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讓你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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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煙眉心一緊,想往後退,可是被牆壁抵得死死的。
就在他真的碰到她衣服的時候,她也不知道是怎麽的,腦子裏靈光一閃,直接就脫口而出:“我剛流產!”
果然,鬱司城的動作驟然停下。
一雙幽深的眼卻更是暗濤湧動,有著憤怒,有著介意,還有失望。
她真的給了別人,還懷了孩子,甚至為別人流產?
竹煙看著他是信了,繼續往深了說:“因為月數大,母乳都已經出來了,很正常,不過我這樣幾個月沒退的或許少,也可能是病,你可以問問越燦。”
他就那麽死死盯了半晌。
嗓音陰沉得風雨欲來,陡然拔高,“你為別人流產?”
她被他忽然的憤怒震得失神,仰著臉和他對視。
“這又怎麽了?我能為你流產,再因為別人流幾次有什麽區別?”
她看起來說得輕巧,為的,也不過是激怒他,讓他都相信罷了。
“我逼你了麽?”男人幾乎咬牙切齒,“……當初你背著我拿掉孩子!是你……”
“你是沒有逼我!”竹煙也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忽然提起來,還是會心痛,“可你那樣對我置之不理比什麽都狠!”
“你知道我當初多歡喜,多緊張?”她有些紅了眼,“……多想跟你分享?你呢?”
喉頭酸澀的說不下去,她撇過臉。
努力緩著呼吸,“說這些沒有意義。”
可是他不放她走。
清楚的感覺著那麽尖銳的介意,不過一年半而已,他可以守身如玉,而她竟是連別人的孩子都懷過了。
竹煙笑了笑,“知道我私生活這麽亂,還想著挖出我的私人關係,不讓我好過麽?那你可能要挖很久,畢竟不止一個。”
這樣的話,徹底讓鬱司城赤著眼吼她:“閉嘴!”
“嘭!”一聲,他撐著牆壁的手狠狠砸了一拳。
嚇得她身體微顫,也引來了航班工作人員。
頭等艙裏。
越燦抬頭的時候,隻看到走出來的鬱司城一張臉可怕得想殺人,而身後的竹煙倒是淡然如常。
這完全,跟他的設想相反,怎麽回事?
而且,不知道越燦是不是錯覺,從他們從衛生間出來開始,鬱司城都沒再看過竹煙一眼,不知道是厭惡的,還是過分憤怒的。
航班落地,他也未曾說過一句話。
他們走出機場,越燦看到了竹煙沒人接機,想著要不要捎她一程。
換來鬱司城冰冷壓抑的低喝,“要走就上車,否則滾去找她!”
嚇!
越燦一看這架勢,立刻麻溜兒的滾上車。
坐定之後還不忘是不是的瞄一眼鬱司城的神色,想問吧,又覺得不太好問。
倒是那邊的男人先開了口:“把她接觸過的男人都給我找出來!”
越燦眨了眨眼,“接觸過的?……殷老那樣的也算?”
鬱司城冷眼掃向他,“你要是活得不耐煩了可以跳下去!”
好吧,越燦抿了抿唇,“……你是指,碰過她的?”
看到男人繃著五官一言不發,越燦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所以很確定的挑眉聳肩,“那肯定沒有!”
他之所以確定,是因為了解女人的妊娠期和哺乳期。
她從離開錦城算起,到現在生完孩子,這還在哺乳期呢,沒那個閑心找男人去,心裏都是孩子。
越燦如此肯定的語氣,引來男人陰暗又不滿的冷眼,“她懷了又流掉,你給她看病沒看出來?”
越燦表示很懵,“開什麽玩笑,她怎麽可能懷了又流?你覺得殷平再寵,他那思想和身份,會準許她亂搞?”
說完話,越燦反應過來,這麽說,她胸前的潮濕又解釋不通了。
隻好問鬱司城,“她怎麽跟你說的?”
等聽完鬱司城黑著臉惜字如金的說完,越燦額頭一把冷汗。
竹小姐,您這也是真能編啊!也就能蒙鬱司城這個醫學白癡!
