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和平永遠難以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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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別怪我說你,我記得你的醫學不是已經學得挺好了嗎?”永琳正拿著一碗湯藥往自己嘴裏一點一點的倒,喝一口,咂吧兩下嘴,拿起調味瓶撒了點鹽,又撒了點胡椒,倒了點醬油,綠芥末,拿筷子攪和攪和,接著喝,“給你用的藥,你給別人用這不是故意殺人嘛。”

    “那合著你給我開那藥方子除了我之外喝了的人都得死唄?”我很不滿,大家都病了,都燒到這個溫度,都是一個山上的葫蘆,你跟我講什麽蛇精啊?“你信不信我上法院告你去?”

    “你別唬我,我知道幻想鄉法院都你們家開的,警察局也是你們家開的,連律師事務所都是你們家開的,我才不上你這個當。”永琳多聰明啊,放下藥碗,又撒了點辣椒粉,“不過有句話你說對了,給你的那個藥是人喝了就死,幸好你們家沒人。”

    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般的慶幸鈴仙和艾爾都跟人類這個種族沾不上邊。

    “好了,這是給她們用的藥方子,拿著吧。”永琳三筆兩筆就寫完了一張新的藥方,我接過來一看,比我那張藥方上的藥材種類少了三分之二,而且好多藥的用量也減小了,“這個藥三碗水煲成一碗,一天三次,三天病除。”永琳又往自己的藥碗裏倒了點醋,用筷子攪和著,“給你的那個藥,對你來說一頓就見效,就是副作用太大了,喝了之後還不如不喝。”

    “那你不早說。”這要是真吃藥吃死了,我還不得天天上永遠亭門口舉個牌子喊庸醫害人啊?“話說你自己怎麽還沒把自己治好?”

    “我這不正在解決嗎?”永琳又把藥碗放下了裏麵的湯藥不僅沒變少,反而還更多了,都是剛才倒進去的醬油和醋惹的禍,“我已經調了好幾種味道了,都沒辦法讓這湯藥變成傳說中的栗子味,你說這讓我怎麽喝?我已經好幾千年沒得這種需要喝藥的病了。”

    “你這就是傻,知道嗎?你用湯藥能調出栗子味嗎?”我從屁股後頭‘噗’的拔出一個榴蓮來,“來,這個給你,你用微波爐打一下,就有栗子味了。”

    “哦,這樣啊……”永琳把桌上的湯藥一口悶了,咂咂嘴,“唉,雖然是我自己配的,但是果然,還是不好喝。”

    “湯藥要是好喝了,還不得天天有熊孩子吵著要喝湯藥啊,你也知道湯藥多貴吧。”我覺得湯藥不好喝完全是有正當理由的,包括現在這些個糖衣片,我都覺得是一種發展上的錯誤,好吃的藥還能叫藥嗎?再說了,自從有了糖衣片,熊孩子偷藥吃的事情就越來越多了,甜啊,都他媽以為是糖呢,最近幻想鄉出了好幾起這個事故,幸好都沒出事,“行了,你慢慢品嚐栗子味吧,我先回去了。”

    我走了之後,永琳打開了微波爐,把榴蓮放了進去,關上微波爐的門,啟動,定了五分鍾的時,剛打了三分鍾,屎味兒。

    “我去!”輝夜剛一進屋,被悶個正著,“永琳,你他娘的擱我屋裏燉屎呢!”

    成功的坑了永琳一把,我的心裏沒有絲毫的內疚,誰讓她之前開藥方的時候不跟我說清楚,這就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都是一個山上的老鼠你跟我裝什麽龍貓啊。

    三天過去,都康複了,這次永琳倒是沒蒙我,秋高氣爽,正是適合郊遊的時候,我來到了妖怪山山腳,看一看老朋友,找一找過去的感覺,想當初我就是在這裏認識了那個忘恩負義的家夥……咳,怎麽說呢,隻能說歡迎來到66號公路吧。

