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好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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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餘燼安在地府的大門口出現。他有一些事情需要齊季的幫忙,而齊季離手上的反應結束也沒有多久,所以餘燼安決定在大門口瞪他——
實驗室旁邊最近的就是刑科司,餘燼安出於一種該走就要果斷走萬一被認出來還是比較麻煩的這種想法,於是在裏麵有眾部門的地府最外邊的大門口等著齊季。
他現在的樣子是前幾天等閻王的那一副樣子,隻不過衣服換成了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帽子卻是黑色的,上麵還有幾個圓圈。帽簷拉低,漫不經心的玩著手機,手指纖長有力隨意的劃著屏幕,左右經過的男女都會看他一眼,尤其是那些看到他眼睛一亮,然後還會時不時的往後瞟一眼看他的女人。
在這個辦公的行政區,大多數人都是穿著公事公辦的職業服——西裝,白大褂,出警服之類,這樣子一個男人穿著這樣子日常的衣服在門口確實是比較讓人感覺突兀的一件事情,再者,這個男人無論是身高氣質,都是比較惹眼的。
遠方匆匆忙忙剛剛做完出警任務抓了一個擾亂陰間的大鬼的楚景柯,他出警服上還是經過激烈打鬥之後的髒亂。匆匆忙忙往這邊趕的情況下,他又看見了這個男人,頓時有一些眼熟。走近男人的情況下,他慢慢的停下了腳步,走到了男人的麵前。
“餘燼安?”
餘燼安的手指停下了劃動,抬頭看向了對麵的臉上都有一些髒的楚景柯。這麽幾個月以來,他就是上次看到了一下楚景柯。前幾天的楚景柯還是衣冠整齊的和他記憶裏的那個閻王最小孩子一樣,整體感覺雖然楚景柯成熟了很多,但是一點也沒有給他“這個人是繼任我刑科司司長位置的人”的直觀感受。但是這次,楚景柯穿著一身的戰鬥之後的出警服站在他對麵,汗味喪屍的腐臭味和隱約的血腥味從餘燼安的鼻子底下一溜,餘燼安在心裏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抱著一種看著年輕人上位自己能夠功成身退的老懷欣慰。
老懷欣慰的前刑科司司長表情絲毫未露,抬頭看向了對麵的楚景柯。就在餘燼安的眼神從楚景柯身上一溜的時候,楚景柯也發現,這個人雖然外形和輪廓很像餘燼安導致自己認錯了,但是樣子還是自己之前在門口見到的那個要見閻王的那個小子。
“又是你?”楚景柯眉頭一皺,額頭上的一點血跡也隨之眉頭的皺而皺了一下。
餘燼安溫溫和和,“對呀。”
餘燼安又是恢複了他自己第一次和別人見麵時候態度極好的溫和樣子。
身為閻王最寵的一個兒子,楚景柯這次的反應和上次一樣,就隻是皺了皺眉毛表示自己的疑惑,什麽都沒有說,轉身就準備走進地府大門口。
餘燼安知道這個男人確實是不會說什麽。不像餘燼安,第一次見麵是溫溫和和的,楚景柯這個人和別人的第一次見麵,總是冷淡中有些狂傲的態度,不然最開始的時候也不會和剛死的秦蘇都能夠掐起來
餘燼安意料之中,而現在自己身上的任務有些敏感於是並不打算和這個總是給自己添亂也沒什麽作用的楚景柯“相認”,於是也隻是看著楚景柯轉身走向門口的動作點了點頭繼續的低頭玩手機。可是就在他們這番簡單的形似沒有交流的交流結束之後,一個有一些著急的聲音傳來,還有一些熟悉。
