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隱忍,痛楚、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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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她的以為,殷平表現得很隨意、很自然,“沒什麽不好的,他和爸爸一起共事多年,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但我們倆有些立場不方便,不過既然人家過來參加會議,我作為東道主,理應過去看一下,是不是?”

    竹煙聽完也跟著點了點頭。

    但是她也在想,鬱司城不是萬世集團總裁麽?他什麽時候跟父親公事多年了?

    很顯然,這會兒沒工夫讓她想那麽多。

    殷平安排好司機送她過去,禮物什麽的也囑咐司機到路上了去買。

    臨走的時候才看了她,“我和他的立場有些尷尬,所以你進去不用太張揚,讓他知道我心意到了就行。”

    她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您放心!”

    竹煙走了之後沒而是分鍾,宋詞就知道了這事,車子已經停在院子裏。

    進了門,找了會兒殷老,去了後院才看到一大早在遛鳥的人,看起來心情是很不錯的。

    “好容易把寶貝找回來,又這麽順手扔出去,殷先生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勢利了?”宋詞略微的揶揄,也不怕他生氣。

    繼續道:“勢利完您好像還很高興?”

    殷平轉過頭掃了他一眼,刻意沉了臉,“沒事別總往我這裏跑,又不是什麽真朋友。”

    宋詞也不介意,淡淡的笑著,“我和您是對立,可我還是煙煙的哥哥,有什麽辦法?哥哥除了工作,就隻能想到關心她這一件事了!”

    昨晚宋詞進了晚宴之後,其實就沒有露過麵。

    他在澳洲整個貴族圈都是如此,實際上並沒有幾個人跟他打過照片,隻聽到了他的戰功累累,圓滑在貴族上下活躍度很高。

    宴會結束後他看她情緒不對,回去後才知道是在宴會上碰到了鬱司城,想著來看看的,誰知道一大早就被殷平派出去了?

    殷平又瞥了他一眼,“有事?”

    宋詞笑,“都說了來看她的。”

    老爺子冷哼一聲,愛說不說的表情。

    所以宋詞在那兒坐了會兒看他遛鳥,想著從煙煙回來之後,殷平的性子其實變了很多,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威嚴,但是沒有以前那麽刻板了,至少都跟他頻繁打交道了。

    遛鳥、逗娃這樣的事兒也更顯得他不一樣了。

    但即便如此,有些正事,也並不好談。

    “你是在故意撮合她和鬱司城?”好久,宋詞終於問。

    殷平逗鳥的動作都不帶停的,倒是也沒回答他的話。

    那就是默認了?

    這讓宋詞一下擰了眉。

    “你不知道他們的過去?”宋詞是真的不高興了,“煙煙就是為了逃脫他才離開錦城,你竟然又把她推回去?”

    “再說了,你不是誰都看不上,但凡哪個女人靠近鬱司城你都得拆散?別忘了煙煙和他,你也拆過的!”

    殷平終於走過來,坐在椅子上,端起溫度晾得剛好的早茶。

    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不疾不徐的道:“我會拆散他和任何人,那是因為外人都配不上他,我的女兒當然不一樣!”

    就算是同一個她,但是身份的準便擺在那兒。

    殷平笑了笑,道:“我找了她那麽多年,也拆散鬱司城和別人那麽多年,為的,就是能湊上這一對,你信不信?”

    宋詞覺得可笑,“你當初連煙煙能不能找到都不確定!”

    殷平挑眉,“真的找不到她,那自然是另說,總之,我培養了他,就不能便宜了別人,最尊貴的女孩得配最優秀的男人,就這麽簡單。”

    優秀?宋詞心底可不讚同,他要真優秀,也不至於她當初是用逃跑的姿態。

    至少在對待她這方麵,他就沒什麽優秀可言。

    又抿了一口茶,舒暢的長長一口氣,殷平往院子遠處看,滄桑的眉目間藏著思量。

    宋詞微微眯起眼,看了他一會兒。

    猜測著,“昨晚,後來你們開會那麽久,還是沒能定下聯合軍選拔規則,更別說領頭人物?”

    聯合部八個分部,加上錦城部分,肯定誰都想把自己的人放進去,所以都考慮著跟自己的人相對應的條件,選拔規則組合來組合去,必然會讓有些人被排外。

    殷平卻道:“喬偉寧找過我了,明著跟我說非言言不可。”

    然後輕微冷哼:“給了喬家兩個台階,真當自己上天了!”

    但殷平在同行之間做事,不到不得以不會太絕,尤其這個時間段不想鬧事,所以他沒怎麽諷刺對方,迂回一點,讓煙煙真的名花有主就行了。

    就是……後者也並不比前者容易。

    去醫院的路上。

    司機停了車,打算去買果籃。

    竹煙轉頭看向街對麵的餐館,忽然叫住司機,“別買水果了,送的人應該很多,我過去買份早餐吧!”

    司機皺了一下眉,“可,買個果籃好像好看一些?”

    她笑了一下,“那就都買,你去買水果,我去看看早餐都有什麽。”

    下了車,竹煙一個人穿過馬路。

    這兒不比錦城,早餐種類不一樣,但她剛剛之所以注意到,就是因為這個中餐早餐好像很不錯。

    以前她沒有留意過鬱司城吃什麽早餐,一下子居然也不知道該點什麽好。

    既然是住院,那就買個粥,一個簡單的小菜,又拿了一籠小籠包。

    包子剛接到手裏,一個女人拍了她一下,一口略帶俚語的英文:“能不能把你的包子讓給我,我孩子就想吃這個,下一籠太慢了,孩子等不住!”