    剛到了進山口,我正打算往上走呢,就看見加島勇從上麵下來,四目相對,我們都是一愣。

    “喲,你怎麽在這?”加島勇嚴格來說沒有特別的事情是不允許進入妖怪山的,但是跟其他的普通人類除非特殊事態(比如宴會)絕對不允許進入妖怪山比起來,加島勇的權限要高一些,即使是私人事務隻要拿到許可就可以進山,至於許可當然是從很多人手上都能拿到,比如阿求。

    “我去了河童那邊,幫助她們進行一些測試。”加島勇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像是工牌一樣的東西,那就是通行證了,“你呢,突然跑到這來。”

    “我當然是來郊遊的了,妖怪山也算是我本家了。”文文出身在妖怪山,伊凜跟我是沒拜把子的拜把子兄弟,荷取跟我是同盟,這份關係可是很密切的。

    “哦,那我先走了。”加島勇聳了聳肩膀,從我身邊走了過去,臨了留下了一句,“煙袋不錯。”

    “那是自然。”告別了加島勇,我繼續往山上走,奇怪的是,往常應該守在這的椛椛居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別的白狼天狗小隊,“嘿,妞兒,椛椛嘞?”

    “去玄武之澤了。”被我問到的白狼天狗小妞兒想了想,“她的小隊最近好像是休假吧,反正我的小隊過來替班了。”

    “嗬,有趣,看來我應該過去圍觀一下。”本來我也是打算去荷取她們那裏看看的,隻不過我的原定計劃是先去伊凜那邊,省的她回頭又跟我抱怨說我這個人見色忘友,不過,被說就被說吧,反正我也習慣了,秋天了嘛,該是收獲的季節了,收獲兩句罵名也不錯啊。

    玄武之澤,河童重工,我在這一待就待了一個上午,無他,關鍵是在機械方麵提出了一些新的設想,而我突然發現其中有一些可以發展到流亡者上,經過激烈的討論,我們什麽都沒有討論出來,但是時間卻過去了。

    “我是可以試一試,但是,像這樣強行壓榨係統可能會導致難以預計的錯誤。”荷取跟我討論的焦點漸漸被我引到了我的ex係統上,按照荷取的新想法來說,ex係統的強度還能進一步增加,但是代價也不小,“這點你考慮過嗎?”

    “也許故障率確實會增加,但是如果麵對的是像d-255那樣的對手,多強化一點好歹還能增加一點勝率,就算故障了最多也就是一成不變的被幹掉,可是萬一垂死掙紮就成功了呢?”我是個嚴謹的人,對於一個機械師來說,嚴謹就是生命,但是荷取說的也不無道理,當憑借嚴謹已經無法有效的麵對來襲的挑戰,有時候就不得不鋌而走險,縱然失敗了,至少我們努力過了,而不是在原地等死。

    “好吧,我回去之後會試驗一下,正好有些東西可以整合一下。”最終,我妥協了,代價就是荷取請我吃了頓飯,沒錯,一頓飯就能讓我妥協,罵名都是這麽出來的。

    午飯過後,我離開了玄武之澤,而荷取則又回去和椛椛下將棋了,說起來她們兩個還是老棋友呢。

    這個朋友啊,分為很多種,酒友,喜歡一塊兒喝酒的朋友,驢友,喜歡一起旅遊的朋友,驢肉友,喜歡吃驢肉火燒的,還有,喜歡在一塊泡澡的朋友,多得很多得很。

    腦子裏一直想著荷取的大膽想法,我在妖怪山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反正這裏的人都認識我,也不會有人出來攔著我什麽的,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懸崖邊上,我沒在意,接著往前走,然後就滾下了山坡。

    早些年我曾經提到過,玄武之澤的位置比較靠上,所以我這一滾呢,直接就滾到別人家裏,撞到了一顆蘿卜纓上,這大蘿卜纓,比我腰圍都粗,能種出這樣的大蘿卜,也就那兩位了。

    果不其然,我從地上爬起來往前走了沒兩步,就看見在一棟小房子門口,支了一張全自動麻將桌,穰子,靜葉,雛,三個人正做那打麻將呢,隻不過,三個人身上都衣冠不整的,地上還散著不少衣服。

