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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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朝堂和往日相比,顯得更加的莊嚴肅穆,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軒轅衿剛剛踏進朝堂不久,就已經感覺到了很多打量在她身上的視線,有些甚至於不加掩飾。
軒轅衿手下的一員大將,虎背熊腰的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粗聲粗氣的道“殿下,那些龜兒子又不知道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俺真想去將他們好好的修理一頓。”
軒轅衿輕笑著,若無其事的擺擺手“稍安勿躁,那些人可都隻剩下一把老骨頭了,經不得你的一拳頭。他們要做什麽?等父皇來了不就清楚了,反正說來說去,不就那些點手段,這些年也沒個長進。”
“真是煩人,一個個的就知道張著嘴巴大聲的叫,真要把他們丟到戰場上去,隻怕匈奴人的刀子還沒有來,這些人就給嚇死過去了。”虎背熊腰的大將一臉不爽,朝著那些文官瞪了一眼。
和他們相隔著不遠,抱攏成一團的文官,被著刀子一般的眼神,給逼的朝後退了一步,就連那些不斷打量在軒轅衿身上的眼神,也趕忙的收了回去。
軒轅衿背著手,眼角的餘光之中剛好就看見了,作為百官之首的丞相和他身邊跟著的一個身穿四品官袍的官員之間,不動聲色的交換的一個眼神。
看來今日的朝堂上,可不會像往日那般平靜了。
“皇上駕到。”
“臣等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穿龍袍一臉威嚴的皇帝,坐到了龍椅之上,微微一抬手。
“眾卿平身。”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位於文官那邊,一個官員一臉肅穆的走了出來“微臣有本啟奏,微臣狀告鎮國公主強搶民男,意對九華寺聖僧行不軌之事。”
來了,朝堂之上其他官員屏息以待,武將這邊一個個瞪著銅鈴大的眼睛,恨不得把那個狀告他們殿下的文官撕成碎片。
唯獨隻有作為當事人的軒轅衿一臉閑適的站在那裏,臉上帶著從容的笑意,就像是那官員口中的鎮國公主,並非是她一般。
就連皇帝在聽到這個官員的話,都有一瞬間的愣神和尷尬,他確實沒有想到他前一腳才將遲宿送到的鎮國公主府,後一腳就有人來狀告他的寶貝女兒。
愣神過後,皇帝心中便湧起了滔天怒火,什麽時候皇家人做事,也容得這些人質囂。
更不要說僅僅隻是一夜的時間,若不是有人刻意的盯著鎮國公主府那邊,怎麽會那麽快的收到這個消息。
皇帝一直都清楚,朝堂之中有大多數的官員都看不過軒轅衿以一介女兒身立在朝堂,並且手掌二十萬大軍兵權,但是這些人卻忘了軒轅衿手上的兵權是皇帝心甘情願給的,也是軒轅衿憑借自己的實力掙的。
那些人再有不甘願,若行那堂堂正正的手段,在戰場上奪了軒轅衿的兵權,不管是軒轅衿還是皇帝都說不出二話。
但偏偏隻會做這些陰私手段,下三濫的事,居然連堂堂鎮國公主都敢監視,是不是有朝一日,作為一朝天子的皇帝所有行事,也會出現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
皇帝都是多疑的,哪怕皇帝在軒轅衿的隻是一個慈和的父親,但對於外人而言,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天下之主。
更何況這一次的事情根本不是軒轅衿將遲宿擄進了鎮國公主府,而是皇帝親自派人送來的,背後那個躲在暗處看到這一切的人,以為自己監視的是軒轅衿,手上握著的是她的把柄,殊不知卻是打了皇帝的臉。
“放肆,誰告訴的你,是鎮國公主強搶民男,九華寺聖僧是朕送入鎮國公主府的。聖僧原是靖遠侯之子,自幼歸了空門,在前段時間已經還俗,朕有意為鎮國公主和靖遠侯之子賜婚,才叫他們二人相看相看,怎的到了你等口中,就變成了那般齷齪的事。”皇帝勃然大怒,一雙龍目,怒火滔天。
