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湖的呼吸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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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雖然知道王望在這裏呼喚他,還可能是遇險的狀態,但秦蘇對這個空間的了解程度遠遠不及大長腿嬉皮禦姐。

    她嘴裏大喊,“麻利麻利哄!”

    還是漂浮在原地。

    想了一想,她閉上了眼睛和能量稍做溝通。之後她睜眼瞬間發力!而就在這個之後,她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位置,往下挪了兩個人的高度。

    “”

    秦蘇又是亂蹦噠了一次,在那一次之後,她直接遠距離的把自己傳到了那個發出聲音的位置。在到了那個位置之後,她發現了王望可憐兮兮的被一個長腿的凶女人掐著脖子,將要被殺死。氣氛緊張千鈞一發,秦蘇這次是順利的把自己傳導到了事故現場,把女人的手從掐著王望脖子的位置上甩開,她大聲的問出自己的疑惑,“你們先停下!是有什麽誤會了吧?”

    據她了解,先不說倒黴實習生王望的性格,就是他一生的經曆也簡直是和別人根本結不上仇,而這麽湊巧碰到仇家也是神開展。她雖然在算是在鬼修上有所進展的人,但是對於這一行的齷蹉事件都從未了解。

    彐鼎的規則對於勸架人是很溫和的。秦蘇把王望和長腿禦姐分開之後,就像是空中吹出來被分出的兩團氣泡,啪的一聲之後分開,各自能量修複。現在如果出手,也是有一些冒險了,畢竟一個人對兩個人。長腿禦姐沉然站在原地,而這個時候,王望忍不住的大叫起來,“我他媽哪裏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這個女人上來就要弄死我”

    長腿禦姐開口,“你們一夥兒的?”

    “當然,”秦蘇有些尷尬,“目前是,所以現在他不能出意外。以後你們要是有什麽意外的話你們可以自行解決,你們在這個之後可以自己商量商量。”

    看了兩眼這麽兩個人,長腿禦姐皺眉,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糾纏。看著長腿禦姐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裏,秦蘇已經認定了可能這裏麵有一些隱情。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頭,她轉頭看向了王望,“餘燼安讓你來找我的?我們現在走吧。”

    餘燼安已經拿到了鉛龍,並且往這邊趕來了。很多時候,如果他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紛爭,所以並不能展露什麽飛天走地之能,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能借助的隻有交通工具。而陽界繁亂的交通工具,在這個時候隻能給他添堵。本來還想低調一些,但是直到他托的那個讓幫忙看一看資洲湖是否出事的朋友來了一個電話之後,他就直接用上了隱身術,操著自己的本命法器就往資洲湖那邊趕。

    因為那邊出了一條人命。

    新婚夫婦在資洲湖旁邊的地方遊玩,新郎站在湖邊,讓新娘幫忙拍照。然而就在新郎離湖水還有一米遠的位置,新郎直接被拖到湖裏去,那陣拽著這個新郎的氣流毫無聲息,仿佛就像是新郎突然打了一個踉蹌一樣。

    新郎倒頭栽了下去,新娘跳水救人不及,被圍上來的路人抱住,趴坐在地上絕望的哭出了聲。

    並不是遇到的每一個讓人絕望的時候,都會有見義勇為的英雄出現的。至少在這個時候,看到新郎直接是栽進了湖裏,連一個撲閃也沒有的詭異,人們都是有些發怵。但是該打電話報警的人打電話報了警,報告媒體,該安慰新娘的人也在一旁一直看著事態的發展。

    而在餘燼安趕到的時候,邊上已經有了一圈的記者。他們的長槍短炮都對著絕望的當事人,而現在已經有專門的營救隊跳進了水中。這個時候的湖水已經是極為正常的資洲湖的湖水,餘燼安走上前的時候,有個記者一直沒有攔到營救隊的成員拍攝,看到了身材有些樣子而也在往營救隊那邊走的餘燼安的時候,就攔住了他,“請問是營救隊的人麽?您覺得現在我們有希望救上這個新郎麽?可能性有多大呢?”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本來是餘燼安的長處,他微笑著就像是領導在發言,“死亡的可能性很大。我們隻能盡我們的最大能力。”

    “真是可惜的事情呀!請問您在營救隊中是隊長的角色麽?”

