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精靈麟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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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蘇走進彐鼎,把他抓著的雞放掉,參與了彐鼎的想象,“不是,都不是。這個好像是,魔法。”

    天空在陰界出現的異動,幾乎是立刻,其他的鬼魂們也意識到了——沒有容納之所的灰黑色氣體跑到了空中的中下層遊蕩。在鬼魂,陰界的鬼修的眼裏,天空好像比平時更加的矮了一些,而透明的風暴,隻有剛開始就注意到這邊異動的幾個人覺察。

    “就是魔法。我那時候在圖書館隨意瀏覽了一下,這個場景就是在介紹魔法時代的魔法上邊的一個魔法。這個好像是空間和能量的魔法,能夠讓一個地方的能量,全部轉移到空間的另一處,就和我們中國的南水北調一樣的道理”秦蘇看向了彐鼎,“如果你也不確定的話,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我看到的這個,失落掉好久的魔法,對他們那個年代的——對,魔法師要求極高,都被記載在一本沉默之書裏。”

    “一模一樣?”彐鼎反問。

    秦蘇看著天空上的異動眼都不眨,瞬間移動到了陽界。陰陽界的能量是共通的。雖然陽界完全沒有體現出來的異動,但是隻有到了陽界,她發現陽界的能量確實是減少了。

    這個時候她才能夠確信,“是的,和書裏描述的一模一樣”

    用此處的福祉,獻祭別處,哭喊絕望的亡魂。

    這個魔法,可不隻是一個“把這裏的能量轉移到別處”的魔法,這個魔法,是以前的死亡魔法,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謂的黑魔法,和死掉的靈魂做交流。這樣子說起來,就連魔法時代,也有拿著死去的鬼魂做文章的人。魔法時代的這種魔法師,叫做亡靈魔法師,而現在這樣子的法師,主要集中在泰國的地段,養小鬼之流發揚光大到可怕。正規門派裏也曾經出現過許多用鬼魂做文章的事情,最終也是被瞞了下來,不為聲張。

    所以,那時候的冥界,現在的陰界或者地域,對鬼魂都不太安全。這樣子的地段,隻能夠算作一個鬼魂的暫居所。鬼魂也是人死後的一個階段,可是一旦人死亡,他們就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要麽抓他們,要麽使喚他們。人的靈魂在鬼魂的這個階段,短暫,糾結,沒有保護,隻要一不小心勾魂使者出了一點錯,又沒有機緣變成鬼修,你就差不多可以自由消散在這個世界上了。

    秦蘇現在倒是有一些理解現在的閻王心裏為什麽想著,要好好管理陰界,讓陰界係統化,不再光光是陽界的附屬了。

    就在那個時代,亡魂很多時候都是成為了遊魂,還有的是被冥王招安,最不濟的就是被亡靈魔法師收複了。現在的這個從福祉上搜集能量獻祭那邊的亡魂,雖然說是能量的搜集,但是能量密度。能量強度低的鬼魂,不知不覺,就會被帶跑了。在這個福祉之地,因為鬼魂不需要競爭,即便是鬼修,也大多都是弱小和善的好鬼修——環境使人懶惰,也就是這個道理。如果真的讓這個魔法大幅度展開的話,這裏就不隻能量被吸走了,怕是三分之一的鬼魂都會被吸走。

    秦蘇知道這個。所以現在在大開眼界的同時,也十分的頭疼。

    她覺得自己需要做一些什麽。她經曆了這麽些地方,隻有這個地方,是名副其實的福祉之地,她也確實喜歡這裏呆萌的山神,和善可愛的鬼魂。不過她——她好像,也隻能夠保證她自己不被吸走。

    這個就極為尷尬了。

    “你說的對,就是魔法。是那群魔法複興的狂熱分子搞的鬼。”彐鼎從空中飄下來,站立到了秦蘇的旁邊,“你還別說,這個地方,還真是他們搞的鬼。”

    秦蘇看向彐鼎,“你從哪兒知道的?”

    “那裏,”彐鼎指著遠處的極限的位置,那裏出現了一片旗幟的白色的角,在風中被吹得崢崢作響——當然,秦蘇這麽遠,是單憑視覺感受出來的這個效果的,“那個旗幟我說的。”

    秦蘇:“啊?”

    “那是本尊的朋友,她不敢過來就在遠處告訴我信息,對的就是白色,錯的就是紅色——我把你的猜測告訴了她,她說你的猜測是對的。”

    秦蘇問道,“法器?”

