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楊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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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立還把臉偏向一邊,既是不敢看他的臉,又因為不高興:“你怎麽一直嚷嚷著找他啊?我都告訴你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何紀超把她的臉扳過來,麵對著自己:“他女朋友的地址呢?你總該知道吧?”
“表哥女朋友很多,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個?”許立還故意敷衍。
何紀超氣得站了起來,目光狠厲地瞪著她,咬著牙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許立還嚇得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她滿臉委屈:“你幹嘛這麽凶巴巴的?平時就隻見你對韓記菁好,你隻對她溫柔。我又不欠你的,難道就因為我喜歡你,我就該這麽被你吼來吼去的嗎?”
許立還哭得一發不可收拾,林悅媛頓感手足無措,一時不知道怎麽去安慰人,她走到何紀超跟前好心勸道:“你看,你都把人家嚇哭了,快哄哄人家啊。”
何紀超低著頭,雙手攥緊,聲音沙啞:“韓記菁死了。”
許立還的哭聲一下子止住,拂著袖子麻利地抹了把眼淚,不太確定地問:“你……你剛剛說什麽?誰……誰死了?”
“菁菁被人殺了。”何紀超閉上眼睛,眼淚順頰而下。
林悅媛心一緊,她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大男人流眼淚。看來,他愛那個女人不淺。
“怎麽可能……”許立還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她搖搖頭,依舊不敢置信:“我記得上個星期還見到她了呀,這才幾天,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就死了呢?”
“韓記菁是在你表哥的酒吧被人殺害的,所以我要找到秦泰問清楚。”何紀超說。
“你不會懷疑是我表哥殺了記菁姐吧?”許立還緊張地問。
“告訴我,秦泰去了哪裏?”何紀超吼道。
這一聲怒吼,許立還嚇得大驚失色,她強忍住眼淚,吞吐回答:“我想……表哥會不會躲到楊娜姐姐那邊去了?”
楊娜是秦泰交往保持時間最長的女朋友,何紀超在秦泰酒吧和她見過幾次,長相不錯,家世也好。
何紀超按許立還給的地址找到楊娜家時,她正坐在陽台上的茶幾邊喝茶,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在等什麽人,茶具也準備了兩份。
“秦泰呢?”何紀超一進門就問。
“坐下吧。”楊娜指著麵前的沙發說。
一轉臉瞅到了站在旁邊的林悅媛,她抱歉地笑了笑,對何紀超說:“我不知道會有人跟你一起來,隻給你準備了茶具,抱歉。”
林悅媛連忙擺手:“我不喝茶,我站著等他就行,不喝茶的。”
楊娜挑了下眉,扭頭衝客廳裏的保姆喊道:“華姐,麻煩送個杯子過來。”
華姐停下手裏的活,恭敬地應了聲好。
楊娜示意林悅媛一起坐下,她邊給何紀超倒茶,邊用眼睛時不時地打量他的臉色。
何紀超想著楊娜這陣勢,應該是知道秦泰的下落。不過等她先開口,恐怕有點難。
何紀超接過她遞上來的茶杯,揚著脖子一口氣吞了下去,然後把喝空的茶杯立在桌上:“秦泰呢?”
楊娜不緊不慢地從抽屜裏拿出一封信,順著桌麵推到何紀超的麵前:“秦泰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何紀超拆開信封:“他到底躲到哪裏去了,真的不敢出來見我?”
“秦泰讓我勸你,別對韓記菁的死糾纏不放。”楊娜神情晦暗。
“他怕了?”何紀超看著信的眼神冷厲起來。
“他是怕你會受傷,該做的他都替你做了,所以請你放棄對韓記菁死因的調查,而且,他不是凶手。”
“他在哪裏?我要見他。”何紀超將信揉成一團順手丟進垃圾桶裏,然後揚頭大喊:“秦泰,你給我出來,你知道凶手是誰,對不對?你今天必須出來跟我說清楚。”何紀超推開身後的藤椅,大步流星地往屋裏走去。
楊娜看了眼林悅媛,又趕緊跟上何紀超的步子進了屋。
何紀超在一樓沒有尋得秦泰的蹤跡,又返回客廳,抬起頭掃了眼二樓,在楊娜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他人就已經飛速跳上台階,順著樓梯衝了上去。
“秦泰不在我家,他不想見你,所以你別找了。”楊娜追上去,從後頭一把拽住何紀超的手臂。
何紀超猛地將她甩開,挨個房間尋找,尋人無果,他氣得大吼起來:“秦泰,你現在躲著我,等我找到你的時候,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你。”
“秦泰,我知道凶手是誰,凶手是趙劍對不對?”
林悅媛站在門口聽著樓上何紀超的怒聲,不由得替他歎氣。她轉身望向院子,看見一個身高體型跟何紀超差不多的男人站在院門外,鬼鬼祟祟地朝她招手。
林悅媛壯著膽子走向他:“你是?”
“噓。”男人朝她做出噤聲的手勢,又示意她走近一點。
林悅媛回頭看了一眼屋裏,然後小心謹慎地走到他身邊,她壓低著聲音問:“你是誰啊?有什麽事嗎?”
“我是秦泰。”男人怕她驚叫出聲壞了大事,趕緊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再次將手指豎在唇邊示意她別說話。
“你是阿超的朋友?”秦泰看著林悅媛的眼睛問。
林悅媛搖搖頭,發現秦泰的眼神失望地暗了下來,於是又點點頭。
秦泰把手掌從林悅媛的嘴巴上收了回來。
林悅媛喘了幾口氣,然後告訴他:“我是他家的園藝工,他現在把我當司機使喚呢。好像是因為駕照被扣了,半年不能開車呢。”
“你去告訴阿超,讓他不要再查韓記菁的案子,讓他趕緊出國。”秦泰說。
“為什麽?”林悅媛不理解。頓了一下,她又好奇地問:“這個案子不會真是你幹的吧?你害怕他查起來,所以就躲著不敢見他?”
秦泰微微眯上眼睛,雙手握成拳頭:“我秦泰向來頂天立地,從來不會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如果你真的為何紀超著想的話,就聽我的話勸他放棄,這個案子不會有結果的,就算有結果,也不會是好的結果,所以沒有必要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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