“楚司長那個,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餘燼安劃著屏幕的手又是一頓,幽幽的抬起頭來。這個時候,楚景柯本來要走進大門的腳步一頓,轉回頭來看著來人。而來人衣冠楚楚,這個餘燼安熟悉的,發膠把頭發弄的一絲不苟的精英敗類的形象就是出現在了餘燼安的麵前。
餘燼安有些興味的想著,呦,老熟人,那個之前背叛了師父跑到外事司去的還在太桑的死裏摻和了一腳的敗類阿倫。
“我一個人去就可以,這次對逾肆地區的出警是我帶隊,我可以全部報告完。”楚景柯這個眉頭皺的,就不是和看到餘燼安那時候象征性的疑問的皺眉可同日而語了——這個皺眉幾乎能夠夾死蒼蠅,帶著很一些的不耐煩。
阿倫解釋,“閻王派我來刑科司,我畢竟是副司,這次出警的後方是我負責的,我按理講是應該去報告的。”阿倫還是精英似的笑了笑,表麵上鎮靜無比,餘燼安眼睛往下一轉,看到了他右手微微握拳的動作。
喲,還怕呢。
楚景柯從來是有一些暴躁的脾氣,怎麽樣也沒有在怕的。餘燼安看他的動作好像是剛好要破口大罵,但是楚景柯眼睛往自己的這邊一轉,嘴裏的話硬生生就是變了一個意思,“臥槽,你你和我一起進去吧。”
大概是覺得有外人在場的時候懟自己的副司有一些窩裏鬥形象不好,雖然語氣還是僵直狀態的。
阿倫頓時有一些鬆了一口氣,跟在了楚景柯的後邊走了進去什麽都沒有說,這個時候齊季從對麵走了過來,臉上是她所特有的月亮女神一般的淡然。
楚景柯看到她走進門的動作就是一頓,看齊季這個方向以為她是來找自己的,臉上表情調整到一本正經中忍不住的有些竊喜和得意,但是卻是眼睜睜的看著齊季越過了他走向了閑閑的玩著手機的餘燼安。
“”
餘燼安玩著手機沒有發現楚景柯現在的尷尬。阿倫在楚景柯的對麵腦子裏想一些謀權篡位的事情也沒有注意到楚景柯現在的反應。齊季表麵上也沒有注意到楚景柯現在的反應,好像尷尬的現在就隻有楚景柯。
“來了。”極為熟悉的和餘燼安打了一聲招呼,齊季更是隨意的問道,“等很久了?”
餘燼安把手機屏幕鎖掉,把手機往口袋裏一塞,“沒多久。”
從他們的對話就能夠看出來他們兩個人關係匪淺。
楚景柯轉過頭來,看著齊季,“齊醫生,這位是誰?”
“我家裏人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齊季貌似思索了一下,語氣僵直的補充道,“男的。”
楚景柯現在想起來了,自從和這個人公事之後自己總是拿這個人的性別說事然後嘲笑她這樣子的女生怎麽能夠找到男朋友最多也就是女朋友罷了的玩笑
楚景柯咬牙轉頭不再管自家瑕疵必報的醫生,轉身繼續往地府大門的位置匆匆趕去,阿倫在他背後也是急急忙忙的跟著,就怕被落下。
“何必呢,麵見閻王這麽重要的事情,還問我話,廢話這麽多。”
齊季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語帶無奈嘲諷力MAX的補刀。
半分鍾之後,他們因為商量的事情比較正經,於是走出了陰界的地府的區域,到了陽界的一個普通的蘭州拉麵坐下吃飯。
“怎麽,阿倫現在被調到了刑科司了?”餘燼安詢問道,
“對的,自己在外事因為最近做的蠢事被懟的要死,於是閻王老頭子把人調到了刑科司。”齊季冷淡,“簡直是拉低團隊平均人品。”
餘燼安現在倒是能夠從這些蛛絲馬跡中隱約猜出阿倫和閻王其實關係並不一般,於是隻是笑了笑。
“對了,”齊季看向餘燼安問道,“你來找我,什麽事情?”
閻王找他,想要他攪亂複興吸血鬼的這一波渾水的事情算是機密,餘燼安是不方便透露給齊季的。但是有些事情沒有齊季的技術也是沒有辦法完成,於是餘燼安隻是避重就輕,“有任務。這次需要你做一些能夠幫助我搞定吸血鬼的藥物,或者是抑製住魔法的藥物。”
齊季:“老大你當我是魔法藥劑師還是女巫麽,第一個倒是有頭緒,但是市麵上已經有了許多。第二個,抑製魔法,你覺得我是魔法藥劑少女麽?或者是生活在影視劇裏麵的女巫?”
