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我們的關係能結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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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煙被他吼得愣了愣。
但是她的脾氣也上來了,這奧本算哪門子國際巨星?言行舉止簡直就是一個不要臉的,他竟然還想當著那麽多保鏢的麵非禮她!
而鬱司城現在是要護著奧本?
“今天我在這兒就誰也別想這件事過去!”她強勢的瞪著鬱司城,“我已經叫了記者……”
“你還想怎麽樣?”鬱司城聽到這話就陰了連,她是一定會把事情鬧大的。
嗬,她笑了笑,“我就要他原形畢露!你越護著他,我就越要這麽幹”
她是被氣到了,微冷的看著他,“我現在還真就不對著奧本對著你了!你欺負了我多少次?現在你要保他是吧?行!我連你也一起曝!你還助紂為虐!”
竹煙算是把這幾次對他的怨氣都發出來了。
眼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黑,總算停了指控,卻揚起頭,“除非你今天就算踩著我過去,否則我就要鬧大!”
“啊!”竹煙的話音落下,就被他的行為嚇得驚叫。
鬱司城剛剛往自己手臂上拿刀紮了一下,這會兒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我踩不了你,讓你從我身上踩過去,滿意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傻了,別看奧本整天帶著一幫保鏢,那都是吃喝玩樂,但不見得能應急。
越燦反應過來的時候,罵了句“你瘋了?!”,然後急急忙忙過去要查看。
鬱司城自己用另一手按住口子,看著竹煙,“能走了麽?”
竹煙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呆呆的看著他往自己身上招呼,竟然還麵不改色。
轉過身,鬱司城看了奧本,道:“你也聽到她說的了,媒體馬上就過來,這事到底誰是誰非奧本先生心裏也有數,不想鬧大就盡早離開,她不再追究,希望奧本先生也清楚自己該怎麽做。”
說完還很誠摯的對著奧本略微欠身,這才回身看向她,“如果不夠,你再給我補一刀?”
竹煙咬著唇。
從酒店房間出來,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也不幫忙看他傷得怎麽樣,負氣的坐在一旁轉頭看向窗外。
但是車內有著血腥味,她無法忽視。
他欺負她的委屈,加上這件事的憋屈,以及他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讓她現在情緒很複雜,又怒又氣。
鬱司城靠在後座,看了她一眼。
好一會兒才略吃力的開口:“這件事就當過去了,別想著再把什麽版權鬧回來,到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憑什麽管我的事?!”她很生氣,但是氣的並不是被抄襲這件事。
竹煙瞪著他,“你也一樣肮髒!你以為往自己身上紮個窟窿,我就讓這件事一筆勾銷了嗎?你做夢!”
肮髒?
男人眉峰冷了冷,“竹煙,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她哂笑著,“怎麽?我哪句說錯了嗎?”
“你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就隨便欺負人是不是?”在他即將開口說什麽的時候,竹煙越是揚起臉盯著他。
繼續道:“多少次了?為了一個破手鏈你要我對你的女人低聲下氣;你懷疑我給唐嗣通風報信,對著我嫉惡如仇!甚至把我扔給一個壞人!你冤枉我製造機會讓唐嗣逃走,跟我說出那些話,行!這都是因為我隻是你買回來的!那今晚呢,這是我自己的事,你憑什麽指手畫腳?!”
她越說越生氣,越到後邊哽咽得胸口劇烈起伏,索性衝著南望:“我要下車!”
跟他繼續同盛一輛車下去,她怕自己就憋瘋了。
南望看了一眼後視鏡,因為主人沒發話,所以也沒把車停下來,隻是稍微降低了速度。
鬱司城看著她一度泛紅的雙眼,眉頭也蹙在一起。
他還以為,那幾次事件過去了,她也都忘了,原來每一次都在心裏記著一筆,如果她不是這樣控訴,可能他也沒發現之前對她竟然這麽惡劣!
“回酒店。”鬱司城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南望蹙眉,“先生,您得先去醫院!”
他沒有重申第二遍,所以南望也沒有再問,隻能回酒店,越先生應該會想辦法幫總裁在酒店房間處理傷口的。
“我說我要下車!”竹煙見沒人搭理自己,胸口更是憋著一股火。
鬱司城終究是看了她,見她抵在車門上,雖然門鎖著,但窗戶開著,她縮在一起就剩一小團,會倒頭翻出去也不一定。
沉了聲,“你坐過來。”
竹煙現在熱血上腦,說話根本不顧忌,“我嫌你惡心!”