    “不,我不是營救隊的。”

    看著餘燼安的氣質絕對是上位者。而如果不是隊長,那麽是某個高層也是有可能的。采訪記者頭腦一抽,問道,“那您是?”

    “我是活雷鋒。”

    “”

    在這種危急關頭您開這個玩笑真的好嘛!記者險些摔了話筒。而就在記者沒有往下問的時候,餘燼安走到了新娘旁邊,從圍著的眾人中擠進了一個腦袋,就像是進入小溪的一滴水,毫不起眼,“我知道您現在很難過。但是我想請您給我您身上的一件和您丈夫最為有關係的東西。相信我,我會讓您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餘燼安有種某名讓人信任的能力。餘燼安在新娘旁邊說話極為小聲沒有引人注意,他的雙眼極為真誠,新娘甚至能從餘燼安的雙眼中看到自己的哭的狼狽之極的臉。哭聲頓了頓,新娘勉力拿出了自己身上,丈夫送給自己的彩色小紙鶴。本來是極為普通的一個手工作品,但是因為上麵的情誼,便這個本來粗糙的手工作品變得極為的珍貴。

    這個是丈夫在結婚當天送給她的,用她給他寫的情書疊成,他們的定情信物。每一厘都是兩人之間的愛意。然而世事難料,誰知道一個平常的散步,都會牽扯出一幕慘劇,使得他們以悲劇草草收場。

    “一定要回來呀”新娘紅腫著眼睛喃喃,沒有引人發現,而餘燼安鄭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出了人群。在餘燼安出去之後,圍繞著新娘的路人又是重新圍成了一個圈,七嘴八舌的開慰著痛失伴侶的新婚妻子。餘燼安的出現和離開,隻有新娘一個人注意到。在淚眼婆娑中,她感覺餘燼安的身子走離自己的身邊之後,仿佛是慢慢的消失了遠處。

    餘燼安走的過程中,給自己加了一個隱身咒,邊走,人的身形就仿佛是漸漸隱滅在了空中一樣。餘燼安邊走邊思索,突然一個人擋在了他的前麵。

    “餘怪物?”餘燼安停下,眼前是那時候托著去看著資洲湖是否有人員傷亡的朋友。紅頭發,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圓黑細鏡框架在眼睛上,穿著一身西裝外套了一件風衣,看起來極為拉風瀟灑,就像是那些雜誌封麵上的名模。

    餘燼安看到他,皺著眉毛停了下來,“我以為你發現有人傷亡,報告了我之後就走開了。”

    雖然拜托的時候說的是,幫忙看著,避免出現什麽人命,但是現在看來,紅發怪物也隻能理解幫忙看著的意思是,幫忙看著,然後來報告。如果不是周圍有的朋友大多是和他刑科司前司長的身份有關,他是不會找這麽一個不靠譜的人來幫忙的,畢竟他理解的和別人說的,總會有不少的差距。

    第一次和這個家夥見麵,他可是因為他種種不適應團隊的行為和因為陷入溝通不良而險些腹背受敵的窘境而被追殺著。

    “我看著你,過來,和你比試。”這個家夥操著北方的口音說著他覺得極為鄭重的話,而因為長久沒有和別人交流,說話都是斷斷續續,就像是剛學說話的小孩兒,“我幫了你,一個忙。你要還我一個,我想要,的比試。”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或許他現在還不會在這裏,即便在這裏也不會答應那時候餘燼安的請求。

    餘燼安有些頭疼的繞開了紅毛怪物,“現在不行,有點事兒。”

    “我怕你跑了,我要找你,打架。”紅毛怪物和人交流方麵有些障礙,一門心思的專心武藝術法,反而生活的比現在的許多人都要純粹瀟灑。

    餘燼安一挑眉,“我現在要去做你不知道的一些大事,可能會傷害到你的生命安全。你要跟著?”

