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主人公的職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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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蘇和麟圖走在森林裏,彐鼎和麟圖的那個“小男孩”法器走在後邊。
秦蘇彐鼎正在艱辛的給麟圖科普著這邊的結構。麟圖時不時的發出驚歎的“哦”的感歎。
【原來之前的那些,是你們這邊,魔法時代的複興份子呀。】
彐鼎點頭,用他們法器的語言告訴那個“小男孩”,“對的,這些人以吸血鬼開頭,對魔法時代極為推崇,結果就是出現了他們到處搞事情。”
麟圖和“小男孩”是同感的。法器能夠知道的事情,麟圖也是瞬間就知道了,他現在的感覺很怪異——就是自己明明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但是突然有人說是要“祭奠自己”,【感覺自己早就死了好久但是即便是這樣子,你們這邊政府難道就不會管一下?】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管的,每個地方都會有狂熱分子,隻等到他們的狂熱超出了一定的限度,政府就會加於幹預,這個都是極為正常的事情。”彐鼎說道。
【確實,我們當時也會有狂熱分子。不過說起來,如果你們這個世界是我們的直係世界的話,那吸血鬼真的是存活了極長的時間了。他們在我們當時,也隻有該隱那麽幾個小子的孩子。】
“該隱不是上帝搞死的?”秦蘇問道。
彐鼎為秦蘇轉達了她的意思。
【該隱沒有死過。也從來沒有上帝。他的出生是密事,我不能夠透露。】麟圖歎了一口氣,【為什麽世界上會有這麽多的偏見呢,狂熱分子複興魔法為什麽,我覺得你們現在這樣子什麽都有的情況也是什麽都有,百花齊放的感覺超棒的呀。】
秦蘇無語哭笑,“感覺自己被欺騙了一個世紀”
“那沒有什麽,”彐鼎嚴肅的說,“曆史本來就是捏造的——不過話說回來,你現在打算什麽辦,回去你的世界麽?”
彐鼎還是心裏害怕這個煉器師,他的臉都從來不正對著麟圖。
但是他是驕傲的法器,怎麽會露怯呢?絕對不存在的事情嘛。
“小男孩”笑了,突然開心起來,“對呀,麟圖,我們回去吧。這裏的魔法元素很奇怪,我不喜歡。”
【因為這裏的主要使用能量的方式不隻是魔法,所以能量更多的不是純粹的能量。】麟圖解釋道。
魔法時代的話,魔法更多的是更加純粹一些的,就連能量,也是更加的純粹了起來。這裏使用能量的方式各種各樣,能量應對各種要不是被引入人體的需求,要不就是被引入器靈的需求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需求,秦蘇覺得,如果她自己是能量的話,也能夠被氣的不純粹
【我們想要回去,也要先找到回去的方法。你自己現在經過一個跨空間的異動,你現在的能量夠用麽?我們怎麽能夠精準的定位到時間軸上邊,我們的位置呢?這個都是需要思考的事情。我們穿越過來一趟不容易,不能夠幹預到現在的時代,但是我們能夠把現在的所見所聞帶回去呀。】
彐鼎有些好奇,“如果帶來不符合你們四維坐標上的思想,你們那邊的天道,難道就不會懲治你們麽?”
【因為我的過來,本來也就是我們那邊的天道的一部分。但是我的來到,卻不一定是你們這邊天道的事情了。】
秦蘇:“”啊?
一晚上就在這個趕路的過程中過去了。
秦蘇和彐鼎,反正就是不知不覺的就和外來兩人組湊到一塊兒了。現在,秦蘇的關鍵就是強化她自己的鬼魂密度——除了這個正經事情之外,她也就是任她本來的性子,哪兒好玩,就往哪兒湊了。而麟圖,他現在也就是打著“來這個世界好好玩一會兒然後等湊夠能量回到自己的世界”。那些可能把他帶到溝裏的魔法複興分子——是啥,他生來就遵守一個規則,跟著政府走,現在既然這個複興分子在哪裏看起來都是站在政府對麵待鎮壓的恐怖分子,他就一點也不怕了。
最要緊的是,就算那群人是“恐怖分子”,但是自己能夠打的贏他們呀!
