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把桃枝而作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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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成親本就是一樁大喜事,隻不過對於陳墨與唐沁的婚事,真正高興的也沒有幾個人,要真正算起來,除卻那幾個喜歡湊熱鬧的幾名女弟子,也沒有誰高興了。要說不高興的倒是有好多,其中最憤怒的莫過於朱圭了。
說起這朱圭的身世,那也並非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朱圭,小字遙喜,東夏大德皇帝朱鎮先之孫,太子朱見玉之子,更是這龍虎山長老嶽長屏首徒,自其六歲那年,東夏亡國,便生活在這龍虎山上,到現在也已經是十七年了,這十七年來,雖說隻是生活在外院,卻也由於嶽長屏的關係進過幾次內院,見過幾麵唐沁,便是這幾麵,朱圭對其驚為天人,常道若是能娶此女,便是不行複國之事,就此閑雲野鶴,此生也是無憾了。
平日裏,朱圭早已經將那唐沁當做了自己的人,想著無論從自己的修為,背景,家世配唐沁都是綽綽有餘。誰曾想到,突然一天唐沁就嫁作他人婦。起初聽到此事之時,朱圭整個人如遭雷擊,先是整個人愣在那裏,接著便是長嘯一聲,取了些酒水,痛飲了三天,整個人醉的像是一灘泥一般,便是連唐沁的婚禮也是錯過了。待醒來之後,還要取酒再飲,卻是被其師父嶽長屏喝住。
“夠了,圭兒,你看你現在像個什麽樣子!”此時的嶽長屏冷著個臉,滿麵的怒意,將那朱圭手裏的那壺酒水一把奪了過來,開口喝道。
酗酒之後剛剛醒來的朱圭,迷迷糊糊的看了嶽長屏一眼,開口說道:“師父,今日就不要管我了,讓我先喝個痛快。”說著,那手上也是不曾閑著,伸手便要去拿嶽長屏手裏的那一壺酒水。
“啪!”的一聲,嶽長屏一巴掌甩在朱圭的臉上,怒喝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便是沒有這陳墨,唐顏又如何能將唐沁許配給你!”邊說著,麵上的怒意更盛,抬手間,將手裏的那壺酒水一把摔到了地上,隻聽得“嘩啦”一聲,那酒壺粉碎,酒水四濺!
“反正都已經嫁給別人了,我是如何便也無所謂了。”朱圭在這一巴掌之下,也是清醒了幾分,隻是那雙星眸還是懵鬆,開口說道。
“哼,我將你帶到這龍虎山就隻是為了那個女人嗎?”嶽長屏冷哼一聲,看著朱圭說道。
“稟師尊,不是。”聽得了此語,朱圭徹底的清醒,雖說他喜歡這那唐沁,可是十七年前的那一個除夕夜,他是怎麽都不敢忘的。
“你難道忘了你的祖父,你的父母還有我們東夏那千萬的臣民嗎?”嶽長屏聲音又是拔高了幾分,厲聲喝道。
“沒有。”朱圭此時也是恢複了精神,看著嶽長屏開口說道。
“沒有?我看你是被那女子迷昏了頭,什麽也忘了!”
“徒兒不敢!”聞言,朱圭當即朝嶽長屏跪了下去,低頭大聲的說著。
“沒有就好。若是真的忘了,你讓為師如何向你祖父,你的父母還有那千萬東夏子民交代!”嶽長屏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朱圭扶起,話語間的拿幾分淩厲也是不見。
說起來嶽長屏為何對東夏複國如此上心?隻因他在十七年前除卻是龍虎山長老之外,他還是東夏兵馬元帥。身為修道之人,除卻一顆尋道之心,嶽長屏還希望能出將入相,甚至於裂土封侯,於是便入世求官。憑借著一身的武藝及道法一步步的升遷,也坐上了這兵馬大元帥的位置。十七年前,東夏亡國,唐傲念及同門之情將其收留會龍虎山,也就是這個時候,朱圭也是隨之一同上山,也正因如此,大齊朝廷對這龍虎山一味地打壓,防止其造反複國。
......
