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帶回家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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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意去衛生間的時間,鬱司城一人在飯桌邊,香煙拿出來又放回去,不知道什麽時候養成了不到實在忍不住就不抽煙的習慣。
目光不怎麽有焦距的放在門口。
他知道自己沒看錯,剛剛那個身影就是她,和她在一起的,自然是安卿辭。
安卿辭應該是最清楚他被控訴一案,不知道靠近她,到底是不是為了間接取證?
檢舉他草菅人命,偏偏一直沒有證據,他陪她這麽久,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正想著,他的電話響起來。
是南望打過來的。
“鬱總,隋意很可能也已經被對方盯著了,咱們就這麽一個證人,是不是要采取保護措施?”
這麽快?
鬱司城薄唇微微扯了一下,是剛才看到他和隋意也來這裏了麽?
保護是要的,但是今晚沒有人手,看來,還真的必須他帶她回去。
南望又覺得不太妥當,“可是鬱總,既然是證人,跟您走太近,會不會到時候被人說成是你對隋意有……那種嫌疑?”
南望本來想說是色誘行為,可是想了想吧,覺得不太合適,但就是那麽個意思。
鬱司城薄唇抿了起來,估計也是在想法子。
但是沒人手,沒辦法。
“下級送上級回去,無可厚非。”他道。
隋意剛從洗手間回來,他們就離開餐廳,鬱司城讓隋意開車,他坐在後座。
目光偶爾往周圍掃一眼,看起來又是醉態不輕,一直闔眸的樣子。
隋意時常往後座看,車子越是靠近他住的地方,深切的愛慕,加上沒什麽經驗,她就越緊張,感覺心跳都到嗓子眼了!
“隋意。”後座的人忽然叫了她。
“啊?”隋意立刻降低車速,趕忙回應,眼看著已經到地方了,“鬱司長,你不舒服嗎?”
鬱司城不知怎麽的,就是忽然改主意了。
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樣子,最後隻是“嗯”了一聲。
隋意想起來竹煙的話,這才笑了一下,“您今晚喝得有點多,不舒服也正常。”
然後她看了看路邊,正好有便利店,道:“我下去給你買點東西醒醒酒吧,你稍微等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鬱司城知道有人盯著她,所以沒下車,而是透過窗戶看著隋意走到店裏。
這地方人多眼雜,旁邊就是他住的酒店,自然也不會有人貿然動手,他卻不知道要怎麽讓隋意返回去。
難道要讓她住自己那兒?
沒一會兒,隋意拿著買好的酸奶折回來。
鬱司城看到看到酸奶的時候,臉色不期然的變了變,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情緒。
有回憶,也有某種接近憤怒的情緒。
竹煙告訴她的?
“給!”隋意把東西遞過去,道:“聽說這個能解酒呢!”
男人薄唇略微冷了冷,“聽誰說的?”
隋意並沒有發現他的表情哪裏不妥,還淡淡的笑著,道:“隻是無意聽來的,我倒也沒試過。”
無意聽來的?
一般人喝多了隻會想起來喝醒酒湯、醒酒茶,或者幹脆吃藥,極少有人會熱衷於酸奶。
隻有她是因為自己喜歡和酸奶,才一直不變的用的這個方法,甚至也用在了他身上。
隋意倒是聰明,明明是從竹煙那兒聽來的,卻不說出來,生怕竹煙搶了存在感似的。
隻聽鬱司城麵無表情的一句:“我不吃酸的東西。”
隋意愣了一下,伸著的手也不知道要怎麽縮回去,抿了抿唇。
好一會兒才裝作輕快的道:“沒關係,那我自己喝了,我倒是挺喜歡的!”
其實她也不喜歡喝酸奶,總覺得味道怪怪的。何況這在她眼裏就是小孩子吃的東西!
她暗地裏咬了咬牙,竹煙根本就是騙她的!看來,竹煙和鬱司城有過不一樣的關係這傳聞有那麽點根據。
否則,竹煙為什麽怕她搶了風頭?竟然特地告訴她鬱司城根本不會碰的東西,這不是讓她出醜麽?