用中國話來說,麟圖就是藝高人膽大,好奇心爆棚,並且堅決跟黨走的紅心三好青年。
在西歐的茂密的布查克叢林,一座小木屋之前有個男人。小木屋的前方,就是口水井。他赤裸著上身,在水井旁邊,就穿著一個白色麻布的褲衩赤著腳,在洗澡。
鏡頭拉近。如果能夠仔細的看的話,這個男人有著白紙般白皙的肌膚,幾近病態。但是他的身材高大健壯,倒三角的上身肌肉膨脹,看到他你可能會想到那些極有力量的幾乎能夠算作野獸的男性——他的頭發是銀色,不過不比銀發和麟圖因為身體健康而光亮的發澤,他的頭發,好像是幹枯的銀色,極為粗糙。
鏡頭圍繞著男人轉一圈。他的臉是偏方形的歐洲人麵孔,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梁刀削麵一般的有著鋒利線條的嘴唇。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你能夠看到他的眼睛——灰色的眼瞳,周圍蒙上了一層白色的霾。
久不見光,或者又是被做實驗,折磨的已經沒有了原先漂亮的眼睛了。
“古德皈斯,還沒有好麽?”屋裏傳來一個沙啞的女聲。
男人沒有回答,隻是拿過水井上的布,隨便的擦了擦身上的水,就把布扔到了水井上邊,走進了屋子。
這個屋子,與其說是人居住的屋子,不如說是一個更加精致也更加小一些的外邊世界。窗戶上擺放著滿滿的不知名,各式各樣的樹種,藤蔓做成的桌子,天花板是樹葉——床和桌子旁,樓梯之下,一個一人大小的湖泊裏,流淌著綠色的水,通過木質工具引流,循環的交流著。而在另一個真正的小木桌子上,是各種各樣,各種顏色,有些還冒著煙的,在進行中的反應。
女人坐在小屋的閣樓上,雙腳從木質欄杆的縫隙裏晃蕩了下來。她栗色的長發濃密卷曲,穿著簡樸的棉麻布料——如果不是古德皈斯的到來,她是不會穿衣服的。
上天賜給他們女巫自由的靈魂,美麗的外貌。他們從來是不需要用棉麻布料遮擋住一切,天賜的痕跡的。
“你的身體,感覺如何?”
古德皈斯表情僵硬——他從洞穴裏出來沒有多久,視力已經完全報廢,表情用進廢退,基礎肌肉已經支撐不去基本的一些動作。他已經無法表現一些最基本的情緒變化了。
“不錯。你很棒,非常感謝你。”如果不看他的臉,光聽這個聲音,古德皈斯真的可謂算得上真誠。
女巫有些遺憾。
“你的表情呢”她走到古德皈斯的麵前,和容貌並不相襯的是,她的雙手猶如樹皮幹枯,手指縫裏還有鮮草汁的手指,在古德皈斯的臉上輕輕劃過,“真是,雖然你全身上下的傷痕好了,但是你的表情還是這樣子僵硬——銀發,真的是該死呀。”
古德皈斯艱難的皺起了眉毛,“我不清楚,他現在在哪裏?”
女巫收回自己的手,再次走到了石欄上坐下,把搗藥石器放回了自己的腿上,“你問我?”
“不該問你。”古德皈斯在她的旁邊坐下,“我的身體,具體是什麽樣子了,現在?”
“比三年前我知道的你,更加強大一些,無論是體力,智力,這些所有的方麵,都有所提高。銀你父親的實力一直是高於你的,他現在我不清楚,但是你現在,已經是超過你那時候的父親的存在了。”
“超過不超過他,我不介意。”古德皈斯說道,看著自己的手上的印子——
他們家族的人都會有這個東西,但是一般來說,都不會這樣子給別人一個不能夠知道的理由了。
他們都知道自己不能夠知道自己不能夠知道這個事情是別人的事情,但是他們還是依舊的在這裏。
女巫沒有理會古德皈斯的這幾句話,“你的抗打擊能力變強了,你的能力總體提升不止一點點——無論是對能量的控製上,還是對力量控製的精準度上麵。你的弟弟,還是給你了仁慈了呀——沒有你弟弟的這個前期鋪墊,我還不能夠變成這個樣子。”
“閉嘴。”女巫提到了銀發,古德皈斯嚴肅的,冷淡的打斷了他。
“Ok,不提這個。”女巫走到了桌子前,拿過了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你這個傷是‘現代實驗的傷’,而我,雖然是‘古代傳統女巫’,但是你別不相信,我真的還隻好了。隻不過,我還是好奇,你們這個實驗,最終的效果,好像真的沒有。”
“沒效果?”古德皈斯問道,“我們這麽十年的實驗,OVER。”
“雖然是你弟弟害你關進來當試驗品,但是不得不說,你們這個種族的研究人員還是很負責,做的事情基本上都隻是真的在維持藥效,達到他們想要達到的結果。怎麽說呢我不太了解中國的那種僵屍。但是他們的能量來源好像是日月。他們一直在試著的就是,怎麽樣能夠讓吸血鬼不光光是能夠從血液中得到能量,還能夠從日月星辰裏麵得到能量。”
“所以,我們的效果?”
