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發錯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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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竹煙聽完不由得有點怕,訕笑,“算了吧,雖然我很急……”
“那就這麽定了。”蕭克跟沒聽見她的話一樣,兀自一句。
然後邁步回對門,前一秒還說是定了願意被雇成她的男人,結果卻對著她淡淡的丟了一句:“不送。”
竹煙一愣,等跟上去,蕭克已經把門關上了,隻匆匆一句:“哎我正事還沒說呢!”
蕭克再次開門,“不是讓我做你男人,還有什麽事?”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打算搞音樂了?先前不是還說要合作,現在不了?”
蕭克忽然很納悶的看著她,“你怎麽忽然這麽積極的找我合作?……那邊發展不順利?我是不是該趁機敲一筆。”
“……”她有些無語,聳了聳肩,“你要是覺得我太積極,我倒是也可以回去的,下一次來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周五有空!”蕭克麵不改色的樣子,語調很及時的止住她的腳步。
竹煙這才抬頭衝他假笑了一下,這次輪到她告別:“再見!”
然後轉身按下電梯。
……
沈方羽不知道小馬那邊到底什麽情況,但是電話一直都打不通,人也越來越煩躁,尤其她看到那個男人派人送來花的時候。
已經不是第一束。
第一束花,是在她第一天知道鬱南川醒了之後。
今天又送來了第二束,卡片的留言都透著那個男人的陰暗變態:“你我是同一個命運的人,跟別人玩沒玩夠都隻能回我這兒,準備好了麽?”
一整天處於壓抑之後,沈方羽給宋詞打了電話。
“誰給你的號碼?”宋詞的聲音沉沉的,顯然並不歡迎她。
沈方羽笑了笑,“我也不是當初那個沈方羽了,有些東西隻要出錢就能拿到,這不是重點,我想請你幫個忙。”
宋詞沒說話。
隻聽沈方羽繼續道:“借幾個人手,把我兒子從竹煙那兒接回來給我,可以嗎?”
她手裏沒有鬱堇川的話,總是擔心鬱司城輕鬆將她踢走,扔回鬱南川身邊。
宋詞聽完表情淡然,看起來漠不關心,“目前,我沒有和沈小姐做生意的興趣,也沒那個必要。”
“你要多少,隨你開口。”沈方羽一咬牙,道。
可宋詞隻淡淡一句:“我不缺錢。”
沈方羽笑了,“可你不想讓竹煙真的跟鬱司城在一起,不是麽?”
宋詞似乎是笑了一下,“沈小姐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我想多了嗎?”沈方羽語調篤定,甚至改了對他的稱呼:“唐嗣,你應該很清楚,鬱司城先前沒徹底弄死你,是因為竹煙。這一年多不查你,也完全是因為對殷平的尊敬,但是竹煙一旦成了他的,他一旦查起來,能把你所有底兒都揭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沈方羽變本加厲的激他,“你當初收養竹煙,攔著不讓她被找到都是安的什麽心,你自己不清楚?”
似是淡淡的笑了,宋詞道:“就算鬱司城揭我老底,你們也跑不了,最該緊張的,似乎不是我?”
“你!”沈方羽被他這冥頑不靈的反應氣得不知道說什麽。
隻聽宋詞繼續道:“我會怎麽樣就不勞沈小姐操心了,你自求多福。”
末了,又多了句:“對了,看來你的確缺人手,到現在也不知道鬱司城已經把他兒子接走了?”
要說,鬱司城百忙之中,顧及如此之細,這腦子的確沒幾個人比得上,連沈方羽想去接孩子都知道,提前讓南望從竹煙那兒把孩子帶走了。
沈方羽聽完宋詞的話,愣了半天。
等她反應過來,電話已經掛斷了。
她這才趕緊給悉尼那邊的住處打電話,電話好久才被傭人接了。
“南望在不在?”她問。
“都不在的太太。”
“川兒呢?”沈方羽的聲音裏帶著焦急。
她是緊張的,鬱司城如果把鬱堇川藏起來,預示著,他也會對他們的婚姻有所動作,而她沒有孩子,根本無計可施!
