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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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鳳九卿這個死丫頭把她的月兒傷成這樣?
震驚過後,寧氏的胸口,被鋪天滅地的恨意和怒火衝擊,恨恨瞪著九卿她尖聲嚷道:“鳳九卿,月兒她可是你姐姐,你小小年紀怎能如此狠毒?”
鳳天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正想嗬斥寧氏,九卿一臉委屈地看著寧氏,輕聲道:“大伯母,是二姐她先動手要殺了阿九,阿九逼不得已自保,阿九並不是存心傷了二姐的。”
“呸,月兒她善良大度,怎麽可能先動手?定是你汙蔑她!”怒急攻心的寧氏口出惡言,又轉頭看著鳳天道:“父親,您得給月兒一個公道。”
她正著沒有好的理由發作鳳九卿,這死丫頭可就親自給她送了一個好理由,傷害嫡親堂姐,即便鳳天再疼愛鳳九卿,總也不可能駁了鳳家家規。
公道?
九卿心裏冷哼一聲,這些年,寧氏母女對鳳九卿做下的,又有誰給了鳳九卿公道?
鳳天則麵帶三分薄怒地看著寧氏,沉聲道:“老大媳婦,卿丫頭從來不撒謊,的確是月丫頭先動的手,若非今日之事,本侯還不知道,月丫頭竟被你養成這樣,對嫡親的堂妹也能狠下殺手!”
言外之意,意指寧氏心性狠毒,有其母才有其女。
寧氏雖然心虛,卻又怨鳳天偏心,一樣都是鳳天的孫女,明明傷了的是她的月兒,可鳳天卻一味隻護著鳳九卿,這讓她心裏積壓已久的怨氣頓時噴薄而出,看著鳳天她滿臉不服地道:“父親,月兒如今暈迷不醒,卿姐兒一麵之詞又豈能當真?月姐兒也是您的親孫女,您怎能任由人汙蔑她,讓她背上一個弑妹的名聲?”
鳳天幽深的雙眸浮了一絲隱忍的怒意,瞪著寧氏她道:“若非念著她也是本侯的親孫女,你以為,她還能躺在這裏?”
他眸中泛著森森涼意,直刺得寧氏簌簌發抖,想到從前親眼目睹的鳳天的雷霆手段,她再也不敢反駁,隻嚶嚶嚶地哭訴:“月兒,我苦命的月兒……”
看著抹著帕子嚶嚶嚶哭泣的寧氏,鳳天眉心皺成一團,“哭什麽,月丫頭隻是皮肉之傷,又沒傷筋動骨。”
寧氏被吼得身子一哆嗦,下意識的就閉了嘴,想著鳳天的話,心裏倒也安定下來。
很快,大管事帶著丹藥邁了進來,寧氏接過丹藥喂進鳳傾月的嘴裏,不過一會,鳳傾月就慢慢睜開了雙眼,看到寧氏關切擔憂的眼神,鳳傾月有一瞬的迷茫。
她這是怎麽了?娘為什麽要這麽看著她?
“二姐,阿九不是故意傷了二姐的,還請二姐原諒阿九。”九卿輕步上前,細聲細氣地道。
一看到鳳九卿,腦中閃過一幕幕畫麵,鳳傾月的臉立時變了,她大怒之下起了殺心,原以為一擊即中,卻沒想到,鳳九卿竟然生生接下了她一掌不說,還一拳把她給擂得氣血翻湧暈了過去!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鳳九卿,你少給我假惺惺,你不就是想報當日我把你給——”
“月兒,當著你爺爺的話,你這是什麽態度!”
眼看著自個女兒就要自揭罪行,拚命擠眼神示意的寧氏再也顧不得,嬌聲嗬斥。
鳳傾月生生閉了嘴,轉了轉眼珠看到一臉若有所思看著她的鳳天,心下不由發虛,正想著怎麽圓過去,九卿略帶好奇的聲音響起:“二姐,當日二姐把阿九怎麽了?”
鳳傾月一噎,杏眼圓瞪心中暗恨,這死丫頭明分就沒失憶,卻在這扮豬吃老虎,委實可憎可恨!
“當日三妹苦求我想要一起遊湖,我拒絕了三妹,三妹可是因此而懷恨在心?”她腦子轉得極快,匆忙之下便將當日忽悠鳳天的話語說了出來。
九卿眨了眨眼,一臉茫然地道:“二姐,阿九並不記得這回事啊?又怎會懷恨於心?”
鳳傾月氣得心也痛肝也痛,閉了閉不去看鳳九卿那扮得極像的臉,咬了咬牙道:“三妹你許是忘了,我卻是記得的。”
不管鳳九卿怎麽否認,隻要自己一口咬定,孰真孰假,又有誰能分辨?
“月姐兒,你為何要對卿姐兒出手?”鳳天一臉晦暗莫測地盯著鳳傾月,心中卻有一絲疑慮升起。
一直以來,這個孫女行事都算端正,可今日之事,讓他隱隱感覺,這個孫女怕是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端正。
鳳傾月眼眸一轉,鳳天本就對失而複得的鳳九卿寵愛不已,又對她起了疑心,她若再攀咬鳳九卿,鳳天不但不會相信,或許反倒會對她更加懷疑,與其被鳳天懷疑,倒不如消除鳳天的疑心。
“爺爺,我見三妹妹突然開了靈脈,又擁有上神品靈脈,一時好奇又有些懷疑,所以才偷襲出手想要試試三妹妹的修為,沒想到三妹妹卻誤會了,對是月兒的錯,和三妹妹無關。”
她認錯的態度還算誠懇,鳳天心裏的疑慮打消了幾分,聲音也放柔和下來:“你三妹妹開了靈脈是好事,你身為姐姐應該替她高興,以後萬不可再這樣行事,這一次,傷好之後你自己去領十鞭,知道了嗎?”
鳳家家規,不管你身份有多高貴,隻要犯錯,就得領罰。
鳳傾月心中恨得直咬牙,麵上卻一派溫馴乖巧地點頭:“月兒謹尊爺爺之命。”說完她掉頭看著鳳九卿,語氣甚是誠懇地道:“三妹妹,都是姐姐不好,三妹妹能原諒姐姐嗎?”
鳳九卿欣然點頭:“阿九一不小心反傷二姐,二姐不怪阿九,阿九又豈能不原諒二姐,二姐,你安心養傷,等二姐的傷好了,阿九隨時可以和二姐切蹉,屆時,阿九一定會小心謹慎,再不會誤傷二姐你。”
她說得眉眼彎彎,聽出她話中之意的鳳傾隻氣得銀牙暗咬。
今日之事她不過是一時大意才被鳳九卿給傷了,等往後,她再不會掉以輕心,定要將鳳九卿狠狠踩下去方能一洗今日之恥!
“三妹妹有心了,二姐傷好之後,一定奉倍。”她強笑著說完,再也不想看鳳九卿那張眉眼彎彎滿是得色的臉,垂眸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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