餘燼安的第一個要求在她眼裏是沒有必要的。第二個要求,在她眼裏是在說一件很不可能的事情。魔法在現在的這個年代已經基本上屬於失傳,就算是在交流的時候,也隻是一小撮魔法師,因為魔法傳承被中斷這個行業青黃不接已經很少出過人才,所以就算是有交流敵對的時候,也是很容易就被幹掉了,所以根本是沒有必要專門研究克製魔法師的藥物的。
就像是耗費巨額資金研究怎麽殺死螞蟻一樣。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在想什麽,但是現在複興魔法的那些人已經是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而且他們是真的慢慢鑽研出了魔法的用法,你雖然一直在實驗室,但是也是在地府,應該是知道事情的緊迫程度的。”
餘燼安說完這番鋪墊一樣的內容,果然看到了對麵的齊季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但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那個表情仿佛是在說著“我知道你說的很重要也很官方很主旋律但是關老子屁事”。
餘燼安早就是對齊季的這個表情有所預感,於是轉了一個話題,重新提了一件事情。
“而且,研究出抑製魔法的藥物,這種東西,你難道就不心動麽?我知道,對你們這種研究人員,這個的吸引力,應該比那些政治重要的借口,有趣的多。”
齊季謝過戴白帽子的小哥端上來的刀削麵,從旁邊拿了一雙筷子之後說道,“其實關於這個,我也有過研究這一方向想法。但是魔法雖然說起來也是運用能量的,但是魔法畢竟是和現在的這個時代都是不一樣的,他是過去的神話。我沒有思路怎麽樣子去抑製他——雖然現在的黑市上已經有很多魔法時代的用品了,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個疙瘩挖掘出來的。但是你也可以發現,關於魔法,他們的藥劑種類極少,而就算是市場上邊流動著的藥劑,大多數都是治外傷的。”
“所以?”餘燼安聽的認真。
“所以,我們可以就此判斷,他們那個時代也是沒有作用於魔法能力的藥物的。或者是,那些可以作用於魔法能力的藥物還沒有研製出來。但是這個沒有研製出來的話,我們很難直接從頭研究。最主要的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小哥給餘燼安端上來的那碗湯麵被餘燼安暫且放在了旁邊,餘燼安沒有動筷子,很認真的看著齊季。
齊季哧溜了一口麵,好像是覺得味道太淡了,於是偏了偏頭,拿過旁邊的辣醬就是加了起來。淡定的加完自己的辣醬,他重新動筷子,才又是慢條斯理的說道,“其實這個事情我不接。除了之前的那兩個理由,我們還知道本質的理由。我們現代的能量運用全部都是基於一個形體的基礎上的,把能量先消化在自己的體內然後使用她,鬼的鬼魂就是這個器皿,人的身體就是,甚至外國的變異物種都是因為能力把他們的身體強化。但是魔法,都是通過一種玄而又玄的理解力,去控製能量的。你魔法師再手無縛雞之力,再不能打也行,體內再沒有能量也可以,因為他們魔法的使用不靠這個。”
術業有專攻,餘燼安大致理解了齊季的意思,但是齊季說沒有辦法做出來,餘燼安更加的沒有辦法了。
本來是打算帶一些東西回去的,但是這樣子看起來,這條路行不通。餘燼安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真是讓我白跑一趟。”
“還怪上我了。”齊季冷冷清清的斜瞥了他一眼,“那我送你一個消息。”
餘燼安取到了筷子,開始吃起了拉麵,“關於阿倫和閻王?”
“”本來確實是想講這個,但是現在被餘燼安這麽輕鬆的點了出來,齊季覺得自己有一些智障。於是齊季斷言,“和你這種人玩,真沒有意思。”
“不打消你的積極性,你現在說吧。”餘燼安道。
“其實,阿倫是閻王的私生子。”齊季說道,“我一向不關心這個八卦。但是基於這個事情上邊的事情,我就不能夠不管了。閻王現在就像是把阿倫到處亂晃,現在是一個司呆一個月。據說是讓他先提前了解各司,最後能夠判斷怎麽樣子改革,那些司取消,哪些司改革,那些司擴大,那些司縮員。而如果他真的上位的話,我覺得他會針對刑科司。”
餘燼安手裏的筷子停了停。他倒是對這個事情的真實性保持懷疑。雖然閻王有各界閻王喜歡走走後門的通病,並且正值想要大搞事情的中年期,有很多決策都有一些激進了。但是餘燼安覺得閻王基本的識人還是應該有的如果真的沒有,這屆地府就等著買權辱國吧。
再深入的想了想,如果阿倫這樣子的人都能夠到每個司呆一個月去進行所謂的考察,所有市長不原地爆炸就奇了怪了。比起這樣子虛偽並且利欲熏心的阿倫,餘燼安還是覺得,有些單細胞但是正直傻帽的楚景柯,可愛的多。
“針對刑科司?刑科司這樣子重要的部門,他敢。刑科司如果到時候真的被編製了,你就趕忙撤吧,這首大賊船,肯定誰搭上誰跟著沉下去。”餘燼安說的很不客氣。
齊季讚同的點了點頭。和前刑科司司長抱怨完現在的艱苦局勢,齊季把話題扯到了秦蘇,“對了,你和秦蘇吵翻了?”
