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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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甜站在外麵,沒有聽到小姑姑與秦媛媛說了什麽。

    她到的時候隻見到秦媛媛的頭向上抬,然後她的整個身子便定在那裏。

    阮甜還在慕念琛的身後,她的手緊緊的抓住慕念琛後背的西裝,雖然知道秦媛媛不會在這麽多人的情況下再對她有什麽威脅,但阮甜還是害怕,她害怕秦媛媛萬一發個瘋,朝著她的肚子來。

    她剛才打人的時候一點都不怕,心裏存的全部都是要讓秦媛媛受苦的心思,熱血過去之後,有些後怕,其實也很正常。

    李雲川已經走到了房裏,他看了看在小姑姑懷裏的諾諾,對小姑姑說:“這麽點傷口,不會留疤。”

    小姑姑歎了一聲,伸手,摸了摸諾諾的額頭,她的眼神中,帶著不忍,她將諾諾放在床上,諾諾已經睡著,小眉頭皺著,看起來還是在疼。

    小姑姑走到秦媛媛的麵前,一句話都沒說,便往外走,秦媛媛在原地頓了兩秒鍾,而後,抬步跟上去,抱住小姑姑的腿,跪了下去。

    阮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在秦媛媛給小姑姑在走廊上跪下時,她走到方才秦媛媛站立的位置,往上一看,上麵有一個攝像頭。

    攝像頭的位置其實很明顯,隻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在諾諾的房間裏會有一個攝像頭。

    家事方麵,李雲川不會插手,他隻站在一邊,看著自己的妹妹發火。

    慕念琛的態度與他相同,秦媛媛是李雲景領養孩子,他們不需要插手。

    阮甜看見了攝像頭,便什麽都明白了,如果剛才真的是秦媛媛,打的諾諾,在攝像頭拍攝的畫麵裏一定有她的身影。

    而現在小姑姑這樣的反應,恰恰證明了阮甜方才的判斷,諾諾額頭上的傷口,就是被秦媛媛打的。

    小姑姑的態度並不偏袒,阮甜看著小姑姑掰開了秦媛媛的手。

    她走到一旁,讓阮甜將諾諾房間的房門關上。

    秦媛媛仍是跪在地上,李雲景讓她起來:“媛媛,我有時候在想,當初選擇領養你時,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李雲景這話,說的很重。

    秦媛媛當然知道李雲景的話裏都透露著什麽,有視頻作證,當然不可能抵賴,她不敢起身,跪在那裏看著李雲景在的方向:“媽媽,我不是故意的……”

    阮甜聽著有些氣憤,不是故意的都能跑到小朋友的房間行凶了,這如果是故意的,小朋友現在還會有什麽命嗎?

    慕念琛握著她的手,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憤怒。

    小姑姑再一次讓秦媛媛起來,她的聲音還是如平常一般,沒有因為眼下的情緒而失去理智,“媛媛,不要跪著。我帶了你這麽多年,不是為了讓你犯了錯之後就隻會跪下狡辯的。”

    秦媛媛這才慢慢地站起來,她像是想走到李雲景的身邊,又不知道為何退縮了一下,不敢上前。

    李雲景臉色如蠟搬,走回房間,沒有將門關上。

    秦媛媛很識趣的走了進去。

    就算心內再失望,李雲景也沒有在其他人的麵前,與秦媛媛攤牌。

    李雲川似乎對這些並不上心,他沉默著走回諾諾的房間,阮甜沒有看李雲川在做些什麽。

    她被慕念琛牽著,去了臥室。

    慕念琛將她按在軟椅上,拿著濕紙巾為她擦手。

    阮甜的手上因為拿了板磚,有一些泥土,其實方才這些泥土有很大一部分都被她擦到了慕念琛的身上,自己的手上隻剩下一點點了。

    阮甜有點……做錯了事一般的忐忑,她的視線放在慕念琛的手指上,慕念琛沒有說話,她就也沒有說。

    房間內安靜的詭異,阮甜怕慕念琛這是生氣了……雖然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誤,但是,她還是出聲打破了這份詭異:“慕念琛……我剛才是不是有些任性?會不會,給你帶來困擾?”

