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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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恒漫無目的的在雪地中走了數天,好在這麽多年過去,他的相貌已經發生很大變化,想必再沒有人能將他認出來,不過這點風恒倒是真的多慮了,就算他樣子沒有變化恐怕也不會有人再能認出他,因為他此時渾身髒亂不堪,手裏還拿著個破碗,怎麽看都隻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乞丐。

    雖然他以後不想再要飯,但目前來說除了要飯外他確實沒有糊口的辦法,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更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

    風恒看了看四周的荒山野地,看來自己的午飯是沒著落了,好在他現在的修為雖說不可能不吃飯,但餓上兩三頓應該沒有問題,說起來要是沒有修為的話他可能早就凍死了。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為寒冷,風恒來到一個大湖邊,見湖麵上都結了厚厚一層冰,這個湖看上去非常大,完全將他的前路阻斷,風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放著好好的大路不走竟稀裏糊塗的走到這裏來。

    現在擺在他麵前的有兩個選擇,一是鋌而走險踏著看起來厚厚的冰麵走過去,要麽換一個方向繞路,風恒猶豫一陣又試了試冰麵的堅硬程度,想選擇第一種,因為他手裏沒有地圖無法分清方向,難說一繞路又繞回去怎麽辦,他雖然有很強的感知力,但對自己的方向感卻一點自信也沒有。

    然而正當他要踏上冰麵的時候,忽然遠遠的看見有兩個黑點正往此處靠近,風恒凝神傾聽,果然感覺到輕微的馬蹄聲,因為地上厚厚的積雪,風恒的敏銳聽覺幾乎都快失效了,還好他修煉了夜之眼後視力變得極其敏銳。

    他並不想惹事,相信那些人也不會在意一個小乞丐,於是隻原地站著不動,權當先欣賞一下湖光山色了,雖然現在早已沒有了湖光。

    隨著兩個黑點的漸漸靠近,風恒發現馬上應該是兩個十七八歲的青年,他們身上都穿著厚厚的裘衣,頭上也戴著蓬帽,所以相貌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不過有一樣風恒卻是看得很清楚,左邊一騎上除了坐著青年外還有一個長形麻袋,橫橫的掛在青年的身前,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風恒的第六感又開始不安分,有些不好的預感升了上來。

    “嗯?”兩人也沒有想到這裏竟然還有人,在風恒不遠處停下後就驚疑了一聲。

    風恒裝作沒有看見他們,依然呆呆的看著前麵結冰的湖麵。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落下馬,牽著馬行了過來。

    “原來是個小叫花子。”左邊的人打量了風恒幾眼像是鬆了口氣的說到。

    右邊的人看上去比左邊的地位要高,聞言瞪了他一眼,將手中的韁繩一扔慢慢的走了過來。

    風恒佯裝驚訝和害怕的看著靠近的青年,為了增加戲劇效果,他渾身也開始顫抖起來,不過顯然效果並不是很好,青年隻以為他是被凍得發抖。

    “你是誰?”青年一臉盛氣淩人的問道。

    “回…回兩位大爺,我就是個…要飯的。”風恒現在的職業是乞丐,對裝可憐已經頗有心得。

    青年上下看了他幾眼,目光停在他手裏的破碗上,“你不去要飯,跑到這荒郊野外來做什麽?”

    風恒感覺青年的目光中隱隱帶著殺意,又看了看麵前結冰的湖麵,“我…我不想活了。”

    青年一笑,“這倒省了大爺的事了,你跳吧!”

    風恒樣子更加害怕,“湖上結了冰,我…撞不開。”

    青年噗嗤一笑,“你跟我來。”

    “哦。”風恒傻傻的應了一聲,隨著青年來到馬匹前,另一個青年已經將上麵的長麻袋卸了下來,又拿出一把鑿子和鐵錘來。

    風恒漸漸明白了他們想做什麽,看來那麻袋之中應該是裝了他們永遠不想再看見的東西,“這裏麵裝的是什麽…是吃的嗎?”

    兩人都是一笑,地位較高的青年道:“你都要死了還惦記吃?”

    風恒不好意思的一笑,撓了撓髒亂的頭發,“我怕變餓死鬼…”

    青年走到馬匹前從上麵係著的一個布袋中拿出兩個燒餅,朝著風恒就扔了過來,“快吃吧,吃完了好上路。”青年一邊說著,又吩咐另一個青年趕快辦事。

    風恒謝了幾聲將雪地上的燒餅撿起來就大口開吃,見另一個青年將麻袋抗在了肩上,又提著準備好的工具就往湖裏而去。

    “走吧。”青年看了風恒一眼,也領著他一起過去。

    這冰比風恒想象的要結實得多,看著二人閑庭信步走在上麵,風恒立刻得出兩個結論,一是他們都有修為在身,不過從氣勢來看應該不是很高,二是他們之前一定就來探查過,要不然也不敢那麽大膽的就走上來。

