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提醒他別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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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煙扔了字條去拿藥,不期然看到了那盒摻雜在一起、很小瓶的藥,指尖頓了一下。

    時限已經過了,她吃不吃都沒用,索性沒管,隻拿了另外兩條藥膏進了衛浴間。

    家裏確實隻有她一個人,當然還有傭人。

    除了吃飯時間,她幾乎不和傭人碰麵,也沒有交流,不知道鬱司城出差多久,兩天之後,為了避免和傭人太多接觸,她隻得中午出門,晚上回華府。

    她大多不和傭人吃晚飯,直接上樓,去他的書房。

    本來想看看他書房裏有沒有搜集對唐嗣不利的東西,結果愛上了那一畝三分地。

    他的書房擺設很簡單,除了辦公桌就是書架,再就是不遠處的休憩沙發,陽台的榻榻米冷冷清清的,連個毯子都不鋪,隻被他當做抽煙的地方。

    鬱司城的範圍很廣,經濟、哲學,軍事、政治,很多絕版書,有些他甚至是翻過很多遍了,書頁都起了毛邊兒。

    她不是個文化人,但是喜歡文字,大概是因為文字能給人最高的靈感。

    連續一周,她喜歡泡在他的書房,連他什麽時候會回來也沒注意。

    抱著一本軍事名著倚在榻榻米上,一旁她的手機響了。

    “人呢?”男人低低的嗓音經過聽筒傳來。

    竹煙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目光還在書上,隻是模糊的“嗯”了一聲,隨口問:“你回來了?”

    他回來了?

    “……!!”

    眼皮一跳,她反應過來,甩手扔掉書。

    剛從窗戶邊回去,鬱司城已經推開書房的門,手機還貼在耳邊,稍顯意外的看著她。

    他沒換衣服,墨色西褲,白色的襯衫,工工整整,毫無出差的風塵仆仆。

    甚至,素淨的白襯衫對比他深邃的五官,顯出一種說不出簡潔魅力。

    看著他走過來,竹煙微蹙眉,不知道說什麽,她沒經過他的允許,霸占了書房一周,動了他的東西。

    鬱司城這種人,大概占有性很強,碰不得他的東西。

    男人隻是越過她,看著榻榻米上的擺飾。

    之前荒蕪的榻榻米被她改頭換麵,粉色、厚厚的絨墊,一張小矮桌,臥室的台燈被她搬過來了,書本落在地上。

    稍顯淩亂,反而,竟透著一股子溫暖的味道。

    “我馬上走。”她態度也沒什麽卑微,隻是淡淡的低眉。

    想了想,還是把自己扔掉的書撿起來放回書架,隻是彎腰撿起書的時候,動作很明顯的僵住了。

    鬱司城眸子緊了一下,邁步過去,將書本拿了過來,指尖翻了一遍。

    她才遞上撿起來的照片,沈方羽的照片。

    他沒接,而是把視線落在她略低的臉上。

    “我去睡了。”她沒看他,想盡可能無聲息的離開。

    但手腕忽然被他扣住,帶了回去。

    竹煙有些吃痛,莫名的氣來不及順,話已經出口了,“怎麽,弄掉她的照片,你也要折磨我一頓麽?”

    上一次,因為說了沈方羽,所以他那麽粗魯。

    鬱司城聽完眉峰微微低鬱,看不到她的眼睛,他隻能勾起她整張臉。

    素淨的柔眉,一雙眸子裏帶著情緒,櫻唇咬在一起盯著他。

    鬱司城眉峰輕蹙。

    指尖微動,卻改了主意,隻捏著她的下巴,俯首壓下薄唇。

    她本能的掙紮,男人反而收緊手臂環了她。

    他們之間本就隻是想著彼此利用而已。

    但她替唐嗣做了那麽多事,淡淡撇開,“我今天有點累。”

    男人懸身在上方,視線低垂,伸手把她撇過去的臉扳了回來,神色如常,“累了還是不想?”

    既然他都這麽問了,竹煙穩了穩喘息,索性認了,“不想。”

    鬱司城幾不可聞的勾了一下嘴角,嗓音依舊平穩著,“買你回來的當天就該給你上上課,現在你的命都由我主掌,你沒有拒絕權,懂麽?”

    可她看到了該屬於這個男人的無情,這種溫穩的無情比鐵麵的唐嗣更讓她難受。

    “你的意思,我連表明想法的基本權力都沒有?鬱先生,你當我是木頭嗎!”她終究是把上次的憤怒表達出來了。

    鬱司城以為,她給了他一巴掌挺解氣了,原來還記著。

    他隻是臉色微冷,並沒有明顯怒意,淡淡睨著她,“你介意的,是我替前任出氣?我不介意給你換個理由,當寶貝似的全程憐惜?”

    別聽他是認認真真的說著這些,可竹煙隻聽出了諷刺。

    她再次轉過臉,伸手去拿旁邊的衣服。

    “那我買你回來做什麽?”衣服被他扔到遠處,看似依舊不溫不火的睇著她,眼神卻更沉了。

    男人已經走到書房和臥室的隔牆邊,打開暗門,挑了一件長袍披上折回來,暗門也關上了。

    竹煙感覺他距離很近時忽然睜開眼,盯著他的眼底滿是敵意。

    而他在給她戴一條手鏈,是他出差給她帶的禮物。

    看看,他把賞罰分明做的多完美?

    “你會習慣的。”他薄唇動了動。

    “回房間,我讓傭人上來收拾。”他戴好手鏈,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竹煙一言不發,疲憊的坐起來,但她自己把淩亂的衣服收拾了。

    傭人對她有敵意,她不想再惹一把火。

    鬱司城也沒幹涉,讓她收拾,自己回去洗澡。

    越燦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擰開他的浴室門後倚在門口品著牛奶,“你這到底是要俘獲人家芳心,還是要把她嚇跑?”

    不應該溫溫柔柔的寵著,直到她淪陷?

    水聲中,男人嗓音沉沉,“她是唐嗣的匕首,不是小學生,那一套有用?”

    倒也是,越燦點頭,就該打得她情緒混亂,再到意亂情迷。

    最後,他才撇撇嘴,“下次動靜小點,把門關嚴實,顧及一下單身狗OK?”

    鬱司城從浴室出來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再一次提起,“不搬出去?”

    真的,他們從來同吃同住,這是第一次鬱司城生出讓他搬出去的想法,而且給他提了兩遍了。

    越燦狐疑的盯著他,提醒:“你最好是把持住,別走心,別到時候利用竹煙這把刀去刺唐嗣,結果是你自己切腹自殺!我醫術再高也救不了。”

    所以,他更不會搬出去了!

    鬱司城倒也不多說,轉身往書房走,他還需要處理公務。

    竹煙已經收拾完回房間,書房很安靜,男人順勢掃了一眼迷亂過的沙發,一眼看到了她扔在旁邊的手鏈,眉峰轉眼皺了起來。

    薄唇抿著,就那麽盯了幾秒,邁步過去勾起手鏈轉腳就往她臥室走。

    “開門。”偉岸的立在她門口,他聲音很穩,卻透著一股不悅的氣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