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媽媽會保護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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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甜將關於爸爸的病曆記錄全部看完,在翻到最後一頁時,她沒忍住,將病曆摔在了慕念琛的身上。
病曆輕飄飄的,摔在身上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但在慕念琛的心中,卻似千斤重。
壓的他四肢百骸都覺得難受。
阮甜赤紅著一雙眸子,問他:“慕念琛,如果不是江晚晴與我說了這些,要多久,你才會把我爸爸的事情告訴我?”
阮甜的聲音中,全部都在控訴。
慕念琛沒有說話,而是將她抱住。
阮甜現在,最恨與慕念琛有接觸,她拚盡全力的將慕念琛往外推,這一次,慕念琛動都沒有動。
阮甜知道,方才慕念琛是在讓著她,現在他不讓了,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阻攔慕念琛什麽。
她被慕念琛緊緊的按在胸膛,發出的聲音都非常的沉悶,“慕念琛,在我做噩夢醒來的那個晚上,我爸爸,是不是也經曆了什麽危險。”
阮甜問慕念琛這個話,不是完全的沒有根據,她到現在還能記得那天夢裏爸爸的樣子。
如果是在她還不知道江晚晴的那些事情之前,她一定不會去懷疑什麽,但是現在,阮甜不得不懷疑。
懷疑慕念琛仍在隱瞞她。
她不能看到慕念琛現在是什麽樣子,如果可以,阮甜很想看著慕念琛的臉,聽著慕念琛會怎麽回答。
“甜寶,不要胡思亂想。你爸爸現在好的很。不用多久你就可以見到他了。”
阮甜,現在對於慕念琛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她在慕念琛的懷裏反抗,對慕念琛說:“既然如此,慕念琛,那你讓我去美國,讓我陪在我爸爸的身邊。隻有每天看到我爸爸知道他的身體狀況,我才能夠安心。”
慕念琛的手按在阮甜毛茸茸的頭發上,一點力道都沒有鬆,他對阮甜說:“甜寶,我不可能放你走。”
阮甜簡直想要罵他一句混蛋!
阮甜最後沒有將這兩個字說出口,因為她知道,如果想要離開,最不能惹怒的就是慕念琛。
她嗅著慕念琛身上,原本能夠讓她安心的味道問慕念琛:“我爸爸現在的身體不是好好的嗎?我去美國也不需要我照顧,他身邊有護工,有醫生,我隻要每天能夠看看他就好了,慕念琛,不讓我去美國,你到底在怕什麽呢?”
“我隻是離不開你。”慕念琛對阮甜說,說的光明磊落,說的問心無愧。
阮甜從他的話裏聽不出一絲的心虛,如果換成旁人,阮甜可能就相信了,但是,在她麵前的,是慕念琛啊。
慕念琛是什麽人?是獨自一人吞下當初如日中天的阮氏,從一個窮小子打拚成眾人口中的南城金融界大鱷的慕先生。
阮甜相信慕念琛有這個能力,能將假的說成真的,也有這個能力,再騙她一回。
無論是真是假,阮甜的心中都把慕念琛現在的話當成假的。
她對慕念琛說:“我不想聽什麽你離不開我的這些話,慕念琛,我們曾經分開三年,你也沒有多麽的傷心,你的身邊女人不斷,比我快活多了。現在,我隻是有一個人之常情的請求,為什麽你連這個,都不肯答應我呢?”
阮甜能夠感覺到,慕念琛按住她腦袋的那隻手,放輕了一點的力道,她知道,這樣說有用,“慕念琛,我理解你沒有爸爸媽媽,你從小缺失的親情這一塊的很多東西,但我和你不一樣,我有父母,有一個很好的童年,他們給了我很多很多很多的愛,讓我到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那個時候是我人生中最好的一段時光。我的父母,給我的一切都是光明的,都是快樂的,你不能剝奪我去陪伴他的機會。”
阮甜是在與慕念琛推心置腹的說著這些,她知道,慕念琛從小就缺乏與父母相處的時間。她希望慕念琛能夠明白父母與子女之間的情感。
阮甜說這些的時候,沒有心思再去斟酌什麽用詞,她知道,她說的很多字眼,會讓慕念琛傷心,她不應該說。
但……她還是這些話說出來了,她還想與慕念琛說。以後,我們的孩子會陪伴你,你也會懂,我現在的感覺的。
其實阮甜從一開始就想好了,孩子,留給慕念琛,而她去陪爸爸。
這樣最公平。
但是慕念琛沒給她將這些說出口的機會。
慕念琛慢慢地把阮甜鬆開,阮甜的身子,滑向椅背。
她看向慕念琛的眼睛,在慕念琛的雙眸中,阮甜好像看到了名為難過的東西。
阮甜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牽住慕念琛的,這是她最近養成的習慣,卻在距離慕念琛還有一些距離時,慢慢地將手收回,她在心內暗罵自己的可恥,怎麽能夠因為慕念琛的這一點難過的情緒,就開始鬆動呢?