    紅毛怪物一抿嘴,搖了搖頭,“你要我去,幫你打架。我不去。你死了,我就找比你更厲害的,人。和他比試。但是希望你,能活著。”

    餘燼安知道這個怪物的邏輯清晰,思辨能力絕佳,也隻是很少和人說話,所以造成的這個說話方式倒很像是智障兒童了“那就在原地等著我。”

    說完這句話,紅毛怪物果真是乖乖的待在原地,看著餘燼安離去的方向,沒有走動了。

    餘燼安走遠之後還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怪物的一頭紅毛沒有動彈靜靜的在原地,忍不住頭疼的笑了笑。笑完之後,他轉回了頭,停在了岸邊最隱蔽的一塊地方,看著湖水,拿出了懷裏揣著的彩色紙鶴。先是拿著彩色的紙鶴,嘴裏喃喃了些什麽;又是大力的閉上了眼睛,眼前的一切被杜絕在了眼皮之外。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的下一秒,出現了繁複豔麗的花紋。他看見光線在遊走,一根根的編織起來,最終描繪出了和外邊世界相差無幾的,他隻要睜著眼睛就可以看到的世界。閉上眼睛領略到的風景明顯和睜開眼睛不同。睜開眼睛,他是以世界為主題,看到的都是具象;而閉上眼睛,他是以自己為主題,看到的都是抽象。

    這種感覺極為美妙。

    男人為什麽消失,餘燼安現在知道,大致就是被彐鼎中的幾個窮凶極惡的,在修煉的鬼魂掠奪去做自己修煉中補充能量的養分了。鬼修有很多種,不傷人性命的鬼修和傷人性命的鬼修算是大類。有傷人性命的鬼修,前期增長因為補充他人的陽氣,剝奪他人的壽辰,法力會突飛猛進,而後期天罰會極重,在輪回殿那裏,也很難過關,唯一的下場或許就是魂飛魄散;而不傷人的鬼修並不相同,好回頭,易輪回,隻不過相比傷人性命的鬼修,進度實在是讓人捉急。

    傷人性命的鬼修,修鬼道。不傷人性命的鬼修,修天道。

    怨念恨意是世上最讓人留念世間的情緒,最為強大。所以大部分鬼修的修煉,隻為那因果循環中的貪嗔癡恨,自然是已不計後果,隻求一雪前恥,報仇雪恨之流。剛剛奪走了新娘的丈夫的鬼修便是如此,彐鼎不容易接受有怨氣的鬼魂,所以有怨氣的鬼魂需要生魂的補充來幫助他積蓄繼續和彐鼎死磕下去的能力。所以這個鬼現在還沒有在彐鼎的內層,說不定也隻是在外層罷了。

    他是生魂,自然是不能進入彐鼎。但是他如果把彐鼎搖鬆動,樹倒猴猻散,其中的魑魅魍魎都會逃出,那時候也能一並解決新娘丈夫的事情。

    放進去紙鶴,繼續拿出了鉛龍。鉛龍和彐鼎一個極陽一個至陰,自從餘燼安拿出鉛龍之後兩個氣息互相感應到各自的存在,都是不安的躁動了起來。彐鼎內部的鬼修們感受到了彐鼎的這股躁動,不由自主的馬上睜開了眼睛!心急的鬼修飛出去一探究竟,發現空中有他們極為懼怕的一股極陽的氣息。上了年紀博學多識的鬼修發現,這個氣息就是鉛龍的氣息,隻是這個鉛龍的氣息比之他們很久之前遇到的鉛龍的氣息,更是向陽,鎮壓的他們不能輕舉妄動,而能力不夠的傷人鬼修頃刻之間已然化為灰燼灰飛煙滅。

    這樣子的鉛龍,必然是哪位大能才配擁有的,他們心驚膽戰的想著,這是哪位大能來他們這兒了?