    這是在李家,不是他們自己的家,雖然小姑姑與李叔叔都非常非常的好,但今天好歹是個節日,一個節日,讓她弄的這麽不安寧,阮甜有些抱歉。

    方才小姑姑的神色,看起來真的很難過了,秦媛媛……畢竟也是她從小帶到大的孩子啊。

    慕念琛擦完了阮甜的一隻手,又把另外一隻也握住,用同樣的方法把阮甜手上的髒東西去掉。

    擦完了之後,他低頭,親親的啄了一下阮甜的手心。

    像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同樣掃在她的手心,讓阮甜有些全身發麻。

    “慕念琛……”阮甜喊他的名字,慕念琛就在這時將阮甜抱住,他去咬阮甜的耳垂,像是在懲罰她的東想西想,“你沒有錯。”

    慕念琛告訴阮甜這個。

    她沒有錯,阮甜卻有一些懷疑,她真的,沒有錯嗎?

    可是錯不錯,又有什麽關係呢?她都已經將這個事情做了,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後悔藥,阮甜這一次也沒有後悔。

    小姑姑是一個特別講道理的人,就算現在已經知道了一切,秦媛媛可能一點傷都不用受,而隻是與方才一樣,被小姑姑帶到房間。

    秦媛媛到底會不會回雲南,阮甜都不是太有興趣想要知道,她今天替諾諾報了仇,秦媛媛應該很久都不敢再欺負諾諾。

    慕念琛把阮甜的手握住,與她說了應該再用一點力的話,阮甜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在慕念琛的口中聽到類似這樣的話,慕念琛是真得覺得她沒有做錯,而且,還有一些助紂為虐的意思。

    她被慕念琛親的有些……早上才有過,阮甜現在腿還有些軟,她怕這樣鬧下去……連忙躲了一下。

    慕念琛尋過來親她,阮甜捂住嘴巴,死活不讓,“慕念琛,我們今天是不是忘了與梁老和蔣奶奶說節日快樂。”

    這句話,是阮甜忽然之間想到的,她今天……她今天太忙。竟然把這個給忘記了。

    她說話的時候,也沒有把捂住嘴巴的手給放下,慕念琛無奈的捏了捏她的臉,“今早我就派人去了南大,梁老給你準備了許多的作業,等著你去完成。”

    慕念琛是真得把梁老夫婦當家人的,阮甜有些暖。

    作業這個事情……阮甜聽著聽著,竟然有些想要回南城。

    媽媽的生日就要到了,雖然媽媽已經去世了多年,但阮甜還是不想在媽媽生日的當天,還在外地。

    阮甜知道,慕念琛帶她來到北城,絕對不是隻讓她見見長輩那麽簡單,慕念琛一定有他自己的事情,需要來北城解決。

    關於慕念琛工作上麵的事情,阮甜什麽都不知情,也不會過問。

    她都已經打算好了,如果在媽媽生日那天慕念琛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的話,她會自己回到南城,而後再……回來。

    慕念琛就像是一個哈士奇,總是喜歡粘著她,現在就是如此。

    今天他回來時的那個眼神,在阮甜想來,還是覺得有許多的不對。

    阮甜被慕念琛抱在懷裏時,想的還是今天被慕念琛三兩句話就帶偏了的事情。

    她想著事情,便有些懶,將眼睛閉上就不願意再動,慕念琛把她按進胸膛裏,那樣的力道,讓阮甜覺得慕念琛像是有些怕。

    慕念琛在怕什麽呢?

