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一定要把她毀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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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這話有點急,讓人聽著有一種在跟他置氣的感覺,但竹煙確實沒那個意思,隻是每次跟他說話來脾氣的時候隻想靜一靜,偏偏他會想方設法的纏住你。

    “你介意這個?”

    許久,鬱司城低低的嗓音傳來,好像並沒有她預想中的陰鬱,相反,低沉的嗓音裏帶著某種說不出的柔軟。

    “我先掛了!”竹煙不想再多說。

    “鬱堇川你帶著。”那邊的男人不管她掛不掛,開口道:“如果哪天不樂意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他。”

    這話聽了就更讓人來氣,“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的訓練長則兩年,請問鬱先生,你怎麽出來接他?”

    明擺著就是跟她說話表麵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有什麽可說的?她又不會虐待鬱堇川。

    鬱司城要離開部隊確實很困難,所以他薄唇抿著,沒有搭腔。

    倒是又把話題給轉了一下,問:“準備擇婿了?”

    她很想說一句“你管那麽多?”

    但是忍了,“看我父親的意思,我都行。”

    鬱司城淡淡的弄了一下嘴角,“竹小姐現在都已經隨便到這個地步,給你塞個什麽樣的男人都行?”

    “……包括娶過妻子、有著孩子的男人?”

    竹煙環抱自己的手臂緊了緊,背過身擋住晨風,也不跟他講究什麽禮節了,語調清淡,“鬱先生也是有妻子有孩子的男人,您是承認您本人已經比那些年輕男人低了一個檔次?”

    聽他話裏的意思,那就是這樣的。

    被她這麽理解,鬱司城臉色當然好不到哪兒去。

    可隨機,他便倚著陽台邊,沉聲:“那麽,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接受這一類男人,包括我?”

    竹煙皺起眉,被反問得啞口無言,隻想掛電話!

    其實她仔細想一想,她其實是可以接受那種結過婚,有過孩子的男人。以為她自己也有孩子,何況,她不需要愛情,掛個名分罷了。

    但是,真的放到鬱司城身上,卻不是那麽一回事。

    一想到他跟沈方羽有過最美好的年紀,有過一個鬱堇川,想到他曾經像要她那樣在其他女人身上馳騁,她心頭就像壓了千斤頂的沉重抑懣。

    歸根結底是因為愛過,她沒法容許他跟其他女人做愛這件事。

    “有事,我掛了。”她再次淡淡開口,這一次順手就掛斷了。

    鬱司城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垂眸,濃眉蹙著。

    ……

    把電話扔在沙發上的竹煙徹底不去想這些事,她對鬱堇川同樣的好,隻要不想到沈方羽和鬱司城,她心裏就沒那麽別扭。

    何況,接下來的那段時間,竹煙變得很忙。

    玥玥斷奶斷得早,這是她的意思,就為了出去的時候像之前那樣的尷尬,好在她很少哭鬧,說斷也就斷了,喝奶粉的次數增加就好。

    宋詞還沒從錦城回來,關於她的下一專輯發布,竹煙要操心的事很多,經常往公司裏跑,要跟製作人磨合。

    這也更加證明,她確實需要一個經紀人。

    可惜,遲遲物色不到。

    安軻兒不知道回沒回來,總之又有一段時間沒聯係。

    她隻好先找了個不固定經紀人,幫她跑跑腿,接送來回,一日三餐也來回送,她就可以花更多心思在新曲子上。

    最後的人選是她自己定的,找了個看著樸實的男司機兼短期經紀人,等她說服安軻兒之後他就可以隻做司機了。

    “我叫你小馬吧?”竹煙看了他的資料,也沒什麽可看的,經曆並沒有多豐富,她就是覺得人憨厚老實。

    小馬略微拘謹的坐在麵試的桌子後,笑著點頭:“都可以!”

    竹煙在公司依舊是麵紗示人,服裝很隨性,很寬鬆,帶了很大一部分以前唐嗣喜歡的複古漢服風。

    這是當初宋詞給她定位的風格,她懶得換。

    竹煙點了點頭,把小馬的資料收起來,道:“你今天下午就跟我回去一趟吧,去保安部做個登記,每天早上七點準時在莊園門口開車等我。”

    小馬看她走出去,也就趕緊起身跟著。

    她又簡單說了幾句:“我每天八點半左右吃早餐,其他小習慣你大概記一記。”

    最近忙著新曲子,她也沒那麽苛刻。

    “好的竹小姐!”小馬快步跟著出門,點著頭。

    竹煙聽到他的稱呼,腳步稍微頓了一下,有些狐疑的轉過頭,“你剛剛叫我什麽?”

