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澳洲貴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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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燦這會兒神色裏滿是因為擔心而引起的慌張,一手插著腰,不斷的在辦公桌邊來回,另一手扶額。
“我就知道!”半天,他才狠狠咒了一聲。
知道什麽?秘書一臉懵逼,知道總裁要追人,還是要出車禍?
發現秘書還在,越燦看了她,“你先出去。”
哦,秘書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越燦慌了一會兒之後,趕緊給醫院打電話,“帶人過去,把鬱司城接過來,別出任何差錯。”
他們的兄弟情,不是一般人之間的感情,雖然偶爾鬱司城對他是“刻薄”了點吧,但是隻有他清楚他們的過命交情。
鬱司城要真出事,就好像在越燦心裏捅一刀一樣,真真實實的怕。
末了,越燦又給南望打電話,“他情況怎麽樣?嚴不嚴重?”
南望擰著眉,“還不清楚……但是,應該輕不了。”
到現在,南望會想起來鬱司城被撞飛的場景都冷汗涔涔,哪怕是個鐵做得機器人那麽一摔,也不可能好得了。
更讓南望至今心驚又心疼的是,落地後,鬱總側臉鮮血刺目,竟然還想爬起來去追人,隻是一個踉蹌,終究是昏死過去了。
越燦懊惱的扶額閉著眼,“他是不是去追竹煙了?”
南望點頭,“應該是,我沒看到人。”
“倒黴!”越燦氣得踢了一腳桌子,“讓他回來的時候不回,現在拿什麽給我開玩笑?!”
“誰撞的他?”越燦又問。
南望皺著眉,還是搖頭說不知道。
其實他心裏是有那麽點底兒的,鬱總要追誰,那撞他的,不就是不想讓他追上的人,或者相關的人?
越燦擺擺手,“我也不問了,我已經派人過去了,稍微穩定一點之後,把他接回來……殷平那邊怎麽交代的?”
南望道:“殷老前一天正好去了澳洲,說有急事必須親自處理,所以不在溫哥華。”
……
鬱司城被送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了。
他還在昏迷。
越燦看到平時那麽意氣風發的臉,一下子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心也跟著抖了抖。
畢竟,是幾乎沒有人見過他鬱司城倒下的模樣,哪一次見他不是一身淩然的高貴?那種絕大的反差,本身就會讓人擔憂到心驚。
醫生從莞城那邊調了所有病情資料。
給了越燦,一邊道:“兩條腿都斷了,腦震蕩是必然的,內髒方麵還需要進一步觀察。摒除前麵的不說,光是一雙腿,完全恢複起來也得一兩年。”
而且他的雙腿腿骨斷得都不規則,這把手術的難度堆積得更高,“初步手術完了,但是還得繼續做,保證能盡量恢複到走路不瘸。”
越燦聽得都覺得心痛。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報應,他當時頭也不回的走,現在他這樣,竹煙同樣狠著心不可能放棄離開、回來看他一眼。
“等他醒了,就說隻是腿骨折,能恢複,其餘的不必多言。”越燦好久才囑咐了這麽一句。
醫生猶豫了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鬱司城醒來是第二天的下午。
越燦正好在他床邊。
忽然見到他睜開眼,除了一開始的幾秒恍悟外,之後就是冷冷的鋒利,盯著他。
越燦停下了手裏的工作,距離床邊又近了點。
床上的男人薄唇抿得很緊,泛白。
好久,啟唇的嗓音嘶啞,“她把孩子拿掉了?”
越燦點頭,神色平穩的看著他。
“把手術的醫術給我叫來!”鬱司城再次開口,聲音就像是被砂紙磨過,透著狼狽,明明無力但又被他的氣勢強撐著。
越燦沒動,依舊淡淡的看著他,“不用叫別人,我親眼看著給她做的。”
語畢,病床上的人近乎猙獰的盯著他,呼吸都變得急促而粗重了,那裏邊透著憤怒。
下一秒,隻見他一下子撐起身子就朝越燦這邊撲過來,揮了他淩厲的拳頭。
可是他醒來後隻惦記著她的事,不知道他現在下半身都使不上力氣,結果就是上半身直接朝床下撲了下去。
越燦心頭一緊,他要再這麽摔一次,這腿估計一輩子都完了!
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托住他的身子,因為他的憤怒發泄,越燦不得不略微粗魯的把他按回床上,“留著你的力氣康複後再打,我等著你這一拳!”
鬱司城這會兒才看向自己的腿。
剛剛沒知覺,這會兒卻在鑽心的疼,疼得就好像要把他身上所有的神經都連根拔除!頓時臉色灰白。
越燦嚇得不輕,緊急把另外的醫生叫了過來。
所以他覺得,他是應該什麽時候把骨科也精通一下。
醫生給他處理的時候,鬱司城依舊赤著眼狠狠盯著他,“你幫她拿掉孩子,你放她走!”
