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川很快趕到，米茶便把趙榮軒跟穀薇進行過粉絲連線的事情告訴了他。

    “所以……”席川一邊打開錄音筆，記錄下這一切，一邊向司英確認，“趙榮軒是知道這個中學校園暴力的事的。”

    “對。”司英點頭，“我的網名是華華，微博和QQ昵稱都是華華。我有時候也會跟她語音通話，安慰她幾句。”

    “嗯。我有看到。隻是沒有文字，無法確認你們聊天的內容。”米茶說道。

    “我們群裏，有幾個本地的人也一起聊過天。其中有一個還很活躍，叫……”司英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這個人的網名。

    米茶立刻凝神，問：“他是不是叫‘小的饞’？”

    “對。”司英點頭，有些驚訝地看了米茶一眼，又說，“有一次，我們開了個討論組語音聊天。小的饞表示，他有親戚也在那個第一中學，所以挺想積極參與，解決這個問題的。”

    “所以，趙榮軒實際上是通過穀薇，知道了市第一中學存在校園暴力，有考慮通過自己在網絡上的影響力，來揭露這件事對麽？”席川問。

    司英點頭：“是的，他有考慮過。不過他最近也很忙。我們討論組說過幾次，也就沒繼續下去。或者說，至少我不知道事情後來的進展。我自己在廣告公司工作，是趙榮軒的朋友、也是他的粉絲，所以能幫的時候會幫他。但後來我接了個案子，畫畫什麽的，很忙，也就沒太關注這件事。不清楚他的進展。他那裏應該也沒太大進展。畢竟，穀薇找到他，也就是十幾二十天前的事。他接了些通告什麽的，估計也還沒能夠深入。”

    “太感謝你了。你說的這些提供了特別多的線索。”米茶由衷對司英說到。

    “不謝。我能想起的也就這麽多了。”司英眼中流露出傷感，握住咖啡杯的手也有些顫抖，“我……我是趙榮軒的發小。他雖然經常在網上搞怪，弄些抓鬼遊戲。但他其實真的是個好人。他願意幫助很多弱勢群體。隻可惜……”

    米茶不由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抓到真正殺死他的凶手的！”

    “嗯。我相信你們。”司英感激地說到。

    如此，司英雖然提供的線索有限，但給了席川和米茶一個好的思路——即，一個網紅，與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初中生，這二者之間的關聯。

    再安慰了司英片刻後，米茶叫來了出租車，送了司英回家。

    回到咖啡館，米茶看向席川。“是否將此事通知小天他們？應該是要……傳喚那個‘小的饞’賬號的擁有者吧，也就是李欣欣的同學劉木然。”

    半晌，席川看向米茶，卻是嚴肅說道：“先別通知任何人，我們直接去找劉木然。”

    “你是說——”米茶反應過來什麽，心裏一涼。

    米茶接受的第一個案子裏，懷疑簡易剛下飛機，就收到了他會被抓捕的通知，有人在電話裏教了他應對警察的辦法。

    這一回，殺手劉經亦的房間起火、證據全無，以及李欣欣的父親李章華在被抓捕前自殺……

    如此種種，都顯示著——凶手似乎知道警局的所有計劃，所以他們總能搶先一步毀滅最關鍵的證據。

    那麽，警局可能是有內奸的。

    米茶皺眉，看向席川。“我知道了。我隨你一起去，我們倆直接找劉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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