後山,桃花小築
雖說已經是下了山,但那山上的習慣卻是不曾改的,陳墨還是早早地就起了,隻是這手頭上也沒有什麽別的事情,若是還在太華山,這時候早就被自己那掌教師父給扯著耳朵去修煉去了,隻是現在自己沒了修為,身邊又沒了師父的督促,便是不修煉也是無妨了,難得如此清閑,倒也是有著幾分快活!這一坐,轉眼間,一上午便過去了,看著這天空上的日頭日過中天,縱是陳墨將茶盞的那些個茶水飲下,看了一眼自己身旁那正酣睡著的小狐狸,嘴角處勾起一絲笑意。
也就是這時候,這平日裏人跡罕至的桃花小築卻是迎來了幾位客人。都是二十幾歲的光景,看模樣應該是幾名外門的弟子,三男兩女,男的腰跨長劍,瀟灑非常,女的長發及腰,嬌俏可人,為首的那名弟子手上還拎著一個飯盒,陳墨這兩日也是有著幾分熟悉,喚做王恒,是這些日子給自己送飯的,至於另外幾個的來意卻還未可知。
“王恒見過陳師兄!今日送餐有些晚了,還望陳師兄見諒。”那為首的張恒見到陳墨後,先是恭敬地作了一揖,接著就開口說道。其話裏未曾言及他人,很顯然,他對後麵那幾名弟子的來意也不清楚,至少不是一夥的。再看後麵那幾人,來到陳墨身前後,一臉傲然,滿臉的不屑,冷冷的看著陳墨,眼裏盡是些不屑與傲慢。
陳墨也是不去理會那幾名弟子,隻是接過那飯盒,衝著那王恒一笑,開口說道:“若是沒猜錯的話,又是張釗張長老讓你來的吧?”
“不錯,正是師尊遣我來此的。”王恒回應道。
“果然,恩,陳墨在此先行謝過了。”陳墨聞聽果然是張釗所派,便對王恒報以一笑,作揖謝道。
王恒見狀,急忙回禮,開口說道:“陳師兄言重了。”
“嗬,我們也是特意來看望一下這掌教夫君,怎麽,陳師兄看樣子是不歡迎我們啊。”便在此時,一旁那四人中的一名男弟子卻是開了腔,衝著陳墨叫喊道。
“恩?你們這不是一塊來給我送飯的嗎?還沒請教?”陳墨聽到了叫喊,轉身看著他們說道。
“哼!誰是來給你送飯的,我們隻不過是來看看你這掌教夫君,看起來模樣長得倒還行,就是不知這手上的功夫如何?”聽到了陳墨的疑問,一名女弟子嬌哼一聲,率先開口說道。
“不錯,唐沁唐掌教可是我龍虎山第一美人兒,若是你手上沒多少功夫,胸中還無半點水墨,又如何能配的上她?”
“嗬,看他這付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麽,咱還要與他比試一番不成?”
說著,那四人便調笑成一團,一名男弟子更是手握長劍,走上前來。開口直言道:“要不然就請陳師兄與我比試一番如何?”話音還未落下,手上一用力便將長劍抽出,直指陳墨。
見此,陳墨還未言語,一旁沉默不語的王恒卻是走上前來,擋在陳墨身前,開口說道:“不如便讓我與你一試,何必勞煩陳師兄動手。”
那男子聞言,並未直接對王恒出手,而是看向陳墨,開口說道:“陳師兄就隻能躲在他人身後嗎?若是如此,倒也當真替我們唐掌教趕到不值。”
見著這男子得理不饒人,陳墨也是不耐煩了,不曾回屋子裏將那寶劍長歌取出,隻是隨手從一旁的桃樹上折下一枝桃花,上前一步,看著那人,開口說道:“何必言語相激,隻是切磋幾下,我陳墨還是有著這幾分膽子的,且出招便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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