著阮甜的檢驗報告。
程木宵的臉色難明,沒辦法讓人猜測,結果是好是壞。
他的助手告訴他,“慕先生已經來了。”
程木宵連軸忙了快三十五個小時,此時眼眶充血,他歎了一聲,去找慕念琛。
當他進入病房,想要出聲告訴慕念琛結果時,原本要說的話語,生生的拐了個彎,一個單字國罵從程木宵的口中罵了出來。
如果不是慕念琛還有影子,程木宵都要以為他是個死人,他忙碌了三十多個小時,就是為了知道阮甜有沒有感染艾滋病毒,現在還在危險期,慕念琛竟然就,就用自己被咬到見了肉的手指,去擦阮甜嘴巴上的唾液。
程木宵被慕念琛這種不怕死的精神感動到了,他沉著臉,走到慕念琛的麵前,低著聲音,很遺憾的對慕念琛說出了檢測結果:“慕念琛,這是一個壞消息”
慕念琛為阮甜擦著唾液的手隻是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
程木宵覺得,慕念琛是瘋了。
他把檢測報告扔給慕念琛,“那管血,沒碰到你媳婦,她被注she的藥物叫Alc,精神科藥物的一種,會讓患者感覺到十級的疼痛,從而清醒。因為太不人道,這種藥物早在2010年就被明令禁止,阮甜的點是真背。”
程木宵以為,隻要阮甜得的不是艾滋病,慕念琛就不會像現在這幅樣子。
他以為慕念琛會高興,但慕念琛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看著阮甜的眼神更加的……讓程木宵覺得,他是真的瘋了。
疼痛總共就分為十級,而阮甜這兩天都在承受著這樣的疼,對於慕念琛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壞的消息。
慕念琛的心中一點慶幸的感覺都無。
程木宵要為他處理傷口,被慕念琛擋了回去,“有什麽辦法能讓她不痛?”
慕念琛問的是這個。
程木宵看著慕念琛的那幾根手指,很想說一句:“你自己都不知道痛,還管她痛不痛?”
但程木宵沒那個膽子說出口。
“這種藥物持續時間一周到十天左右,在精神病院裏被注射這種藥物的病人是不需要接受什麽治療的,等到時間過去,直接便會好。”
慕念琛當然不可能讓阮甜疼十天,程木宵能這麽與他說話,慕念琛知道,程木宵一定有了應對的辦法。
程木宵也的確是有,他對慕念琛說:“當初之所以禁止這個藥物,裏麵有我導師的功勞,他在藥物被禁止的五年之前,就在研發針對這種藥物的解決方法。”
程木宵說了很多關於他導師的話,慕念琛很明顯不想聽程木宵在此刻的廢話,他明明在看向阮甜時,目光是那麽的憐惜,對著除阮甜之外的人,確是那樣的冰涼,“說出治療的辦法。”
“現在,打一針就可以。”程木宵一開始進來時,不知道阮甜也在病房裏,所以他沒有把準備好的藥物給帶過來,在等著助手送工具過來的時間裏,程木宵告訴慕念琛:“你兒子的命是真大,這藥不會對他產生什麽影響。這幾天他可能在阮甜的肚子裏又大了許多。”
……
藥物的唯一副作用就是,阮甜至少得睡十個小時,程木宵提著藥箱要走時特別欠的與慕念琛說:“我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副作用,讓她。”程木宵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阮甜,“睡個十小時,正好把精神養起來。比起你……”
程木宵是慕念琛的家庭醫生,對待慕念琛的身體狀況了如指掌,慕念琛有一段時間,連續睡眠時間,每天不超過三小時。
十小時的睡眠,在程木宵的眼中,已經很是奢侈。
程木宵並不是在諷刺,他對阮甜,原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慕念琛抬起的視線已經不似程木宵一開始見他時的那般冰涼,他緩緩的站起身,身上的風衣早已被他手指傷口上流的血而染髒,慕念琛將風衣脫下,對著程木宵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一躬,為的是感謝。
感謝程木宵救了他的甜寶,也感謝程木宵救了他。
程木宵一個大男人。眼眶中滾燙,險些就要哭出聲,“都是兄弟。”
程木宵走過去,重重的拍了兩下慕念琛的後背:“我的這條命與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給的,慕念琛,無需對我感謝。”
程木宵說完便走,他原本因為通宵忙碌而通紅的眼睛,現在變得更紅。
……
“慕先生,藥物與血液已經準備好。”這是,戰驍的聲音。
慕念琛此刻,還在阮甜的病房中,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他握著阮甜漸漸溫暖的手,對著電話那端的戰驍冷聲吩咐:“藥物在送那個女人進手術室之前就給她用上,帶著艾滋病毒的那管血,等到她手術之後再注she,免得髒了醫生的手。”
慕念琛不是什麽好人,特別是在對待敵人的方麵,他唯一的人性好像都用在了阮甜的身上。
方恩琪的手術,是一場整容手術,不是為了變美,而是為了把她臉上與阮甜相似的東西,一一去除。
被推上手術台之前,方恩琪都不以為自己會因為昨天做的事情而受到懲罰。
因為她有一張與阮甜相似的臉,阮甜得了艾滋,慕念琛能愛的人,隻剩下了她一個。
方恩琪昨天將那管血按在阮甜的手臂上之後,很快便被保鏢帶走。