傭人還是搖頭,“小少爺也和南先生出去了,可能出去玩幾天不回來,我下午也就放假了。”
沈方羽一下子像被抽幹了力氣,對著傭人撒氣:“說話就不能一次說完麽?”
他竟然真的這麽狠?身在部隊,都不耽誤時間的想要著手結束婚姻?
她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任人擺布!
不就是為了竹煙麽?她到是要看看,竹煙要是廢了,他為誰離婚?!
那晚,她就握著個電話一直打,查找竹煙的下落。
但是她鞭長莫及,悉尼那邊本來人手就手,弄了半天,給她的回複是:“竹煙這兩天沒露過麵,貴族別墅是進不去的,查不到。”
孩子被接走了,她也沒影了?都被鬱司城藏起來了嗎?
沈方羽懊惱的摔了兩個杯子,沒想到她讓小馬做點手腳不成,竟然還無心插柳柳成蔭,讓鬱司城把他們都保護上了?
“給我定一直去悉尼的機票,明天一早。”她當即做了這個決定。
卻不知道,她要找的竹煙這會兒就跟她在同一個城市,晚上還是睡得很好。
可能是她對九院太熟悉,一夜好眠,起來還給自己簡單煮了個雞蛋麵。
看不到匿名花束的早上,空氣都清新多了!
這麽輕輕鬆鬆的過了兩天,終於到周五了。
她仔細考慮過了,就現在這邊低調的跟蕭克合作個曲子,等宋詞辦完事了,等安軻兒緩過來,再定經紀人的事。
周五,不巧,初冬寒氣來襲,傍晚還下了小雨。
不過竹煙還是去找了蕭克。
蕭克在外頭,“吃什麽,順便用個晚餐。”
末了,還提點她:“你朋友吃過了麽?”
竹煙忍不住笑了一下,“我哪個朋友?”
想問安軻兒還不直接說,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其實恨不得約安軻兒一起燭光晚餐!
她也不逗他了,道:“我會把她叫上的!”
看了看縹緲的細雨,竹煙道:“吃火鍋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吃得好,忽然又饞了,還加了一句:“我記得安軻兒也很喜歡火鍋!”
這下蕭克根本不可能拒絕了。
竹煙對錦城的火鍋店也不是很了解,在網上搜了兩家評分高的,然後就近訂了位子。
她和安軻兒過去的時候,桌子邊已經坐了兩個人。
猛地見了蕭申,竹煙還愣了會兒。
“不認識了?”蕭申抬頭朝她看來,笑了一下。
她也禮貌的回以一笑,“當然記得!”
好歹,是當初鬱司城賞她的貼身保鏢,沒想到他也會過來。
這會兒,蕭申看向安軻兒,“回來也沒跟我說一聲,要不是我聽說,你是不打算告訴我?”
安軻兒笑意勉強,“我跟誰也沒打算說。”
那意思就是她對誰都很公平。
蕭申給安軻兒拉開椅子,剛要說“坐吧”,椅子卻“哐!”一聲被蕭克伸過來的大長腿踢了回去。
然後見他拉開了他旁邊的位置,直接把安軻兒拉過去塞到座位上。
一係列動作看似不溫柔,霸道之極,實則都剛剛好,正好避免了女人的難以選擇。
竹煙訕訕的笑,體貼的又把蕭申拉出來的椅子拿出來,自己坐了上去,也免得蕭申太尷尬。
點菜的事落在了女士頭上,他們兄弟倆就點了喝了的。
竹煙幾次想點培根,想想還是算了,怕失望。
“想吃就點啊!”安軻兒看出來她的猶豫,看了一眼培根後邊的框框,“我給你勾上!”
她笑著搖頭,“算了,不太想吃。”
安軻兒一臉無奈,還是給她點了一份。
可想而知,不是她腦子裏記得的那個味道,掃興。
“吃得差不多,我就宣布個事。”蕭克忽然開口。
他手裏握著杯子,悠然的直接把白水喝出了紅酒的優雅,抿了一口,看了竹煙。
她下意識的就預感不太好。
剛要阻止,但是蕭克已經說了:“我和竹煙確定了戀愛關係,不排除結婚的可能……”
竹煙驚怔,看了安軻兒臉色煞白,才感覺扯了蕭克一把,“你胡說什麽?”