    因為這個動作,阮甜的臉整個埋進了他的胸膛,阮甜的嗅覺很好,幾乎有一點點與尋常不同的氣味她都能夠發現,這一次,也不例外。

    慕念琛的身上有血腥味,阮甜發現這點時,緊緊的抓住了慕念琛襯衣的扣子。

    她從慕念琛的懷裏抬頭,伸手去解他的扣子,慕念琛當然沒有明白阮甜為什麽會這樣做,他沒有阻止,而是與阮甜說:“甜寶,不要這麽急。”

    阮甜……沒心思回應慕念琛這種明顯把她的行為想歪了的話,她將慕念琛襯衣的扣子全部解開,他的身體上沒有能夠讓人看到的傷口,可是阮甜無比確定,自己聞到了血腥味。

    她伸手按住慕念琛的……想要解開,金屬的聲音在房間內清脆的一響,慕念琛按住阮甜不安分的手,帶著忍耐一般的聲音與她說:“甜寶,我怕你受傷。”

    阮甜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慕念琛的身材真的不錯,就算她是個女人,也……也會下意識的咽口水。

    她這樣子,好像更加的顯得解開衣服的意圖,不懷好意。

    阮甜忍著臉紅,蹲下來……什麽東西都沒有。

    就是有一些不該有的,到了她的麵前。

    阮甜恨不得閉上眼睛,她被慕念琛拉著起身,阮甜能夠感覺到,慕念琛的身上已經滾燙。

    她嘟著嘴巴,去製止慕念琛哈士奇一樣的行為,傷口既然不在慕念琛的身上,那就證明他沒有受傷,身上的血腥味也就不是他的。

    至於到底是怎麽來的,阮甜沒有問,因為……她也沒有那個體力再去問出口了。

    慕念琛沒有真的做什麽,可就是這樣才最要命。

    阮甜最後趴在他的胸前哭求,慕念琛才將她放回床上。

    而後,便又是一番……

    次日,阮甜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慕念琛早早的便離開,他是與李叔叔一道走的,阮甜在聽負責照顧李叔叔的那位阿姨說這些時,正在喝著小姑姑特意請阿姨給她燉的湯。

    李家的菜品都是北方菜,小姑姑在雲省這麽多年,口味更是變得酸辣。

    飯桌上,常常會為了阮甜一個人而做出許多的南方菜。燉湯也是,融合了南方菜的特點。這樣的用心,讓阮甜很溫暖。

    她喝完了湯,便準備去看諾諾,阮甜怕諾諾還沒有吃早餐,便問阿姨:“諾諾的飯菜有沒有準備好?”

    “今早雲景親自弄得餐。”小姑姑不止一次的說過,在李家沒有傭人,李家兩位照顧他們的阿姨,從來都不需要喊什麽尊稱,稱呼小姑姑時,都是用的名字。

    阿姨給阮甜遞了一個果盤,果盤裏全部都是草莓,這應該是慕念琛吩咐的,果然,在阮甜冒出這個想法後不久,阿姨就說:“這是慕先生吩咐的,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雲景買的,媛媛愛吃草莓,每回她從國外回來了,雲景都要買很多的草莓。”

    阮甜現在仍然不知道,昨晚小姑姑與秦媛媛之間到底聊了什麽。

    “後來我打聽了一下,媛媛早上四點多的時候就走了,不知道是回了國外還是哪裏,這都要過年了,一個女孩子家,還往外跑什麽呢?”阿姨的話語裏全都是不解。

    這是私事,阮甜不好多談,她含糊回應了兩聲,便捧著草莓上樓。

    小姑姑的房間裏沒有人,阮甜直接去了諾諾的房間,諾諾到底還是個孩子,昨晚受了那麽大的傷,現在仍然在睡著,小姑姑也在睡覺。

    阮甜輕手輕腳的走進去,替小姑姑與諾諾將被子蓋好。

    然後,再慢慢地退出去。

    在阮甜走後,小姑姑就睜開了眼睛,她根本就沒有睡著。

    昨夜,秦媛媛說的最讓李雲景心寒的一句話是:“媽媽,你養了我這麽多年,我和你的母女之情,難道比不過這個隻領養了一天不到的小孩嗎?”