    “對,”彐鼎答道,“萬事都知道的法器。雖然有些弱,但是知識麵才是她真的能力。”

    那個旗幟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際。而現在的天空,因為霧氣的降低,隻讓鬼魂覺得,天空變得低了。敏感程度沒有高的大部分鬼魂,都沒有發現,自己這個地方的能量在極為迅速的消散。還有很多鬼,都是依舊輕鬆愜意的到處閑逛,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的情況,對他們很不利。

    秦蘇沒有辦法的長歎一口氣,“真是——讓人著急呀。”

    彐鼎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帶任何安慰的性質,“天道如此,你也幫不上忙。依本尊看,反正本尊能夠讓你修煉的能量,不比這裏的能量低,你就隻要跟著我就好。”

    “就是感覺有些遺憾而已——我幫不上忙,就不瞎湊熱鬧了。”秦蘇聳肩,拿起旁邊田埂上麵自己的背包,轉身就走,“走吧,我沒有心情看這裏的事情了。”

    彐鼎看著秦蘇的背影搖頭,轉頭看到了現在的動靜。對於一般的鬼魂來說,能量的流失他們完全感受不到,但是對於彐鼎來說,這個能量的流失,在他那裏的反應是極為強烈的。能量不能夠說話不能夠有動作,但是能量是有基本的情緒的。就在剛一開始,就有能量死命的圍繞著他,希望他能夠救他們——彐鼎完全能夠吸收這裏所有的能量,並在之後,把能量給全部放回到這個地方。能量的感知能力,極高。

    “本尊為什麽要救你們?”

    彐鼎雙手環繞胸前,衣服漂亮的正太臉,但是神情極為冷淡。他仿若自言自語的這一句話一出來,他周邊的圍攏能量頓減,彐鼎還能夠從留下來的能量那邊感受到哀求的情緒。

    “我又不是秦蘇。”

    彐鼎冷哼了一聲,跟著秦蘇的後邊走開了。

    就在他們走開的半小時內,這片農田裏,又出現了一個人。他頭發銀白,而那一頭的銀絲中,中交雜著三根橙色的發絲。他表情沉靜,看向天空的表情嚴肅。他身上的著裝,按照常理說,應該是極為具有COS風格的古歐洲的衣服,燕尾服一樣的下擺,緊身黑褲,黑色的皮製大長靴。他的上裝上邊有著白色蕾絲的裝飾,高領,銀色的雙排扣和橙色硬朗的衣服材質,袖子是入時的泡泡袖。他的袖口也是兩個銀色的,有著隱隱家族圖騰的袖扣,考究,精致。

    但是如果不是上邊有著一些因為奔波而弄上去的灰塵,和深深的褶皺,幾乎真的能夠讓人想到那些養尊處優的古時貴族。

    【真是,竟然還有黑魔法師這麽明目張膽】他的語氣納悶不爽。不是現在的普通話,是一種抑揚頓挫的語調,卷舌雙連爆破音,這個語係好像讓人聯想起來了古時候的那種獻祭的語言,很具有神性,就放若在歎息一般,【在達摩克裏斯家族掌權的期間,竟然還有黑魔法師,做出這種事情。】

    這裏能量的流失,已經能夠引起這裏的兩三個鬼修的察覺了——這些鬼修感覺到了自己的能量的情緒,更為主要的是,他們自己的修煉速度,明顯被迫的降低了。

    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處位置好像不對勁的男人,既然是出生在達摩克裏斯家族這個榮耀的家族裏,就不能夠視而不見。他的魔法師光魔法,本身就是黑魔法的克星,再加上這個施法的魔法師的黑魔法,實在也不算是太高級。男人站立在原地,雙腳與肩同寬,就在他雙手合十的一瞬間,他的腳底出現了圓形的魔法陣。點點星光勾勒出了魔法陣的輪廓。他默念咒語,一分鍾之後,突然發力,雙手抬起,往頭頂上丟了一個光魔法。

    幾乎又是立刻,天上的黑霧瞬間分散,露出了瘋狂的像是海底龍卷風肆虐著的,那個魔法師的魔法陣。他這個光魔法丟上去,竟然讓這個魔法陣原本狂暴肆虐的透明色風暴為止一靜,竟然安靜了下來——仿佛死命掙紮,但是就是有未命的力量禁錮了他們。底下本來因為被吸收到天上的能量,瞬間回來,能量在這個地方又被均衡了——隻不過,已經吸收過去的能量卻是不能夠再回來了,這裏的能量密度,卻是少了幾乎四分之一。

    就連生活在物質充盈,能量也充裕的魔法時代的男人,都覺得有些可惜。

    他收手,底下的魔法陣瞬間消失,而隻有隱隱約約的稀少的特殊能量在他的周圍歡呼雀躍。

    【好,看看我們的遊魂有沒有損傷——】

    男人輕鬆的解決了這裏的事情,拍了拍手,回神來看著周圍。他一轉身,嚇了他一跳——他身後的一個女人,穿著和他完全不是一個時代的衣服,就直巴巴的看著他,眼裏是久別重逢的興奮;而在他之後,也穿著和他不同時代的衣服,一個半人高的漂亮男孩子,看著他表情狐疑的很。