“不怎麽樣。他們後來的方法好像是搞掉你身上所有的血液,注射讓你能夠吸收日月精華能量的藥物。隻不過——隻不過最後階段你吃到了人,得到了血。想象自己家裏的水井吧,有一個東西叫做打蚌機,是隻有當加入一點水之後,才能夠得到井裏的所有水的。我們女巫對能量的感應不強,但是我們對物態的血液,藥性以及其他,都是有種近乎天性的直覺。你的身子就是那口本來被排血排的差不多的井,但是因為最後一次,你的食物是活人,這個活人的血液,就是那口井需要的‘引子’。
這一下子補充,才使得你血液裏的能量含量,變得多了許多許多。隻不過,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最後這個藥性,除了前期給了你許多痛苦的折磨,到了最後的階段,它是完全沒有發揮到作用的,一點也沒有。不過我覺得你很幸運呀。”
總算聽懂了,古德皈斯點頭,“所以我現在是什麽?”
“你實力是強了,但是你們實驗的進行經過結果,最後結果,死掉了。”
古德皈斯搜刮著桌子上可攜帶的物品的動作,突然停下來了,安靜了一秒之後,瞬間恢複狀態,略顯冷淡的發發你問了一句,“具體詳情,我還是問我自己的那個朋友好了。感謝。”
“不客氣。不用那麽客氣,因為雖然我這個診所地理位置偏僻還隻有一個人和完完全全的森林動植物還是這些你麵前的破罐子,但是我還是收費的。”
“告訴銀發,你死。”古德皈斯點頭應允了一下女巫的話,也算是重複確認了一下雙方當時的約定,“你該知道,我不會仁慈的。”
女巫用右手在自己的嘴巴上邊,做了一個拉上了拉鏈的動作,“我們的技術是傳統了一些,但我們的管理方法絕對先進。顧客信息要保密,業界常識。非常歡迎你打贏銀發,隻不過最後請不用提我治療好你的這個事情,謝謝。”
“我還記得你外婆和你一個性子,真是一樣的人”古德皈斯皺著眉頭,“雖然銀發實力可以,但是,他不能夠控製長老會。隻能夠,把我坑進來。”
他還記得自己的這個弟弟。銀發——如果說他們還是人類的時候,就是出生,而他們變成了吸血鬼之後,便是轉化。他們被轉化的時期基本上相同,古德皈斯早於銀發一年。他們的那個時候,還是19世紀的紐約,同性戀大遊行,安迪沃霍爾在引領著波普文化,那個瘋女人在每一個能夠作畫的地方畫上了波點。前衛潮流瘋狂,工業文明和農業文明相衝擊,產物便是這種極為瘋狂的前衛。
古德皈斯不喜歡自己的那個時代——他更加古典一些,他喜歡和人交流,而又因為內向的力量,他對焦慮感知甚少。他是軍人。而銀發——父親轉化他的時候,他還是潮流的弄潮兒,一個藝術家。他喜歡一切能夠吵鬧的事物,一切很不錯的事情。最後,經過那一段時間吸血鬼家族的大量成員的輸入,之後就是吸血鬼這個種族的大災難時期——內部互相殘殺,而外部的壓力甚是多,他和銀發,是少數的,還依舊存活到現在的人。
而銀發和他之間,不僅僅需要爭奪一個“father死後誰是第一個順位繼承人”的這個問題,他們還需要麵對的問題就是,他們之間的積怨。在這次銀發把他坑到了坑裏之前,事情好像確實是,他已經優先了一大半,是順位的繼承人。
古德皈斯做過一段時間的士兵,一些東西已經是準則一般刻在了他的腦海裏。強者永遠是最強的那個,但是這個並不代表,他自己能夠接受這樣子,被銀發私底裏搞了的一點關係然後被選擇了當“試驗品”,最後被打敗。
勝利就是勝利,即便這個勝利是別人的勝利,即便人家勝之不武——隻是,他現在是需要讓銀發知道,勝利,是不僅僅他那種方法,才能夠達到勝利的。
“回去找你弟弟?”女巫倚在門口,看著古德皈斯在那裏收拾著他自己的包裹,左手拎著袋子邊右手迅速的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一股腦的放進了包裏的粗暴,甩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邊就抬腳就走了的欣慰,,懶懶開口,“診費我先要了。”
古德皈斯繼續麻利的做著手下的東西,沒有回頭,“你說,什麽診費?”
“我需要,”女巫偏頭挑眉微笑,“我需要,之前打敗你的那個,活人。”
“活人?”古德皈斯出門的腳步一頓,左腳懸空在門欄上,右腳還在屋子裏麵,“你說的是最後,中國活的,女人?”
“嗯,就是她。你覺得我一直生活在這裏,你們一般的金錢對我還有什麽意思?從你的描述上,我的直覺告訴我,她肯定不隻是死了。我要試驗品,她挺合適的。”
“成交。”
古德皈斯出門。雖然眼盲,隻不過直截了當不留餘地的眼光還是狠狠的刺進了他的眼睛——那種灼熱感還是能夠鮮活的被感知的。他右邊的唇角勾出了一個弧度之後,一下子甩上了女巫家的木門,瀟灑上路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