    如果秦媛媛在視頻的證據麵前,爽快的認了錯,而不是這樣的狡辯,李雲景或許還會對她的人品有些期待,但秦媛媛與她好話壞話都要說盡了,還是沒有一點的認錯悔改之意。

    最後,秦媛媛竟然質問她:“您為什麽要在房間裏裝那個攝像頭,在我沒有犯錯之前,你可能就已經想要將我趕出去了!這隻是您的借口!”

    李雲景當時的心就已經涼透,她照顧了秦媛媛十幾年,秦媛媛讀書認字,還有生活的環境,都是她給的,李雲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秦媛媛感恩,或是期望著秦媛媛以後能夠為她做出什麽。

    李雲景隻希望,秦媛媛能夠快樂,優秀,能夠走出大山,能夠有一個,與很多她沒有辦法幫助的小朋友,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凡是能做的,李雲景覺得,自己都已經做到了,她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為什麽會變成像今天這樣。

    “我裝攝像頭,不是為了防任何人,而是為了觀察諾諾的睡眠情況。”李雲景把她的理由告訴秦媛媛,在當時,李雲景還在想著,就算是以後再也不與秦媛媛來往,也要讓秦媛媛明明白白的離開,母女一場,就算是再失望,李雲景仍然是希望秦媛媛能過得好。

    “諾諾曾經被別人收養過,收養他的夫妻兩個是一對特別迷信的人,讓諾諾受了很多苦。那段經曆讓他有了心理上麵的問題,偶爾會夢遊。他剛被我領回來,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我怕他會不習慣。”

    不管秦媛媛信不信,李雲景的話也停留在了這裏。

    秦媛媛臉上的神色,明顯沒有將李雲景的這些話聽進去。

    她早已忘了,當初剛被李雲景收養時,李雲景也是這樣,特別的用心。

    李雲景幾乎是一邊工作,一邊帶著她。

    人人都說雲省四季如春,可在深山老林裏,春天就是冬季,李雲景下鄉工作,一刻都不能放心,那時候,雲省許多的地方還沒有公路,山路那麽難行,李雲景背著已經十歲的她,艱難的行走。

    她那麽困難,還要將秦媛媛帶著,隻因為,那時候秦媛媛的爺爺剛剛去世,李雲景怕秦媛媛一個小孩子,在家中難過。

    她失去過親人,更能體會當初的苦澀。

    秦媛媛在小時候,是個很乖很乖的孩子,李雲景的苦,在當時還很小的秦媛媛眼中,全部都記了下來,在李雲景撐不住時,秦媛媛就自己從藤製的背簍中爬下來,牽著李雲景的手一起走。

    李雲景到現在,都不曾忘記,秦媛媛第一次開口叫她媽媽時,她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現在,秦媛媛長大了,出息了,有能力了,卻把最寶貴的東西給弄丟了。

    昨晚,李雲景的心中百感交集,她擺了擺手,示意秦媛媛出去,秦媛媛跪下求了她好久,自知沒有用,最後哭著走出去。

    ……

    慕念琛的那一件襯衫,阮甜還沒有交給清洗的阿姨,昨晚的那些血腥味,讓阮甜決定自己為慕念琛將襯衫洗了。

    阮甜洗的仔細,看的也非常的仔細,幾乎是每一塊布料,阮甜都看了一遍。

    她在慕念琛襯衣的袖口上,發現了一點血跡。

    慕念琛不能問,但戰驍是可以的。

    阮甜將照片發給了戰驍,阮甜與戰驍在社交軟件裏互相加了聯係方式,隻有慕念琛,沒有她的賬號。

    阮甜問戰驍,“慕念琛,昨天做了什麽?”