越燦蹙著眉,“我清楚你對她什麽感情,所以才更要放她走,否則她對你隻有恨,你們徹底沒有未來!”
“她走了就有了麽?”男人聲音嘶啞沉重,甚至要不是身體原因,他應該是咆哮的。
越燦沒能接話。
醫生折騰了好一陣,看得出來,鬱司城很痛,但是全程他都死咬牙忍著。
直到病房裏又安靜了。
越燦坐在了病床邊,心平氣和的看著他。
“其實你心裏清楚的,她跟你這麽久,從頭到尾,都得到什麽了?她告訴我,唐嗣走之後,她都在跟你裝,就為了哪天能麻痹你後逃走,你一直拴著她、禁錮她,卻給不了她什麽,你們的時間不對,你知道麽?”
越燦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倒是想看你幸福,畢竟你對她的感情沒有假,可是時機不對,要處理的東西還很多,何不如現在放過她,為以後的相遇留一點點的友好?”
其實鬱司城很清楚沒錯,一直這樣下去,尤其這一次,他自以為是的推斷,對她的冷漠,隻會讓她恨他,以後遇見都隻剩怨。
可他薄唇扯起,“我現在就不恨她麽?”
她憑什麽一個人決定拿掉他們的孩子?她把他弄成這樣,卻一走了之,女人何其狠心?
越燦看了他,“她把你撞的?”
竹煙也不像這麽狠心的人,如果是,那隻能說明她真的恨他。
鬱司城沒有回答,越燦也沒有再問。
隻是說:“你恢複需要很長時間,我把辦公什麽的挪到這兒吧?反正你也不可能再去溫哥華照顧你老婆月子了。”
這點倒是好,免得他去應付不喜歡的女人。
但有一點,他們本該在沈方羽產子後就離婚,這下,他這個模樣,兩人各待一邊,估計離不了。
所以,他們的離婚拖到了將近兩年後,他的完全康複,以及真的成了一位父親、真正有自己的孩子。當然這都是後話。
越燦要出去的時候,鬱司城閉著眼,說了句:“不必告訴殷老,也不用讓沈方羽知道。”
他點了點頭。
……
竹煙連續兩天都神色難安,有擔心,有歉疚,有痛。
奧本都看在眼裏,“抱歉,我當時真的隻能想到這個辦法,至少目前為止沒聽到他的生命有威脅,應該沒事,你放鬆一些。”
她閉了閉眼,怎麽可能放鬆得了?
就算她離開時真的對他很怨很恨,但絕對沒有到想這樣傷害他的地步。
他被撞飛的那一幕至今在她腦子裏,晚上睡著都會重複放映。
可是她不能回去,也不想。
就這樣吧,他想恨,就恨好了,她怨他,他恨她,這樣不就剛好可以徹底不屑於再交集?
即便這麽想,她那一路,沉重的心緒依舊好不了多少。
從錦城到澳洲境內,然後再到悉尼整整花費了一周,看得出來,奧本特意繞了好多地方,大概是處於安全考慮吧。
到地方後,有車子在候著。
低調又奢華的賓利新概念款安安靜靜的停在那兒,一個司機、一個傭人恭敬的立在車子邊。
等她過去,兩人略微壓低身子,每個細節的恭敬都做得很到位,“大小姐!”
竹煙想,這大概就是所謂貴族裏的司機和傭人對待主人的態度,雖然她覺得太重受不了,也沒說什麽。
奧本倒是一副見慣了的的樣子。
坐上車,奧本才看了她,“到家就能吃飯,估計都準備了你愛吃的!我也饞了!”
可她沒什麽胃口,甚至車子坐了一路,偶爾竟然有點反胃。
她以為自己是有點暈車了,也沒說什麽,隻是在座位上靠著閉目養神了一會兒。
對於,她即將要見到的“貴族哥哥”,竹煙其實很好奇,還有那麽些忐忑,因為她知道自己沒這個親屬,但平白這樣幫她,必然要給別人回報的。
閉著眼,胡亂想了些什麽,明顯感覺到車子慢了下來。
她睜開眼,看到轎車正緩緩駛過一座湖,秋天了,這裏卻柳綠花紅的怡人,湖水湛藍純淨,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舒暢。
車子繞過這座湖,在一個管卡處停了幾秒急放行了,再往前開,看到的景色越發精致,寬闊幹淨的道路兩旁也多出了一排排的崗哨,行著禮,一路到他們的車子走遠。
竹煙多少被這樣的儀式吸引,稍微扒著窗戶看了會兒,心裏升起幾分驚歎。
這一路的景色,和一路的崗哨行禮,真的可見她這位貴族哥哥身份之高。(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