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利用她刺激鬱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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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她說話的遇到也忽然提高,鬱司城抬眼靜靜的看了她會兒,也許是意識到她現在是病人了。
不再跟她爭辯,也沒再惹她炸毛,隻低低的道:“把藥擦了,你休息。”
既然他說願意走了,竹煙當然要配合著擦藥。
她自己都不知道從公寓出來,一路到醫院把自己身上弄得沒幾塊好的地方了。
腳踝那兒尤其的重,鬱司城盯著她的腳踝看了挺久,藥也是擦了一層又一層,從腳腕前方塗抹開,往兩側均勻擦拭著。
看起來很認真,很專注,指尖從擦拭變為輕微的揉捏。
竹煙有點疼,皺了一下眉,但是沒能把腳收回來,他抬頭看了她一眼。
那時候很安靜,安靜得他擦拭時衣服摩擦的聲音都能清楚聽到。
他把藥放下之後,依舊在欣賞她的腳。
竹煙的腳確實很漂亮,精致小巧,腳脖子更是纖柔一握。
他就正好一個掌心握過來,漫不經心的樣子,低低的開口:“傍晚真的隻是打錯電話?”
本來就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他忽然問起來,竹煙不想回答的。
“難道還是我想打攪你的婚禮,故意打給你?”她眉尾輕輕揚著,“我以前是喜歡你,如果我真的想搗亂,直接去你婚禮就好,打個電話算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做什麽的。”
她以前的確很彪,纏著一個一個的富商,搞破壞弄得人家不得不求著唐嗣合作的事不在少數。
而這種清涼的倨傲,很少出現在她臉上。
所以鬱司城微側臉,定定的看了她,最終坐在了床邊,“還在生氣?”
他知道傍晚那個電話,他的話說得是重了些。
破天荒的對著她,嗓音稍顯柔和,“如果你需要,我給你道歉?”
竹煙把腳收回被子裏,“沒有。”
男人點了一下頭,“想吃什麽?”
“我不餓。”她靠著床頭,答得很快。
鬱司城將她的臉轉過來,“我問你想吃什麽,不問你餓不餓,嗯?”
她閉了閉目,終於是看了他,“我真的不想吃,想休息,你能出去麽?這兒有醫生護士。”
所以用不著他一直陪著,新婚夜真扔下新娘,他辛苦建立的好丈夫形象不是白費了?
“我沒來也就算了,在這兒不是最好?免得你胡編亂造。”他平和的解剖她心裏的想法。
竹煙皺起眉。
還沒說話,他又像想到了什麽,看過來,淡悠悠的問:“你說,以前喜歡?”
她先是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怎麽忽然又把注意力放到那兒了。
又自顧一笑,“我喜不喜歡有什麽分別?我喜歡,你也跟別人生孩子,我怎麽喜歡?我不喜歡,你照樣能像養金絲雀一樣對待我。”
所以,“我怎麽樣,有什麽區別?”
說到這裏,竹煙擺了擺手,“我們現在說這些沒什麽意義。”
不想說了,她想休息。
可鬱司城似乎不這麽想,他看著她的眼神尤其的認真,深不見底。
冷不丁的開口問:“所以,如果,他想帶你走,你連考慮都不用了?”
走?
竹煙覺得好笑,“你不是讓阿嗣跟我隻能在錦城生活麽?”
鬱司城被反問,眉頭輕輕動了一下,意識到自己過度緊張了,啟唇,“知道就好。”
她以為這就完了,他會安靜離開,讓她休息的。
但是沒有。
鬱司城還是那麽坐在她床邊,聲音裏還是獨屬於他的那個調調,“出院之後跟他住?”
竹煙有些煩了,一雙煙眉輕蹙著,幹脆一次性回答完:“我既不會回他的九院,去惹底下的人胡言亂語,也不會想跟你回去,我自己有地方住,行麽?”
可能感覺到她的脾氣起來了,男人也跟著輕蹙眉。
她是真的感覺不到他今晚不想回華府麽?
竹煙的確感覺不到,她現在一看到他穿著嶄新的西服,尤其他胸前別著的紅色大喜的絲帕。
因此,他再想說什麽,她也不知道怎麽的,腦子一熱,陡然坐起來,“你出去讓我休息行不行?”
她坐起來的幅度很大,加上抬手指著門口,忘了她是打著吊瓶的人。
手背上的皮肉被狠狠一扯,感覺針頭紮透了。
“嘶!”她擰緊眉,咬了牙。
一旁的男人跟著眸子一緊,臉色也跟著沉了沉,一把握了她那個針頭回血的手腕,“還動!”