“走吧。”鬱司城微微轉了身。
酒店就在跟前,他還是沒說讓隋意自己開車返回去的話,畢竟,萬一出個意外,他還真損失不起。
但是一路上,鬱司城沒怎麽說話,態度也不冷不熱,隻有著對自己的證人該有的平和。
進了酒店房間,他看了一眼鞋架,“一會兒會讓人給你送鞋子和衣物。”
隋意笑著,“其實不穿也無所謂的。”
說著,她已經脫了皮鞋。
這個季節,晚上其實很涼,隋意穿了露腳背的皮鞋,在外麵冷得一雙腳尤其白皙,這麽一脫,一雙玉足就會顯得格外好看。
她就直接踩在鬆軟的地毯上往裏走。
能感覺出來,他這個房間的地毯異常奢華,柔軟無比。
鬱司城已經往客廳走,聽到她的話後回頭,發現她已經光腳步入。
濃眉輕輕皺了一下。
他不喜歡別人碰他和他的東西,此刻隋意直接踩在地毯上,好似弄髒了他的地板似的,竟有些莫名的嫌惡。
“你坐吧。”他出聲,自己往臥室而去。
隋意笑了笑,“謝謝!”
鬱司城的房間一切裝潢擺設全都是當初竹煙當初弄的樣子。
隋意轉頭看到客廳窗戶那邊擺了個椅子,在那個位置,忽然放個凳子其實是比較突兀的,她卻覺得有點眼熟。
對了,竹煙的辦公室那兒,她就喜歡把一把椅子放在窗戶邊,沒事的時候,她寧願做窗戶邊都不坐舒舒服服的辦公椅。
隋意輕輕皺了眉,目光繼續轉悠著。
鬱司城畢竟是男人,再怎麽樣,家裏沒個女人,還是稍微會有點亂的。
隋意就看到了她旁邊的沙發上,是鬱司城隨手扔著的一條領帶,還有一個看起來有點舊的錢夾了。
可能扔得角度太隨意,錢夾裏的卡片都露出來了半個腳。
猶豫了那麽一會兒,隋意挪了過去,幫他把領帶拆了疊好。
然後又拾起了旁邊的錢夾,順手幫著把那張卡規規整整的插了回去。
也是那會兒,她看到了錢夾的一側,那個透明夾層裏放著的一張便簽。
便簽對折了,隻能看到一個笑臉,還有一小片被染了的痕跡。
並沒有多想,隋意好奇,伸了一個手指就把便簽弄了出來,展開看了一眼。
看清那個染了一片的痕跡其實應該是個女人的唇印時,隻覺得一驚,心跳忽然停滯,又陡然變得比之前還要快。
鬱司長有女人?
不,是他心裏放著一個女人?
隋意隱約聽到他從臥室出來,急忙把便簽對折放了回去,隻匆匆瞥了一眼那上麵的字跡,並沒有太在意。
鬱司城出來時,她依舊好好的坐在沙發上。
男人目光掃過疊的工整的領結,沒說什麽,隻問:“想喝什麽?”
隋意搖頭,“不用了鬱司長,你喝多了不舒服就休息吧,需要我做什麽嗎?”
“你剛剛沒和酸奶,要不我查查解酒湯,給你做一碗?”
反正他今晚必須留下她,有點事做總是好的,所以鬱司城點了點頭,一邊落座,“好。”
隋意立刻笑得好看多了,趕緊起身,“我這就去!”
進了廚房,隋意捏著手機百度各種醒酒湯的做法,也看了他的廚房。
別說,他的廚房東西倒是不少,做出來也不難。
可是想了想,隋意想到之前竹煙給她推薦酸奶,眼神暗了暗。
轉手給竹煙發了訊息,問:“你知道醒酒湯怎麽弄嗎?快教教我!”
竹煙看到短訊的時候,剛洗完澡,看著信息內容,擦頭發的動作頓了好幾秒,柔眉幾不可聞的蹙著。
隋意真的去了他的住處?
這麽晚的時間,應該是要留宿了?
看來是要修成正果了麽?
竹煙放下了毛巾,拿著手機猶豫了好久,沒有先回答,而是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在鬱司長那兒?留宿嗎?”
隋意看到她這麽問的時候冷笑了一下,然後回了個羞澀的小臉,“好像是呢!他不肯睡,讓我煮一碗醒酒湯!”
不肯睡……
竹煙閉了閉眼。
其實她不會煮醒酒湯,否則也不會一直用酸奶解酒,何況,鬱司城喝的東西挑剔,萬一她亂出主意還傷害他們今晚培養的感情了不是?
所以,她發了個無奈的表情,“抱歉!我也不會,我平時都是喝酸奶的。”
她知道,鬱司城也喝,甚至越來越喜歡喝酸奶,今晚不肯喝,不過是為了把隋意留下,給他煮湯,對麽?
這種俗落但又依舊能吸引女人發生些什麽的套路,沒想到他也會用?
