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不需要我的付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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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煙笑了笑,“不看臉也沒挑錯呀。”
安卿辭確實長得很帥氣,是那種年輕的帥,不同於鬱司城身上的穩重沉悶,也有可能是安卿辭今晚的禮服顏色比較亮。
總之看著很舒心。
她一直磨磨蹭蹭的跟安卿辭跳了好一會兒,然後又跟他聊著不著邊際的天,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才終於放鬆下來,也準備離席了。
安卿辭依舊紳士的幫她把酒杯拿走放好,回頭才看了她,“方便留個號碼,做個朋友?”
她倒是沒想這事,但既然對方要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相互交換了號碼,她才出了大廳,本想就這麽溜走的,但是剛出去,一眼就看到了鬱司城的車停在那兒打著雙閃,不容她忽視。
她緊了緊手裏的包,不能裝瞎,那就過去打個招呼,一整晚不碰麵也不說話,確實是不太合適,萬一以後給她穿小鞋就不好了。
走到車子邊,她沒有上車,隻是站在一旁,禮節性的笑著,看了車內的男人,“你也要走了?”
鬱司城無視她臉上虛假的笑,冷著聲,“上車。”
她抿了抿唇,笑容放大了一些,“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鬱司長也不順路,就不麻煩了。”
“我說麻煩了麽?”鬱司城憋了這麽久的脾氣,總算是沒忍住。
他很努力的讓自己降低存在感,她倒是好啊,真當他不存在了,每天高高興興上班沒什麽問題,卻惹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他怎麽看都覺得煩躁。
竹煙被他堵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但是她實在不想上他的車,隻能硬著頭皮,道:“你先走吧,真的不用送我,謝謝!”
說著,她快速往旁邊走,眼看著一輛車過來,找好了機會打車,然後直接鑽進車裏讓司機趕緊開車走。
鬱司城的車依舊停在路邊,車裏的男人一張臉沉得很難看,盯著那輛遠離的出租車。
片刻,南望才試探著問:“走麽鬱總?”
男人點了一下頭,過了會兒,拿了自己的手機,給越燦打了過去。
“最近見過他麽?”一接通電話,他就問了這樣一句。
越燦一臉不明,“見誰?”
隻聽男人幾乎有了咬牙切齒的味道,“我心情不好,你最好好好伺候著!”
越燦還真被嚇著了,知道今晚是聯合部晚宴,肯定是跟竹煙怎麽了,這才道:“見過,怎麽了?”
“給她做檢查了麽?”鬱司城問:“她每天上班那麽開心,病情沒有好轉?”
越燦皺了皺眉,怎麽聽著這語調,像是他這段時間忍夠了,隻要竹煙病情有所好轉,他就要虐人家似的?
他回答得比較謹慎,“好轉是肯定有的,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別刺激她,更別跟她提過去的那些事。”
他當然不會提過去的事!提了誰都不好受。
電話掛了,他讓南望直接開車去她那兒。
將近一小時之後。
竹煙回到家裏,稍微鬆了一口氣,因為沒有接到鬱司城的電話,她打算洗漱完直接休息。
但人還沒從客廳上樓,門鈴就響了,管家過去直接開了門,她就聽到管家打招呼:“鬱先生?”
她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
鬱司城已經邁步走了進來,隨手就褪了外套扔到沙發上,然後直直的盯著她。
她下意識的往旁邊退了一點,因為他那樣的視線給人很強的壓迫力。
管家見著兩人氣氛不太對,但又不好站在那兒,隻好先退了下去,想了想,擔心兩人吵架,又轉了回來,“好像都喝酒了,需要醒酒湯麽?”
“不用。”竹煙笑了一下,“您先去休息吧。”
管家這才欠了欠身,“誒。”
走的時候還是一步三回頭。
客廳裏徹底安靜之後,鬱司城終於沉沉的開口:“我送的禮服太寒磣穿不傷身是不是?”
竹煙這才知道他一直黑著臉原來是因為這個,而不是她沒找他跳舞。
沒等她說話,又聽他道:“你不想穿就扔了,送給別人又算怎麽回事,我很廉價麽?”
這話讓她愣了愣,“你在說什麽?”
鬱司城現在憋著一肚子火,也不僅僅是今晚的了,她平時跟部門裏的人好人緣他全都看在眼裏,尤其和男同事。
他已經憋了很久!
可是又不敢劇烈與她爭吵,盯著她看了會兒,忽然轉身上了樓梯。
竹煙反應過來時,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口,趕忙跟了過去,“鬱司城,你幹什麽?”
她匆匆忙忙跟著上樓,看著他進了自己臥室。
等她進去的時候,他正從她衣櫃裏將那件禮服扯了出來。
的確是扯,一點都不愛惜,動作間沒少粗魯的味道。
鬱司城握著禮服,稍微有所停頓。
他以為這衣服被送給隋意了,沒想到好端端的掛在這裏。
說實話,竹煙很喜歡這禮服,哪怕擺著看看也是挺好,所以忽然看到他這樣,多少是心疼的。
擰了眉,“你要幹嘛?”
