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他的事兒,你聽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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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了唄。”他不鹹不淡的回答道。
“怎麽傷的啊?”我的眉毛都擰了起來,“傷口怎麽這麽深?”
他的小臂關節至手腕處,是又深又長的好大一條傷口,那傷口上麵敷了些藥,卻還是不時的冒出血珠來,如一條渾身浴血猙獰又蜿蜒的長蟲。
“小傷而已,”他滿不在乎的說到,“反正也沒人在乎我。”
“你這傻子!”我氣氣的罵道。
我將他拽到臥房裏招來藥箱,暫時的將傷口包好,“我給夏醫生打電話,讓他來給你縫合傷口。”
“不用,”他淡淡搖了搖頭,“用不著。”
我瞧著他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就知道他這會兒正在與我賭氣了。
“處理不得當會破傷風的!”我皺眉說道,“這麽大的傷口,必須縫合!”
“我說不用,就是不用!”他一臉古怪的倔強,沉聲道。
“你!”我氣結,看著他瞪眼睛。
他默了一會兒,半晌磚頭看著我,聲音沙啞的道:“你是在關心我?是不是不舍得我死?”
“顧睿淵!”我有些難過,眼神複雜的垂下頭,“你瞎說什麽?什麽死不死的……"
“你舍不得我死,就舍得我心痛,舍得我難過嗎?”
我望著他的雙眼,險些陷入那股清泉似的淨亮。
那雙眼清燦如寒性寶珠,可偏偏深不見底,一眼望過去,我知曉哪裏正經曆著驚濤拍岸,潮水連綿……
“桃花,我們好好說話不好麽?為什麽非要冷戰,你不理我,我不理你,你明明是關心我的,為什麽叫我難過?”
“我哪有……”我下意識的道:“還不是你幹涉我的交友,這不許,那不許……”
“桃花,鄧林和你的工作室的協議,是鄧林單方麵決定撤回的,我也是今天早上在你的手機接到了ALLEN的電話才知道的。”他望著我,輕輕說道。
“什麽……”我吃了一驚,“是鄧林決定的?”
“是,”他點了點頭,“除了昨天晚上那一麵,我私下還沒有與鄧林有過任何直接或間接的接觸,不過剛剛,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他了。”
“桃花,如果你不高興這件事,我可以給他些好果子吃。”
他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給我出氣麽?
“不用……”我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自己處理這件事吧。”
“我現在打電話給夏醫生,讓他過來。”我從茶幾上拿起自己的手機,翻通訊錄的時候果然見到了ALLEN在早上的時候打了兩個電話過來。
我打完電話走進臥房的時候,看到顧睿淵正安靜的坐在臥房裏,神情複雜的看著我。
“桃花,我不否認我對於李飛馳的厭惡,無論這種感覺是不是偏見,可我希望你知道,我對於你交友的一切幹涉,都是希望你是安全的,沒有危險的。”
“李飛馳到現在的確沒有做過什麽過分的,對你不利的事情,可有時候,男人的第六感而是很準確的。他是一個潛在的危險,我不喜歡他。”顧睿淵坦誠的對我說道。
“如果你以後堅持要與李飛馳共事,我答應你,隻要他不做出格的事情,我就不動他,怎麽樣?”
這算是他的一個讓步吧。
我沉默的看著他,沒有否認,也沒有答應。
半晌,我歎了口氣,還是於心不忍的坐在他的身邊,輕聲問:“你的傷是怎麽來的?”
"一點小傷,不礙事。"他含笑看著我,“隻要你好好的陪在我身邊,就沒有什麽可以傷害到我。”
“你這個傻子,是不是不顧危險的去查劉匯輝的事情?”我皺眉瞪他。
“你居然猜到了,”顧睿淵挑了挑眉,“沒錯,那個劉匯輝的身份我的確親自再查,這一次我一定要找到是什麽人與我們作對……”他的聲音中多了一抹沉痛,“我要親自抓住那個始作俑者,祭奠我們的孩子!”
“睿淵,你別太心急了,”我連忙勸說道,“我知道你報仇心切,可是一切,還是要有分寸的……”
“我當然知道,放心吧。”他拍拍我的手,“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我來做就好。”
“你說,劉匯輝與李越背後的那個人,會是一個人嗎?”