見著越燦這樣的表情,鬱司城眼神逐漸有了轉變,可臉色依舊陰沉得可怕,“你確定?”
越燦笑了,“你那麽恨她,她說這些氣你一下不過分吧?是我,我也會這麽說,看你氣得冒煙那才有成就感呢!”
末了,越燦邪惡的看著他,為了不被他走,還往旁邊挪了挪,才道:“再不行,你驗驗貨?”
他沒說完,看了看繼續睡覺的鬱堇川。
鬱司城沒搭腔,薄唇抿得十分鋒利。
好一會兒,越燦歎了口氣,“其實吧,你恨她,我能理解,但我也覺得她該被心疼,想想你當初怎麽對她的?一個女人哪承受得了那麽多?”
他也不好多說,隻好挑眉閉嘴了。
鬱司城視線轉向窗外,忽然想到的,是她仰臉靠著座位,隻是一個脖子疼都能哭得滿臉眼淚。
以前,似乎不是那樣。
有時候不是忍受得越多越能隱忍,而是越容易脆弱。
“她這麽氣你,要的估計就是讓你遠離她,這樣才能保證她和殷老的平安,之前她問我了,所以她知道你要任職領訓官。”越燦道。
半晌,越燦才聽男人冷冷一句:“她休想如願!”
所以,半天沒看她一眼,下飛機後又不管不顧的男人,回到澳洲之後,就讓越燦著手逼她的所謂男友出來。
方法很簡單,竹煙收到了花,各種各樣的鮮花,裏邊會附著各種各樣的留言。
起初幾天,竹煙在家,因為出去好多天,回來想多陪玥玥,那幾天都不怎麽出門,所以鮮花直接送到府上。
管家從門崗那兒帶回來的,一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竹煙以為又是宋詞鬧著玩的,但是隨手打開了上邊的留言卡:
“見你一麵便思之如狂,想你顧盼的眸,想你柔軟的唇……”看到這裏,她柔眉直接皺了起來。
有誰能親近過她,還柔軟?
“有可能是粉絲偷偷送的?”而且是男粉絲,管家皺著眉搖頭。
“扔了!”竹煙一想那種素質低劣的男粉這樣逗她就覺得生氣,這種粉她也不需要。
然而,扔了這一束,後邊還有更多,而且地點是花樣百出,在哪兒都不放過。
比如,她好不容易去一趟經濟公司,鮮花也跟著進了公司,就直接讓人送到她麵前。
因為家裏就收到了好幾束,而且每一次留言越來越露骨,她下意識的就擰了眉,“誰送的?”
小助理看到她光露一雙眼都看得出有點凶,愣了一下然後搖頭,“我也不知道……”
“說不定是您粉絲?”
她聽到粉絲都覺得頭疼。
把花接了過來,看了看裏邊夾著的卡片,想了想,還是看了。
結果這一看,更是氣得想把手裏的杯子給摔了。
她想起了之前又一次還問她喜歡什麽顏色,竹煙氣得一把將卡片撕了扔垃圾桶裏,“這是騷擾!”
倒是她的臨時經紀人胡楊覺得有趣,把花抱過來,打趣:“誰讓你這麽好看?女性藝人大概都有這麽個過程,有時候還會被人圍堵請吃飯、陪喝酒呢!”
當然了,這個在她身上可能不會發生,因為她身份特殊。
她撫了撫額,早知道幹脆還用男性身份出道了,省去了這種麻煩。
這一下子,弄得公司不少人都知道了她被一個變態給盯上、天天送花的事了,說丟人不丟人,但很惱火。
出了公司,她忽然想著直接找到那個花店去。
所以又把那個卡片找了回來,再把那束花抱上,依著式樣在公司附近的花店找目標。
花店很多,幸好同樣的卡片隻有其中一家有。
老板是個好脾氣的女人,三十多的樣子,笑著接了她,“女士要買花?來得有點晚,今天最好的基本都被定了呢!”
