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登高峰而乘龍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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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那桑行與那蛟龍纏鬥,陳墨連夜渡過了雲江,隻怕那蛟龍不曾將那桑行攔下,不顧肩上小火兒的強烈反對,陳墨又是兩天不辭晝夜的趕路,好不容易在這天早上趕到了龍虎山。還不曾到的山前,陳墨遠遠望去,縱觀山勢!
清晨,雲霧還未散去,一片霧蒙蒙的遮住了整座龍虎山,隻是能瞧得個朦朧的大概,看不仔細,可縱是如此,透過這片雲霧,仍能感受到一股磅礴撲麵而來,整座山形,東高西低,東麵山脈之上翹起一山峰聳立,似是一巨龍自東向西而望。西麵山勢不似東麵那般,顯得略為緩和了許多,若在別的地方也不是如此的顯眼,但在此處,有青龍在東,此山便似一白虎與之相應伏臥在正西,上應天象,龍虎山之名也是因此而來。
“嗬,宗門設在此處,還會沒落至此,看來這曆代掌門也盡都是些福薄之人。”陳墨看完了如此山勢,不禁開口歎道,接著又似想到了什麽,攏了一下肩上的包裹,輕撫了幾下肩上的狐狸火兒,低聲說道:“反正咱送完信兒咱就走,這福緣厚薄的跟咱也沒啥關係。”火兒聞聽此言,輕眯著原本就細長的雙眼,用頭顱蹭了蹭陳墨的脖子,低聲叫喚一聲,似是應下一般,靈性十足。陳墨瞧得此景,不由的輕笑一聲,緊接著便邁開步子向著龍虎山慢慢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這山路都走了好一會兒,山都上了半截兒,竟然連一個守山弟子都是不曾見到,驚訝之餘,心底也不禁唏噓,果真是沒落不堪,不然怎會缺少這幾個人手來做守山之用,隻是可憐這龍虎山昔年也是執凡俗道門之牛耳,誰曾想竟會沒落至此,當真是時也命也!眼見著這半山腰也是沒啥人手,陳墨感歎一聲接著也是將其拋卻腦後,不再理會,隻是腳下步伐卻是加緊了不少,心裏也是想著將此番因果趕緊的將其了解。雖說此時陳墨的修為被封,隻不過這幅軀體好歹也踏過了朝元境,體質驚人,便是尋常法術也不能傷他半分,趕起路來也是常人所不能比的,從山腳到頂上這近四十裏山路,陳墨不到半個時辰便趕了下來。
終於來到了山頂,也是終於見到了人氣,隻見這龍虎山山頂,先入眼的便是一塊石碑,差不多是十丈多高,三丈多寬,上書三個大字“龍虎山”,在看這三個字,隻覺這刻字之人當真了得,一橫一豎都盡顯其修為之高,比之陳墨也是有過之而不及。
“哎!幹什麽的,這兒是你能隨便來的嗎?”便在陳墨仔細觀看這三個字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打斷了陳墨的思慮。循著聲音望去,陳墨見到那喊話之人,隻見那人一身青色道袍,觀其打扮約莫也就是一普通弟子,在此守著山門,也是龍虎山沒落至此,山門這都挪到山頂上了。陳墨也沒做矯情,便低身做了一揖,開口說道:“陳墨,受唐傲唐掌教所托前來送信,還請道兄允我見過貴教長老,將所有巨細一一告知,我便就此下山去了。”
那男子聞聽此言,神情一震,轉身便進了山門,也不顧陳墨如何,將其晾在此處。又過了好一會兒,那男子一路小跑的回來,見著陳墨一反先前的態度,彎腰作揖,滿臉堆笑的說道:“道兄見諒,長老有請。”
