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一念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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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間,軒百寒也已經看清了屍氣中的兩人,他眉頭猛縮,問孫輸傲:“立在秦牧對麵那人好重的屍氣,他是什麽人?”
    孫輸傲目光一縮,盯著那白袍人,搖了搖頭道:“我也從未見過此人。”他一頓繼續道:“莊主,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人與這神廟有莫大的關聯。”
    這時間,從那神廟中倏然間飛起兩條蛟蛇,白袍人目光冷冽的看了一眼,隨即直接將那兩條蛟龍握在了雙掌之中。
    兩條蛟龍如同兩條長鞭,在白袍人的掌控之下朝著秦牧卷了過去,殷紅的蛇信在屍氣中仿佛兩道燃燒的火苗一般忽隱忽現。
    兩條蛟蛇如同白袍人的兩條手臂,將秦牧直接圍在了中間,兩顆鬥大的蛇頭從秦牧左右兩邊奇快的咬了過去。
    秦牧神色陡變,極快的用右手中的斷劍擋住了右邊的蛟蛇,但同時左邊的一條也已經近在咫尺,兩顆毒牙寒光閃動,吞吐的紅信冒著絲絲的熱氣。
    秦牧情急之中,左手往外一推,一式‘天鳳歸巢’,五指極快的卡住了蛟蛇的脖子,一時間兩條蛟蛇再也無法靠近秦牧,熟料這時間白袍人竟然鬆開了抓著蛇尾的雙手,刹那間,兩條蛟蛇身軀翻滾,直接朝著秦牧絞殺過去。
    眨眼間,兩條蛟蛇便將秦牧死死的纏了起來,秦牧全身骨骼也被勒斷了好幾處,鮮血也開始從嘴角溢出,他的雙臂已經不由的有些顫抖。
    白袍人雙目中閃過陣陣興奮的光芒,神色間難掩得意之色,輕笑道:“本想饒你一命,可不想你竟然執迷不悟,自尋死路。”他繼續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了你心願。”
    白袍人目光一寒,右手握住一根骨劍便朝著秦牧直刺過去,秦牧看著白袍人手中的骨劍,他雙目圓睜,但是卻又無可奈何,隻是昂首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
    “莊主,怎麽辦?”孫輸傲神色緊張的望著秦牧,問軒百寒。軒百寒神色間有些無奈的歎道:“來不及了,更何況我們不清楚這白袍人的底細,冒然出手恐怕隻會招惹一個勁敵,讓我山莊陷入危地。”
    但是就在白袍人手中的骨劍快要刺入秦牧胸口時,眾人看到他竟然頓住了。“怎麽會這樣?”孫輸傲神色疑惑,“難道他反悔了?”
    軒百寒神色凝重的望著白袍人,一字一頓的道:“有人替秦牧接住了這一劍。”“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阻攔我。”這時白袍人忽然一聲怒吼,力貫右臂,骨劍化作一道皎潔的光芒,朝著秦牧胸口逼去,但是仍然難以刺入。
    軒百寒雙目猛地一縮,問道:“立在秦牧麵前的那兩人是誰?”孫輸傲定睛一看,卻看不到任何人影,隻看到有兩根石柱擋在秦牧和白袍人之間。
    孫輸傲急忙道:“莊主,那兩根石柱不是立在神廟之中嗎,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軒百寒神色間有些不安的望著神廟上的虛空,不禁驚叫道:“兩位先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白袍人神色憤怒的盯著眼前的兩根石柱,厲聲道:“沒想到你們竟然苟延殘喘至今。”秦牧望著眼前身穿一黑一黃長袍的兩人的背影,一時間心中也有些疑惑:“聽這白袍人的口氣,好像和這二人是舊識,卻不知為何會突兀的出現在此。”
    這時,秦牧隻聽見其中一人語氣默然的接道:“今日注定你要曆劫,而且是必死之劫。”白袍人有些不以為然的道:“即使是死劫,也是本尊以殺正道,用爾等鮮血築我不死之身。”
    這時間另一人道:“你我心知肚明,千萬年的棋局,你我再強,也不過是區區一顆棋子。”白袍人大笑道:“諸天萬界,強者居之,誰能輕言論成敗。”