    “咳。”我幹咳了一聲,示意朕來了。

    “哦,秦?”雛坐著的位置正對著我,而且麻將桌四個邊正好她對麵還沒人,最先一個就看見我了,“中午好。”

    “打麻將?嗯……”我看了看三人身上的衣服以及她們腳邊散落的衣服,得出了結論,“要麽是現在這附近還有個別的男的藏著,要麽你們就是在打脫衣麻將。”

    “你猜對了,就是脫衣麻將,怎麽,你要一起嗎?”穰子還是老樣子,比她的姐姐靜葉還要活躍,而且胸大,“你也看見了,正好三缺一呢。”

    “不是,你們幹這個不怕被抓起來嗎?這可是隨時都有可能轉入劇情啊。”身為幻想鄉的城管隊大閣領,保衛幻想鄉的道德水平也是我工作的重中之重,其中當然就包括這種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傷風敗俗破廉恥的事情,話句話說其實我的職責跟傳統的風紀委員也沒什麽不同。

    “啊,大丈夫大丈夫,你又不是那種管不住下半身的人,再說了,我們幾個人氣太低,做點出格的事也沒人會發現的。”靜葉一直沒說話,可是這一張嘴就語出驚人,“我就說句實話吧,你是把我們都當朋友看,可是實際上呢,你知道有多少人會真的記得我們嗎?在大部分幻想鄉題材的同人裏我們的出場率比毛玉還低,有些甚至直接把我們刪掉了。”

    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啊,沒想到在如此開化盛平的天下居然還有這樣的陰暗之事,這不禁讓我想起了阿拉什保護協會的兄弟們和單身狗保護協會的戰友們,大家都是一樣的啊,為了保護弱勢群體而站出來,今天我也要在此發起,不人氣神明保護協會!

    我的心裏百感交集,非常憤怒,所以,坐下一起打麻將了。

    “都輸吧都輸吧你們仨人都輸……”我叼著煙袋,唱著小調,興奮至極,心裏想著有機會在家裏也搞一次這樣的活動,到時候的活動尺度肯定比現在大得多,這畢竟是在外麵,再說大家雖然都熟悉可是又不是我老婆,我連小夥伴都不敢抬頭,這一壓抑,手氣就沒了,雖然唱著讓別人輸的曲子,可惜連續三十多局輸的一直都是我,幸好我身上衣服多。

    “秦,你這樣有點玩賴了吧?”雛看著我身上的混沌道服,“每次你輸了就拔一根狐絨下來,然後呢,剛拔下來沒一會兒那跟狐絨又再生了,你這樣永遠都跟沒輸一樣啊。”

    “這是先天條件決定的意識形態問題。”這種優勢我可是不會承認的,不過很快,承不承認都無所謂了,因為永琳突然聯係了我,說人之裏居然出現了連她都無法解決甚至是無法診斷的奇怪病症,“什麽?你都無法診斷?”

    “沒錯,就是無法診斷,病人的身體很健康,雖然有些小毛病但是都沒有超出正常值,話句話說這應該是個健康的人,最多有點亞健康。”永琳在另一邊的聲音有些高亢,看來這件事在她看來也是奇哉怪也,“但是病人的症狀,我也想過會不會是心理問題但是……總之你能過來嗎?”

    “知道了,你現在在哪?”遇上這種事情,娛樂就要放到一邊了,像我這種人,每天都是假期,但是卻又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假期。

    “人之裏,藥店這邊。”永琳回答,“我等你過來。”

    “嗯。”結束通話,我從麻將桌邊上站起來,“人之裏出了點事,我得立刻過去,真是,總是不得安寧啊,就不能和平一點嗎?”

    “和平不是乞求來的,而是靠你贏回來的。”穰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蘋果,一個藍色的蘋果,扔了過來,“這個給你,精神感應骨架蘋果,能恢複疲勞。”

    “謝了。”藍色的蘋果,就是不吃,擺出去也能唬著不少人呢,“不過要說我能贏回和平,那是太抬舉我了,我這種人隻會帶來混亂。”我是在盡力的維持和平,但是幻想鄉的事情依然是層出不窮,我有時候都在想是不是因為我們這些人的出現,才導致問題變多了,“我隻是想……和平畢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