“”餘燼安表情慘痛,“不。是我單方麵被拋棄。”
齊季在旁邊剛準備喝水,水沒有碰到自己的嘴唇,她就停了下來。動作定了定,她也表情慘痛的把水拿離自己的嘴邊。“幸好你說的快了一些,不然我就要被驚訝的噴出來了。”
被開玩笑的餘燼安隻是表情更加的慘痛了一點,以此來驗證自己所言非虛。
齊季看著他的表情,頓時又感覺到了一些當初被這個神級演技的司長玩弄的恐懼
還是現在好玩好逗的楚景柯好。
齊季腦子裏飄過這句話,她也沒有在意這個話,接下去了關於秦蘇的話題,“真的很為你難過。現在你家的小寵物秦蘇已經是有著一個僵屍吸血鬼的雙混合體的屍器的鬼魂了。”
餘燼安眉毛皺了皺,“原來她來找你,是因為把方襖弄成了一個新品種。”
“就是偶然的事情吧,感覺小姑娘都要被這個事情搞的焦頭爛額了,所以就來求我。”齊季無奈的說道,“實話實說,對於你的抑製吸血鬼藥劑,我還是對秦蘇的那個新實驗個體更加感興趣。”
餘燼安停下了自己手上吃著東西的筷子,表情沉思。他不是神人,能夠在和秦蘇分開之後,就第一時間掌握她的所有動態——他能夠做的就是偶爾關注一下。在離開的時候,秦蘇那個偶爾的爆發讓他心驚,而之後看到秦蘇找到了齊季,餘燼安才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知道隻要找上了齊季,就不是有太大的問題。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問題很大。
他還是有印象的,事情大概就是從那個被師父殺死的男人的兒子把秦蘇勾引去做他們試驗品的食物開始的。而他所了解的情況是,這個吸血鬼組織,最開始的實驗目的就是研究出吸血鬼和僵屍的混合體。他們現在的試驗品跑掉了就已經夠他們頭疼了,想不出如果他們知道他們實驗其實在另一個人身上成功了的話,那些人會有多瘋狂。
餘燼安的表情凝重了一些,“這個事情,誰也不能夠說。”
“這個我當然是知道的。如果說出去了,首先拿到實驗的一手材料的我,也應該去逃難了,我也不傻。現在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告訴你,保險一些。”
餘燼安:“”
齊季風輕雲淡,“畢竟最後碰上什麽事情,可以靠你。”
餘燼安:“真的很感謝你對我的信任和對我實力的信賴,你其實是可以不這樣的。”
齊季覺得好玩兒,眼角彎了彎。她笑起來也沒有很女性的豔麗亦或者甜蜜亦或者可愛。她這樣子的人笑起來,就像是涼爽的風吹過,讓人心裏很舒服,“你們之間的八卦我就不攙和,這個事情的開端我就到這裏點到為止。但是我想問問,你就不怕你自家的小寵物被人拐跑了?”
這個是你的不八卦的態度,真的?
餘燼安吃了一口拉麵,在這段時間的分別之後,他確實經常的在想關於秦蘇的問題——他在感情生活上很是空白。父母很早的離去,於是他親情的方麵是欠缺的。之後是友情是愛情他很難處理真正的去理解一個人,他覺得秦蘇就是小孩子發暴躁的脾氣,晾著不管就好。
尤其是在那次,元熙對他說類似於“秦蘇不是你的責任”或者是“秦蘇她是一個單獨的個體他需要一些自由你不需要矯枉過正當爹又當媽”這樣子類似的話的時候,餘燼安更是想了很久。他覺得她覺得秦蘇就是他自己的責任,元熙也是自己的責任,是他從師父那邊接過的擔子,他必須一絲不苟的好好完成它。
所以,餘燼安在糾結一陣之後認定,元熙說什麽她和秦蘇不是自己的責任的話,是屁話。
“她不是我家的。我就是拿她當我的師妹,最為關鍵的,她是我的責任。除此之外,就沒有了。”餘燼安說道。
“你真是一個富有責任心的好男人。”齊季的眼角更加的彎了一些,嘴角卻是微微下揚,從表情上一點也不介意的暴露自己真正的想法,“那我就不擔心了。因為秦蘇現在好像是在被一個男鬼追求。”
餘燼安:“”
他敏感的看了一眼齊季,確實是明白了自家醫生話裏的意思他現在心裏雖然隱約有一點不舒服,但是他認為這個不爽是因為“自家養的大白菜被豬拱了”。
本來也是無法在這個上邊多做交流,於是他也沒有強迫自己在這個上邊和自家的醫生達成共識。
但是想到關於他們三個人對於責任如出一轍的態度他身邊就沒有一個正常的,那種聽到男生對自己講“別擔心,以後我會對你負責的”這句話的時候,能夠驚喜感動的女生。
他在腦子裏腦補出這個畫麵。
——
男一:秦蘇,我覺得你真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女人。我會對你負責的。
秦蘇:啊,那個,我不需要你給我負責的。我自己就能夠給我自己負責,所以你這個明顯是假命題嘛。
——
男二:元熙我知道你奔波了許久,也辛苦了那麽久,你一個女生做到這樣子很不容易,你能夠讓我負責你的下半輩子,把一切交給我麽?
