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米茶起了個大早。因為她要去醫院，陪著席川查房等，看他有沒有問題，再推輪椅帶他去市局。

    米茶帶了早餐去到病房。

    席川看向她，清晰地看見了她眼底的黑眼圈。席川皺了皺眉。“你沒睡好嗎？”

    米茶搖了搖頭，把早餐遞給他。“你先吃飯。剛才我看見醫生護士都出去了，查房結束了嗎？”

    “結束了。”席川接過早餐，蹙眉看她，“怎麽了？在想案子的事？”

    米茶搖了搖頭。“這兩天想案子想太多了，昨天控製住了，沒有想。一會兒去市局再想。”

    “那怎麽了？”席川說。

    “你先吃飯。”米茶說，“我過會兒告訴你。”

    席川點點頭，隻能先吃起東西來。

    他莫名覺得，米茶想要跟他談的，應該是一件比較嚴重的事。否則她不用這麽嚴肅。哪怕平時討論案子的時候，也不影響彼此吃飯的。她不至於說等自己吃飯完再談。

    ——有什麽話，是自己聽了、以至於不會吃早飯的。

    席川皺眉看向米茶。她小小瘦瘦地站在那裏。夏天，她穿的襯衣短裙，顯得她更瘦了。

    席川忽然就想起來，去年冬天與她重遇的場景。

    她穿著羽絨服出現，看著他。而他冷冷地看著她，問她是否目睹到了嫌疑人。

    席川極快吃完了早餐，看向她。“想問我什麽？要在這裏談嗎？”

    “去樓下吧。也沒什麽，你別這麽嚴肅。稍微問幾句話就行。”米茶笑了笑，上前扶席川上了輪椅，然後推著他進電梯，再來到樓下。

    住院樓後麵有一個花園。清早人還不多。

    米茶找了個比較安靜的地方，看向席川。這醫院住院部的綠化環境不錯，有假山、甚至有個小的人工湖。朝霞溫潤的落下來，灑滿了山水。

    那一刻，米茶眼中浮現了四個字——“歲月靜好。”

    而這個時候，席川朝米茶望去。隻見她靜靜地站在朝霞之下，眉目安好。和著她背後的碧水青山，席川覺得內心非常寧靜，好似刹那和她遠離了紅塵喧鬧、來到了遠離一切的世外。

    “茶茶。你說吧。我們是不是剛談戀愛，很多事情……你還不習慣？我想讓你知道，你有什麽話想說，大可直說，沒關係的。”席川說。

    “嗯。”米茶點點頭，看向他，“我……可以看我父親案子的卷宗嗎？”

    米茶說完這句話，看到席川的臉果然沉了下去。他深深皺了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麽事。

    “我父親的案子，果然有什麽內情是嗎？”米茶蹙眉，朝席川走近一步，“你知道？”

    席川蹙眉，竟然恢複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茶茶。這不合規矩。暫時不能給你。”

    “為什麽？我不能申請？”米茶問。

    “好。可以。走流程。”席川說。

    “我的流程，不是要到你審批嗎？你不允許的話，我怎麽能看？”米茶看著他，再朝他走近一步，“其實，我也是隨口一問。為什麽……你會是這個表情？你真的瞞著我什麽事嗎？你不是說……我有什麽事，都可以告訴你？”

    米茶說到這裏，話裏不由有了一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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