她無意識的笑了一下,發完就放下手機繼續吹頭發。
吹完頭發沒有睡意,拿了一本書坐在窗戶邊。
可是腦子裏在想今天和安卿辭聊的事情,如果鬱司城真的因為這件事有了麻煩,她倒是可以理解他現在忽然跟她劃清界限的行為。
甚至立刻找個女人秀恩愛、結婚她都覺得沒什麽。
否則怎麽證明他還沒有昏頭到要為了替她報喪女之痛而去對沈方羽動手?
偏偏越燦給她打過電話。
那意思,就是鬱司城在保護她,為了她,才這麽做。
為了她……
她覺得可笑,受之委屈,憑什麽讓她背這麽大的恩澤,來為他現在這樣與女人糾纏的行為買單?
越想越憋屈。
於是,看書看到一半,她也不知道幾點了,忽然給越燦把電話撥了過去。
越燦另一手還在接電話,自己的私人手機就響了。
瞄了一眼來電,順手就接了,“這麽晚?”
竹煙一衝動打的電話,可是接通了之後,有兩秒短暫停頓,不知道該說什麽,“還沒睡啊?”
越燦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替他打理公司,哪有時間睡覺?怎麽著,心疼我?”
知道他開玩笑,竹煙知道他的性格,沒當回事。
可越燦這會兒是把她的電話開了免提的,而他接的另一通電話是跟鬱司城在談公司的事。
所以這會兒,鬱司城完全能聽見他們的對話,捏著手機,眉峰皺著。
薄唇一抿,繼續聽。
“是挺心疼的。”竹煙笑了一下,“你在這兒辛辛苦苦,人家好心挺逍遙的?”
逍遙?
越燦笑了,嘴角彎著,故意的道:“你知道他今晚帶女人回酒店過夜的事?”
一聽到這裏,鬱司城閉了閉目,傻子也聽得出來越燦是故意的!
竹煙安靜了會兒,才道:“這跟我沒關係,我隻是想到你之前說的話,他花天酒地、糾纏女人,怎麽就成是為了我了?”
越燦摸了摸鼻尖,鬱司城在解決沈方羽死亡申訴的事,是不讓告訴她的,所以他吞吞吐吐,“我好像沒這麽說過?”
“你們男人有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麽虛偽?”竹煙不高興了,“他被控訴和沈方羽的死有關,有什麽不能提的?”
“還有,他就算被控訴了,我很高興他遠離我,但是憑什麽要打著為我好的旗號?”這點她就是不舒服!
越燦能想象鬱司城的臉色,有點後悔兩頭接了,輕輕咳了咳,“那個,我們一會兒再聊?我手頭有點事。”
竹煙也不糾纏,“麻煩你轉告他,他愛玩什麽女人都隨便,但請不要讓我背著這麽莫名其妙的名聲!就算玥玥死了,因為沈方羽死的,我也絕不會恨到想自己殺人,或者慫恿他去做什麽手腳!這個話頭我不背!”
越燦皺了皺眉,“我怎麽覺得,你其實是在生氣他跟別的女人一起過夜?”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竹煙說的有些生氣,吸了一口氣,“你應該明白我想說什麽,我說完了,就這樣吧。”
越燦這才道:“那我可能不用轉告了,你剛說的話,他都能聽見。”
她頓了一下,“什麽意思?”
“他找隋意,其實是有正事……”
“可以掛了麽?”鬱司城忽然出聲,聲音不小。
竹煙隱約從聽筒裏聽到了,反應過來,“你跟他在一起?”
越燦搖頭,“沒,隻是我也在和他通電話而已,湊巧了。”
她沉默著。
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重重的把電話掛斷。
一整晚,她睡得很淺,反反複複的醒,夢裏都帶著一些生氣。
大早的起床隨便收拾一下就去了部門,比別人提前了兩個多小時,也沒吃早餐,把昨晚要加班的內容先弄完。
等她抬頭的時候,九點多了,餓的厲害。
於是別人上班的高峰,她出去給自己買個早餐。
就在門口,遇到了一起下車的鬱司城和隋意,她腳步頓了一下,看著鬱司城給隋意打著傘走過來。
她才知道外麵下雨了,可是這時候轉過身去拿傘,就好像忽然碰上後,刻意躲避似的。
所以,竹煙蹙了蹙眉,微咬唇,就要直接走進雨裏。
“誒,竹煙?”隋意看到她了,忽然叫住。
鬱司城的腳步正好立在了她身側,收了傘,目光掃過她略帶憔悴的臉。
“巧啊!”她勉強笑著和隋意打招呼。
隋意妝容精致,笑著看她,“去買早餐嗎?”