    【我】男人不可思議,【我不會又不小心,跑到別的時代來了吧】

    秦蘇看著他的表情確實是極為驚喜。

    這個男人她見過,就是那時候她受傷之後,跑到了別的時代,那個時代裏的那個男人。隻不過,那個男人,是有一個白絨絨的,精靈的耳朵的呀

    “hello!”秦蘇打著招呼,揮著手。

    男人也揮著手,表情有一些疑惑,【你好?】

    “我知道我們語言不通,但是這個都是小事情,我可是想你想了好久了,”秦蘇表情感慨萬千,“來來來,我們一起交流。”

    男人還是極為疑惑的樣子。漂亮的人做什麽都美,而且這個人還有著一股難言的清新和貴氣的結合。

    即便現在這個男人沒有耳朵,但是秦蘇這個顏控還是瞬間興奮起來了。

    “秦蘇,”彐鼎在後邊走上前來,在秦蘇的右後半步的地方站定,“這個人你認識?”

    也難怪彐鼎覺得奇怪。本來他們確實是走回去對這件事情不管不顧了,但是他們走到半路突然發現這裏的能量有所變化——有人出手製止了那個亡靈魔法。雖然自己不能夠上,但是秦蘇和彐鼎都對這個能夠製止住這個魔法的人比較感興趣,所以馬上就跑過來了。

    不出他們所料,這個製止的人,用的果真也是魔法。隻不過秦蘇認識這個人,彐鼎還是覺得極為詫異的。

    “這個人就是我當初和你說的,帶我走出宇宙的那個人,”秦蘇講到這個都是帶笑的。

    “你能夠確定?”

    “能夠,”秦蘇這個時候聲音就低下來了,看了一眼對麵好像在檢查思索什麽的男人,她不好意思的清咳了一下,“他他有我那時候發現的達摩克裏斯巨劍的logo,我猜是他的家族而且,他的右耳朵後邊,有一顆痣。”

    彐鼎:“”

    你是怎麽這麽熟悉的呀!

    “不怎麽樣。他和我們語言不通著裝不同,連身邊的氣息都不一樣——我懷疑,他很有可能是其他位麵不小心進到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彐鼎沉聲,“我勸你趕快讓他找回自己的那個時代。天道會自動清理進來的外來人口,就像是身體會自動清理進入的異物一樣的。”

    不知道為什麽,彐鼎就是不喜歡眼前的這個人——這是一種直覺。這麽多年下來,自己的直覺幫他避過了少說百個危險。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彐鼎話音剛落,男人就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彐鼎,不帶絲毫的敵意,但是彐鼎就感覺自己被脫光了,什麽都被眼前這個人知道了。

    彐鼎:“”我就知道我不喜歡他!

    彐鼎勉為其難打了一個招呼,“你好。”

    男人雖然沒有聽懂彐鼎的話,但是聽懂了他的意思。於是他隨即露出了一個微笑,點了點頭之後,低頭看著自己的脖頸處,看著的同時,還念念有詞。

    【小孩兒,這裏有一個小男孩,好像是這個世界的法靈。你出來,幫我溝通看看。】

    秦蘇和彐鼎看著男人,男人看著脖頸處的一個迷你的,銀質的劍。

    那邊沒有回應,就這樣子,尷尬的過去了一分鍾。

    男人看了一眼秦蘇和彐鼎,又低頭看著自己的脖頸處,【你不出來,我就給你的老婆丟進爐子裏重造了啊——】

    瞬間有動靜。男人的脖頸處的項鏈,自己脫離了男人的脖頸,漂浮到了空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三秒鍾後,項鏈掉了下來,而原來空無一人的項鏈正下方出現了一個胡子拉碴的大漢,他先是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又是看向了秦蘇和彐鼎——幾乎片刻,他就辨認出來,走向了彐鼎,用著他們器靈的專屬語言,【我們是魔法時代的人,你們是哪裏的異時代?】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講的好像是火的語言——不像男人仿佛吟詠的優雅語調,他的語調好像火在燃燒時候的撲哧,打鐵時候的鏗鏘之聲,一股正氣和悠遠的神秘。不像男人的語言那麽多卷舌,他的語言直白質樸到好像隻是用嗓子發聲就可以。

    彐鼎看到男人的那一刻,瞳孔就緊縮。而男人走向他,說話的那一刻,彐鼎在這短短幾秒鍾時間裏的判斷已經坐實,所以早就瞬間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我們是現代——你們的魔法時代,發生在我們的歐洲大陸之前,但已經泯滅了。】

