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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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煙想到他手上也不方便,想了想還是收了作亂的心。

    兩個人在客廳坐了會兒,她才看了他,“我想知道我能做的範圍,比如哪天萬一對你前任下手重了,別到時候又成了我的罪。”

    “哦不對。”她笑了笑,“準確的說,你未來嫂子?我怎麽沒見過你哥呢?他知道他女朋友跑你這兒來了麽?”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竹煙皺著眉,一個女兒把兩兄弟都禍害完了,也真是挺厲害的。

    幸好鬱司城沒讓她走,接受沈方羽,好歹還有點原則。

    至於她的問題,鬱司城也沒有回答,隻道:“不用有什麽差別,該怎麽相處還怎麽處,沒讓你上演後宮鬥。”

    那多少還是心疼對方的!

    她靠著沙發,看著他去換了一副,又是一副衣冠楚楚,都基本看不出他手不方便了。

    竹煙很難想象,那可是一刀,他真的不疼呢?除非她不是正常人,或者類似的痛他以前承受過。

    “你要出去應酬?”她站起身。

    鬱司城點了一下頭,並沒說是去開會。

    竹煙也點了點頭,稍顯別扭的指了指他的手臂,“小心點,別磕著碰著,酒什麽的也先別喝了吧。”

    她正說著話,發現那邊的人忽然定定的凝著她,看得人全身發毛。

    “怎麽了?”她不解的蹙眉,看著他走過來。

    男人薄唇輕輕抿著,也不說話,就是在靠近她,之後才傾下身,“忘了告訴你,燈架砸到的也是這一條手臂,普通人為了你早就廢了。”

    他忽然彎下腰,竹煙沒反應過來,他一說話氣息十分霸道的占了她的空間,甚至都能看清他青黑色的睫毛。

    愣了愣,她往後仰了點兒,他就順手攬住她,道:“今天就別出門了,收拾東西,晚上我回來就飛錦城。”

    竹煙擰眉,“這麽趕?你應酬完了?”

    末了,又反應過來,“你是讓我避開奧本吧?”

    好吧,她點了點頭,暫且聽他的,然後擺擺手,“那你走吧。”

    男人眉峰微斂,“就這樣?”

    她故作不解,“還想怎樣?”

    南望在門口用餘光瞄了一眼,鬱先生強行要個吻別才罷休,隻好先去門口等著。

    一個吻把竹煙弄得有些迷迷炫炫的,終究是聲音軟軟的看了他,“要不我晚上過去接你吧?免得你真的喝多了。”

    鬱司城薄唇輕輕彎了一下,“在這兒等著!九點前回來。”

    她把他送到門口,然後回到餐廳看了那束玫瑰,嘴角瞥了瞥,腳步卻忍不住往裏走,把花捧了過來。

    第一次收到的手鏈沒有珍惜了,那第一次收到的花就好生伺候伺候吧!

    出了酒店,越燦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一大早就忙活了一陣。

    上了車,越燦率先開口:“這是真捅了婁子,不過奧本也有所顧忌,他的行為和為人品質肯定不想遭曝光,抽空了再道個歉,就開完會吧!”

    開完會還有時間,“約著奧本的父親一起,讓他知道咱們不是單純的生意人別瞎招惹,他爹在現場,效果好一些。”

    鬱司城隻是閉眼坐在一旁,不說話。

    “你聽沒聽見?”越燦杵了他一下。

    他才道:“你出麵吧,我不方便,或者找個人去,別讓老頭子知道我插手娛樂圈太深。”

    說的也對。

    而且提到這個,越燦看了他,“竹煙的事你一直瞞著他,萬一哪天他哪天找到女兒配給你了,你怎麽辦?”

    鬱司城扯了扯嘴角。

    “難道我告訴他身邊有個竹煙,老頭就不會這樣了?”隻怕會變本加厲,老頭一向最討厭他身邊有女人。

    女人壞事,當初的沈方羽就是一次例子了。

    “他那女兒找了半輩子也沒見找到。”他繼續淡淡的道。

    不過殷平對這件事十分執著,一直都在找,什麽辦法都想過。

    “你不擔心唐嗣把這事告訴他?”越燦忽然想起來唐嗣和老頭子見過麵了,還談得很愉快,保不齊哪天就回錦城跟鬱司城稱兄道弟了。

    男人薄唇輕輕扯起,“對他有什麽好處?”

    那倒也是。

    這事就聊到這裏了,晚上也請了奧本父子倆吃飯,誰也沒有提昨晚的不愉快。

    不過,中途的時候,奧本問了一句:“昨晚那位小姐是?”

    鬱司城捏著酒盞的手幾不可聞頓了一會兒。

    片刻後,越燦淡然平穩的把話接了過去:“孤煙的經紀人,和我交情不淺,所以還要麻煩奧本先生不追究她的莽撞!”

    經紀人啊!