見此,陳墨也沒有言語,隻是點頭示意,任由著那男子在前帶路。走了好一會兒,那男子將陳墨帶到一座殿前,這殿也沒個牌匾,也不知叫個什麽名字,隻是看這架勢,頂上琉璃瓦,迎著那陽光,金光燦燦,牆上盡是朱紅,便是著那幾個頂梁的柱子,漆紅之上又有著幾條金粉描就的長龍,到底曾經是一朝國教,便是沒落了,這氣派也是能留下一些的,想來此殿便是這龍虎山議事決策之所。男子將陳墨領到門口,自己個兒便退了下去。陳墨見此,也沒有說什麽,便抬腿買進了大殿。進到殿中,一入眼便是那高大的三清像,盡是上漆金粉,光彩照人,再一看,像前站著四個人,兩男兩女。那倆男的估計也都是四五十歲的光景,隻是一個麵白無須,另一個卻是臉黑須長,再看那倆女的,都是膚白貌美,光彩怡人,一人淡黃長衫,另一人是裹緊了一身素白,似是姐妹,又像是母女。
先是陳墨自己個兒表明了身份,接著那四人也是各自介紹了自己個兒。那個臉黑須長的叫做張釗,便是唐傲告訴自己可信之人,那個麵白無須的喚做嶽長屏,便是自己要提防的。再說那倆女的,穿黃杉的,叫做唐顏,竟是唐傲的親妹妹,那個裹白衫的叫做唐沁,是唐傲的女兒。
“小兄弟此番前來,掌教有何吩咐?”先是嶽長屏發了話兒,直入正題。
“額......吩咐倒是沒有,東西倒是有一樣讓我送給你們。”陳墨說著,輕拍了一下自己個兒肩上的火兒,那火兒靈性通人,抬頭看了陳墨一眼,便一下便躍下了陳墨的肩膀,陳墨便將自己肩上的包裹取下,打開之後,裏麵是一木製的盒子。
“這是掌教給的?你可曾打開看過?”嶽長屏見此,神色焦急,開口問道。
誰知此言一出,旁邊的唐顏便是冷哼一聲,開口說道:“怎麽?嶽長老就不想知道掌教此時身在何處?”
“嗬嗬......當然也想知道。”嶽長屏尷尬的笑了一聲,接著便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般,看向陳墨開口說道:“不知我家掌教此時身在何處?”
“雖為不幸,然受人所托卻不得不說,”陳墨長歎一身,伸手指著腳下的盒子,“唐掌教此時便在盒中。”
陳墨說完此語,再觀殿上四人,嶽長屏破口大罵,罵陳墨賊子奸人,妖言惑眾;唐顏驚呼不已,接著便是泣不成聲;唐沁緊緊的依靠著三清石像,右手扶額,幾番要昏倒過去;唯有張釗最為鎮靜,不曾大罵,也沒有顯得很是悲傷,隻是仔細的看了看陳墨,開口說道:“小兄弟否能講明一下掌教是如何遭遇不測的?”
“我遇見唐掌教的時候,他便已經遭受了不測。後來我聽那追殺的人說他是那合歡門的桑行!”陳墨說著,禁不住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名黑臉兒長老,隻是將自己懷裏的那卷天書一事瞞下,畢竟這等異寶,若是這龍虎山再生出了什麽別的心思,隻是討回這天書還好,到底也是那唐傲那命換來的,可若是怕這消息給透露出去,存了那殺人滅口的心思,那可就是一樁大麻煩了。
張釗麵上狐疑,那目光卻還是停留在那陳墨身上,但見他目光猛然一滯,接著便再次開口說道:“那長歌可是掌教贈予你的?”
“長歌?你是說這柄寶劍?倒是一個不錯的名字。”聽得那張釗話語,陳墨低頭看了這長歌一眼,開口小聲說著。
其餘三人聽聞此言也是回複了鎮靜,齊刷刷的看著陳墨,眼神之中竟都是透著一絲渴望,看的陳墨心裏直發毛。
“這劍的確是唐掌教贈予我的!”
聽到陳墨此語,這四人認識看了陳墨好一會兒方才罷休,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那張釗便開口說道:“小友此來,不遠千裏,與我龍虎山有恩,便在此歇息幾日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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