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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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之二十一:賣祖宅縣尊善提醒,買祠堂衙內逼迫狠。
“阿姐,都是自己人,您就當我家是您家,您千萬別見外。”
***說過: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啊。錢鋒沒有阿姐,冒認個女神阿姐,才能平複他砰砰亂跳的小心肝。
“你是錢家族長錢峰?”女神偷偷看過睡著的弟弟後,已然和顏悅色的接受錢峰的向導。
“阿姐,我也叫瘋子的,您以後隻管差遣弟弟我。”錢峰屬鼻涕蟲的,管你惡不惡心,先賴上再說。
“瀅瀅怎麽樣了?”
“姥爺說要好生治療修養,晚嫁為宜,她的傷有礙子嗣。”
錢峰不覺得跟一個大姑娘說這些很是不合適,隻滿心滿眼的想要親近女神,當然,他隻能就尊重高老師一般的尊重眼前人。
“姥爺?”
“不是您家的人麽?他和峰子弟弟一起的,還說峰子弟弟是他孫子呢,要我好吃好喝的先顧著峰子弟弟。”
錢鋒也很納悶,如果姥爺真是神醫曹雲子,按照他吹牛的醫術,還能讓峰子如今這樣?
莫不是真的是碰瓷黨祖師爺?!
心中警鈴大震。
“哦,對了,姥爺還說他就是是神醫曹雲子!”先坑你一把再說。
“曹神醫?!”女神扭頭回倉房,留下半線殘月照少年。
錢鋒後悔了:叫你嘴賤白白損失了和女神相處的寶貴時間。
女神再進倉房後,就沒有出來過。
後來她的侍女進去了,再後來超超公子也進去倉房了,到最後,等的臉皮都變焦慮的錢鋒,也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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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興奮狀態下,是可以不吃不喝的,當錢鋒一口一個的“鳳丹姐姐”得到對方默許回應後,縣衙的大門赫然在目。
相比較錢叔錢季發自內心的不甘心,不情願,錢鋒的演技,又開始了質的飛躍。
縣衙後堂,他正哀哀戚戚的抱著田縣令的胳膊,哭的涕淚橫飛。
田縣令是個有修養的,再有不爽也不會當麵表露,隻是神情很萎靡,絲毫沒有初初見到錢鋒時的熱情。
“峰哥兒,伯伯仗著年長,自將你當子侄輩看待。
你如今大有長進,行事切不可魯莽,你家祖宅買賣之事,你要三思再三思。
豆芽積起來的名聲,經不起別人蓄意的惡整!”
田縣尊,說實話錢鋒在此之前並沒有對他有什麽好感。一個外來官,活在儲成伯府勢力下的從七品知縣,當了這麽些年的知縣,懷昌除了維持現狀以外,沒有任何政績建樹。
要說有什麽大能耐,沒被儲成伯係派的縣丞主簿架空,依舊獨攬懷昌的實際大權這一點,算是他為人處世圓滑精道的最大證明了。
可他能在此時善意的規勸錢鋒,這份情,錢鋒領了。
“祖宅我承諾了賣,隻要他出得起十萬貫,我決不食言。但是他儲衙內欠我錢峰,欠我錢家的,今日我也要一並要回來。
您為他做的擔保,賠償我的醫藥費,這個月可到期了。田伯伯,您待會兒可得幫侄子,我跟蔡督郵要錢的時候,您要祝我一臂之力。
小侄不會叫您白受累的。”錢鋒道。
“受你舅舅所托,此事定當為你做主。”
“多謝田伯伯。小侄的謝禮與眾不同,定讓田伯伯滿意。”錢鋒很神秘的說道。
事實上,隻要今日把儲衙內整死,他錢鋒就算是洗涮了恥辱,開啟了人生新篇章。
有道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何況仇人還是一副高高在上施舍憐憫的嘴臉。錢鋒的新仇舊恨,都堆積在赤紅的雙眼上,怒火直射。
“錢族長,你這樣就太上不了台麵了,輸都輸掉褲子了,還裝什麽裝?你以為你還有能耐翻身啊?”