    公司裏,一般沒人知道她真名,這是宋詞的功勞,大家都叫她孤煙。

    招聘這個司機之前,她也並沒有交代過自己的姓名和身份。

    小馬站住腳,一臉茫然又小心翼翼的緊張,立刻低下視線,“……我,我是看您長得漂亮,說話也好聽,隻好尊稱您小姐了!”

    她蹙著的眉稍微鬆了鬆,興許是太累聽錯了。

    隻道:“叫我孤煙就行。”

    小馬低下頭,“好的!”

    下午竹煙帶小馬回了別墅,沒有進莊園,就在門口的保安部做了身份信息登記,好讓他每天在保安部門卡處接她。

    保險起見,保安部到別墅區這一段會讓家裏的人出來接。

    那天的傍晚,天氣不是很好。

    越燦好容易又一次轉悠到悉尼,去看了鬱堇川,才知道鬱堇川現在不由南望帶,而是竹煙帶著。

    有點詫異,那小家夥,還真的直接跟竹煙住一起了?

    看來,他送的花應該勤一點!

    在竹煙的經紀公司附近,他去了一趟花店。

    老板一見他就笑著迎出來,“先生又來訂花?”

    越燦勾唇,“最近都在送麽?”

    老板點頭,“送是一直在送,不過現在不好送了,那位小姐似乎找了個司機還是保鏢,遞不到她手裏去了!我正要問問您是不是還繼續送呢?”

    越燦挑眉,“送!當然要送。”

    殷平那老頭也是嘴巴嚴,到現在連越燦都不知道竹煙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男朋友,是不是最近準備擇婿結婚。

    所以,他應該送得更猛!

    那天的字條又是他親自寫的,寫完自己讀了讀,“嘖嘖!大好的才華,都用在這上頭了!”

    他當初追女人都沒這麽費力過!

    越燦看著花店員工去送花的。

    結果真是那個新來的司機接下。

    小馬接過去之後看了看花束,打開車門放了進去。下一秒,又拿了出來,左右看了看,伸手夾了卡片翻開看。

    越燦在遠處倚著車門,好以整暇,又略微不解的看著那個司機讀完卡片後難以描述的表情。

    緊接著,他的那束花直接進了垃圾桶。

    越燦蹙眉,難怪最近竹煙不煩惱了,原來是被司機給扔了?

    看來他,還得先解決這個小司機?

    反正這兩天他沒什麽事,暫且跟他兩天了解了解,有的放矢,一次性解決好。

    也是跟蹤這位小司機的兩天,越燦總覺得這人不太對勁,但是具體的說不上來。

    比如他可以發呆超過二十分鍾一動不動;比如大半夜他開著車去後巷街,而且來回偷偷關掉道航。

    要說他半夜走動是為了保護竹煙隱私可以理解,但是越燦兩天見的都是他一個人來回,要知道後巷街可不是和平地帶,什麽混亂、黑暗的勾當都是那兒的專屬。

    進入冬天,悉尼的夜晚也是冷的。

    越燦裹著大衣,站在黑暗裏,若有所思的看了會兒那條巷子的燈紅酒綠,遲遲不見小司機出來。

    他踩滅手裏的煙,拾步往裏走,剛進巷子口沒幾步,卻迎麵見小司機出來了,隻好微側首,隨手攔了個街女。

    “哎呀!嚇到人家了。”女人嬌嗔的依偎著,打了越燦胸口一下,就摟了他的腰。

    道:“去裏邊還是外邊?”

    越燦餘光掃了一眼小馬,隨便敷衍了一句,惹來那女人不滿,那一臉堪比白麵的粉蹭得越燦鼻子都要過敏了。

    “外麵。”他這才道,順勢跟著司機小馬往外走。

    小馬對這裏輕車熟路,上了車直接繞了一個小巷道掉頭走的,越燦不可能追得上。

    到了他的車子前,越燦抽了鈔票塞進女人衣服裏,“爺又不想了,你先走吧!”