她點頭,“嗯,早上忘了吃。”
“沒帶傘呀?要不我借你?”隋意又道。
可她搖頭,“不用了。”然後直接進了雨裏。
雨是不算太大,但是時間久了也足夠把人淋濕。
鬱司城站在那兒,看起來臉色沒什麽變化,隻看了隋意,“你進去吧,有事會再找你。”
隋意笑著點頭,“麻煩你送了一趟!”
鬱司城隻點了一下頭,沒什麽表情,轉身又撐開傘出了大廳。
下台階,目光無意識的搜尋著冒雨的人,就在一種忙著上班、打傘的人群中逆行,很醒目。
眉峰也跟著皺了一下,腳步已經超那個方向隨著走而去。
竹煙找了最近的早餐店,其實她不太喜歡這家的口味,可是再淋雨就濕了,隻好停下,拍了拍長發上的水,站在門口看到了玻璃倒映的影子。
看得出來她這會兒的狼狽。
竟然不好意思往店裏走了,莫名的歎了口氣,餓,但又不想吃了。
女人真是善變得連自己都要討厭了。
索性轉過身打算再走回去,可一轉頭,看到了剛好走到店門外撐著傘挺拔立著的男人,目光正落在她臉上,不偏不倚,沒有表情。
她柔唇抿住,視線撇開踏進雨裏。
可邁了兩步,男人一步就貼了過來,一把將她扯進雨傘底下。
他虎口間力道不小,竹煙已然緊了眉心,卻冷淡淡的看著他,“有事麽?鬱先生。”
“我記得,前兩天我們剛劃清關係……”
“既然知道劃清了關係,你昨晚給我朋友打那樣的電話,是什麽意思?”
“自以為是?”
“騷擾?”鬱司城忽然開口,一連串冷冰冰的語調,把話接了過去。
居高臨下的眼神,一點溫度都沒有。
竹煙被他問得一時間根本說不出話來。
但是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做完的行為的衝動的,而且是因為私人心理因素,是她沒有控製住。
這樣被當麵質問,她終究也是撐不住臉。
卻又忽然重重的仰起臉,也盯著他,“要我道歉嗎?”
“對不起!”她也沒有表情,“我可以走了嗎?”
鬱司城低眉看著她,胸口的位置泛著一點疼,指尖的力道也沒有鬆,就那麽沉靜的盯著她。
竹煙最終是第一個挪開了視線,用力的拿掉他的力道,推開他往雨裏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忽然在怒什麽,有東西憋在心口。
在男人又一次扣了她的手腕的時候,她看都沒看就狠狠的甩開,“別跟著我了!”
安卿辭顯然是被她這樣的暴脾氣愣了一下,皺著眉,擔心的看著她,“你怎麽了?”
竹煙這才看清這次拉她的是誰,也愣了一下。
目光朝後掃了一眼。
鬱司城還那個姿勢站在雨裏,不過換了角度,望著他們倆。
她收回視線,略低眉,“對不起!”
安卿辭鬆了一口氣,又一次把她納入傘下,“大早上的你淋雨做什麽?這最容易感冒了!”
說著話,安卿辭把傘遞進她手裏,一邊脫了風衣,直接裹在她身上,“回去換衣服吧,我去替你請個假。”
她沒說什麽,不換衣服就會感冒,不值得。
不過,就算換了衣服,她還是不出意外的感冒了。
第二天直接去不了部門。
隋意打了電話過來,“竹煙,你感冒了?”
她有氣無力的坐起來,“嗯,請了兩天假。”
“那好好休息吧,不過怎麽辦呀?沒人替我加班了,我沒法跟他約會呀!”隋意惆悵的道。
竹煙看了看時間,“說不定我下了班過去一趟,你可以把東西放我桌上,我過去有時間就弄。”
“真的?”隋意立刻情緒雀躍了幾分,“大恩人!病好了請你喝酒!”
她隻是笑了笑,問了一句:“今晚又準備去哪約會啊?”
隋意笑嗬嗬的,“秘密!”
竹煙也就沒好再問。
掛了這個電話,竹煙接到了越燦來電,稍微提了一點聲音,“喂?”
“他找過你沒有?”越燦問。
竹煙直接一句:“沒有。”
“不是。”越燦蹙了蹙眉,“我有正事找他,不接電話呀,可能心情不好?也有可能是頭疼吧犯了去醫院做催眠醒不過來?”
