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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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車鑰匙在南望手裏,所以南望也趕緊追了出去。

    但南望出去的時候都沒見到竹煙,鬱總必然也沒追上。

    幸好她無非就隻能去濱河路一個地方。

    南望剛到門口,鬱司城就把車鑰匙從他手裏拿走,麵無表情的冷聲吩咐:“聯係沈方羽。”

    蹙了一下眉,南望有些不解,“您是怕她把那些照片公布出去?”

    鬱司城沒有回應,已經驅車絕塵而去。

    南望當他是默認了,從酒店離開的路上就開始跟沈方羽聯係。

    沈方羽也不意外他們那邊會打電話過來,預料到這會兒鬱司城必然沒時間親自聯係,總得有時間狠狠吵一架,然後分道揚鑣,不是麽?

    “您知道拍照的人是誰?”南望問她。

    沈方羽睜著眼睛說瞎話,道:“我遠在國外又怎麽會知道呢?這隻是先前的一個朋友給我提的醒,他們不會刊登出去,但是……”

    她說得倒也坦然,“我馬上就生了,不希望外界出這些風波,他不能索性出來陪我?”

    南望聽了隻略微挑眉,“鬱總過不過去陪您,我沒法替他回答,不過這件事不小,您能把對方的聯係方式給我麽?我必須確保信息完全沒有泄露。”

    沈方羽想了會兒,“我已經處理完了,給了一筆錢作為感謝,照片原件我都要過來了,你放心吧。”

    這種有風險的事,不是她說放心就放心的。

    但是聽她的意思,不會說給照片的是誰,南望隻能自己留意去查。

    掛電話的時候,沈方羽又一次強調,“你轉告他,希望他能抽時間過來陪我。隻要他和我在一起,我們都出現在我待產的地方,任何緋聞都沒用,不是麽?”

    話是沒錯,但南望不是鬱總,回答不了,隻應了一聲。

    ……

    鬱司城開車回到濱河路,進了公寓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回去。

    想到她離開前情緒劇烈的樣子,眉峰也跟著擰了起來。

    他從來就不喜歡跟她爭吵,偏偏避免不了,每一次他也並不好受,尤其許久沒有口角,他現在竟覺得莫名心慌。

    他知道她厭惡被冤枉,被他不信任,尤其她今晚該是抱著給他驚喜的狀態,卻徹底被他潑了一盆冷水。

    “嘟……!”電話撥過去,響了一聲之後就被掛掉了。

    鬱司城眉宇蹙著,但至少知道她沒關機。

    接著打第二次。

    忽然發覺,他對她的了解似乎少了一些,除了濱河路,他竟然不知道她會去哪。

    這一次,她沒有接,也沒有按掉,任由電話就那麽響著。

    但也總有她聽煩了的時候。

    鬱司城站在客廳,單手叉腰,另一手一直保持著打電話的姿勢,終於在她接通的時候走動的腳步停了下來。

    嗓音跟著凝重,“在哪?”

    她沒說話,隻安靜的聽著他說話:“告訴我你在哪!”

    好一會兒,竹煙才自嘲的笑了笑,“你也知道我無處可去?”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片刻。

    他再開口時,幾乎能聽出嗓音裏帶著懊惱,但也恰好的被他冷貴覆蓋,隻沉著聲,“給我說地址,我去接你。”

    鬱司城一年到頭都不可能有時間給自己過個生日的。這一個也算是被他搞砸。

    竹煙沒跟他說地址,隻是自我諷刺,“接一個心念著對你耍手段逼婚的幹什麽?見了不糟心麽?”

    知道她這是故意諷刺給他聽,但鬱司城沒有對她發怒,還是幽沉的嗓音,耐性並不差,“晚上外麵冷,別在街上晃,我去找你。”

    竹煙聽著他說的話,胸口犯疼,他哪怕徹底質疑她、對她發火,都比這樣打了一巴掌又一臉溫柔的好!

    她沒跟他說地址,但是聽到男人已經再次出門,啟動車子。

    他是打算把錦城找遍麽?

    彼時,竹煙在九院。

    這個她唯一能想起來的地方了。

    鬱司城一直都沒有掛電話,車子開出去十幾分鍾後,不知道他怎麽想起來的,忽然問她,“在九院,是麽?”

    她沉默著。

    男人再一次開口:“我馬上過去。”

    竹煙沒說什麽,等著他掛電話,但是他一直保持通話。

    直到車子停在九院外,他才在電話裏對著她,“出來幫我開門。”

    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旁邊就是唯一揭掉的防塵布,其餘家具還都是完好蓋著凡塵布的。

    既然他都到了門口,竹煙沒有避而不見,反正避不過去。

    她出去開了門,就那麽安靜的站在他麵前。

    而男人眉峰蹙了一下,眼神裏帶著不悅,第一個動作便是褪下風衣走過來,裹在她身上。

    從大門,到進了別墅裏,她始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態度說冷不冷,但絕對沒有絲毫的熱情。

    “一早就在準備給我過生日?”他一直忽略了她前段時間的“鬼鬼祟祟”。

    竹煙不想回答,坐在沙發上,把他的大衣放在一旁。

    可是鬱司城不準,她剛放下,他就再次裹到她肩上。

    道:“要麽就回去,這兒連個暖氣都沒有。”

    因為沒人住,暖氣當然沒開,所以一到晚上,難免顯得寒涼。

    竹煙終於柔唇淡淡的回答:“我今晚住這兒。”

    這讓男人眉峰撚起,轉過頭,垂眸看著她,“就這個樣子你怎麽住?”

    她也看了他,柔眉帶著淡淡的諷刺,“我這種人,有資格講究條件麽?你不知道我曾經連下水道都住過……”

    忽然覺得沒必要回想幼年時候的悲慘,她說到一半停了。

    轉了話音,略微自嘲,“既然都跟你逼婚了,以後恐怕是沒時間過來,現在不住哪還有機會?”

    又一次聽似她自嘲,卻是說給他聽的諷刺,鬱司城當然聽得出來。

    第一次他沒什麽反應。

    但這會兒,稍微沉著臉,“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

    她轉過臉,“是我想的麽?你給我扣的帽子,我敢不戴?”

    可他已經緩了態度,不可能祈求巴巴的求著跟她道歉。

    因此,空氣陷入冷寂,男人就那麽看了她幾秒,後從沙發起身,走到窗戶邊,又折回來,如此來回了兩次,最後站在床邊,回身望著她。(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