儲衙內隨母姓,他老娘是儲成伯府出了五服的一個姑娘,嫁給他爹蔡督郵後,娘家兄弟得病暴亡。
作為次子的儲衙內一出生,就是儲成伯府旁支子弟,尾巴翹天上那種,眼睛章腦門上,親爹和親哥在他眼裏,都是才洗腳上岸的泥腿子,上不得台麵。
他爹本縣蔡督郵,本職工作做得安分守己,無功無過。
然,替兒子善後擦屁股這工作就幹的風生水起,名聲赫赫。從懷昌道營洋,甚至於行北省省會幾位大佬家裏,都有蔡督郵帶著長子點頭哈腰,屈膝背弓的賠罪過往。
按說這麽不知道好歹的兒子,打死了一了百了大家都安生,奈何家有悍婦,還是母女兩代母老虎,蔡督郵這愚孝軟弱的性子,被壓製的無法動彈半分,反抗幾乎是不能存在的事實。
儲衙內十七歲那年,突然間就入了儲成伯的青眼,在儲氏一族最高領導人的接見後,蔡督郵父子解放了,懷昌人民倒黴了。
因為儲衙內開始了成人的遊戲,有了自己的經營範圍,營洋府下丹山,懷昌兩縣就是他儲衙內的管理地盤。不服大燕者:殺,不服儲爵者:死,不服他儲衙內者:亡!
上麵,權利的最高端,燕王和儲成伯等老牌世家勢力各取所需,互為依靠,雙方的關係依舊融洽和諧。
地方,基層的管理者,田縣令和縣丞主簿之間明爭暗鬥你來我往,各有輸贏,你好我好各有主家靠山。
最下麵,儲衙內幾乎以他狠辣無恥的手段,將整個青年層麵的儲備力量一網打盡,偶爾有幾個刺頭,比如錢鋒,他也是殺雞儆猴,樹成典範告誡:和他作對沒有活路。
前身錢峰,其實遠沒有往外麵所傳的那般紈絝敗家,他隻不過很不幸的擁有了一個豬一般的隊友:二叔錢仲。
怨天尤人,好高騖遠,剛愎自用,心狠手辣的二叔,為了當年父母對兄長的偏愛,為了侄子霸占的家產,為了當上真正的錢家家主,錢仲心甘情願的被儲衙內利用。
聯合外人做局,誘騙錢峰以囤積軍糧發財為名簽下巨額欠條,再誆騙侄子到妓院豪賭,想偷天換日說是錢峰賭光了家產,來掩蓋他私吞的真相。
不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儲衙內不但要錢峰的命,還要錢府的財錢仲忙活一場,坑害了錢峰的命,坑光了錢府的錢,最終都是為他人做衣裳,被親娘出族後,寄居嶽家,想來是很不順利。
儲衙內利用完錢仲,錢府到手後猶不滿意,因為卻沒能讓錢鋒死了。
錢鋒沒死,他就像眼中刺肉中釘一般的難受,再加上豆芽這一樁,錢鋒死灰複燃的苗頭愈演愈烈,名聲眼看著要好起來。儲衙內的心也亂了:錢鋒必須得爛死在塵埃底下!
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將錢鋒再度殺死。
隻有錢鋒死了,主子才會滿意,隻有錢鋒死了,主子才會舒心!錢鋒就算一時半會兒弄不死,也得要他爛成稀泥!
抱著這樣的信念,儲衙內就怕別人不知道錢鋒要十萬貫賣祖宅祠堂,一路上興高采烈的逢人就說,隻差敲鑼打鼓來縣衙了。
意誌滿滿的準備再殺一回錢鋒。
來,來。來!你錢爺爺就等你來送死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