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市公安局，刑事偵查局三處五大隊的接下來的工作遠遠沒有查案那麽複雜。不過，要麵對工作的報告，以及對內的結案報告，都要注意措辭，尤其是對外公示的那份。周小天完成初稿後，米茶、程學明等人挨著挑毛病，一起修改，最後席川再整體過了一遍，修改了些字句，才總算完成任務。

    文字工作畢竟繁瑣，這麽一忙完，又是將近晚上十二點。席川按照約定，請大家到燒烤店吃夜宵。關牧晚上提前回家了，明天負責值班，席川、米茶、周小天、程學明則休息一天，後天再來上班。就衝著這個，周小天要給席川敬酒，到底是被米茶攔下來，說他還是傷殘人士不能喝酒。

    “虐狗了虐狗了！”周小天大喊。

    席川笑看他一眼。“你喊這個不合適吧？我們跟李蘇說一聲？”

    “別別別！我錯了！我再也不開你們玩笑了！”周小天忙求饒。

    程學明後知後覺明白這個梗，笑了笑，接過酒，“我幫老大喝！”

    “你今天也沒開車吧？”周小天問。

    “沒有。我一會兒打車回。”程學明打了個嗬欠，再把酒喝下去，“我也確實好好沒休息過了。最近的連環案……背後還牽扯那麽複雜，真的頭疼。喝一小杯，放鬆點也好。”

    “行。喝兩杯，吃完東西，大家還是早些完畢。”席川再囑咐了大家一句。

    考慮到大家都很疲乏，夜宵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就散了。

    這一回，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席川和周小天一起，先打車送了米茶回家。確認米茶安全到家後，周小天再陪席川回醫院。

    程學明先讓他們走，自己在燒烤店前等。

    這裏是一排夜宵排擋，有很多地方看上去不起眼、但味道很好的小店，這個時候正是熱鬧，全錦城的好吃嘴都喜歡到這裏吃夜宵。

    但這裏人多、街窄，正是因為這樣，這裏的車很難打。程學明讓給了米茶他們一輛車後，等了好久，都沒等到下一輛車，打開滴滴打車軟件，也沒什麽車響應，因為這條街實在太堵。

    周小天琢磨了一會兒，決定走幾條街，走出這片鬧市區，再打車。

    繞過燒烤街，是錦城有名的酒吧一條街。這裏靠著錦城著名的南河，南河上漂著河燈和仿照古時候畫舫的船隻，頗有情調。

    至於這裏的酒吧，高檔低檔都有，多為靜吧。有些個酒吧的酒水價格奇高，因為經常請的都是叫得出姓名的明星來這裏唱歌。

    程學明記得某兩個高級酒吧中間有條小巷，穿過去，再走幾步，就到大路，應該容易打車了，便朝小巷走過去。

    外麵一片喧囂，走進小巷倒是一片安靜。

    程學明走進小巷不久，看到有個長發姑娘扶著樹不住地嘔吐，看樣子是喝多了。

    畢竟是人民警察，程學明當即上去，問：“你好，你沒事兒吧，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姑娘抬起頭，懶洋洋地看了程學明一眼，然後一下子倒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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