    男人和法器是心意相通的,那一瞬間,他的臉上和他法器的臉上,一同浮現的表情,簡直能夠用六個字簡單的概括。

    ——操蛋的,玩大了。

    通過兩個法器之間的交流,他們四個人語言完全不通的人,奇怪的竟然能夠相互交流了。

    這短短的時間裏,秦蘇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確實是之前自己遇到的那個男人。確實是一個精靈,隻不過在外,耳朵露在外邊會引起不必要的躁動,所以隱藏了。

    他這次過來純屬意外。他本身也是空間魔法的大魔導師,這次他本來隻是想著使用一下自己最新偷看到的秘術,想要移動到另一個王城去。隻不過,這個秘術的識別好像出了一點差錯,他現在不能夠回去了。想起來,也是比較奇怪的事情。因為一般來說,空間秘術都是建立在出發地和目的地都是魔法世界的前提下,不能夠出現移動到這裏的這種情況。就算他能夠移動到的最遠的另一個位麵的上古世紀,都是因為有魔法的足量使用者並且魔法的使用占到主流,他才能夠移動過去的——根據新認識的這個世界的這兩個朋友來說,這裏完全不是魔法占據修煉者的主流。

    這裏的主流就是沒有主流——東方有東方的鬼修道教佛教僵屍仙魔,西方有西方的喪屍吸血鬼狼人,就連鬼魂居住的地方也是一個地府,一個地域的不同的叫法,別說他們底下的管理又是不一樣的一套係統了。最讓他難過的事情有兩個。

    一個是,他已經確定了這裏雖然不是他們魔法時代的直係傳承下來的一個時代,但是和他所處在的魔法時代是有著中等強度的聯係的。而在這裏,好像已經沒有精靈這一族的消息了,更別提矮人聖戰士騎士之流——這個讓他極為難過。

    第二個是,除了自己是精靈,自己也算是這邊的歐洲人。但是這邊的歐洲的普通人已經無法修煉了,除非被吸血鬼咬傷或者遇到了其他的物種——秦蘇彐鼎這兩個人來自的東方,都有常人修煉的案例。這樣子的煩惱的事情,著實又讓精靈麟圖難過了一把。

    對了,這個精靈叫做麟圖,而他的法器叫做彼休斯。

    “麟圖,你為什麽頭發變了顏色了,我上次見你,你的發色還是純銀色呢,現在卻是變出來了幾根橙色的發絲——彐鼎,”秦蘇看向了彐鼎,“彐鼎,你再幫我問問。”

    “我才不要幫你問!我總算是知道我為什麽不想要見到這個男人了,是因為彼休斯就是這個男人打造出來的法器呀這個人還是能夠製造法器的魔導師呀”彐鼎第一次給秦蘇的感覺是好像在害怕一個人,這樣子的表情出現在彐鼎身上,隻讓秦蘇大呼新鮮,“人家麟圖不是也誇獎了你是高端的法器麽,你為什麽不想說?”

    彐鼎瞪了秦蘇一眼,自己和彼休斯說了一聲應該是告別的話,就跑到了彐鼎裏麵了。

    秦蘇:“”

    秦蘇確實是不知道,中國的法器鍛造,是極為難熬的,痛苦無比。器靈幾乎都是在經曆過比破繭成蝶還要痛苦百倍的痛苦之下,才能夠出生的,而他們這樣子具有靈智的法器一出生,鍛造法器的大師,幾乎都是實力大減,不複從前。鍛造彐鼎的那個人,在彐鼎出生之後就已經死亡,所以彐鼎對鍛造人,都是帶著出生時候的痛苦,懷著一種極為排斥的心情。

    在他們這個時代,幾乎大部分的法器,都是這樣子的一個的狀況。

    “不好意思呀,我的法器,有點小情緒。”秦蘇說著抱歉,不太好意思。

    【沒事,我想我們也應該走了。】麟圖微笑,絲毫不介意,在知道了基本的消息之後,他也想極快的去逛一逛這個時代,然後馬上出發回到他自己的魔法時代。他指了指遠方,向秦蘇表達了這個意思。

    秦蘇幾乎是瞬間就懂了他什麽意思,熱情的揮手作別。

    “慢走呀。”

    人類的感情是共通的,什麽時候需要說什麽需要做什麽都是基本上有個概念,再加上一些肢體語言的協作,本來以為作為主要的語言,在這裏好像也沒有起到多少的妨礙作用。

    這種情況,既在她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最為關鍵的是和麟圖聊完之後,一種“原來還有一個世界是這個樣子的”的那種好奇心被滿足之後的滿足感,讓秦蘇極為開心。

    而他們沒有料到的是,針對麟圖製止了黑魔法師的事情,挑事兒的人,這麽快就上門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