慕念琛並沒有發現她的這個舉動。
“慕念琛,想起你的父母,你也會難過嗎?”阮甜說出口的聲音帶著極為濃重的憂傷。
她將這些話問出口,以為慕念琛被她所打動,至少,能夠喚起他一些為人子女的良知。
可終究是她高看了慕念琛。
慕念琛注視著她的眼睛,像是歎息一般開口:“阮甜,有時候,我真的會想,如果你不是阮明澤的女兒該有多好。”
阮甜覺得慕念琛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他說的這些話,好像就是在侮辱自己的爸爸,“慕念琛,真的很不巧啊,我這輩子最榮幸的就是,當我爸爸的女兒。你知道我爸爸有多麽的厲害嗎?他當初的創業環境可比你困難多了,我外祖父家沒有什麽財產,讓他拿去做墊腳石,不像你,用了他多年打下的江山。”
無論再好的情侶,吵架的時候都恨不得將從前的那些事情搬出來,翻來覆去的說,阮甜也不例外。
“我爸爸的錢財,比你來的幹淨多了。慕念琛,做人應該要懂得感恩,我爸爸幫助了你那麽多,你現在連讓我看看他的機會都不給我。慕念琛,你還算是個人嗎?”
她相信慕念琛能夠聽得出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嘲諷他,阮甜知道這樣會加重她與慕念琛的衝突,但她就是忍不了,忍不了慕念琛說她的爸爸。
慕念琛不怒反笑,他的聲音是阮甜許久都沒有聽到的惡劣,再厲害,又有什麽用呢?他現在,不還是躺在醫院裏,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
阮甜熟悉的那個慕念琛,在此刻好像回來了,曾經的種種溫柔都變成了假象,隻有現在的這個慕念琛,才是真實的他。
慕念琛把阮甜按住,他的手,放在阮甜的肚子上,他撫摸的動作很溫柔,說出的話同樣是,卻讓阮甜覺得毛骨悚然,慕念琛說:“甜寶,你爸爸的命,一直都在你的手上。好好的聽話,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我會永遠對你好,你永遠都會是我的甜寶。無論是孩子,還是其餘的什麽東西,都不能影響到你的地位。”
慕念琛話說的很明白,隻要她聽話,如果她不聽話……阮甜想到了那個可能性,隻覺得遍體生寒。
慕念琛在威脅她,阮甜眼睛疼的她想落淚,“慕念琛,在我的人生規劃裏,從來都沒有你。你就算對我萬般好,也不能用這個來讓我不見我的爸爸。”
阮甜試著和慕念琛說心裏話:“慕念琛,雖然你一直讓醫護人員騙我,告訴我,我爸爸的身體在慢慢地變好,其實就算是在我從前真的相信那些話的時候,我也從來都沒有奢望過,爸爸能陪我許多年。我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他現在不過就是一個靠著高昂醫藥費支撐著的殘軀,有時候,我甚至在想,不如,就讓爸爸去吧,去到另外一個世界去,與我的媽媽重逢。”
慕念琛的神情沒有一點的鬆動,他仍然是那副一意孤行的樣子。
阮甜沒去管慕念琛的樣子,她將自己想說的,一股腦全部說出:“我甚至已經做好了隨時送他離開的準備。慕念琛,我可以接受我爸爸的死亡。雖然他走了,我少了一根精神支柱,少了一個在這個世界上疼愛我的人。可他病的實在太久了,有時候我都在想,留下這樣的身體,爸爸康複以後,會不會怪我。怪我為他治療,怪我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慕念琛,我已經想的這麽通透了,我可以接受他的離去,但我沒辦法接受,在他離去之前,我沒有在他的身邊。”
阮甜的這一番話,真的已經算是把自己的心剝開給慕念琛看了。
她說這麽一番話背後,唯一想要達到的目的就是去看一看爸爸,去照顧一段時間。
她以為慕念琛能夠理解,就算是鐵石心腸,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該被打動,可是慕念琛沒有,他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慕念琛放在阮甜肚子上的手一直沒有放開,他對阮甜說:“甜寶,既然你已經想通,我們就把你爸爸留在美國好不好?”