    彐鼎這樣子的動靜,必然引起了把彐鼎放在這裏的人,也就是那時候擄走秦蘇,對上餘燼安的一行人的注意。他們是主事者,自然要出頭搞定餘燼安弄出的動靜。極具威嚴的飛躍而出,反派老大一號和二號都在,他們齊齊開口道,“是哪個妖孽搞的鬼,擾亂鬼修的修行?”

    圍觀鬼修:“”能使用這樣子能量爆滿的鉛龍的人,怎麽是妖孽?是哪位大能好不好?!你要不要說話這麽讓人火大搞得我們也可能會被團滅的好嘛!

    而能當反派老大的人,即便智商急需充值,他們的目中無人也是很有老大的範兒的。看見正主出來了,餘燼安走了出來,念了現身咒,出現在了眾鬼修的麵前,“是我。”

    現身也隻是現出了具象的身體,他現在口罩帽子大衣棉褲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完全看不出本人是誰。

    “把你的鉛龍收回去,我興許還會網開一麵。”反派老大一號囂張的說著反派必講台詞,反派老大二號隱隱回過味來,皺起眉頭原地思考了起來。

    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

    “你們為什麽拿資洲湖當彐鼎的藏身之所?”餘燼安沒有受到反派們的影響,語調輕淺的問道。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反派老大一號繼續,“壞了我們的事情,你今天就得死在這裏!”

    “”鬼修們很憋屈。要不是鉛龍的壓製,他們早就跑掉了,那裏管你!我們不需要你代表我們講話,會被你害死的!

    彐鼎中修煉的鬼魂,傷害人性命的一類和不傷人性命的一類,這個時候就涇渭分明了開來。猜也猜得到,大能不需要彐鼎這類鬼修法寶來加持自己的法力,所以也不存在殺人奪寶。所以最可能的事情便是傷人性命的鬼修傷人太多,自有大能受到委托,來解決這個事情了。

    反派老大一號二號都是傷人性命的那種鬼魂,自然底下有不傷人性命的鬼魂現在出聲,“大能,彐鼎中修煉的鬼魂,是否傷人涇渭分明。請大能不要隻聽取他們的隻言片語就妄斷我們全部鬼修的性命。”

    “這個倒是有趣了。”餘燼安還是保持著這個嗓音輕淺開口,“你們不都是傷人性命的鬼修?”

    “自然。”那個之前代表不傷人鬼修的鬼魂肯定。

    這個時候反派老大二號皺眉開口,卻是對著那些不傷人鬼修們開口的,“同修們,有人找上門來,你們就撇清和我們的關係,這樣子不好吧?”

    “可是大能現在過來卻是因為你們的關係,我們安安穩穩的修煉,但如若不是你們傷了人,大能怎麽會找上門來?”那個鬼修著急的就想撇清關係。

    “如若沒有我們修鬼道的鬼修們,這裏就沒有彐鼎!同修你們現在這樣子講,未免太忘恩負義了一些吧?”反派老大二號冷冷出聲,表情冷淡之極。

    “可是如果沒有我們這些修天道的鬼修來做平衡,彐鼎早就因為怨氣太重而淪為下等法器了。”那個精瘦像個猴兒一樣的鬼修繼續開口。

    修鬼道的鬼修搞定資洲湖,讓資洲湖變成法器彐鼎的遮掩。本來以為這樣子之後就可以高枕無憂,安安穩穩的修煉不用到處跑冒著被灰飛煙滅的危險修煉了。但因為鬼道鬼修們的怨氣太重,資洲湖被汙染,旁邊傷人性命的事情層出不窮,不得已鬼道鬼修們就隻能允許天道鬼修們的加入,從此之後天道和鬼道的鬼修們維持了一種詭異的平衡,資洲湖水質變好,而出現的人死亡的事件也是放不到場麵上的,在暗地裏秘而不宣,鬼道鬼修們都已經擺平。

    所以總的來說,王望那時候覺得是因為某些企業之類引起的水質問題,是不對的。因為這個事情已經不屬於陽界的範疇了。

    餘燼安的出現,引起了這些鬼修們的自相殘殺

    “現在談這些都是沒有必要的,主要還是要問現在這位大能的看法,”長腿禦姐出現,在餘燼安鉛龍的壓製下行走自如,“請問這位大能,這次過來,有何貴幹?”

