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發了瘋的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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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兒,目光從手機屏幕收回,語調淡下去,“睡不著,起來透透氣,你睡。”
說罷,她想轉身走。
鬱司城已經聽到自己手機的震動,也見了她在看,伸手把手機拿了過去。
看到屏幕上掛著的信息,眉峰也皺了起來。
然後看向她,“睡不著?”
她明明睡得很好,若說睡不著,就是看到了他的信息,對麽?
竹煙去窗戶邊站著,習慣性的伸手去把窗戶打開,就聽到身後男人低低的嗓音:“關上。”
她皺了一下眉,回頭看了男人一眼,並沒有遵循他的意思,繼續打開著窗戶,用窗簾把自己罩住,吹會兒涼風。
鬱司城坐在床邊,抬眼看她站在窗戶邊,把自己掩進窗簾裏,隻能看到一截纖瘦的小腿,背對著他。
沒幾分鍾,他從床邊邁步過去,抬手挑開了窗簾。
竹煙轉過身,正好見他抬手想去關窗戶,微微蹙眉,“我就吹一會兒。”
男人薄唇微動,語調低低淡淡:“還是想感冒。”
感冒了賴在他這兒?她眉頭緊了緊,“我恨不得今晚就走,你以為我愛待這兒?”
“不攔著。”他關好窗戶,依靠在那兒。
竹煙氣得瞠了他一眼就去掀窗簾,但是怎麽都掀不到頭的感覺,窗簾還是罩在身上,而男人氣定神閑的在那兒看著她,更是讓人生氣。
幹脆她就蹲下身想要從底下鑽出去。
鬱司城伸手把她托住,幾乎是整個人的提了起來。
看著她,才問:“心情不好?”
她不想說話,伸手拽開窗簾,終於能從那兒走出去,但他的力道還扣在手腕上。
不得不回頭,瞥了一他眼,道:“我心情很好,現在要回去睡覺。”
說罷把手抽了出來,是真的回到床上躺下了。
隻是這麽來回的一個折騰,整個人都清醒多了,根本睡不著。
她知道鬱司城走回來,也知道他坐在床邊,所以往床邊又挪了挪,背對著閉上眼繼續躺著。
腦子裏卻在想,她為什麽要心情不好?
床頭的燈開了又關,空氣安靜下來,不顯得靜謐,反倒讓人覺得有些壓抑。
鬱司城躺到床上的時候,她又下意識的往外挪了挪。
“再挪是打算睡到地上?”鬱司城低低的嗓音傳來。
意識到他在動,竹煙側轉過身,“你別再過來了。”
本來他們之間就該保持距離,要是兩個陌生人,能這樣睡到一起麽?何況他們連陌生人都不該。
男人沒再動,她也就轉過身繼續閉眼躺著。
良久。
他沉聲:“看我手機了?”
她下意識的就接了一句:“我看你手機做什麽?”
鬱司城眉峰輕輕蹙了一下,倚在了床頭看著她。
竹煙看不到他的視線也能感覺他盯著自己,很不自在,越發顯得煩躁。
“睡過來。”他低低的道,聲音朝著她的,倒是很平穩,沒有不悅。
等了一會兒,她還是沒有動作,但是鬱司城知道她沒睡著,伸手剛碰到她的手臂就能感覺她憋著勁兒繃在床邊不願意過來。
幾次三番後,鬱司城才臉色變了變,“打算睜著眼睛到天亮去?”
她一個人睡不好,他一直都記著。
卻忘了考慮將近這一年半他都沒有在她身邊,也許那個位置是另一個男人。
想到這裏,臉色越是沉著。
索性長臂一伸就把她整個人攔腰撈了過來。
在她就要掙紮時,他從身後擁著她,下巴抵著,語調深沉:“我頭疼,能不鬧騰安安靜靜睡麽?”
他一說頭疼,她便停了動作,以為是車禍後遺症的頭疼症。
才停他繼續道:“估計感冒了。”
她這才蹙起柔眉,“你的身體也不過如此。”
連她淋了一陣都隻是打了個噴嚏,他還感冒上了?
