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女尊:重生的男皇帝(五)

字數:7534   加入書籤

A+A-




    重新回到朝陽宮的赫連衿依舊在想穆清。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的心機深,能忍。

    之前赫連衿會拿著刑部的事情上門,為的就是一番試探。

    赫連衿想要知道後麵這個去滅口的李麻子究竟是誰的人。

    事實證明,這個人的確不是穆清派去的,因為憑借著穆清的心機,他完全可以猜到赫連衿對外宣稱的殺掉所有的刺客的說法,隻是一個謊言,為的就是引誘背後的人上門。

    而那個李麻子的出現,當然也不是和穆清全部沒有關係。

    看來還有人想要討好這位皇貴君,但那人在穆清的心目中並不重要。

    不然,穆清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派人去自投羅網。

    隻能說明,穆清根本不在乎赫連衿是否會查到這個人的身上,甚至於穆清希望刑部的人能夠查到那個人的頭上,因為這樣就能夠洗脫他本身的嫌疑。

    穆清真的很聰明,他踢出去一塊替身牌,於他本身而講,卻沒有任何損失。

    “鄭葳,李麻子在那邊有什麽線索?”赫連衿招來人詢問道。

    “殿下,李麻子那邊的線索暫時斷了,李麻子的嘴巴很硬,不肯開代,我們循著他的這個身份去查,發現他的家中空無一人,周邊接觸過的那些人,現在也都沒有了痕跡,恐怕是已經有人先下手為強,清除了一切的線索。”鄭葳答道。

    赫連衿倒也不例外,李麻子被抓,背後的人不想被暴露出來,自然要把退路掃的幹淨些。

    “李麻子是個什麽樣的人?”

    “有些像個地痞無賴,借著她獄卒的身份,幹過好幾次敲詐勒索的事,喜歡逛花樓,也是賭房裏麵的常客。”鄭葳細細的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麽,又道“不過,李麻子還有一點倒是值得說一下,這人挺孝順的,家裏麵隻有一個老爹,生著重病,但李麻子一直都在拿錢回去,給她老爹用的藥大部分都是好藥。”

    赫連衿沉思了一下,再問,“她老爹的下落能不能夠查得出來?”

    鄭葳道“恐怕人已經不在世上了,李麻子被抓之後,刑部的人去她家裏麵看過,沒有看見她的老爹,但是在房間裏的床上,發現了一大灘的血跡,就那個血量來看,人鐵定是沒救了。”

    “既然如此,就把這個情況如實的告訴李麻子,能夠當無賴的大多還是有一點小聰明的,她若是夠孝順,就知道為她老爹報仇該怎麽做。”赫連衿淡淡的說完。

    赫連衿始終相信一點,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人有感情的存在,因為有感情,所以人必然存在著一個弱點。

    達官貴族也好,地痞無賴也好,便就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之輩,也不例外。

    有些人的弱點是金錢,權力,女人,而有些人的弱點,是身邊的朋友,親人。

    李麻子這個人,確實是一個無賴,對社會沒什麽貢獻,死了浪費土地,活著汙染空氣。

    但對於她老爹來說,李麻子依舊是一個好女兒。

    而李麻子的孝順也是她身上唯一的優點,同時也是她的弱點。

    鄭葳隨後明白了赫連衿的意思,躬身告退後直接去了刑部。

    就如赫連衿所猜想的那樣,李麻子在親眼目睹了她老爹房中的那一灘血跡之後,嘴巴總算不那麽強的開口了。

    “我不知道主子是誰,每一次都是別人聯係我,就在我房子外麵的那棵大樹下麵,埋著一個鐵盒子,一旦主子有什麽吩咐,就會在大樹上係一根紅繩,然後我就會刨開土,取出裏麵的鐵盒子,鐵盒子裏麵就是我要做的事。我是前天收到的消息,主子那邊要我解決掉刺殺太女殿下的那個刺客,事成之後可以給我一千兩的賞銀,我需要錢,我爹的病不能夠再拖了,所以我就答應了下來。”李麻子神色麻木的說道。

    鄭葳冷靜的看著她道“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消息?你該知道這件事情不僅涉及到朝陽宮內的太女殿下,現今還有你爹的仇,隻要你說的線索越多,你爹的仇人就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被找出來,然後你可以親眼看見你的仇人被繩之以法。”

    在說到她爹的時候,李麻子的臉上明顯多了一絲悲傷以及痛苦,仇恨。

    李麻子臉色扭曲,不停的拿手砸自己的腦袋“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貪小便宜,爹,都是我害了你。”