阮甜簡直想扇慕念琛一巴掌,她也的確是這麽做了。
她用的力氣特別大,慕念琛沒有順著她,隻是輕輕一揚,就將她揮出去的手,攥在了掌中,“甜寶,我給你的底線隻有這麽多。”
阮甜怎麽可能不明白慕念琛話裏的弦外之音,他這麽說,就是表明不能商量的意思。
阮甜開口時,聲音好像都帶上了寒意:“慕念琛,我爸爸和你有什麽仇,讓你這麽恨他?恨到讓他唯一的女兒去給他養老送終都不行?”
慕念琛親了一下她被握住的手心,語氣中帶著一些阮甜聽不懂的東西,“這個,或許你要去問問你的爸爸。當然,這也得等到他醒來的那一天。甜寶,相信我,他會清醒著,回答你這個問題。”
慕念琛這樣說,仍是在告訴阮甜,阮明澤還有救。
但阮甜有沒有聽進去,就不得而知。
阮甜忽然有些怕,她怕爸爸真的對慕念琛做過什麽,慕念琛與爸爸認識的時間不到一年,爸爸就是用商場上的那些辦法去對待慕念琛,也不會有什麽能夠讓慕念琛記恨到現在這種程度的事情。
阮甜沒再掙脫,而是用自己的臉去蹭慕念琛的手,她現在乖極了,就像是一個合格的寵物,“慕念琛,如果我爸爸曾經對你做出過什麽過分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慕念琛按住了阮甜的頜骨,他沒用什麽力氣,阮甜也沒有覺得怎麽疼,他要的,隻是讓阮甜用這種屈辱的姿勢看著他。
慕念琛的聲音薄涼,“阮甜,不要把曾經的事情攬下來,你沒有這個資格。”
這一次,慕念琛沒有再喊她甜寶,阮甜早就注意到了,從她提起父母的時候開始,慕念琛的態度就開始有了變化。
她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隻覺得,全身沒有一點的力氣,再與慕念琛周旋。
她皺著眉,對慕念琛說:“慕念琛,放開我吧,我累了,想要睡一會。”
阮甜的手,甚至還放在了慕念琛的手上,她的手特別冰,冰到讓慕念琛覺得冷。
慕念琛將阮甜抱著,阮甜乖乖的讓他抱,沒有一點的掙紮。
兩個人好像已經冰釋前嫌,其實誰都知道,這個坎,根本就沒有過去。
阮甜的臉色很平靜,在被慕念琛放到床上之後,就閉上眼睛,她用非常輕的聲音對慕念琛說:“你出去一會,讓我睡一覺。慕念琛,我不想你在我身邊。”
阮甜看不見,隻能聽見慕念琛的腳步聲。在停了一會之後,慕念琛就離開了房間。
阮甜一個人躺了十多分鍾,而後慢慢地睜開眼睛。
她連鞋子都沒有穿,赤腳走到窗邊,北城的冬天真是冷,阮甜站在她那天噩夢醒來時,慕念琛站的那個位置,心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這個。
而後,才開始想,慕念琛那天抽煙時,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關於爸爸的消息,像看著傻子一樣,陪她演完了那場戲。
阮甜忽然笑了,笑著笑著,她的眼淚就落下來。
她想到了那時候的心情,想到了在視頻之後,急切的想要去彌補慕念琛的那一顆心。
她不止一次的把自己的心捧在慕念琛的麵前,可是慕念琛每一次,都讓她陷入地獄。
我愛你啊慕念琛……我那麽愛你……
當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麽的時候,阮甜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她在心裏對自己說:“阮甜,你怎麽可以這麽沒有自尊。怎麽可以讓自己,再把心交出去?”