    總算是餘燼安開口說話。他的聲音被變音咒處理過,聽起來極為像秦蘇的聲音,“兩件事情。第一件,我對彐鼎沒什麽興趣,這個本來就是你們的法器。隻是這個位置要換一換,不能在資洲湖了。第二件,把資洲湖中被害死的生魂都給放回去吧,我知道修鬼道的鬼修們不懼天理循環因果報應的,但是相關部門不能不管。這次事情不用我說你們都知道是有多大的,在相關部門派人來搞定這裏之前,把做的惡都給擺平,還算得上是明智的舉動。至少將功贖罪了。”

    餘燼安話音剛落,引起了鬼修們的一陣熱議。中間有鬼修躊躇著問餘燼安,“若是不同意呢?”

    “能夠達成共識必然是最好的結果,然而如若達不成,我也不懼和你們兵戎相見。”餘燼安語調裏帶上了些許微末的笑意。“就在不久之前,一對新婚夫妻來湖邊散步,人家的丈夫被在座哪位鬼修同僚給抓住了?能不能改勞煩放一下?”

    有時候,力敵千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些詞語並不是老祖宗創造出來純粹為了好玩兒的。而如果修道之人能力卓絕,確實有他們被團滅的可能。所以即便是這些話聽起來是大放厥詞,但確實無一鬼修敢於懷疑些什麽。

    “你就這麽敢肯定,你能打過我們在場的這麽多鬼修?”大長腿禦姐問出了所有鬼修的心聲——他們人多勢眾,再怎麽樣,打成平手也是有可能的,再說,他們也不是什麽都沒有修煉過兩眼摸瞎的鬼魂了,怎麽說,也是有點實力的吧?

    “和平解決總歸比打架解決好。”餘燼安歎了口氣,“要是我說,相關部門派出的人今天回到呢?刑科司的快捕手池紫會到,這個結果你覺得怎麽樣呢?”

    快捕手池紫,是餘燼安還在的時候的最好的一個幫手,能力高絕,戰無不敗。在相關部門裏的名聲不響,但是在這些犯罪違法的鬼修裏,絕對是讓人頭疼的存在。池紫和蘇靄,是絕對的好戰友,在刑科司另得稱號,黑白雙煞。

    “餘燼安,你既然把池紫叫上了,何不一起蘇靄給叫上?”出聲的是因為品質問題被蘇靄拋棄的老鬼。他語氣深深嘲意,連餘司這個表麵的稱呼都懶得做,直呼其名。

    他在湖裏呆久了,已經是不清楚十幾天前,餘燼安已經被下台的消息。

    餘燼安看了一眼老鬼,表情微妙,帶著憐憫的悲意對著老鬼一笑,倒是笑的他心中一跳。而沒等他來得及問出來,反派老大一號用仇視的眼光看著餘燼安,冷譏道,“我以為像您這種實力高絕的天才法師,是絕對不是和相關部門勾結的。”而相比起池紫,刑科司老大頭頭是餘燼安的名頭,卻是很少鬼修樂意去關注的。於是這個餘燼安的稱呼就直接被眾鬼修們忽略了過去。

    你是不知道我是誰。

    餘燼安又是帶著那種我知道就你不知道你是個傻帽的憐憫表情看了反派老大一眼,看的反派老大一號腦門上青筋一跳,差點沒有罵出聲來。

    就在他們又陷入僵局的時候,旁邊插入了一個男子猶帶北方口音的聲音響起,“你們怎麽,拖拖拉拉的?打一架,不會,我來。”

    原來是一個腦袋上架著圓黑細鏡框,看起來猶如模特的一個紅發男子。(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