鬱司城手臂收了收,聲音略微挑起,“你喝了薑湯,我呢?”
她沒說話,懶得糾纏。
以為這樣就能慢慢睡著了,可是始終都感覺身後的人是醒著的,以至於她身體越來越僵。
許久,男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想起來我也送過你貼身衣物?”
他在說她看了手機信息的事。
沈方羽怎麽做事鬱司城都不會有多大的反應,無論她是真溫婉還是假賢淑,他什麽都看過,已經不知道沈方羽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也不在乎,更不關心。
她閉著眼,不說話。
被他又更用力的往懷裏拉,她就往外挪出去,就像一場拉鋸戰,反反複複著。
直到男人由了脾氣把她整個帶過來,翻過身,她剛想掙紮,他便翻身懸在她身上,“非得做點什麽才舒坦?”
她抬手推他,“我自己睡覺礙你什麽事了?”
誰規定非要睡他懷裏?
“你要是非得摟著個人才能睡,幹脆老婆孩子全都帶過來不就好了?”她直接道。
還是沒能逃過沈方羽。
鬱司城忽然伸手開了燈,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臉上,“你吃醋?”
竹煙臉色僵了一下,而後一笑,“我有毛病?”
“不是看了她給我的短訊才失眠的麽。”他語調平穩,肯定的口吻。
“鬱先生真是高看自己!”她現在是徹底沒什麽睡意了,估計也就三點多,真熬到明天的話,她根本受不了。
鬱司城看著她。
“是你高看了自己。”他薄唇微動,“當自己真有那麽鐵不會動心?”
“動心”兩個字讓她徹底蹙緊眉。
鬱司城根本沒送過沈方羽什麽禮物,那麽私密的東西就更不可能了。
可他薄唇動了動,最終選擇沉默,隻伸手去尋她的臉,拇指在她唇畔輕微摩挲著,氣息一點點變得熾熱。
“不想知道她為什麽忽然這麽露骨?”
“不想。”她閉著眼睛,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男人並不在意她到底回答了什麽,繼續朝她身邊靠,自顧沉聲:“因為你所不稀罕的東西,別的女人求之不得。”
竹煙嘴角動了動,“那就讓她們爭去。”
鬱司城握著她的臉,又把她的下巴挑起,迫使她睜眼看著自己,“不在意麽?”
她已經懶得說話了,這麽說下去必然沒完沒了。
可男人薄唇略微一弄,就是不肯放過她,“那就是,還有其他原因了?”
就好像逼問出她大半夜睡不著、不高興的原因,他心裏就會很舒暢,或者很有成就感一樣,就是不罷休。
竹煙做什麽都糾纏不過他,談不上煩,隻想讓他消停下來,隻能采取冷淡。可是這樣對他沒有用,他該怎麽不安分還是那樣不安分。
指尖碰過她的肌膚,她就已然敏感的盯著他,“幹什麽?”
男人看起來漫不經心,床頭燈光映照下,高挺的鼻梁投射下一片陰影,無聲無息,偏偏能散發著性感。
才聽他薄唇輕碰,“不是覺得我身體不行?”
這樣的話,如果是放在他躺床上康複的那幾個月,估計早已陰著臉暴躁得想發脾氣了。
可這會兒隻是唇角略微勾起,邪惡又散漫,“讓你知道什麽是好身體。”
重遇之後,他們打交道這麽多次,幾乎每一次,她都要受他的驚嚇,總是走在境界線邊緣讓她提心吊膽。
在床上,哪怕是吻,都絕對不能發生,否則結果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可她想側臉躲過,他的吻還是霸道的壓了下來,掌心轉而扣了她的腦袋,吻得很重,卻不急,一次、一次都想要清晰嚐到她的氣息似的。
竹煙想把他推走,睜開眼,卻撞進了他深黑色的眸底,莫名的安靜下來。
整個偌大的臥室,隻有他開的床頭燈昏黃的亮著,此刻映著兩個人的影子,保持著接吻的姿態,又隻是彼此看進眼裏。
終於,她下意識的要躲開視線,他卻不允許,凝著她的目光越來越沉,越來越暗,溫熱的氣息從她額頭拂過。
燙的厲害。
竹煙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感冒了,騰出手不能推他,順勢就貼到了他的額頭。
溫度並不高,隻有他的氣息燙得嚇人。
下一秒,男人將她貼在額頭的手握住,嗓音也低啞濃欲,“擔心了?”