嗓音極其有力。
竹煙幾乎是被他吼得真的沒了動靜,隻是愣愣看著他。
鬱司城索性就幫她把枕頭拔了。
回頭看到了她紅著眼正盯著自己,胸口輕輕一疼,唇畔間想說什麽,終究沒說出來。
隻讓她躺回去。
她沒照做。
他便回轉一雙眸子睨了她,些許惱了,更多的是看不得她折騰自己,沉著眉峰,“打電話的是你,過來了讓我走的還是你,你到底還想怎麽樣?”
竹煙越是緊了眉心,“我想怎麽樣?”
“鬱司城。”她現在也不平靜了,“如果愛情是公平的,你告訴我,我過分麽?你曾經擺出一副想跟我長長久久的姿態,現在卻擁著別人,我就算真的糾纏你、鬧你都不過分!你問我怎麽樣?你選她的時候,我說過什麽沒有?”
她吸了一口氣。
反正說什麽都沒有用。
所以,他意欲開口,她隻是擺手,“我要休息!”
她按了床頭的按鈕,叫了護士過來,想讓幫忙給她重新紮針。
可鬱司城看了護士,“退了燒就別讓她吊水了。”
護士看了看還剩一半的針水,左右看了兩人。
“我是病人,我有決定權,你給我紮上。”她堅持著。
可護士剛要動,鬱司城直接把藥水什麽都挪到門口,掃了護士一眼,“還不走?等我請你喝茶?”
護士被他那淩厲的眼神嚇得低了低眉,隻好出去了。
男人在不遠處站了會兒,幾次插著腰走到窗戶邊,又走回來。
竹煙沒再看他,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的,模模糊糊知道他走的時候過來握了她的手,也吻了吻她,才關門離去。
……
唐嗣送羅媛的路上,羅媛看著前方,也說著話,語調清高,“聽說盛唐不太好?”
開車的人並沒有回答。
羅媛接著道:“市值一天天在蒸發,商業活動幾乎為零,是不是年底該申請破產了?”
唐嗣也沒看她,連他平時對人的低調溫和也少了,隻道:“就算要倒閉,也不會求你和你父親幫忙,放心。”
他這一句話,一下子讓羅媛噎得說不出話。
終於轉過頭盯著他,終究是年輕的,高傲之下有些氣急,“怕我借機把自己塞給你?我有這麽下賤?”
“你怎麽也我不知道,但想來我沒找過,哪次不是羅小姐找過來的?”這話已經挺傷女人麵子的了。
羅媛再一次被他的話傷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忽然拍了車窗,“你給我停車!”
唐嗣像沒聽見一樣,繼續開他的車。
羅媛急了直接要自己踩刹車去,魏奎看得頭皮一緊。
結果唐嗣想把她推開,用力過猛,羅媛一下子“咚!”的撞在車門上,手臂那兒還磕在了把手處,幾乎聽到了骨節磕碰聲。
唐嗣眉頭一緊,把車停了下來。
“要緊麽?”他問著話,也伸手把她手握了過來查看。
羅媛一動不動,盯著他,“你也記得我容易骨折,還要說你不在乎我?”
唐嗣神色微變,鬆開她,語調平淡,“沒事就行。”
羅媛不準他繼續開車,“你到底要視而不見到什麽時候?我姐死了,你就不敢愛我麽?!這樣能補償你對我羅家的虧欠,那我的感情呢?你拿什麽補償?!”
這一次唐嗣回答了,“就因為補償不起,所以絕不開始,你趁早放棄。”
她死死盯著他,卻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對他,羅媛真的試過軟弱,也試過強硬,都沒有用,能怎麽辦?
車子送她到了地方,多一秒種都沒聽,又返回他的九院。
魏奎忍了好一會兒了,看了他,“公司的東西轉移都差不多了,最後要商業協會簽個文件,似乎不太好下,一直在等結果,下來就可以走。”
唐嗣幾不可聞的蹙眉,“是不是卡在鬱司城那兒?”
鬱司城是商業協會理事,會長都要給他的麵子,這種文件雖然很多,但關乎盛唐的,鬱司城肯定不會坐視不管,而是親自批。
魏奎點頭。
唐嗣沒再問了。
那份要批示的文件副本就在唐嗣手裏。
回到家之前,他才對魏奎道:“明天煙煙如果出院,就過去帶她一起吃飯,把文件副本帶上。”
魏奎微蹙眉,“您要讓她知道這件事?”
“她向來不懂公司的事,一個小文件,讓她看了也沒什麽,但隻有她看了,才能和鬱司城提起。”唐嗣輕歎,他現在時間不多,隻能利用她,讓鬱司城加快批示。
魏奎懂了。
又皺著眉,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喜不喜歡竹煙,說不喜歡呢,從來不拋棄她,這次還要回來了!
說喜歡呢,卻已經利用上了,無論上次把她給鬱司城,還是這次用她取得文件批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