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這輩子別想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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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一次她抬手去推鐵柵欄沒有觸電,雖然是視死如歸,但也是緊張的,推開柵欄門的瞬間也鬆了一口氣。
可是出了門,其實她也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走,萬一又迷路了怎麽辦?
隻得走了兩步後背著身站在那兒。
鬱司城邁步上前,把雨傘放在她上方,還淡淡一句:“怎麽不走了?”
她皺著眉看了他一眼。
被他這麽一激,還真的跟點了火的炸藥一樣,方向也不看,拾步就蹭蹭往前走。
這會兒她已經顧不上所謂的麵子和身份,脾氣上來根本壓不住。
鬱司城在身後看了兩秒,一度以為現在的她跟表麵武裝的一樣鎮定冷清,這麽看起來,跟以前一點也沒差。
一激怒照樣會暴走,怎麽叫都不理。
他追上她的時候,竹煙依舊氣得厲害,甩胳膊的力道不輕,眼神氣憤的瞪著他。
男人倒是神色平穩,“再往前走就不隻是觸電這麽輕了。”
她微仰臉,憤憤然,“你們這是訓練基地還是獵場?”
他走過去,再次把傘舉在她頭頂,嗓音溫穩,“所以讓你別亂走,你當這兒是遊樂場?”
她之前就在圍獵場淋了雨,那點屋簷基本什麽都擋不住,鞋子是濕的,裙擺也濕了,又沒穿外套,肩頭濕了兩片,發絲也沾了水珠。
總之,就是看起來透著狼狽。
男人抬手,指尖還沒碰到她濕漉漉的發梢,她就已經往旁邊躲了一下,顯得不耐煩,“反正已經濕了,你能快點帶路麽?”
“濕了?”男人薄唇請碰,淡淡的,像不自覺、自言自語的重複著她話裏的兩個字。
明明她說的重點不是這個,但他好像就隻捕捉到了這兩個字一樣。
竹煙蹙起眉,她腦子裏猛地閃過曾經的畫麵,無意識的,就那麽想到了那時候洗了草莓一塊兒吃的事。
他從沙發背後擁著她接吻,問她知不知道男人對一些字眼極其敏感?
尤其是“濕”。
她知道、甚至確定他這會兒想到的,也一定是那件事,所以一時間怔怔的不知道該怎麽打破現在的氣氛。
隻柔唇抿著,想走,又不知道往哪兒走的煎熬著。
“緊張什麽?”他低眉,終於撥開她的長發,順手輕輕捏了指尖的雨水。
水滴從發梢淌過他的指尖往地上掉落,而他的視線落在女人精致、煎熬的臉上。
她在怕他?
或者是,怕這樣單獨跟他相處。
鬱司城低垂的眸子越發帶著玩味的探究,她越芒刺在背,他似乎越悠然。
雨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傘麵上,兩個人長久安靜。
最終是竹煙受不了這樣的空氣,反正他不帶路,她就自己走回去!
很明顯,她走的地方不對,鬱司城伸手拉回來,她一把就甩開,繼續走。
他再次去拉她,她繼續抗拒。
生氣了就是一連串的句子往外湧,“你管我做什麽?觸電、地雷全都體驗一遍好了,你不是懷疑我鬼鬼祟祟麽?幹脆你把手底下的人也都叫來讓他們知道知道?”
知道她這是被氣的,鬱司城反倒不生氣。
“在這兒折磨你一通,回去了再讓誰心疼?”他不鹹不淡的問。
“你管得著?”她現在完全就是個耍脾氣的女孩子。
連她自己都沒有想過,為什麽這麽些時光過來,她這樣的脾氣也僅僅會對著他鬱司城,跟誰都沒有紅臉過,跟不會這樣任由脾氣發作。
明知道麵前的人冷漠臭脾氣,偏偏她對著他反而脾氣也不收斂。
末了,竹煙仰著臉盯著他,“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另一半到底是誰?是什麽樣的人麽?”
她冷的笑了一下,“我會滿足你的,估計這次回去就給你傳喜訊過來!”
今天就收到了那麽多短訊,可見那個一直匿名的“粉絲”真的馬上就要喪心病狂,她不得不盡快找個人擋災,生命自己名花有主,還把對方公之於眾也許就好了。
可鬱司城剛聽完這一句,臉色驀地黑了下去。
他身在軍營,不可能說出去就出去,如果她真的會去就跟人結婚,他是毫無辦法的!
更可能,這就是殷平當初十分讚同他任職的原因?
以前他也想過,但是再忽然聽到她這麽認真的說可能嫁給別人,想一想那樣的結局,他就覺得胸口在抽著疼。
“你幹嘛?”她已經感覺到他往前靠了。
本就生冷的雨水天,他一靠近,隻感覺到滿滿的壓迫。
可竹煙還沒退步,男人一手撐傘,另一手攔腰將她勾了過去,一言不發,隻是手腕在用力。
她本能將雙手撐在他胸膛上,唯一能想起來的,就是上一個雨水的夜晚,他們重逢後第一次越界的吻!
