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一會兒幫我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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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竹煙以為以白灼表現出來對鬱司城的喜歡,這會兒肯定會纏著鬱司城把她帶到他宿舍去,沒想到鬱司城是抱著人往白灼自己住處去。

    竹煙撐著膝蓋休息了會兒,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畢竟是一起去的,回來看到白灼這樣還不過去看也不合適。

    鬱司城知道身後的女人沒有緊步跟上來,期間回頭看過一眼,繼而又往白灼的住處走。

    進了宿舍,他把白灼放在沙發上,眉峰輕微蹙著,畢竟他身上也是有傷的。

    白灼看著他直起身的動作有點僵硬,這才猛然醒悟,緊皺眉,“鬱司城你沒事吧?你是不是扯到傷了……”

    她一個人在那兒自責著,“都怪我,竟然忘了你身上有傷的事了,你也真是的!這個時候想什麽憐香惜玉嘛!怎麽不說呢?我自己還是可以勉強走回來的!”

    那時候竹煙已經在門口了。

    而鬱司城聽了白灼的話,不知道是哪句不對,臉色顯得陰沉,直直的看了女人幾秒。

    冷不丁的,薄唇冷聲提醒:“職級有別,上下最好混了白醫生。”

    剛剛白灼叫了他的名字,而不是鬱司長。

    他在糾正這麽個無關緊要的東西?白灼看似委屈的回視著,“我心疼你的傷,你倒是訓起我來了?你要是不擔心,怎麽抱了我一路回來?”

    竹煙站在門口,著實不知道是應該進還是應該轉身走人,隻能安靜的立著。

    這時候鬱司城麵無表情的牛頭看過來,冷臉對著她,“你覺得這地方需要門神麽?”

    竹煙無語,抿了抿唇,走進去。

    聽到鬱司城很是不悅的命令,“替她看看哪不舒服。”

    看那樣子,他是轉身就要走了。

    竹煙剛走過去,忽然聽到白灼對著她,說了一句:“竹小姐,你不應該跟我道個歉麽?”

    她腳步微頓,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個意思,愣愣的看著白灼,“我道什麽歉?”

    白灼一臉的無辜,看著她,又看了鬱司城,“你不是故意帶我去那個地方的嗎?你知道我愛慕鬱先生,故意帶我去那個地方,要不是我去……我忽然有事,現在說不定已經被子彈穿心,要麽就是被捉進去審問是不是間諜了!你心思也太壞了!”

    竹煙聽完了,沒反應。

    相反,她仰臉懵逼。

    轉而無言的看著白灼,“我帶你去的?”

    明明是她自己提出來要過去的不是麽?

    子彈穿心?被抓去審問?

    嗬,這還真是跟現狀一模一樣,鬱司城就是這麽訓她的來著,也的確有子彈從她身側擦過去。

    這麽說,白灼還真的很清楚他們的基地版塊?也清楚他們今天在那兒練什麽。

    “正好相反吧?”竹煙可笑的看著白灼那張看著純潔年輕的臉。

    也的確是太年輕了,喜歡了就想不擇手段,也太急了些。她看著簡直覺得好笑,幼稚。

    “白醫生故意帶我去那兒的?”竹煙看著她,“你是不是想讓鬱司城把我趕走?這樣唯一的女士不在,就沒人妨礙你追求他了?”

    “你怎麽反咬一口,血口噴人啊?”白灼一張臉都紅了,還狠狠瞪著她。

    “夠了!”鬱司城站在那兒,滿臉的陰鬱,看起來已經十分的不耐煩,平時在外麵也許還行,但是在部隊基地大概完全看不得女人這般爭風吃醋。

    末了,他冷眼掃向竹煙,道:“給她看看哪不舒服,幫她弄好!”

    竹煙卻冷笑一下,“她自己就是醫生,哪不舒服自己不是最清楚?”

    說著她轉頭看了白灼,“萬一我手裏沒輕沒重,弄到哪兒了,白醫生又要說我心懷叵測,到時候鬱先生可別說我傷了你的白醫生!”

    她本來是想幫白灼的,但是現在一點也不想了,年紀不大,心思不少,不值得交朋友!

    可她剛走到鬱司城身側,被他伸手握了手腕,看那表情,是勢必要她幫白灼弄好,薄唇冷冷碰了一下,“難道我給她弄?”