    “冥頑不靈,口出狂言,”黃袍人語氣冷漠的接道,“就憑你一個已經死去萬年之人也想趁火打劫,真是貽笑大方。”
    白袍人雙目中燃氣兩團煞白的烈火,同時怒吼道:“青天萬古,待我修不死之身。”他左掌中頓時升騰起一團血光。
    “一念永恒。”站在秦牧麵前的兩人驀然異口同聲大喝一聲,隨即兩人化作兩道火柱貫通天地,刹那間天地仿佛被禁錮在了這火柱之中。
    秦牧身上的兩條蛟蛇瞬間被燒成了飛灰,“你們兩個老東西竟然領悟了上古的法則。”白袍人發出一聲怒吼,但是無奈他身不能動。
    “還不動手,更待何時?”忽然一聲低喝傳入了秦牧耳中,秦牧恍然大悟,他舉起手中的斷劍飛身而起,瞬間便刺入了白袍人的心髒。
    斷劍之主的那滴鮮血瞬間順著斷劍滑入了白袍人的心髒中,白袍人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伴著陣陣的慘叫,白袍人忽然厲聲道:“你以為殺了我就可以獨吞經書了嗎?”話音剛落,他直接被燒成了一團劫灰落下了虛空。
    隨即兩根石柱斷裂成幾段落回了廟中,那兩人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虛空中屍氣消散,秦牧瞬間感覺全身乏力掉下了虛空,整座神廟也恢複了寂靜。
    ……
    當秦牧睜開雙目時,他看到在自己眼前聚滿了人,首當其衝是軒百寒,他看到秦牧醒來,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長歎道:“我們這麽多人可把你給盼醒了。”
    秦牧目光一轉,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房中,他立刻給軒百寒一個感激的目光,道:“多謝莊主相救。”
    軒百寒轉首望了一眼身後的眾人,神色輕鬆,語氣淡然:“你們大家都各自去忙吧,免得打擾小兄弟休息。”秦牧心中明白,軒百寒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神廟中的事。
    見其餘眾人離去,軒百寒神色慈愛的看著秦牧,語氣緩緩的問道:“我一直很好奇,在神廟中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我牧雲莊的兩位先祖會出現在那裏?”
    秦牧心道:“莫非那兩人便是他口中的先祖不成。”隨即他便把自己在神廟中的經曆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軒百寒一聽,他眉頭微縮,仿佛有所思慮,良久他才開口道:“沒想到神廟中的那兩根石柱竟然是我牧雲莊的守護圖騰。”他一頓,神色有些黯然的接道:“沒想到兩位先祖一直守護了山莊萬年。”他一頓歎道:“不想今日會遭此劫難。”
    “小兄弟,你能遇見兩位先祖,也說明你和他們有一段未了之緣。”軒百寒神色頹然的歎了一聲,“隻怪我們這些子孫不肖,入不了先祖的法眼。”
    秦牧聽軒百寒這麽說,頓時有些糊塗,他雙目盯著軒百寒,問道:“莊主,為何這般說法?”
    軒百寒嗬嗬一笑,道:“小兄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既然經書被你得到,那是你的機緣,做哥哥的隻是一時好奇,想借來一觀,不知兄弟能否了我心願?”
    秦牧聞言,雙目一張,神色詫異的看著軒百寒,問道:“莊主口中的經書到底是什麽東西?”
    軒百寒微微一笑,他也不生氣,仍然是語氣平和的接道:“兄弟在哥哥我麵前何必裝糊塗了,那白衣人臨死之際都說了,我聽得真真切切,你也就別瞞著我了。”他又強調說隻是想借來一觀,並沒有覬覦之心。
    秦牧嘴拙,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軒百寒看秦牧神色有些為難,便立即道:“兄弟你先好好養傷,此事從長計議。”隨即他安慰了秦牧幾句,便徑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