他的頭疼病還沒好麽?
“喂?”越燦喚她。
竹煙回過神,“我不知道,以後他的事不要問我。”
“那我問誰去?”越燦也是耿直。
“你不認識隋意麽?他的女人你應該每個都認識才對,你們倆什麽都一起欣賞不是?這個怎麽不一起了,要不我把她號碼給你?”
越燦聽她說了一長串,後知後覺,“你感冒了啊?”
竹煙皺著眉,剛要說話,不知道安卿辭什麽時候過來的,推門進來,“你沒睡啊?”
越燦聽到聲音了,頓時警覺,“你家裏有男人?”
這個時間?
剛上班的點,該不是一起過夜的吧?
越燦瞬間腦補了一通。
竹煙幹脆不回答了,“我掛了。”
這下越燦不淡定了。
大鬱司城電話又不通,這家夥越來越任性,自己情緒不好,總不能不和他談公司的正事啊?
偏要找事情刺激一下才接他電話?
這麽想著,越燦直接給鬱司城發短信過去:“你們倆玩的什麽?昨天你帶女人回家過夜,今天竹煙也帶男人在家過夜你知道吧?”
發完之後,他就不動手機了,就安心等著,不信那邊的人坐得住!
可這一等,竟然就是差不多一天,鬱司城都沒回複!
傍晚又開始下雨。
竹煙換了衣服準備去一趟外交部,既然跟隋意說了,過去多多少少加一會兒班吧。
她自己開車過去的,車子停在車庫後就往負一層的電梯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車裏沒開空調,她這一路腳有點僵,還是因為腦袋忽然暈了一下的緣故,走了兩步她差點把自己絆倒。
穿的高跟鞋扭了一下,隻好扶著一旁的車子蹲下去揉了揉腳踝。
疼得有點厲害,得緩一會兒。
她也真是自討苦吃,不過這一趟也沒人說她什麽。
也隻有她自己知道,是因為安卿辭要去家裏,她總覺得別扭,索性等管家說他走了,她再回去吧,晚上他總不能留宿?
正低著頭揉著腳踝,眼前不期然的多了一雙男士皮鞋。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心頭猛地緊張起來。
雖然是外交部,但畢竟是晚上的車庫,萬一有人為非作歹……
竹煙勉強鎮定的往旁邊退了退,忍著不舒服,猛地起身就要往自己車裏返回。
可那個人的力道一下子將她扯住了。
“我能吃了你?!”對她這樣的反應,鬱司城臉色有點黑。
聽到聲音,竹煙停了下來,緩緩抬頭,然後皺起眉,盯著他。
他為什麽在這裏?
很不巧,她剛剛伸手扶著的車就是鬱司城的。
鬱司城看了她的模樣,“怎麽,昨晚折騰不夠費精力,冒雨帶病也要過來給我賣命?”
他沒明白他所說的“昨晚折騰”是什麽意思,也沒多想。
隻掙紮了一下。
沒想到鬱司城也隨手鬆開了她。
而她一下子沒注意,身子一歪,直接撞到了身後的柱子上,正中後腦勺!
那一下子,直接疼得眼前一黑,人都跟著搖搖晃晃。
心裏的火氣也頓時上來了。
可是越是火大,她越是頭暈,整個人一度站不穩,擰著秀眉,咬著牙。
鬱司城沒想到她會撞得這麽重,聽到身體和水泥柱子相撞的聲音那麽重,心裏也陡然沉了一下。
看著她暈得閉著眼,一臉痛苦的樣子,才終於神色一緊。
也沒顧上許多,大步邁了過去,幾乎把她整個人攬了過來,手也順勢往她後腦勺的位置摸去。
怕撞破了。
可竹煙一感覺到他的靠近就距離抗拒,不顧自己頭暈得難受,曲起手臂就狠狠推著他,“你離我遠一點!”
鬱司城紋絲不動,反而攬她的力道中了中。
導致她情緒劇烈起來,推著他的力道也變得很重,氣急之下沒有章法,“你放開我!”
女人指尖纖細,指甲雖然不長,可是那麽胡亂的推拒,從男人胸膛往上一滑,戳到了他冷硬的下顎。
鬱司城臉色一沉,“我碰不得你麽?!”
摟在她腰上的手反而箍得死緊,握著她後腦勺的力道也沒送,順勢就將她抵在了身後的柱子上,顯得有些氣勢洶洶。(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