她也不囉嗦,直接把卡片拿出來,“我想問問,這束花是什麽人買的,您記得麽?”
老板看了看她手裏抱著的鮮花,一眼基本就認出來了,因為訂花的人很帥氣,就是有點小痞性,優雅的痞。
但做生意也有原則,隻搖了搖頭,“每天顧客很多,這還真記不住呢!”
竹煙狐疑的看著她,“我想他在這裏買花不止一次了,您真的一點印象沒有?”
老板搖頭。
她幹脆問:“監控有麽?”
一聽這問話,老板就很正直的道:“這東西關乎隱私……”
竹煙正生著氣呢,“他來你花店一舉一動你都看過了,還算什麽隱私?”末了,又道:“對方怪罪了我頂著,行麽?”
可惜,這老板親和是親和,正直也是真的正直,就是不給看監控。
竹煙沒辦法,隻得把卡片給她看,“這是騷擾您知道麽?就算我不看,我報了警,一樣有人過來掉監控。”
老板看了那個卡片才皺起眉,不是吧?
那位先生看著就是個幹淨、儒雅的人,長得英俊,說話有禮,不像會這麽的角色。
“要不……下次他來了,要是再寫這種紙條,我再幫您看?”老板道。
竹煙閉了閉目,“下次?他這都不知道第幾次了,我還等下次?”
“……”老板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因為一無所獲,竹煙氣哼哼的走出花店,打車回家。
不遠處,越燦捏著下巴看著她走了,皺起眉,又轉頭看向旁邊悠然冷淡的男人,“就這,能逼出她男人是誰?”
他們坐在一個咖啡塔最頂層。
鬱司城攪了咖啡,又抬目遠眺,嗓音平坦,“換做你,你的女人被騷擾成這樣,還躲著不出麵?”
越燦白了他一眼,“我沒女人。”
“我看看。”放下咖啡杯的男人朝他伸手過來。
越燦不解,“看什麽?”
鬱司城薄唇一碰,“卡片。”
他一直都沒看過平時越燦都寫了一些什麽,能把她氣成那樣,效果是不錯,就不知道內容是什麽。
對此,越燦咽了咽唾沫,“還是……別看了吧?”
男人略微側麵,眼神質問:有鬼?
越燦訕訕一笑,反正都是替他辦事,給就給吧,他還把每次的卡片都拍了照留存文檔呢!
手機遞過去,讓他自己看去,明智的道:“我先走了,還有點事。”說完就溜之大吉。
而握著手機看之前越燦寫的那些文案,鬱司城一雙濃眉越皺越緊,最後恨不得把他手機給捏碎似的,“越燦,你給我回來!”
哪還有他的影子?
他再次低眉,被文字衝擊得眼睛裏都在冒火。
這樣的話他都寫得出來!
鬱司城臉都黑透了,然後真把他手機給摔了,又給他另一個號打過去,“嫌命太長?”
越燦已經在車上了,“我冤不冤?忙是給你幫的,字條也是給你寫的,我還成罪人了……你還要不要她男人被逼出山了?”
他薄唇一冷,“我讓你想辦法,讓你逗她了?!”
越燦抿了抿唇,“……那不是你說的最有用麽?最能激起男人的占有欲……”
事實證明,也確實挺有用的,不過最先受不了的反而是他鬱司城。
好一會兒,越燦試著問:“那我再不送了?”
結果那頭沒說話。
越燦笑了笑,“明白了,你心裏憋屈就回去罵一頓鬱堇川行不?那小子承受能力驚人,受不住了讓他找竹煙訴苦去!”
說來有趣,因為最近他要攻克竹煙,所以沒少看她發布會視頻、照片,結果是那個小家夥粉上她了,每次看照片就指著叫“姨姨!”
那天同乘航班後,“姨姨”已經成了他對竹煙的專用稱呼。
“對了,明晚跟殷老吃飯,你把鬱堇川帶著吧,我想辦法讓竹煙也過來?”越燦提議。
男人不言。
越燦撇撇嘴,“就隻知道你偷著樂!”(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