    竹煙一笑,“你巴不得吧?反正高聖他們自己會練,你們相互包紮吧。”

    他剛剛抱了白灼一路回來,後背的傷肯定多少都扯到了。

    說完,竹煙避開他走了出去,徑直回了他的宿舍。

    她的手剛剛捏了木刺,這會兒還火辣辣的疼著,倒是她真的該處理一下。

    坐在沙發邊,有感覺光線太暗,開了燈也不管用,隻好挪動窗戶邊,低頭仔細看了看,手掌心裏好像倒沒有留下刺,但還是疼,紅彤彤的,皮也破了。

    給掌心上了點酒精,結果本就火辣辣的疼,這一擦差點沒把她疼哭,迎著捏著手腕咬牙忍著,掌心裏小血珠都被她擠了出來。

    鬱司城回來的時候,她還坐在窗戶邊,酒精還放在旁邊。

    他眉頭皺了一下,把她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怎麽了?”

    要是沒受傷,她不可能拿酒精,但是他看了一遍沒看出什麽來。

    竹煙回過神,她剛剛不知怎麽的,想到了一段曲子,可是他冷不丁的一說話把她給打斷了。

    懵懂的回過神,她看了他一眼,然後拿了酒精準備放回去,嘴裏似笑非笑,“怎麽樣?白醫生傷得重麽?”

    鬱司城沒有回答,看著她把酒精放下,冷聲命令,“你過來。”

    她回頭看了一眼,道:“想去洗個澡,你們訓練結束回來前把晚飯吃完,免得跟你的白醫生碰上……”

    竹煙是想,既然白灼那麽喜歡他,這才什麽跟什麽,都不清楚她跟鬱司城什麽關係就急不可耐要把她弄走,那就成全小姑娘好了。

    這麽熱情的女孩,鬱司城這種沉悶的男人終究會臣服的吧?也正好,免了他們無休止的糾纏。

    誰知道,她的話音才落下,鬱司城忽然就到了她跟前,一下握了她的手,然後翻起手腕,將她的手掌翻過來攤開。

    看到她整個掌心幾乎都是紅彤彤的,沒有流血,但是充血的狀態,眼看著都要腫起來了。

    因為她一條路回來都沒有吭一聲,到現在問了還不說,鬱司城的視線從她手心挪到她臉上時冷極了,恨不得揍她一頓的表情,“你啞了不會說疼?”

    竹煙倒是笑著,“然後呢,你扔下懷裏抱著白醫生不管了?”

    她想把手縮回去,但是鬱司城握得更緊了。

    其實竹煙有點緊張,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了,到現在都又燙又疼的。

    可是鬱司城知道,她這是摸到一種植物了,屬於中毒現象,植物刺裏帶了毒液,摸到的時候就是又燙又疼的感覺,隨之就是繼續發熱發燙,任之不管最嚴重就是皮肉潰爛。

    他要給她放血。

    但是拿了那個梅花針的時候,竹煙腳杆都在打怵,“你幹嘛?!”

    看到針頭她已經怕得要命,感覺腿都軟了,不住的把手往回扯,“我不要紮針鬱司城,你放開我……你把我放出去,我自己去醫院!”

    “到醫院你這手也沒了!”鬱司城狠狠睨了她一眼,見她按壓坐在了沙發上,不準她再動。

    “怕就別看!”他握著她的手。

    竹煙怕啊,她害怕太尖銳的東西,但是讓她自己用匕首之類的又沒事,反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鬱司城握著她的手,又半壓著她的身體讓她轉到另一邊去,她的手臂從他腋下單獨穿過去。

    竹煙還沒有準備,隻覺得掌心忽然被螞蟻咬了似的痛了一下。

    “嘶!”的,她一縮,說不上是疼還是癢了,反正感覺也敏銳,尤其有了這一下,她又看不到,不知道鬱司城什麽時候落下第二針,心懸著,恐懼就一點點升起。

    “啊!”他下一次戳下來,她簡直是煎熬的哼出聲,“你……還是讓我看著吧!”

    看不見,不知道什麽時間落針,她更緊張。

    鬱司城不讓。

    捏著她的手心,另一手精準、快速的紮下小小的針口,血簌簌的從口子裏鑽出來,像雨後春筍冒出來似的。

    三下、四下的戳著,竹煙每一次都會輕微的顫抖,嘴裏一直哼哼唧唧,本來還有所克製,但是後來索性放飛自我。

    不知何時,鬱司城停了下來,棉球按住她的手心,把她在他懷裏轉了過來,低眉擰著。

    竹煙才發現他眼神不對,深深的,暗暗的。

    才聽他忽然低低的開口:“叫成這樣,你想幹什麽?”