聽了我的問題,顧睿淵沉吟了一會兒,眼神慢慢的沉下來,“還不清楚,但我想,在這A城敢下手傷害你的人,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幾個。”
“不會是那三家吧。”我皺著眉頭,有些疑惑。
許,蕭,周,這三家隻敢做些小動作罷了,那天明目張膽刺傷我的事情,應該是沒膽量去做的。可是誰又知道呢……
“現在還沒法確定,但是快了,”顧睿淵自信的握著我的手臂,“桃花,相信我……”
夏程到了之後,給顧睿淵縫合了傷口,包紮好之後,又細心的囑咐我們最近不要讓傷口沾水,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之類的注意事項,便匆匆離開了。
“傷勢這麽嚴重還工作,”我心痛的瞪了他一眼,“手臂不廢不死心麽?”
“真的是一點小傷,沒什麽的。”他一臉不在意的說到。
“還嘴硬!”
他漫不經心的笑笑,湊到我耳旁的道:“影響不到我們行夫妻之事……就不算嚴重!”
“流-氓!”我紅了臉,罵道。
“說好了,不生氣了好麽?”他柔軟的雙唇在我的側臉流連著,吻得認真,問的輕柔。
我斂下腦袋,盯著自己的掌心某一處紋路發呆了一會兒,掩去心口那一聲歎息,點點頭,“暫時原諒你吧。”
“真的?”他抱著我的雙臂緊了緊,“不許騙我!”
“我哪敢呀?”我斜睨了他一眼,“您在A城赫赫有名,討好你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乖,誰要是敢對淹你,先踩著我的屍體過去再說!”他拍著胸脯保證著,豈料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不老實不老實,活該了吧!”我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小心的扶著他的胳膊。
“我不疼啊,”他笑嘻嘻的看著我,“反正有老婆關心,一點都不疼!”
“油嘴滑舌!”我看著他,搖了搖頭。
那天中午之後,我和顧睿淵之間似乎的那道裂痕,似乎被某種填充劑融了,而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裏,我們再也沒有爆發過爭吵與冷戰。
與顧睿淵和好之後,我見小念和淩菲的次數多了起來。
淩菲不知道在忙些什麽,總是神神秘秘的,問她也不肯說。
“淩菲姐,你該不會還在白夕照的身上動心思吧,”我打趣道,“要不要姐妹幾個幫幫你,將白夕照綁回家啊?”
“淨拿我開玩笑,”淩菲嗔怪著,“我呀,現在對男人是沒什麽興趣了,我算是看透了,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就是就是,”我附和道,“淩菲姐這是看破了紅塵,悟出大道了呀,來,給我們傳授傳授,你是透過什麽事才對男人死心,心如止水的?”
淩菲剛要開口,卻見小念揶揄的聲音想起來:“桃花,你搞什麽,剛和你老公和好沒多久,又來淩菲姐這討教死心的問題,圖謀不軌呀,”小念揚了揚眉,對淩菲奸笑道:“淩菲姐,可別著了桃花的道,要是告訴了她,以後她們兩口子吵架,沒準就要怪在你的頭上!”
“我才不是那樣的人呢,”我不服氣道,“再說了,我隻是單純的想要問一問而已,在你的眼裏,怎麽就變得那麽不堪呢。”
小念笑嘻嘻的,也不去與我反駁,拿著吸管一口口的喝著飲料,眉毛舞動的跳著。
“桃花,跪下安生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你應該好好珍惜呀。”淩菲含笑對我說道,“你恐怕不知道A城有多少姑娘對顧先生趨之若鶩吧?顧先生心如止水,隻寵愛你一個人,你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一怔,略微頓了頓後笑了,“怎麽,淩菲姐,你不會是這萬千姑娘中的一員吧?”我眨了眨眼睛,“要是喜歡,我把顧先生讓給你們好了!”
小念又指著我喊身在福中不知福,淩菲姐則是無奈一笑,也不與我爭辯。
一番玩笑之後,小念忽然想起了什麽事兒似的,神秘的傾身湊過來,示意我和淩菲也靠近她。
“李越的事兒,你們聽說了嗎?”她低聲問道。
“李越?”我一頭霧水,“他還有什麽事兒?不就是將孩子待在身邊,當成行走的提款機麽?”
在耿波死去不到七天的時間裏,耿波的父親也離開了人世。
而耿波父親隻有耿波這麽一個女兒,如今,耿波父親名下拿一大筆遺產,都過繼給了李越和耿波的孩子。
李越,從一個欠債累累的賭徒搖身一變,成為了腰纏萬貫的土豪。
誰也說不清,他手中攥著的耿家的財產,是意外橫財,還是一場預謀已久。
“不是這個啦,事情有了最新進展。”小念雙眼微眯,嗓音帶著一種敘述恐怖故事的謹慎,“聽說……李越前兩天,帶著孩子和沈七容,離開了A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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