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你做了什麽決定？”帕秋莉的語氣讓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不過姑且還是問一下，“你的決定又跟剛才那種讓我難以啟齒的問題有什麽關係？”

    “關係很簡單，看來你並不想推卸責任，所以我也可以做出決定，把小惡魔放心的交給你了。”帕秋莉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是我丈母娘一樣，這就是我剛才覺得奇怪的地方，“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也解決不了你說的末路，所以我們隻能分頭研究了，這是唯一可能的辦法。”

    “但即便如此，也沒必要讓小惡魔跟我走吧，她可還是屬於這裏……”小惡魔對我的好感度肯定不低，但是也就屬於一般水平，因為嚴格來說整個幻想鄉裏的人對我的好感度都不低，除了個別人群像是自衛隊那樣的，而紅魔館，大圖書館，帕秋莉，對於小惡魔來說曾經就是她的一切，我沒有權利將這些都從她的身邊抹掉。

    “不，我可以跟您回去的。”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小惡魔居然同意了，“我很清楚，跟小小魔不同，我已經經曆過一次那樣的狀態，我在次覺醒的可能性要比小小魔大得多，可能不知道哪一天我就會再次變成那種樣子，您也說過了，除了您之外沒人承受得住那種程度的生命能量流失，我……我不想傷害其他人。”

    “所以就選擇傷害我咯。”我半開玩笑地回了一句，隨即恢複了正經，“但是你要想清楚，如果再來一次，那就不會再是靈魂交融了，而是真正的……到那個時候，你能接受嗎？”這才是我真正考慮的理由之一，如果真的發生了，我倒是無所謂，我的名聲已經臭了，再怎麽樣也無所謂，可是小惡魔，她還要生活呢。

    至於幹脆順水推舟，我連想都沒想過，我清楚自己不是什麽有魅力的人，不是那種逼一裝王八之氣一方各路妹子直接跪舔的龍傲天，我跟文文是意氣相投，我跟鈴仙是千年之緣，我可不覺得就憑我在幻想鄉刷出來的那點好感度就能攻略妹子了。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那也沒辦法，總比隨便找一個人襲擊好得多了！”然而小惡魔考慮的是另一個方麵，不僅僅是因為我能承受她的生命汲取，還因為比起從幻想鄉隨便找個男的出來，我的條件勉強還算得上是優厚，但是……我知道自己這樣真的很矯情但是，這真的不是我一貫的行事方法，我一直堅信，沒有感情基礎的在一起的最終結果就是同床異夢，到時候冒出來的不是隔壁老王就是原諒帽。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你考慮過一件事沒有，除了這個辦法，你還能找到更好的方法嗎？”帕秋莉翻開了手上的魔導書，翻到其中一頁，拿給我看，“看看吧，雖然你們沒在現實中發生什麽，但是靈魂交融本身就已經是很親密的人才會進行的過程了，從大了說我希望你能再跟我一起合作，努力一次看看能否改變，往小了說，我希望小惡魔能獲得一段正常的人生。”

    “然而跟我在一起，什麽都能獲得，唯獨獲得不了正常的人生。”在我這裏獲得的絕對不是正常的人生，因為我的人生本身就不正常，“但是既然你都把這種話說出來了，我還有什麽可猶豫的？”隻不過是家裏添口人而已，又不是沒發生過，反正小惡魔夠萌夠可愛，我又不吃虧！怕個毛啊！老子莽起來能讓八雲紫管我叫爸爸！“小惡魔，跟我回家，接下來的事交給我來解決，相信我，再相信我一次！”

    “有魄力，不過你怎麽跟你家裏的人解釋？你那隻烏鴉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帕秋莉是個善良的人，一方麵想為小惡魔做些什麽，一方麵又不希望我後院起火，倒了葡萄架，“你總得給小惡魔找個正式入駐的身份，不然很難糊弄過去。”

    “你錯了，我並不打算糊弄過去，我會說實話。”就像帕秋莉說的，文文不是個省油的燈，那麽說什麽話才能不讓她發現問題呢，當然就是說實話，而且，從我的個人角度來說，我不喜歡把這種事情來騙她們，平時的小玩笑是一回事，這又是另一回事，“不過有句話你說對了，小惡魔是需要一個正式的身份，正好我這裏就有這樣的身份，我的天啟四女仆現在還隻有艾爾一個，是時候再加些人進去了。”

    “嗯，那就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你打算怎麽解決，或者說從什麽方向入手小惡魔她們這個所謂的‘覺醒’的問題。”帕秋莉打算了解一下我的研究方向，然後再調整她的研究方向，以此來達到互補。

    “還記得我幫蕾咪和芙蘭克服懼怕流動水的時候嗎？”我的入手方向已經被我確定了，還是老樣子，“我打算就從基因序列方麵來入手，如果能從基因上改善問題，那就再好不過，基因層麵的改造收益的可不是一代人。”

    “這方麵我就完全不行了，那麽，祝你好運，秦鉞煬。”帕秋莉看向了小惡魔，“別放棄自己的機會，我們都會幫你，還有，這麽久以來，謝謝你。”

    “帕秋莉大人……”帕秋莉是真的很感謝小惡魔在過去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所以她現在也希望小惡魔能獲得新生，而不是走向末路，“不，應該說，謝謝您，帕秋莉大人。”

    “我們該出發了，我的新任女仆喲。”雖然並不想打攪這一對原主仆的深情對視，但是時間已經太晚了。

    “了解了，主人。”小惡魔跟常來紅魔館找咲夜取經的艾爾很熟悉，所以也知道艾爾平時都怎麽稱呼我，現在她身處跟艾爾相同的位置，也就用了一樣的稱呼，雖然這稱呼總給我一種r了帕秋莉的感覺。

    彼岸居，家裏隻有鈴仙一個，我依然沒有打擾她，而是打算明天再對小惡魔的事情進行宣布，將小惡魔安排在客房之後，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了一本筆記，在原有的‘天啟四女仆之天使女仆，ge。’下麵添加了一句新的，‘天啟四女仆之惡魔女仆，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