    她愣著,現在不是她想幹什麽,而是他自己……

    竹煙目光下意識的都往男人下邊看去,但又很簡單的移開了,想把手扯回來,鬱司城依舊緊緊握著她,一言不發。

    片刻,才聽他略微沙啞的嗓音,道:“自己按著。”

    竹煙聽話的伸了另一個手,把棉球按在了自己手心。

    而她這會兒正好兩個手都沒空的時候,男人忽而勾了她的腦袋過去,不由分說的吻下來,掌心穩穩握著她的側臉。

    她愣了有兩秒,沒想到他會這麽趁人之危。

    剛想抬手推他,男人握了她手腕,“不想失血而死就好好按著!”

    說話的同時,他薄唇幾乎沒有離開她的唇肉,氣息一點點都嵌入她鼻腔,熟悉又霸道的氣息。

    但是她生氣,氣得瞪著他。

    鬱司城對付她什麽辦法都有,一手扣了她的腰肢,握著她側臉的手捂了她的雙眼,氣息變得越發沉重,舌尖勇猛的闖入勾攪纏綿。

    略微側身,男人將她壓在了沙發內側,並沒有立刻進入正題,你低眉睨著她,“再有一次你在我這兒受傷,這輩子就別想出去了!”

    都說事不過三,她上次被電網弄傷,這次被野外植物紮了,而且還都是手,確實很倒黴。

    鬱司城知道這地方不適合女人生活,可是現在除了這兒,他是哪兒都不放心她去,所以見她受傷,又更是生氣。

    他又狠狠吻了她一番,然後舌尖退了出去,氣息粗重的喘著,拇指拂過她的唇,“晚上繼續!”

    看來他還有昏了頭,這會兒就算所剩時間不多,還是要過去監督他們練習。

    竹煙靠在沙發上,也不知道怎麽的,有點想笑,這估計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鬱司城事分輕重的樣子。

    要是以前,管他外麵打雷下雨,他若是在她身上,絕不可能放開她下床出門的。

    “怎麽,失望?”男人側首看過來,玩味的看了她現在的表情。

    竹煙這才把神情都收了,坐端正,看著他整理衣服,道:“白灼年紀是小,但是我也不仁慈,她要這麽多心眼,說不定哪天我就忍不住欺負了她,到時候你別怪我對你的人不客氣,要麽你就把我送出去!”

    重點當然是最後一句。

    鬱司城看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整理完之後,他就走了。

    竹煙不能洗澡,手紮破了不敢碰水,想去食堂打飯,又怕碰到白灼,所以思來想去,就一直在臥室了。

    她在琢磨曲子。

    這一琢磨,時間過得很快,鬱司城回來的時候她都不知道。

    他敲門也沒聽見,直到男人站在了她麵前,她才恍然的抬頭,皺了皺眉,看向窗外竟然都已經黑天了。

    “你沒吃飯?”鬱司城從她那如夢初醒的眼神裏猜出來的。

    然後瞥了一眼她手裏那亂七八糟的五線譜,不用想,必然是著迷了什麽都沒顧上。

    竹煙看著鬱司城臉色沉了沉,把譜子收起來,淡淡的一句:“也不餓。”

    鬱司城倒是沒理她,轉身出去了。

    過了七八分鍾,她才知道鬱司城是給她弄飯菜去了,這會兒折回來,進了廚房,給她加熱。

    “食堂還有飯?”

    當然有,食堂看她沒來吃飯,鬱司城又沒別的交代,留意著給她留了一份飯菜,否則她今晚必定餓肚子。

    竹煙在廚房門口站了會兒,想起了他今天抱白灼,不知道傷怎麽樣,走了過去,“我自己來吧。”

    鬱司城沒讓,眼神冷冰冰的,示意她去坐著。

    她很明智,配合的坐在了桌邊,等著他端過來吃。

    當然,鬱司城這麽周到,不是什麽都不求。

    這不,她剛拿起筷子,就聽男人低低的道:“一會兒幫我洗洗,後背的傷扯了,夠不著。”(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