方恩琪自小生活的環境就非常的扭曲,造成了她的反社會型人格,她的思維與正常人並不相同,所以,才會這樣的天真到愚蠢。
為她打針的,並不是醫生,而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方恩琪在慕念琛的辦公室時見過這個男人,就是這個男人,將她與顧姨趕的出去。
對於慕念琛身邊的人,方恩琪很懼怕。
這個男人,就是戰驍,他來為方恩琪注she。
戰驍當著方恩琪的麵,打開了一整盒藥物,調配的劑量比方恩琪用在阮甜身上的要多上許多。
方恩琪認識這些藥,並且知道,這些藥有多麽的可怕。
“不!不!你這是在犯法!”方恩琪往後躲,試圖逃跑。
她到了這種時候,才想起來有法律這個東西。
慕氏的保鏢,將方恩琪死死的按在地上,方恩琪還是在躲避,她的力量再大,在保鏢麵前也是小兒科。
自知如此沒用,方恩琪便搬出了慕念琛:“我會告訴慕先生!我是你們未來的總裁夫人!慕先生救我!慕先生救……”
方恩琪的“美夢”還沒有做完,藥物,就已經被戰驍注she了進去。
方恩琪在手術台上掙紮,痛嚎,醫生一切都是按照流程來,麻藥沒有少。
但因為方恩琪被注she了曾經用在阮甜身上的藥物,麻藥對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效果。
手術台上,鋒利的手術刀劃過麵部的肌膚,醫生的每一刀都等於生生的剖開了方恩琪的皮膚。
偏偏,她還沒有辦法痛暈過去,這種藥物,原本就是越疼痛越清醒。
慘叫持續了五個小時,手術結束時,方恩琪的嗓子不能再發出一點的聲音。
而她的那一張引以為傲的臉,也再也沒有一點地方是與阮甜相似的。
……
方恩琪手術中的慘狀,通過攝像頭傳到了,從搶救室中出來不到兩小時的顧姨的眼前。
顧姨被關進了一間全部都是顯示屏的房子,方恩琪的每一聲尖叫,每一個血淋淋的畫麵都清晰的的不能再清晰,這樣的視覺效果,就好像顧姨正站在手術室當中一樣。
就算是她捂上耳朵,閉上眼睛,那些畫麵那些聲音,都不會消失。
顧姨原本以為自己成功了,成功的利用了她父親的死,和她半邊被燒傷的身子,換取了慕念琛的惻隱之心。
她如何也沒有想到曾經在她掌控之內的孩子,現如今,已經成長成了一個惡魔。
手術結束,房間內的所有影像全部消失,顧姨的腦海中,卻一直都在重複著方恩琪的慘叫。
方恩琪在手術台上,提了她的名字無數次,每一次的內容都是要殺了她!
顧姨已經從方恩琪的口中,聽到了自己無數種的死法。
一整麵牆緩緩的升起,有亮光照進這間暗如黑夜的房子。
顧姨驚恐的躲避,受得刺激太多,她有非常的害怕,進來的人會是方恩琪,
當她看清了來人,心內的懼怕更濃。
慕念琛神色中明明什麽都沒有,可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在告訴顧姨,這一回。慕念琛不會放過她。
“念琛……念琛啊……顧姨疼啊……”顧姨的身子是真的被燒傷了一大半,她的麻藥已經退去,方才在看方恩琪的手術時,她太過於驚懼,忘了自己身上的疼,那時候,也是麻藥還沒有完全退的原因。
現如今,麻藥完全退去,燒傷的疼,雖然比不上阮甜的,但這疼是一直存在,不會讓人有一點緩和的機會。
顧姨半邊身子的皮膚都需要移植,可想而知是有多麽的嚴重。
“念琛……我的父親在火災中喪生,我現在生不如死。你帶我去打安樂死吧,不要再讓我在這世上苟活。”
顧姨放火之時,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她那個爸爸,在她小的時候,就對她非常的不好,家中的一切都是屬於顧廷業,股份也好,財產也好,沒有一份是屬於她的,她又憑什麽要把錢分給那個老頭子用!
她原本隻想燒死老頭子,但老頭子摔倒之前,把她給拽著壓在了地上,如果不是消防員到了,她現在,恐怕就是一具屍體。
顧姨愛美,這些年來養尊處優,保養得比年輕時還要好看,一場火,讓她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慕念琛手中,握著自己的手機,手機中的畫麵是阮甜的病房,慕念琛在這種情況下還在緊盯著阮甜,以防她提前醒了,見不到他。
等顧姨把話說完,慕念琛才將視線,落到顧姨的身上,“您照顧了我八年,將我帶大成人,直到現在,我還是感激。”
慕念琛用的還是您。
“我從前認為,您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以為您是我的第二個媽媽。”慕念琛的語氣,與曾經相同。
這讓顧姨重燃了一些希望。
“念琛……顧姨也是真的把你當……”顧姨在觸及到慕念琛森寒的視線時,死死的閉上了嘴巴。
“您曾經,出賣了一個臥底,把臥底的名字,告訴了顧廷業,和你當時的金主。”
“那名臥底被迫吸毒,喪失了做人的尊嚴,將我父母所在的那個掃毒大隊行動計劃出賣給了那群毒販,因為這些,才讓那麽多鮮活的生命消逝。”
顧姨拚命的搖頭,她不敢承認,“念琛,你查錯了,是你身邊的人要騙你。我從來都沒有出賣過什麽臥底。我沒有碰過毒!我什麽都不知道!”
對於顧姨的狡辯,慕念琛一個字都不信。
“那個臥底,最後自殺,留下了一個不到兩歲的兒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孩子,現在姓陳。”(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