蕭克一臉認真,側首看她,“那晚不是好好的,怎麽說話不算數?要麽我再追你一遍?”
竹煙氣得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蕭大少爺,這麽幼稚的遊戲就別玩了,安軻兒相親把你氣著了你也不能拉我下水是不是?”
然後她看了安軻兒,“我說清楚,我跟他頂多是交易關係。之後我會跟你說清楚的,就是我需要這麽個人給我擋桃花……”
“真的倒是好了。”安軻兒卻一句。
她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了。
一旁的蕭申一直都沉默的聽著,
“女人說話果然沒一句可信。”蕭克薄唇諷刺,意有所指。
“……”竹煙抿唇,不敢引火燒身。
隻好轉向安軻兒,“我也不想跟蕭大少瓜葛,他這人不好相處你知道的,所以,要不你趕緊回來做我經紀人,幫我解決一下這個問題,怎麽樣?”
之前,安軻兒已經聽她說過了,總是受到匿名花束,還有那些露骨的話騷擾,她實在不堪其惡。
安軻兒才道:“找圈內的肯定不行,哪怕是結婚證,一曬照直接就人肉出來了,痛苦的還不隻是你。”
“我也想找那種神秘到挖不到身份的,一點不介意我把他公開的男人。”竹煙挑眉,“可惜沒有!”
“就我了。”蕭克又一次自薦,“牽手上街、曬照恩愛,都可以。”
竹煙嚇唬他,“你說的?”
蕭克點頭,麵不改色,“我說的。”
都知道蕭克有才,從來也都是潔身自愛,不屑於緋聞,同樣,他也沒表現得多愛自己的名聲,自己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其餘交給公關。
說白了,他有那個實力,不怕因為一個曝光這個事兒過氣。
“試試吧。”安軻兒道。
竹煙左看蕭克,右看安軻兒。她的事情,就他們倆積極,一人一句的給定下了,跟拉鋸戰似的。
那表情,就是安軻兒一臉“你愛找就找別人戀愛結婚,隨意!”,蕭克則是“你看我敢不敢?就做給你看看!”的表情。
之後的那些天,安軻兒基本在逐漸拾回做她經紀人的狀態。
第二周的時候跟悉尼那邊的經紀公司打了個招呼,其實就是跟宋詞打了個招呼,安軻兒就慢慢替她鋪開緋聞了。
“新星孤煙疑似情定圈內全才歌手。”的報道被發出去。
……
越燦準備離開悉尼的時候,親自去見鬱司城。
鬱司城那個房間總是不愛開燈,越燦直接下負一層的酒窖,果然見男人悠然品酒。
瞥了他一眼,“好歹是領導,你也不怕做了壞示範!”
男人掃了他一眼,沒有驚訝,更不歡迎。
隻眼皮不抬的一句:“如果來匯報她有了男人的消息,你可以滾了。”
越燦“嗤”了一句:“我的消息有那麽遲鈍?要真告訴你這件早來了。”
知道他不用來鬱司城肯定都知道了,才道:“你讓我送花,不就是想逼出她男朋友身份,這不是算見效?……挺好。”
然後又兀自擺手,“我找你有別的事。”
越燦微蹙眉,“沈方羽來悉尼了,她這麽著急,說不定是因為鬱南川最近會回來找你,你也做個準備。”
男人扯唇,“我做準備。”
他的表情不屑而沉穩,“是我燒著金錢救了他,從一個植物人到讓他醒過來,他還能給我一槍?”
“他們沒一個正常,小心為妙。”越燦聳肩。
“嗡!”一聲,鬱司城放在桌角的屏幕亮起。
越燦聽到了,本能的引頸過去看,屏幕上直接鋪開一張竹煙的香豔照片。
不意外,越燦一眼看到,然後眼睛驀地瞪大。
“噗!”剛抿了一口的紅酒全都噴了出去,滿是驚呼未定,“買噶的!!?”
那是什麽?
他擦了擦眼。
而鬱司城指尖捏著的酒杯也一頓,見了越燦的反應後臉一黑,一下子握過手機,睨了他,“滾!”
“嗬,嗬嗬……”越燦手背翻來覆去趕緊擦嘴角和衣領的紅酒,舔著臉,“一起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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