    阮甜第一次經曆慕念琛身邊的危險時就是那一場槍戰,這讓阮甜覺得,能夠在慕念琛衣服上留下血的一定也是一種與那晚差不多的狀況。

    戰驍隔了好久,才回複阮甜:慕總昨天與您分開之後,去見了一位受傷的朋友,這血可能是當時染上去的。

    阮甜不信這個話,慕念琛有潔癖,除了她以外的無論是誰,慕念琛都不會允許靠近。

    阮甜問之前,就猜到了戰驍不會與她說實話,阮甜的心中還是擔心,她讓戰驍拍一張慕念琛的照片給她。

    戰驍這回,回複的很快:“慕先生與李雲川先生進了會議室,我沒辦法進去。”

    知道慕念琛現在還與李叔叔待在一塊,阮甜的心中放心了一點,她將衣服洗完,晾在了房間的陽台上。

    ……

    下午,阮甜陪著小姑姑一起,帶諾諾去醫院。

    小姑姑現在還沒有做完領養諾諾的手續,李家不搞什麽特殊,該做的事情,全都親力親為。

    檢測室內有一些輻射,阮甜沒有跟著進去,她坐在門外等小姑姑與諾諾。

    身邊的椅子發出輕微的響聲,阮甜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她的心中升起了防備,坐在她邊上的人,是江晚晴。

    阮甜對於江晚晴的印象其實沒有多少,唯一能夠記住的隻有,那天她去慕念琛公司時,遇到江晚晴從慕念琛的辦公室中傷心而去。

    江晚晴穿著白大褂,看著阮甜的眼神非常的不善。

    阮甜沒想到她還是一位醫生。

    江晚晴盯著阮甜的肚子看,在江晚晴坐下時,慕念琛安排的保鏢,已經做好了要拖江晚晴離開的準備。

    “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江晚晴眼中透著期待。

    阮甜不是太想回答江晚晴這個幼稚的問題。

    無論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都與江晚晴沒有一點的關係吧?

    她不說話,江晚晴卻自己反應了過來,她眼中的期待被失意的目光取代,阮甜與她之間不過就半個手臂的距離,可以將她口中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江晚晴在說:“你憑什麽能給慕念琛生孩子……”

    阮甜真得,不是太願意搭理江晚晴。

    她起身,想要換一個位子。

    在她起身的時候,原本站在一旁與她保持著安全距離的保鏢就站到了阮甜的身旁。

    “阮甜,你想不想看一看林詩雅?”江晚晴的聲音明顯拔高,阮甜要走,她有些急。

    林詩雅這個名字,好像真的很久沒有聽到過了,阮甜並不想見她,最好一輩子林詩雅都不要出現在她的麵前才好。

    這一回,阮甜仍然不願意回話。

    “阮甜,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林詩雅瘋了!”江晚晴的聲音比方才聽得更大,這一回,讓阮甜停下了腳步。

    她慢慢地轉過頭,林詩雅什麽時候瘋了,怎麽瘋的都與她無關,江晚晴這種質問的語氣讓阮甜不舒服,她帶著厭惡的情緒與江晚晴說了四個字,“自作自受。”

    江晚晴像是被她氣到,呼吸急促的坐在椅子上。

    阮甜說這句話時,無論是聲線還是神色都與慕念琛相差無幾,讓江晚晴有一種,在麵對慕念琛的錯覺。

    阮甜越是這樣,就越讓江晚晴覺得她變成了上位者。

    江晚晴明明知道阮甜不好惹,卻還是故意的說:“在你和慕念琛卿卿我我時,林詩雅可就在精神病院看著你們。”

    江晚晴提林詩雅,不是為了為林詩雅,而是為了用這些話刺激阮甜。

    阮甜聽完了江晚晴說的關於林詩雅的情況,她“哦”了一聲,滿目嘲諷的說:“那她心裏想的,口中罵的,一定不是什麽好話,對不對?”(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