男人的氣可沒下去,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不穿我替你扔了不好麽?”
他說著話,好像還真的打算扔了,走到窗戶邊一把拉開窗戶。
作勢就要把衣服扔出去。
竹煙終於回過味來,他扔不扔的先不管,什麽叫她把衣服送人了,這會兒看到衣服了,怎麽不說冤枉她的事了?
她過去一把扯過衣服,“你到我這兒發什麽瘋?!”
鬱司城轉過頭盯著她。
許久,終於沉聲,“好!那你告訴我,還要我忍到什麽時候?你要我等到什麽時候?”
竹煙臉色冷了冷,不甘示弱,“我沒有要你等!”
他就那麽看著她,“能為你做的,我哪一樣沒有用盡心力?你告訴我。”
“從出事到現在,我沒讓人煩心過,你累了病了,我寧願整個部門提前下班都不讓你多呆一分鍾!”
“你想吃城邊的外賣,那是我送過去的!不是你以為的外賣員。”
原本這些雞毛蒜皮對男人來說根本不是什麽事,何況是他自願如此,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他今晚徹底小肚雞腸了。
像一個小孩,就算沒有肯定、誇獎,至少希望得到她的回應,而不是像這段時間一樣的一躲再躲。
一說起來就停不住,“多少人想在你入職時伸手絆腳,我頂著壓力幾乎把部門都清了一番你又知道麽?”
“你真當那些順路的司機天天給你順路?”
竹煙被他這忽然一句接一句說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但她確實不知道這些事。
哪怕現在知道了,也還是那個反應,“那又如何,我讓你去做了嗎?”
她仰臉盯著他,“你早該知道在我這兒什麽都得不到,我就是冷心冷眼,你又何必呢?多少女人等著你去疼愛,你倒是對她們付出去多好?我逼你了麽?!”
鬱司城一張臉變得尤為難看。
終於冷聲:“隻要你現在告訴我,你永遠不可能考慮我,我從此離你遠遠的,絕不打擾!”
“就算如此,你也別想跟其他男人好過!”
他還是這樣,什麽事情都可以忍讓,唯獨讓她去屬於別人絕不可能。
可這明明是她的權利。
她終究是說不出話,而鬱司城已經扔下禮服大步離去。
好久,她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好久沒有這樣爭吵的緣故,胸口莫名的輕快,過後心裏卻又有那麽點悶悶的疼痛。
她還是給越燦打了個電話,“鬱司城剛走,他好像喝多了點,你看著他點吧。”
果然,越燦皺起眉,“他找你去了?……你們,吵架了?”
竹煙搖了搖頭,“也沒什麽。”
隻是這段時間,他估計會比先前還要疏遠。
她猜的也不完全對,因為那天之後,鬱司城出現在外交部的次數,稍微有點頻繁。
但是這頻繁裏邊,幾乎跟她沒有關係,甚至他也刻意而明顯的避開她,和她保持了距離。
那感覺,說起來,並不太好受。
這不,今天鬱司城又過來了。
竹煙整理文件腦袋有點暈,累得很,想喝杯咖啡。
但是到了休息間,一眼看到了鬱司城,皺了皺眉,還是走了過去,就在她看到隻有一袋咖啡的時候。
男人的手比她長,先一步拿走了那袋咖啡,毫無紳士風度。
鬱司城泡好咖啡,轉頭找了找。
旁邊的女職員羞答答的提醒:“鬱司長,方糖正好沒了!”
他“嗯”了一聲,轉手竟然直接把最後一杯咖啡給倒了。
竹煙一見,眉頭都擰了起來,他不喝可以給她啊!“你倒了幹什麽?”
那突然的質問,嚇到了旁邊不明關係的女職員。
竹煙這才稍微收斂,“我是說,知道是最後一杯,我需要,你可以給我。”
鬱司城看了她一會兒,淡淡的一句:“我是有義務為竹小姐做這件事?……不是我做什麽你都不需要麽?”
她一句話接不上來,隻能看著他就那麽走了。
這還不算完,下班的時候,竹煙跟往常一樣去那個地點打車。
但是車子剛到她麵前,鬱司城忽然走上去,肅穆著臉趕走了司機,“聯合部門口禁止停車!”
竹煙愣了,看著車子走遠,終於看向他,“你什麽意思?”
男人淡漠的看著她,“竹小姐,注意你的態度,聯合部門口嚴禁停車你不知道?”
然後扯了扯嘴角,“還是你以為,以往每天正好有車在這裏接你,都是巧合?”
又是那一句:“既然你不需要我做任何事,那就走到隔壁街去打車!”
打車這個事情,其實聯合部基本人人都有車,她這種喜歡打車的屬於個例,所以別人都不會出現打車困難的這種問題。
她在那兒站了幾秒,氣得轉身,真的走了一條街去打車,結果上了車就發現腳後跟磨破皮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