    奧本隨後笑起來,看了看他父親,“不會不會!你們那兒不是有句俗語叫不打不相識麽?”

    他父親也看了他一眼,當著所有人的麵道:“既然想在那個圈子,那就好好發展,別給我惹事。”

    奧本點頭,看樣子對他父親相當敬畏,這事越燦也就放心多了!

    其父這才客客氣氣的轉過來,問鬱司城,“殷平先生身體還好吧?”

    鬱司城點頭,“還挺硬朗,不過看樣子很想念您,老戰友能見的機會太少了!”

    對方歎了口氣,“可不是?”

    幾個人分別時,奧本私底下單獨和越燦說:“等以後有機會去錦城演出的話,越先生可能要幫個忙搭個線,我到時候專門給那位小姐道個歉?”

    這還真是客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父親的威懾力。

    越燦當然是滿口答應,以後到底有什麽事可不是他要管的了。

    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接近十點了,竹煙已經小睡了一覺,鬱司城靠近了她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到飛機上再睡。”鬱司城也抬手撥了撥她的頭發讓她清醒過來。

    她點了一下頭。

    不過從房間出去到車上的那段路她都是半閉著眼睛被鬱司城帶著的,就像導盲犬和它主子差不多!

    在車子後座坐定,竹煙靠著他的時候才發現他竟然係了圍巾,而且還是她送的那條。

    還以為他會扔掉或者永遠壓箱底,結果見他就這麽戴出去應酬,絲毫不嫌棄的樣子,默默的看了他一會兒。

    “怎麽了?”鬱司城略側首。

    她勉強笑了一下,“沒事!”

    正好他抬手解下圍巾,打算放在車子後方,隻不過一轉頭發現了那束占地方的玫瑰。

    嘴角幾不可聞的扯了一下,雖然不是他送的,但她好歹承了他的情。

    彼此都沉默著,之前的恩怨算是勾銷了。

    過了會兒他把她攬過去,“睡吧,指不定以後沒好日子睡覺了。”

    這話一點也不假,因為華府莊園多了一個主體,沈方羽。

    他們淩晨到的錦城,機場到華府,竹煙幾乎腳不沾地,連怎麽回到床上睡下的都不太清楚。

    但是第二天早上,她就看到了在客廳打理盆栽的沈方羽,愣了一下。

    沈方羽抬頭看到她,也頓了頓,隨即先笑了,“早啊”

    她柔唇微抿,覺得她能這麽跟她友好的打招呼就很奇怪,當時在醫院見麵,又在鬱司城家裏看到,她還穿著睡衣,就不奇怪麽?

    “不用這麽好奇,我知道你是誰。”沈方羽手裏的工作繼續著,嘴裏也笑著道。

    是麽?竹煙走進客廳,微挑眉,她自己都不太知道鬱司城現在把她當做什麽呢,姑且聽她說說。

    沒想到,沈方羽漫不經心的道:“按古代講究的叫法是門客,不過放在現代沒這說法,頂多也就是免費用來幫忙的的吧。”

    竹煙原本拿了水要喝,動作講了一下,沒想到她說話這麽尖酸直白。

    也對!鬱司城不在,她當然想怎麽說怎麽說,保不齊一會兒把她惹惱了,趁鬱司城回來再上演個苦情計!

    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笑了一下,“我好歹還能成為他的選擇,你看看他現在願意碰你麽?”

    說罷,竹煙放下水杯,站起身,看了她,“你從他大哥那兒回來,一個女人挑三揀四,又不明不白回來找他已經很掉價了,他留你,往好了想是當家人,往壞了想也就是個傭人,好好幹活吧!”

    沈方羽被她嗆得緊了緊手心,盯著她,最終怒極反笑的意味:“竹小姐,話也可以這麽說,人不如舊衣不如新,你沒見過他當初有多愛我,所以別太篤定我沒法重新得到他!”

    竹煙淡笑,“好啊,你要是如願以償了,那我到時候恭喜你,順便給他大哥報個喪?”

    說罷,她不想糾纏,上樓去了。

    這一趟下樓就發現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難怪鬱司城願意給她說道歉,還送花,敢情就是個很棘手的局麵!

    過了好一會兒,她換了衣服,正好鬱司城推門進來,“怎麽不下去吃早餐?”

    她回頭看了一眼,“我一會兒出去,曲子的事還沒完,早餐就不在這裏吃了,路上買點!”

    男人略有所思的看著她,“怎麽了?”

    她挑眉,“沒有啊”

    也朝他笑了一下,“話說回來,我在家有個沈方羽,去劇組還有個羅媛,進退維穀,鬱先生好厲害!”

    鬱司城輕輕蹙眉,靠過去理了一下她換衣服弄亂的長發,“說了別這麽稱呼我。”

    她也仰臉純笑,“那你說,我以後叫你什麽?要區分場合不?”

    他低眉,“生氣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