    竹煙轉過頭,看到不遠處坐著七八歲的小男孩,暗地裏卻在朝她擺手。

    她心裏了然,不是男孩想吃,是他媽媽想吃。

    要是平時,她倒也無所謂,但她現在有點趕時間,所以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趕時間,要不您換一樣,或者稍微等一下?”

    她這麽一說可不好,女人瞬間變臉,嘴裏的話也變成了她聽不懂的,但一看就是罵罵咧咧。

    竹煙被弄得心情奇差,還偏就不讓了。

    沒想到她剛出了店門,那個女人又剛好撞了她一下,也不知道怎麽的,她的袋子居然破了,好好的小籠包瞬間滾一地。

    “奧,sorry!”女人這會兒提著嗓子道歉。

    可她看不到女人眼裏一點歉意,氣得直擰眉,“你故意的!”

    “我道歉了!”女人聳肩。

    竹煙眉頭更緊,可是公眾場合,她雖然穿得低調也是怕人認出來,隻得忍著,什麽也沒說,轉身走人。

    司機老遠見了那邊不太和諧,還沒來得及過去,她就回來了,隻得問:“大小姐,出什麽事?”

    她坐回椅子,閉了閉目,壓著脾氣,“沒事,開車。”

    這點插曲,她忍一忍也就過去了的,反正社會大了什麽人都有,她也都見過。

    但她的脾氣已經是經不起再點火了。

    也就難免去病房的時候臉色不太好,她已經盡可能的緩和。

    鬱司城的病房裏沒人,反倒弄得她不太舒服,調整了一會兒,她才變得略微淡然,放下東西。

    道:“我父親讓我過來代為探望。”

    那語調,就好像昨晚他對她的陌路生疏。

    然後看了他,“鬱先生沒什麽事吧?”

    男人靠在床頭,神色淡然的看著他,“你希望我出什麽事?”

    她被問得微愣,“……我不是那個意思。”

    果然,她在自己的領域遊刃有餘,在外邊也是人人恭敬的大小姐了,但是遇到他,哪怕再努力淡定,還是會被他弄得崩掉。

    索性也懶得端著,由著一大早被挑起的脾氣,道:“既然鬱先生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鬱先生?”正好護士推門進來。

    男人轉頭看過去。

    護士禮貌的道:“理發師到了,您現在過去?順便給您備了早餐。”

    幾乎是同時,竹煙和鬱司城都看了她帶過來的早餐。

    然後聽他低低的“嗯”了一聲,“好。”

    她也才發現,他右側額角上邊的頭發好像是被燒了一小片,需要理發師處理,否則沒法從醫院走出去。

    不知道什麽樣的失火,光燒了頭發?其他地方似乎沒什麽。

    她當然不知道,鬱司城那是埋頭夾著煙,被自己的煙頭給燒了頭發,地毯也燒了。

    可他一個堂堂聯合司長,總不能說吃了情緒的虧,抽個煙把自己頭發給燒了,也就有了“半夜失火”一說。

    竹煙看他跟護士走了,想著走的。

    想了想,還是等他再回來,免得被人說禮數不周。

    可她等了會兒,卻等來了同樣提著早餐過來的沈方羽。

    沈方羽進來的時候看到她就皺了眉,第一反應也從嘴裏出來,“竹小姐現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怎麽還這麽陰魂不散呢?當第三者這事還會上癮?”

    竹煙臉色本就不好,這會兒更是明顯。

    可她沒說話,不想惹事。

    偏偏沈方羽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說那句話都難聽。

    竹煙終於清淡冷笑,“正因為我有頭有臉了有的是資本,想找誰輕而易舉,你緊張?”

    看沈方羽臉色一變,她反而微微揚了下巴,繼續道:“既然知道我身份不一樣,就不用隨隨便便給我冠第三者的帽子。”

    她笑了笑,“我厭惡曾經被人那樣看待,現在幹脆轉身上位也沒多難,你是該緊張的!”

    沒想到她身份變了,說話也真是理直氣壯,沈方羽看著她,也沒多示弱,畢竟她是鬱太太!

    “你想上位,阿城估計還嫌髒呢?舊了的鞋,反複穿多沒意思!”

    竹煙柔唇微扯,“要說這個,沈小姐好像舊在我之前,別打自己的臉。”

    她不想再跟這個女人糾纏,也懶得等鬱司城回來了,轉身去拿了自己的包。

    可沈方羽一把拉住她沒讓走,因為心裏的氣兒憋著不爽!

    十多分鍾後。

    鬱司城返回,沒有敲門,抬手推進去。

    正巧,病房空氣裏滿是針鋒相對的的味道,還來不及辨明,隻聽沈方羽“啊!”一聲驚叫,忽然捂了臉。

    而竹煙甩出去一巴掌之後臉色更差。

    “你幹什麽!”男人低喝,腳步從門口掠過去。

    力道略重,幾乎將她整個人從沈方羽麵前扯開,目光深冷的睨著她,好像她打了他的女人是多麽的逆天大罪。

    她一句話都不說,隻是仰著臉狠狠盯著他,一雙眸子滿是通紅,有著隱忍、痛楚,甚至是控訴,好像挨打受委屈反而是她。

    那樣的眼神讓鬱司城胸口一緊,眉峰蹙在了一起。

    而她已經甩掉他的手,頭也不回大步離開病房。

    好久,男人冷峻的臉轉過來,滿是冰冷,盯著沈方羽,“你跟她說了什麽?”

    字跡微咬,滿是陰冷。

    沈方羽捂著臉,也不說話,半天才冷笑一下,也拿起包走人”川兒還在等我。”

    房間裏隻剩他,單手叉腰,情緒飆起來又壓抑下去,腦子裏還是她紅著臉繃著情緒、他最見不得的樣子。

    最後一腳踢了茶幾,狠狠低咒了一句什麽後坐在了沙發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