阮甜用的力氣,不比她要打慕念琛的時候小多少,甚至更加的大。
她像是把慕念琛的那一份一並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反正沒有人會心疼啊。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心疼她的爸爸,現在生死不明。曾經支撐著阮甜的那些希望被慕念琛全部摧毀。
阮甜忽然覺得沒意思,她雙手捧住自己的肚子,寒風吹的她全身哪裏都在疼,隻有肚子,還好好的。
裝著兩個孩子的肚子。本來就會比一般的孕婦大一些,阮甜時常會與他們說話,現在,阮甜同樣在說,“寶寶,不要生媽媽的氣,媽媽帶你們去見外公外婆好不好?外公外婆特別特別好,特別特別的愛媽媽,媽媽相信,他們也會特別的愛我的寶寶……”
阮甜眼中的淚,從上了露台之後就沒斷過,她反手將露台與房間之間的門反鎖。
她撐著自己的身子,將手放在就露台的鐵欄上,露台不算高,阮甜隻需要再往前一步,就可以摔下去。
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她:跳下去就好了,跳下去,就什麽都解脫了……
沒有慕念琛的地方有多麽的好,阮甜很想試試看。
慕念琛,你不是覺得,我沒有資格為爸爸的過錯道歉嗎?以後,你來恨我吧。
她最後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阮甜用一種特別不舍的語氣對肚子裏的寶寶說:“你們要乖乖的跟著媽媽走啊,媽媽會保護你們……媽媽會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你們。”
阮甜捂住自己的臉,她現在,做的正是要親手帶他們離開的事情……
阮甜的腳,早已經被冷風吹的沒有一點的知覺,當她邁過鐵欄,站在最邊緣時,隻覺得,這是一種解脫。
阮甜沒有一句話想要給慕念琛,她和慕念琛,兜兜轉轉了這麽多年,留下的全部都是欺騙,下輩子,可千萬……千萬不要再遇到彼此了啊。
阮甜閉上眼睛,耳邊傳來的,是玻璃碎裂的聲音,她轉過頭,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慕念琛的臉。
此刻,在慕念琛臉上的神情,是阮甜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阮甜衝著他笑了笑,雙唇動了兩下,她說的是:“再見。”
……
縱身一躍,阮甜沒能等來失重的感覺,而是等來了一個已經僵硬了的懷抱。
慕念琛在最後一刻,抓住了她的衣服。
他就像是一隻暴怒的獅子,將手腳已經無力的阮甜,按在了房間的地毯上。
她的後腦勺磕在地上,阮甜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她好像已經喪失了痛覺的神經。
她的身子已經被凍得冰涼,地毯上冷不冷,她都不知道。
慕念琛就在她的上方,有一瞬間,阮甜覺得,慕念額要掐斷她的脖子。
因為他的眼神太嚇人,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慕念琛,攔著我做什麽呢?你攔的了我一次,能攔的了我第二次嗎?或許,你現在就去找個醫生,把我的肚子給劃開,讓你的兩個孩子早一點出來,然後,你再讓我去死好不好?”
阮甜說的血腥,她似乎已經看到了那樣的場麵,可她一點都不懼怕,甚至有些興奮。
慕念琛用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他額頭的青筋暴起,眼中嗜血的氣息更濃。
有血流在了阮甜的臉上,那是慕念琛手上的傷口,他剛才是用自己的手,將那扇門砸開。
慕念琛扯下自己的領帶,將阮甜綁在床邊,他在做這些時,捂住阮甜嘴巴的那一隻手還是沒有放下。
阮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全都化成了嗚咽。
她的指甲,陷入了慕念琛胳膊的肉裏,慕念琛這一次,沒有再任由她做什麽,而是扯開皮帶,將阮甜的兩條腿也給綁住。
阮甜再一次感受到了屈辱。
她的眼中帶著仇恨,死死的盯著慕念琛,阮甜在這一刻發誓,如果有一天,她再想去死,一定會先把慕念琛給弄死。
慕念琛將她的嘴巴放開,阮甜一刻都沒有等,她準備好了很多要送給慕念琛的話,但那些話沒有說出口,她的嘴巴,就再一次被慕念琛堵住。
這一次,用的是唇。
慕念琛的唇和他的手一樣冰,阮甜自己的,也沒有好上多少。
她當然不會配合慕念琛這禽獸一般的行徑,當慕念琛終於將她放開時,他的嘴唇上,已經有了一道口子。
阮甜的口中全部都是血腥味,難受的她想吐。
慕念琛像是個禽獸,他根本就感覺不到疼,話語中的狠戾聽著讓阮甜毛骨悚然:“看過x人怎麽教訓不聽話的畜生嗎?就是將它們的傷口一次次的揭開,讓它們永遠保持疼痛,”
阮甜心中悲哀的冷笑,慕念琛果然從一開始,就沒將她當成過什麽重要的人,甚至在慕念琛哦心中,她根本就不能算是個人。
現在的他,才是摘下了偽善麵具的那個他,是個食人血肉的魔鬼!
阮甜現在對慕念琛隻有恨,那些愛意就像是恥辱一般,讓阮甜不敢再想。
慕念琛摸上阮甜的眼睛,他甚至用流著血的嘴唇親了親,“我不會讓阮明澤去死,我要讓他清醒的看著,曾經苦心經營的東西,被我摧毀。還有他最愛的女兒,是怎麽在我的身下,苟延殘喘的。”
“慕念琛,你……”阮甜始終沒有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出口。她覺得,死亡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隻要她想死,就不會有人能夠阻止。
慕念琛臉上嘲諷的神色很足,他把捆住阮甜手腳的東西全部解開,將阮甜再一次的放在了床上。
這時候,他的神情又異常的溫柔,“甜寶,沒有人能違背我的命令,包括你。”
慕念琛真的是一個天生的演員,他說這些的時候的樣子和聲音,與前些日子,與阮甜感情甚好時一模一樣。
這樣的認知,讓阮甜的心徹底墜入了寒冰。(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