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前世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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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頓時極快的看了看四周的山洞,他心中道:“斷劍之主給自己這滴獻血是為了能和那人有一戰之力,不知為何現在有如此反應?”他心念一轉,心中頓時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莫非那人就在附近不成?”
秦牧手中的火蛇很快也已經燃盡了,伴著一朵璀璨的光芒,四處再次陷入了黑暗和寂靜之中。
這時間,秦牧的雙目已經適應了黑暗,他借著微弱的光芒,腳步小心翼翼的進入了其中一個山洞,洞中隻有一具石棺擺放在正中間,石棺高七尺,長一丈,通體暗灰色,他試著用手推了推一尺多厚的棺蓋,棺蓋卻紋絲不動,但是秦牧不知怎的,他清楚的感覺到石棺中的隻有一個頭骨,而且還被利器消去了半邊。
秦牧立即極快的縮回了手,他感覺到手中的斷劍都開始顫抖。隨即他又進入了另一各洞中,洞中放著一模一樣的石棺,就連方位都沒有改變。
秦牧再次試著將左手按在石棺一側的棺壁上,這次他依然能感覺到在裏麵放著的是一隻足骨。
“到底是什麽人,會在石棺中放入這些斷骨?”秦牧立在石棺旁,心中頓時有些疑惑,隨即他又依次看了剩餘的幾個洞,每個洞中皆擺放著一具石棺,但是棺中存放的卻都不同,有手骨,也有雙目,更有一具石棺中放的竟是一滴發黑的血,血中還有一些毛發。
秦牧再次回到先前落下的位置,他抬頭望了望頭頂的洞口,自己想要出去,已經不可能了,何況現在也不敢通知外麵的軒百寒,不然驚動那兩條蛟龍就麻煩了。
但是這下麵根本沒有路可以出去,秦牧順著牆壁邊走邊仔細觀察,他驀然發現在第三和第四個洞口中間有塊青磚的方向有些古怪,他伸手按了按,發現這塊青磚竟然是單獨存在的,他試著往裏麵推了推,卻發現推不動,於是他又往外拉了一下,手中的青磚好像動了一下。
秦牧花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將那塊青磚取了下來,瞬間一個豁口出現在了麵前,秦牧順著那豁口朝裏麵望了望,發現黑乎乎的一片,好像裏麵是空的。
秦牧再次點燃一條火蛇扔了進去,借著火蛇一瞬間的光亮,他看見裏麵真的是空的,而且在後麵的洞壁上還有一個洞口。
秦牧心道:“難道這裏的出口被封在裏麵?”隨即他舉起手中的斷劍順著那豁口劈了下去,不多時,豁口已經有一尺多寬,但是一個人想要出入還是很難。
就在秦牧準備繼續將洞口擴大時,忽然從他身後傳來一聲巨響,他轉首一望,瞥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朝著自己而來,秦牧極快的的就地一滾,頓時一聲巨響,那東西竟然直接將那豁口破開了一個大洞,衝了進去,伴著轟隆一聲響,秦牧極盡目力望去,才看清那赫然是一口石棺。
秦牧不明白這石棺為何會衝進去,他再沒細想,直接從石棺破開的洞口中跟了進去,但見那石棺靜靜的橫在地上,但是在石棺上卻多了一件滿是鮮血的長袍,上麵的鮮血已經被風幹,呈現著黑色。
這時間秦牧掌中一熱,斷劍之主贈他的那滴鮮血直接衝了出來,懸在虛空,擋在了秦牧和石棺中間。石棺上的那件長袍驀地無風而動,瞬間直立而起,仿佛被人穿在了身上一樣。
整個石棺瞬間開始從下往上顯出了紅色,如同慢慢的泡進血池一樣。眨眼間,整具石棺已經殷紅如血。驀地石棺搖晃了起來,棺蓋也被頂了開來,無數的白骨不斷的從石棺中湧了出來,全被吸進了那件長袍之中。
忽然懸在中間的那滴鮮血直接將秦牧手中的斷劍吸了過去,徑直朝著那長袍直斬而下。秦牧心想斷劍之主這時候要對眼前這個長袍出手,難道這長袍和那骨海的主人有關係。
那滴斷劍之主之血推著斷劍直接朝著長袍飛了過去,但是長袍瞬間抬起了右臂,右手中一把骨劍直接將那斷劍擋在了身前幾尺外。
秦牧看到在骨劍上麵白骨翻滾,無盡的死氣瞬間便將斷劍包裹在了裏麵。斷劍發出一聲鳴響,直接將那無盡的死氣震蕩開來。
“一把殘兵也敢猖狂。”伴著一聲怒吼,第一間洞中的石棺也飛了出來,攜著無盡的威勢朝著斷劍砸了下來。
就在這時,那滴鮮血驀地往回一縮,直接衝入了秦牧的體內,秦牧雙目中瞬間閃過兩道紅光,隨即他一步上前,左掌‘天王托塔’直接托住了砸下的石棺,同時右手已經將那斷劍握在了手中。
此刻的秦牧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無盡的戰意,隻想將眼前這長袍斬在劍下,他將手中斷劍往前一送,伴著陣陣淒厲的慘叫,白骨長劍化作了無數的碎骨。
‘哢嚓’一聲響,秦牧左掌拖著的那具石棺直接炸裂開來,那顆隻有半邊的頭骨飛了起了,落在了長袍的領口上,頓時一具骨人赫然立在了石棺上麵。
這骨人左手朝著腳下的石棺隔空一抓,隨即一團冥火飛了出來,落在了骨人的心髒位置。骨人空洞的雙目中瞬間泛起兩點碧綠的光芒,他盯著秦牧,沉聲道:“今日也該有個了斷了。”
此刻的秦牧腦中忽然出現了一副畫麵,自己和一身穿白衣的男子戰了一個月,最後自己的長劍都被白衣人打斷,但是白衣人也是被重創,差點魂飛魄散。
秦牧知道這定是覺醒的斷劍之主的記憶,他盯著白袍骨人,冷笑道:“你監視了我這麽久,應該沒想到我會找到你吧。”
白袍人口中發出一聲輕笑,接道:“你以為將一縷魂魄寄在這個元丹期的廢物身上,就能奈何的了我?”
“當日可以,今日亦如此。”秦牧一聲怒喝,手中斷劍橫切過去,白袍人雙目中的兩團火光驀地大盛,他右掌往前一按,頓時白骨搭橋,直接將斷劍埋在了骨橋下麵,同時他也順著骨橋已經到了秦牧身前。
他手臂一伸,腳下的白骨化作一道長鞭打在了秦牧的左肩。“哈哈,隻有這點能耐嗎?”白袍人盯著秦牧冷笑道。
秦牧雙目緊盯著白袍人,他神色漠然,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隨即秦牧一步躍起,踏上骨橋,手中斷劍快如飛鴻,直插白袍人前胸。
“這裏的一切皆是吾之法則,你贏不了我。”白袍人冷笑一聲,手掌之間白骨翻滾,化作一道長河,將秦牧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