他的確是頭疼,但並沒有感冒,確實是頭疼症犯了,隻是不想如實告訴她而已,她真當他抵不過一陣風雨?
她搖頭。
男人喉結狠狠滾動,一雙眸盯著她,“男人都有極限!”
他的極限似乎因人而異,這一年半充滿生活的,隻有忙碌,幾時能想到這回事?
但是碰到她之後,就像睡太久的雄獅,再怎麽平靜也壓抑不了,但凡她在眼前,他都懶得思考就蠢蠢欲動。
她不敢亂動,但推著他胸膛的左手一直都沒有鬆,推得手都有些酸了,“……很晚了,你們明天不訓練?”
鬱司城跟沒聽到她的話一樣,健碩的身軀繼續往下壓,欺著她繼續吻。
耳邊充斥著男人沉重的呼吸。
鬱司城想要她,發了瘋似的想!
可他抵在她腦袋一側床單上的手冒著青筋,正極度的隱忍著。
他也很清楚,有些東西,差錯一步那便是全盤一塌糊塗!
“想?”他咬著她的耳窩,嗓音蠱惑得讓人沉醉,“……嗯?”
她隻是胡亂的搖頭,柔唇微咬,手的確是將他往外推的,卻被他拂開。
男人一揚手略顯粗魯的剝去了她身上的襯衫,露出她姣好的身體。
他,目光一度暗得深不見底。
他的吻從唇邊一路往下,她柔唇情不自禁的出了聲。
因為這樣的情不自禁,心裏在矛盾的極致徘徊著,她不該沉淪。
隻覺得她快瘋了!
“還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愉悅的過往麽?”他低低的嗓音,因為氣息不穩而起伏著,一句一句的回答了她耳邊。
竹煙根本不敢睜開眼,也沒有力氣睜眼,整個人暈暈沉沉。
許久。
臥室的空氣再一次歸於平靜。
她的手都僵麻了,男人卻還不肯鬆開她,竹煙閉著眼,沒好氣,“堂堂鬱司長是有這中見不得人的癖好?”
男人闔眸,緩著沉重的氣息。
她抽了抽手,沒抽動,瞠了他,“鬆開!”
他睜眼,不無認真,低低沉沉,“去洗洗?”
她不想動,撇過臉。
男人一雙薄唇似是而非的勾了一下,回答她上一個問題,“就算是個癖好,也不是任何一個女人都行的,滿意?”
後來他真的抱著她去洗了洗,隻是全程她沒睜眼,逐漸也就睡了過去。
等她再睜眼,外麵的天早就大亮了,隱隱約約還聽到了鬱堇川跟人說鬧的聲音。
竹煙猛地坐起來,環視了一周,匆忙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
鬱司城確實幫她烘幹了,就掛在窗台那兒。
為了不丟人,她快速換完衣服,洗漱罷整理儀容才走出去。
今天可能真的不訓練,反正高子他們幾個都在,鬱堇川除了跟鬱司城不敢玩鬧之外,對其他人倒反而沒那麽生分。
不過,一看到她,別人也就都不進他眼裏了。
小家夥走過來,規規矩矩的喊她:“姨姨!”
竹煙笑了一下,剛張嘴要問他睡得好不好,鬱堇川已經先問了:“睡得好麽?”
她略顯尷尬,“還好,你呢?”
鬱堇川點頭,又壓低聲音,“就是南叔叔吵。”(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