如果不想越陷越深,現在她直接逃開是最明智的。
然而,她躲不開他的手臂,憤然盯著他,“你為什麽總是要這麽對我?!”
男人卻依舊那樣的語調,“我怎麽你了?”
是,現在沒有,可是她知道他必然會對她做什麽的!
“我要回宿舍!”她看著他。
鬱司城啟唇,“我沒攔著你。”
明明是他紋絲不動的扣著她的腰,他卻沒攔著,明明是他一直都不好好帶路!
“放開我!”她推了幾次沒辦法把他推開,咬了唇,拳頭敲在他手臂上,語氣裏已經有了幾分氣急敗壞。
推搡間雨傘晃動,雨水間或落在身上,連他發梢也沾了水。
可男人一雙眸子,視線隻定定的落在她臉上,嗓音平穩得不受她推拒影響,“在我能從基地出去前,最好別讓我知道你的喜訊。”
聲音低得醇澈,厚重,透著威懾。
竹煙衝他冷笑,“你管這麽多?”
一來一回,他陰沉,她諷刺。
男人眉峰擰了起來,盯著她。
她想撥開他,他卻忽然重重的將她壓在懷裏,撐著傘的左手很穩,僅僅右臂就完成了對她的俘虜、禁錮。
冰冷的薄唇壓了下去,帶著強勢的壓抑。
竹煙心底緊了一下,所有反應當然是躲開。
可她躲開,他繼續,手臂一伸將她扯回來,括進懷裏,作勢繼續吻她。
她的反抗劇烈起來,也不顧雨下得多大,不顧她到底要往哪兒走,推開他就要跑。
男人的反應並不比她慢,在她邁出第二步便將她扣住,退身到了樹下,繼續著不由分說的吻,唇畔間冷聲:“你找一個,我弄一個!”
“能耐你就把全世界……男人都弄死!”她的推拒不管不顧,說話被他的吻弄得斷斷續續。
“你試試!”他微咬字跡,吻著她的力道也加重了。
竹煙拚了命不準他的舌尖闖進來,一雙手一點餘力都沒留,推得沒有章法而被他咬了一下。
“唔!”秀眉皺了起來。
心裏憋著氣,眼圈一紅,作勢就是拳打腳踢。
她那點力道,男人無所謂,隻是做事就是不過腦,為了踢他,她一定會失去重心摔在地上。
她身體不穩的一晃,鬱司城伸手避免她摔下去,手裏的傘終於掉落在地。
他臉色略微一沉,卻也反手褪下外套。
長臂一揚,偌大的一件大衣像是從天而降的從她頭頂罩落而下,一氣嗬成。
也同時俯首吻住她,手臂連同她和外套裹住,隻有他自己露在雨裏。
“我非要管了”大衣罩下,裹住她,也傳來他的嗓音。
低沉,霸道。
又一次被他用大衣國主,她動彈不得,隻得被迫仰著臉承受他風卷雲殘的吻。
雨水滲不透他的大衣,她也聽不到外頭的動靜,隻能聽到他的呼吸在耳邊不斷放大,沉沉的嗓音帶著報複的恨,“這輩子你都別想結婚!”
他咬著她的唇,帶著懲戒,帶著沒辦法把她控在掌心的恨,“他給你電話了?”
她喘不過氣,懵懵懂懂的看著他。
雨水從他眉間落到她眼睫上,不自覺的眨了一下,滿眼迷離。
剛剛過去的事,但是她好像已經想不起來是誰給她打電話了,一雙眼都有著迷糊朦朧。
看得男人喉結一緊,下腹灼熱著。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的致命,隻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動作,就能勾走他整個魂。
“……沒。”她很費力,很懵懂的回了他的上一個問題。
但男人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回答了。
扣著她不斷深入的吻,瘋狂掠取,一點都不受環境影響,更不考慮他們什麽身份。
……
高子猜著老大應該是去圍獵場了,而且一時半會回不來,所以鬱堇川他讓南希帶著,他去老大房間看了一遍。
沒見到來做客的女主人,大概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讓底下的人別亂走,免得到時候撞見老大狼狽的樣子。
老大要不要麵子那是另一回事,反正他是要命的!
過去將近四十分鍾,高子終於老遠的看著老大回宿舍,終於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又猛的一拍大腿,扔下他偷藏的望遠鏡就跳了下去,趕緊往那邊走。
進了門之後,竹煙才被放到地上,他的大衣還在她身上,在滴水。
她自己自然也濕了,他比她還嚴重,卻一點不在意,抬手解著衣服,看了她髒了泥土的裙擺,眉峰輕輕蹙起。
“脫了,去洗澡。”他沉聲。
竹煙微蹙眉,沒有挪步。(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