    這麽一來這二人今天的事必然是事先就策劃好的,從麻袋上突出的輪廓不難看出裏麵裝的是什麽,風恒一邊跟著他們走一邊想對策,總不能真的隨著那麻袋一起沉湖吧。

    “就這裏吧。”走了一陣青年忽然停下來,他們已經離湖邊有幾十米距離。

    另一個青年聞言將麻袋放了下來,二話不說拿出鑿子就開始鑿了起來,青年一臉陰笑的看著麻袋和風恒,心想過一會他們就將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這樣行嗎?會不會把冰鑿裂連你們一起掉進去?”風恒眨巴著天真無邪的眼睛問道。

    青年一笑,並沒有答他,顯然對鑿冰青年的力度很有信心。

    “真的要裂了!”風恒有些驚恐的叫道。

    果然,一條白色裂痕開始四下蔓延開來,青年也是一怔,向著同樣有些驚恐的鑿冰青年喝道:“你給我小心點!”

    “是。”鑿冰青年應了一聲又開始鑿起來,不過這下力度顯然要輕得多。

    “這麻袋中裝的是什麽東西啊?”風恒白癡的問道。

    “是我哥哥!”青年絲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得意之色,仿佛自己正在做什麽壯舉一般。

    “嗯?那你為什麽要將他扔到湖裏呢?”風恒心中有了些猜測。

    青年以看一個死人的眼光看著風恒,“因為他是哥哥,我是弟弟!”

    “哦。”風恒答應一聲,思量一陣忽然抬頭看著青年,“或許我覺得你這個弟弟更該死!”說完伸手將布袋提了起來,右腳往冰麵一點,借著這力度就往湖邊掠去,他剛跳起就聽哢哢之聲不絕於耳,一條條裂縫蔓延開來。

    兩個青年木凳口呆的看著往湖邊掠去的風恒,剛才的事不過眨眼之間,兩人都產生了一種朦朧感,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不過隨之而來的事實卻證明這不是夢,隻聽“轟!”的一聲,二人腳下的冰麵轟然破裂,齊齊的跌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此時風恒已經離湖邊隻有幾米,聽著後麵二人的慘叫聲,臉上浮現一個冰冷的笑意,他那一腳踏得極有分寸,之後每次落地都又往冰麵一踏,等他剛一上岸,就聽後麵劈裏啪啦的聲音傳來,冰麵已經全部裂開,也徹底斷絕了那二人的生機。

    他們雖然有一定的修為,但絕對不可能達到禦空飛行的層次,雖然短距離的飛掠沒有問題,但現在二人渾身的棉衣上都浸滿了水,再說也沒有著力點。

    風恒將布袋扔下,轉身看著二人不斷掙紮之後漸漸恢複平靜的湖麵,目光冰冷的說道:“殺人者,人恒殺之!”他雖然是對著兩個青年說的,但心裏想著的卻是唐瑄和唐忠。

    風恒除了將裝著燒餅的布袋揣到懷裏外,又將馬上所有物品連同馬鞍一起扔進了湖裏,這個世界雖然還沒有見到族徽那種東西,但相信還是有很多東西能被認出來。

    他並不急於將麻袋打開,雖然很想看看這個差點被自己弟弟害死的人長的是什麽樣子,但現在絕不是墨跡的時候,風恒直接將其中一匹馬放了生,又將麻袋橫在另一匹上,自己也爬了上去,不料剛上去又掉了下來,這馬背滑不溜秋的他又從來沒學過騎馬,根本騎不穩,隻能牽著它就往一個方向跑去。

    他現在倒不在意什麽方向不方向了,隻想先找個幹淨地方將麻袋中的人安置一下,跑了許久直累得一人一馬都氣喘籲籲才終於見到前麵有個破廟,可能因為之前住慣了,風恒現在一見廟宇就會有種親切感,而且是越破的這種感覺就越強烈,風恒尋思難道自己真的有當乞丐的天賦?

    旋即又自嘲一笑,牽著馬來到廟前,將這匹馬也放了生,提著麻袋就走進廟中,豈料眼前的景象立時就令得他直接呆住,隻見這破廟雖然殘破,但比起自己和老乞丐住那個要齊整得多,起碼裏麵的神像依然完好無損,不過顯然這位神仙走的也是野路子,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來祭拜過他了。

    除了神像外廟中就隻有一堆雜草,然而此時雜草上正躺著兩個人,準確的說是一男一女,男的此時正騎在女的身上,兩人雖不是一絲不掛不過看樣子也快了,風恒看見男的正在解女人的褲腰帶。

    時間仿佛靜止一樣,六隻眼睛交匯在一處,風恒咽了口唾沫,沒提麻袋的手在眼前虛晃了兩下,“裏麵有人嗎?……呃,看來沒有人,我還是到別處討飯去吧。”說著轉身慢慢往前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念叨“眼睛瞎了真是不方便。”

    走了一段聽後麵沒人跟來,連忙提著麻袋就是一陣飛奔。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