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這個時候安靜如雞，張恨嗓門不大、但也不小，程學明手機雖然沒按免提，但架不住聲音本身就很大。於是，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聽見了。

    程學明明明握著自己的手機，卻有一種偷了東西被抓包的感覺，從手心到全身都燙了起來。他的臉蹭一下就紅了，一一掃過辦公室的眾人，揶揄的、調笑的……

    程學明的臉越來越紅，偏偏電話裏女人的聲音越發嬌媚。“喂？程警官呐？”

    程學明咳嗽一聲，抓起手機，跑到外麵走廊去接電話了。

    辦公室內，眾人立刻麵麵相覷。

    周小天瞪大眼睛。“我去，不是吧？真有情況？！這……小程豔福不淺啊！他終於開竅了？走桃花了？！”

    關牧也跟著湊熱鬧，“那可有意思了……不過，人家女明星，真能看上程哥？我沒有說程哥不好的意思，但確實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席川敲敲桌子。“好了，影子都沒有的事情，別瞎湊熱鬧了。網上人八卦，你們也閑得？”

    “是是是。老大說的是！”周小天趕緊摸摸鼻子，“那……沒什麽事，我先回去了？蘇蘇等我呢。”

    “嗯。回去吧。前陣子大家辛苦了。”席川點點頭，周小天就腳底抹油跑了。

    周小天走了，關牧跟著離開。

    米茶收拾了下東西，看向席川。“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然後我送你回醫院？”

    “我先送你回家，然後打車回醫院。我自己去病房沒問題。”席川說。

    “可……”米茶自然不放心。

    “我沒問題。我不放心的是你。”席川說。

    米茶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有所指，確實是她心虛，不敢爭辯，隻得默認。

    席川看她這個樣子，本來心裏有幾分氣，此刻到底不覺莞爾，笑了笑。

    等兩人收拾好東西，要離開的時候程學明正好打完電話進辦公室了。

    望見席川和米茶，程學明也有點尷尬，咳了幾聲，看向席川：“老大，我……我和她真沒什麽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沒事兒。小天你還不知道？他就喜歡開玩笑，別往心裏去。”席川說，“你心裏有數就行。現在網上這——”

    程學明點頭。“嗯。你放心吧！我已經回絕了，就說得加班。”

    席川笑笑。“行，這個惡人到底由我來做。別太擔心了。沒有人限製你的個人生活。跟那種大明星沾上邊，什麽事兒都會扒出來，你是警察，前陣子趙榮軒事件的餘波還在網上，所以今天鬧大了些。沒事兒。可以注意避嫌，避免狗仔。但也別心理壓力過大。我們都理解。”

    程學明好歹鬆了一口氣。“多謝老大。那個……小天他們走了？要不要我送你回醫院？”

    “不用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已經好多了，自己回去就行。”席川揮揮手，到底和米茶一起離開。

    接下來的三個月，刑偵三處五大隊倒沒接到什麽答案，算是稍微輕鬆了一下。

    席川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已經正式出了院。

    這天，米茶去醫院接席川出院，還特意在小南樓訂好了包廂，算是慶祝席川出院。

    席川是到了出租車上，才認出去的地方是小南樓的。

    小南樓，錦城頂級奢華的餐廳之一。

    沒忍住說了句米茶敗家子，米茶隻挽著他的手笑。“嗯，現在敗我自己，以後敗你的家。”

    這句話米茶是在開玩笑，席川卻聽得心裏一癢，到底顧及著還在出租車上，席川沒做什麽，隻暗含警告地捏了一下米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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