    女人驚訝的看著胸口厚厚的鈔票,還沒反應過來,越燦已經上車走人。

    小馬的車速不快,因為他在想事。

    他們要孤煙的資料,還要她的照片甚至那種露骨視屏,他怎麽才能弄到?別墅孤煙不讓他進,公司裏孤煙每天都是那個裝扮,臉都不露的。

    他怎麽才能拿到她的不雅照片、視頻?

    腦子裏正想著辦法,他的電話忽然響起來,小馬低頭看了看來電,趕緊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號碼來電顯示是“大老板”。

    他接的也是一個恭敬,“老板!”

    電話那頭的大老板並不是男人,反而聲音聽起來是年輕女人,反正小馬沒見過人,通過兩次電話,都覺得是個不好相處的冷女人。

    當然了,這都是小馬內心活動。

    沈方羽聲音裏帶著憤怒,“還沒拿到東西?”

    小馬皺眉,“……還、還沒有,老板!”

    “你不是她司機和經紀人麽?弄個照片,搞個視頻有這麽困難?我看你是不想幹了吧?”

    小馬緊張得立刻擺手,“不是不是!老板,我一定盡快!您相信我……”

    “我最多給你半個月!”

    每多一天,她的威脅就重一分。

    因為就在幾分鍾前,沈方羽還在跟鬱司城通電話。

    她以為鬱司城隻是讓竹煙暫時跟鬱堇川呆兩天,誰知道,看那樣子,竟然是要讓竹煙長久帶鬱堇川?

    因為之前好言商量,都被鬱司城冷冰冰的打回來,沈方羽終於有了情緒:“那是我兒子,你憑什麽讓一個外人帶他?如果你沒時間,你送回來,我帶著就是了!”

    男人在電話裏的聲音依舊很冷,“你怎麽帶?每個月讓他脫一層皮麽?”

    沈方羽不愛聽,“那是我身上脫下去的肉,打他我比誰都疼,我自己有分寸!”

    “我不覺得有必要冒這個險。”男人淡淡的聲音,“他也是我兒子。別忘了,如果我想,明天就可以讓你失去監護權。”

    鬱堇川和沈方羽的籍貫不在錦城,所以虐待兒童,是要受法律嚴懲的,他一提訴訟就是一個準。

    這一點,沈方羽也知道,所以她更不滿,“那你到底想怎麽辦?難道一直不讓我帶?”

    “等我從部隊出去再說。”他不鹹不淡的回答。

    她眉頭更緊了,“你這樣讓我們的兒子跟著別的女人,就不怕我去揭穿你跟她的惡心勾當?你身為聯合部司長……”

    “你是在威脅我?”沈方羽話沒說完,男人薄唇輕碰。

    嗓音寒涼,透著不易察覺的凜冽。

    隔著聽筒,沈方羽都覺得脊背一涼,話音停了下來。

    “沒事別找我,歇著吧。”男人沒溫度的嗓音。

    掛了電話,沈方羽越發煩躁。

    該死的鬱南川那個惡魔要逼著鬱司城離婚,要逼著她回那個牢籠!川兒是唯一能讓她維係這個婚姻的籌碼。

    結果,鬱司城竟然要竹煙帶著他?

    這個女人,明明已經全身而退、離開鬱司城,居然還敢回來?甚至想搶她兒子,進而走到鬱司城身邊是不是?

    沈方羽咬著牙緊緊捏著手機,隻怪自己當初懷了孕,毀得她不夠透徹!

    不就是一個忽然爆火起來的作曲人?

    娛樂圈就那麽幾個道道,她就不信,要把一個孤煙毀了能需要多大力氣?

    她又打了個電話,“那個給她撐腰的宋詞是不是還沒回去?……那就趁現在給我把她毀了,我沒那麽多耐心!”

    宋詞把她保護得很好,圈裏的人都知道。

    所以沈方羽就抓好了這個時機。

    悉尼,傍晚下起了細細的毛毛雨,風倒是不大。

    竹煙從公司出來,手裏的東西順勢遞給了小馬,道:“在外麵吃飯,你找個餐廳吧,順便給你老母親帶回去一份!”

    小馬當初跟她有個重病的老母親,她都是沒見過,隻覺得他挺孝順,所以上了點心。(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