早在將遲宿送入鎮國公主府,皇弟就已經心思縝密的安排好了遲宿今後的身份,因為在外界而言,總不能真的叫人說朕國公主強強九華寺聖僧。
有一個靖遠侯之子的身份在,不管是身份地位,都要說得過去一些,更何況這個身份也不是皇帝隨意安在遲宿身上的。
遲宿俗家的身份的確是靖遠侯之子,而靖遠侯也是從開國傳下來的一門勳貴,在戰場上立下功勳無數,後來遭到了敵國的報複,靖遠侯和其夫人當場斃命,唯獨他們的幼子不知所蹤。
也是緣分所在,皇帝去查九華寺聖僧身份的時候,居然查出了這麽一段往事,也是如此,皇帝才有了這個打算。
站出來的那個禦史,一下子就嚇軟了腳,先且不說九華寺的聖僧什麽時候變成了靖遠侯之子,什麽時候又還俗了,但這話隻要是出自於皇帝的口中,就容不得他人的質疑。
現在皇帝親口說了,有一位他二人賜婚,那麽作為未婚夫婿的前九華寺是聖僧,到鎮國公主府,也是說得過去的。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臣……”那大臣抖著唇,想要辯解。
“無故造謠皇家公主是非,朕看你頭上的那顆腦袋是不想要了。”皇帝這時候怎麽可能息怒,喝道,“摘了他的頂上花翎,貶為庶民,即日起逐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京。”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
皇帝是一位仁君,隻是將他貶做了平民,但好歹是饒了他一命,不過從一個四品大元瞬間變成了一介白身的平民,還要被逐出京城,對著官員來說,也不亞於是晴天霹靂,所以瞬間的就癱倒在了地上,變成了一灘爛肉。
帝王的怒氣之下,瞬間就鎮壓了那些心思不軌的人,想要以這麽一件事打壓鎮國公主,那不過是信口開河的笑話。
下朝之後,看著雲淡風輕的軒轅衿,丞相的麵色微微一變,在他人還未察覺到的時候,就已恢複成了尋常日子那種和藹可親的模樣,甚至於還頗得興致的到了軒轅衿麵前道了一句喜“殿下和靖遠侯之子可謂是郎才女貌,龍章鳳姿,天作之和,不知老臣什麽時候能夠喝得一杯二位的喜酒。”
軒轅衿似笑非笑的勾唇,但眼眸深處並未有一點笑意“八字都還未有一撇,現在說這些還是太早了點。倒是本公主聽說令愛和二皇弟彼此有意,要知道在安郡王的府上,二皇弟對令愛可是千般百般的維護,但是不知本公主何時能吃他們二位的喜酒?”
軒轅衿的話無疑就是又提醒了丞相,葉傾在康寧郡主的及笄宴上鬧出的亂子,現在京城當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丞相府的第一才女葉傾和自家表兄之間有勾角,不惜對自己下藥,也要破壞了二皇子和連將軍府的大小姐連雁衣之間的婚約,可惜就是一直沒能上位,葉傾現在的名頭早就不知道爛成了什麽樣子。
俗話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葉傾鬧出了這樣的笑話,丞相的臉皮子,也好看不到哪去。
丞相的臉色微不可察的輕微一變,一雙渾濁的老眼當中暗沉了下來“公主說笑了,小女和二皇子之間,清清白白,隻是表兄妹的關係。”
“哦!”軒轅衿拉長的聲音,長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嗬嗬,原來隻是表兄妹的關係。”
丞相也可稱得上是一個人精,怎會聽不出她語氣當中的嘲諷,當下臉色一變,黑了下來。
軒轅衿興致頗高的提腳離開,別以為她不知道今日鬧得這一出,可不隻是一個小小的四品官員能夠幹得出來的,那個官員的背後沒有丞相作為推手,任他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狀告當朝鎮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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