    崩潰絕望過後,李麻子突然的抬起頭,“我不知道主子是誰,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可能知道主子的身份,就是你們關押在牢裏麵的那個黑衣女人。”

    鄭葳冷道“若是我們能夠撬開她的口,現在就不會找你。”

    “可以的,那個女人有一個相好的,主子吩咐我辦事的時候,就特意的叮囑過如果那女人不聽吩咐自殺,就拿她相好的威脅她。”李麻子急切的說完後,又道“我的床枕頭下麵有一根珠釵,就是那女人相好的東西。這根珠釵也是放在鐵盒子裏麵的,我看珠釵還值點錢,一開始就沒拿出來。”

    “好,希望你提供的東西有用。”

    鄭葳根據李麻子提示,果然在她的枕頭底下找到了一個男子所用的珠釵。

    隻是這根珠釵的樣式非常的尋常,大街上十個女人當中起碼有五個女人,佩戴相同款式的珠釵。

    鄭葳本以為這個線索也沒多大用處,不曾想當她仔細的看了看珠釵後,居然找到了一點東西。

    在這個喜鵲登枝的珠釵底座刻著一個非常小巧,不仔細看都看不見的峰字。

    這應該就是那黑衣女人相好的名字。

    順著珠釵的線索,鄭葳總算找到了,黑衣女人相好的究竟是誰?

    是怡紅院裏麵一個小倌,叫做小峰。

    根據怡紅院老鴇的交代,小峰已經被人帶走了。

    不過在這之前,小峰卻是有一位大主顧,一直長時間的包著他,隻是最近這一段時間人沒有出現,老鴇正打算讓小峰重新接客的時候,小峰就被人帶走了。

    至於帶走小峰的人是誰,老鴇並不認識,根據老鴇的描述,鄭葳現場令人做了一幅畫像,畫出了一個女人的圖像,和老板描述的相差無幾。

    接著根據這張圖像找到了人,同時也找到了背後的人。

    朝陽宮

    “邢國公府。”赫連衿看著最新傳回來的消息,笑了一下“周小仙這個人,素來警惕,竟然也會落下這麽大的把柄。”

    “殿下,我們在找到了那個刺客相好的屍體的時候,那個刺客也交代了,她們的確是受邢國公周小仙的派遣,邢國公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取了殿下您的命。”鄭葳在下首恭聲道。

    “既然是她,那就把證據保存好,正好孤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去朝堂,隻怕朝堂上有些元老都已經不認識孤了。”赫連衿笑意悠長。

    這時候,門外麵守著的肖蓁抱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屬下參見殿下。”肖蓁行了個禮,然後遞上一個盒子,“宮外麵丞相府傳來消息,說丞相已經醒了,並且丞相派人送了一個盒子進來,說是這裏麵有殿下需要的東西。”

    赫連衿微微一愣,接過盒子一看,裏麵放著一塊令牌以及一個名單,還有一張姬千荀特地寫的紙條。

    紙條上麵寫著,憑著這塊令牌,名單上麵的人可以任由她使喚。

    赫連衿拿起令牌一看,在令牌上麵刻著一個姬字。

    大燕國地廣物博,人才濟濟,但姬姓人家較少,除了二十多年前,那個倒黴被殺掉的姬太傅一家外,這些年來,朝堂內外說得上話的姬家人就隻有當朝丞相姬千荀一人。

    這塊令牌是誰的,已經是一目了然。

    再看名單上麵寫著的名字,絕大部分都是赫連衿認識的。

    赫連衿沒想到姬千荀會這麽果斷的把令牌和名單送來,心裏麵隻想暗搓搓的說一句,果然不愧是自家戀人,這行動力就是杠杠的。

    三日之後

    朝會如同往常一般的開始,天剛微微亮,各位大臣就披星戴月的趕來了金鑾殿。

    各聚在一起,說一會兒最近的局勢,或者是聯絡聯絡感情。

    沒過多久,金鑾殿外麵走進來了一個人,身體修長,眼含笑意,容貌絕豔,身穿明黃色蟒袍。

    來人的身份不言而喻,除了當朝女皇之外,隻有那唯一的第二人,能夠將一身明黃色的蟒袍穿在身上。

    眾位大臣一驚,隨即紛紛行禮道“微臣參見太女殿下。”

    赫連衿微微一笑,笑意淺淡而優雅,略抬抬手“諸位大臣不必多禮。”