元熙:滾。我不需要給我負責的男人,我需要能夠玩了就扔,不會像一個橡皮糖一樣粘著我還說要對我負責的男人對,別張望了,就是你現在這樣子的。
男二:
——
南三:齊季那個,我很喜歡你!我會對你負責的!
齊季(手裏拿著手術刀,推了推眼睛):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餘燼安覺得現在的女生,大概都是中了一種“我要獨立自強我能夠以一敵十我能夠打死小怪獸”的病,這樣子無目的的關心在那邊說著不需要明明是和母親一樣,需要關心需要愛護的人種呀。說實在話,他能夠些微理解之前元熙給他的解釋——
“別把事情都加到你自己的頭上,別活的這麽幸苦,別把自己活成了道德標杆,別害怕去麵對可能的離別。餘燼安,我們不是你的責任,你自己才是。”
她知道秦蘇是在關心自己。但是他自己不覺得他是把自己活成了道德標杆。但是從師父死後,他怎麽能夠不把心思花在他們身上,怎麽能夠不把他們當作自己的責任?
永遠不可能,所以餘燼安在心裏認定,這是個無解的命題。因為這個問題產生的相關事故,也是目前他暫且要放在一邊,無法調節的。
“對了。”餘燼安打斷了自己的思路,對著齊季說道,“你說方襖,現在是僵屍和吸血鬼的結合?這個屍體,會對秦蘇造成什麽影響麽?”
聊到專業領域,齊季的話就冷清了許多,透著一股手術台上的精確,可信度很高。“不會。現在的影響,隻能夠產生像磁鐵一樣的吸引力,其他的什麽都不會產生。但是如果秦蘇進入方襖的屍體,這個就不確定了。”
“盡量保證她的安全。”說著說著,以前那種當上司時候使喚的語氣就又來了。齊季放下手裏的筷子,淡然並且優雅的白了他一眼,“這個不用你多說。”
“看到秦蘇還沒有被你拋棄——好吧,秦蘇雖然把你拋棄但是你還堅決的想要幫助秦蘇的情形下,我再告訴你一個事情。我前天看到了秦蘇的母親從奈何橋過了。看樣子是殺了幾個人,判做惡鬼,肯定是少不了的了。”
餘燼安有一瞬間的詫異,“惡鬼?師母殺人了?”
“我去專門查了查。秦蘇母親是殺掉了之前殺害秦蘇的那幾個男人。蓄意報複,這個是免不了的幾年的惡鬼,遇到機緣才能夠修成正果重新投胎了。”
“你和秦蘇說了沒?”餘燼安問道。
“你覺得我會和秦蘇說?”齊季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餘燼安,“我當她是我妹妹,護著還不急,還能夠在這樣子的事情上邊讓她多操心自己管不了的事情?”
餘燼安點了點頭,“謝了,最優醫生。這個事情我去解決就好,不需要告訴她了。”
“那這個事情,最後你自己告訴她。”齊季說道。
餘燼安是沒有意見的,“等我這段時間忙完再說現在的情形實在是有一些危險,等過了這段時間,我會去找她,然後道我也不太清楚錯在那裏的歉”
“交給你。”雖然這個上司辭職了,但是齊季還是莫名的相信這個男人,於是對他承諾的話,就放心的很。
齊季這邊吃完了,餘燼安這邊也是吃完了。推開椅子,餘燼安右手往上,意念一動,便是一個造型樸素但是玉質絕佳的手鐲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這些時候麻煩你,給你的謝禮——本來也沒有給你這個,但是看到他是防禦係武器,還是覺得需要給你。”
齊季看著古鐲在餘燼安修長的手裏靜靜的躺著的樣子極為漂亮,眼睛也是一亮,認真道謝,“謝謝。雖然我不是很用得上飾品,但是我還是需要很開心。”
“別拒絕,”餘燼安拉過齊季的手,把鐲子戴在了齊季的手上,“現在遇到楚景柯都要強調自己是有相親對象而且重點強調自己的相親對象是男的你如果不打扮一下,你不覺得你是實現不了你這個幻想了麽?”
齊季:“能夠實現的不叫幻想。”
餘燼安從善如流,“哦這樣呀,不好意思說出我自己想說的話了。”
齊季:“”
你怎麽每次給別人好處,都能夠表現的讓人想要打你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