這話讓鬱司城一瞬間峻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根本沒顧忌手臂上的疼,伸手就將她擄了過來。
“鬱……!”竹煙想反抗怒罵。然後他低頭吻住她。
車裏,後座的位置一共就那麽大,她掙紮了會兒感覺空間更是狹窄,窄得都透不過氣來,腦子缺氧。
後果就是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暈暈乎乎,身體也跟著軟下去。
許久,男人喘著沉重的呼吸放開她,低聲諷刺:“不是嫌惡心,嗯?”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時候竹煙抬手就想把他推下去。
可男人手腕裏微微用力,“我不介意多個觀眾!不想當著南望的麵被我收拾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待著!”
雖然他也未必有那樣的閑情逸致,以及那樣的力氣,但是話既然說出來了,她不敢不當真。
回到酒店,她不想跟他一起上去。
但他一直握著她的手腕,近乎拖著她進電梯,又從電梯帶到房間,扔到沙發上。
“今晚別想踏出這扇門,你再鬧出什麽事,我不介意再讓你惡心一點。”鬱司城冷冰冰的對著她。
誰知道他剛轉身,她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男人下意識的停住腳,回頭睨著她,真的來了脾氣,“竹煙,你這樣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死的很快知道麽?我當初對你惡劣也是因為你也犯到點上了!”
“你是說我麽?”她看著他,“我沒有的自知之明?”
她本來緩了這半路也差不多了,這一下又被他說得心裏泛酸,“鬱司城你不跟我道歉就算了,你有必要總是這麽刻薄麽?”
她想起來倒杯水喝也要受他指責?
她是那種一點都不懂事的人麽?他那麽護著奧本,竹煙也知道肯定有原因,可是他說話就不能好聽一點?
咬了咬牙,她還是坐了回去,低著頭一言不發。
南望在旁邊歎了一口氣,還真給越先生說對了,總裁在重用竹煙之前為了顯示他也不是非她不可,就一定會擺譜會發不少脾氣,尤其今晚情況複雜。
越燦過來的時候也沒顧上沙發上的人,直接進了臥室。
看了一眼還在抽煙的鬱司城,“你也真是可以!上次肩骨沒給你弄斷了這些又上演這一出!”
“又沒人跟你講究等價交換,你要用她打擊沈方羽就直接用,本來也是你的人,犯得著先折磨自己?”
“不吵你能死?”鬱司城側過臉,薄唇微動。
隨即把指尖的煙狠狠摁滅。
越燦挑了挑眉,“死也是你比我先死,我還沒活夠呢,死了多可惜?”
鬱司城已經坐在床邊,等著他處理,但是嘴上也沒饒,“怎麽,昨晚她沒陪你?”
提到這個,越燦果然瞪了他,“你不戳人痛處能死啊?”
南望在一旁雲淡風輕,反正習慣了他們倆大男人鬥嘴。
倒是鬱司城抬頭看過來,略頷首,“你去看看她,傷著沒有。”
南望故作不明白,“看誰?竹小姐嗎?她應該是沒事,隻有您掛彩……”
話到一半,被男人睨了一眼,“讓你去你就去!”
越燦笑嗬嗬的,“你往人南望身上撒氣幹什麽?竹煙傷沒傷你在路上沒檢查過麽?……她這會兒也不敢跑,你這兒受著傷呢,讓她走都不走,信不?”
男人不言。
越燦看了他,試探著道:“作為一個旁觀者呢,我覺得她陷得比你深,畢竟是個女人,所以,不想讓她到時候要死要活的離不開,你接下來跟她演戲把握點分寸,能讓沈方羽知難而退就行了。”
怕鬱司城又懟他,越燦便不停頓的繼續道:“對了,你義父那邊來消息了,唐嗣沒對你哥怎麽樣,跟老爺子調解完了,雙方還和和氣氣的,唐嗣也有兩把刷子!”
說話間,越燦把他傷口處理得差不多了,看了他一眼,“幸好你還知道避開筋骨!要不然算是廢了。”
不過,這下養他個把月也是必須的了。
越燦走的時候,看了客廳裏的竹煙,還笑著跟她打了招呼,“別跟他一般見識,他這人哪都好,但不會哄女人開心!”
見鬱司城出來,越燦擺擺手走了。
竹煙沒說話,但餘光看到他進了客廳。
鬱司城剛靠近沙發,她直接避如蛇蠍的起身退到了一邊,不看他,也沒說話,隻是一張臉很清冷。
他試著再靠近,甚至抬手想把她拉回來,她索性負氣的退到了窗戶邊。
鬱司城峻臉終究是沉了沉,嗓音濃厚,“過來。”
她反而轉身麵向窗外。
這一次,知道他走過來,她也沒再躲了,但是保持了一點距離,好一會兒才忽然開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倆這關係有結束的可能麽?”
又補充,“買賣的關係。”(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