    眾臣起身,各自回到各自的陣營,麵麵相覷,低聲的交談。

    太女突然的上朝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喜悅者有之,暗中觀望者有之,心中忐忑者也有之。

    “女皇駕到。”

    隨著這一尖銳的聲音響起,另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穩穩的坐在龍椅上。

    眾臣又是一番行禮,之後才按著規矩,各自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女皇的眼睛並不尖銳,但也很輕而易舉的看見了,朝臣之中最為絢爛多姿的那人。

    女皇頭上戴著的冕旒晃動了一下,她眼睛微眯,冷聲問道“太女不是身體有恙嗎?怎麽今日來朝堂了。”

    女皇的口氣並不和藹,甚至任誰都能夠聽的出,這口吻當中的冷硬,就差沒有直接的說讓赫連衿離開金鑾殿。

    這朝堂上的都是人精,對於女皇的話,眼觀鼻,鼻觀口,一個比一個安靜的站在一旁。

    赫連衿拱拱手“回稟母皇,兒臣此番前來是因為刑部的事情涉及到兒臣,如今也有了結果,兒臣想在一旁聽聽。”

    刑部的什麽事情會涉及到當朝太女?

    這個問號在在座的朝臣腦海中浮現的時候,緊跟著就有了答案。

    隻有南山圍獵場內的刺殺。

    難不成是已經找到了刺客背後的主謀?

    女皇臉上的冷意稍緩“刑部尚書,太女所言是否屬實?可是已經查到了主謀是誰?”

    刑部尚書張廣鳳站了出來,取出一本折子,躬身道“回稟陛下,經過刑部眾人連番查探,如今已經有了關於背後主謀的線索。”

    女皇身邊伺候著的總管太監,下來將張廣鳳手上的折子,取了過去。

    折子上的數言,女皇很快就看完了,頓時大手一拍,折子被她扔向了朝中一人“好一個邢國公,周小仙這件事情你有什麽話可講?”

    周小仙嚇了一跳,悚然的抬起頭“陛下,微臣冤枉。”

    “這時候你還有本事喊冤,你先自己看看折子上寫的東西是什麽。”女皇勃然大怒。

    周小仙手上顫抖的撿起地上的折子,看完之後,臉色頓時慘白的不像樣,雙腿一軟的跪在地上,再次可憐兮兮的喊冤道“女皇,微臣真的冤枉啊,微臣與太女殿下無冤無仇,怎麽可能派刺客去刺殺太女殿下?這一定是有人在暗中陷害微臣,望陛下明察秋豪,還微臣一個清白。”

    周小仙話說的可憐,一個勁兒的想將所有事情撇開。

    “邢國公,你口口聲聲說與你無關,那這本折子上麵寫的是什麽?你說有人冤枉你,折子上麵為何沒出現其他的人的名字,偏偏就出現了你的。”隻隔著幾步遠距離的赫連衿,一臉痛心憤怒的看著周小仙。

    周小仙身體哆嗦,就像是羊癲瘋發作一樣,“太女殿下,微臣真的是冤枉,一定是有人想要挑撥您和微臣之間的關係,殿下您可不要中計啊。”

    “孤不管這背後是否有人在挑撥,孤隻想知道邢國公你在喊冤的同時,是否也能夠舉出證據來?證明刺客的事情確實與你無關。”

    周小仙臉上一灰,盡顯頹然,或許刺客事情真的和她沒有多大關係,而是去滅口的李麻子是她派去的,刺客口口聲聲招供的人也是她。

    周小仙如今處於進退兩難之地,她無法站在金鑾殿上向所有人開口,她之所以會派人去滅口,都是為了幫芳菲殿裏麵的那位皇貴君,因為這話一說出口,她和穆清之間的私情就會昭然若揭。

    和女皇的男人通奸,這個罪名不比刺殺當朝太弱。

    “夠了,朕看這件事情上有許多證據不明,邢國公暫時禁足邢國公府,待一切證據查明,再來定奪。退朝!”女皇一語定乾坤,一揮袖子離開了龍椅。

    逃過一劫的周小仙癱軟在地上,連連的喘氣。

    女皇走後,其他的朝臣也紛紛的散開。

    以往備受歡迎向來被簇擁著的周小仙,這一次就像是瘟疫一樣,沒有一個人敢接近她。

    周小仙咬牙切齒,拳頭捏得更緊,心中暗罵這一個名字穆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