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非凡逸飛九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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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山指的並非隻是那單單的一座山峰,而是那連同主峰在內的綿延千裏的三十六個山頭,上應天罡數。而那薑伯約所說的仙家機緣離的也的確是不算太遠,也不過是距離他們不到二十裏地的另一座山頭上。若是隻有那薑伯約與唐沁兩人,那便禦起飛劍,要到那裏也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
隻是此刻多了陳墨這麽一人,雖說手底下功夫那是的確厲害,隻是再薑伯約兩人眼裏,陳墨沒有半點兒修為,莫說是禦劍了,便是被人禦起飛劍載著,也是難以做到的,畢竟隻是凡胎,未曾退去泥塵,便似那古語所言:“挾昆侖如拾芥子,舉凡人難過登天!”
也正是這個原因,這連同上山下山一共四十多裏的路程,便是這三人步行走去的,雖說也都是有著武藝,但還是用去了一個多時辰!待到了那機緣所在之地,天也是漸漸的暗了下來。便是連這陳墨身上的小狐狸火兒,此時也是臥在陳墨的肩上睡著了,遠遠看去,但見得一團紅光在那兒!
眼見著到了山頂,隻見那山頂之上竟是有著一座宮殿,隻見那宮殿通體用青銅打造,也不知是經曆了多少歲月,宮殿上盡是斑斑鏽跡,也是了,畢竟那些個上古大神也是離開這昆侖山數千年了,時間久了,滄桑也是難免的。
那宮殿前此時也是聚集了許多人,一眼望去,道士也有,和尚也在,便是儒生也是有些來湊熱鬧的。當然了,那些個凡俗武夫也是有著不少人在此,打算著能渾水摸魚,也撈些機緣,說不準也能夠給自己易經洗髓入了那修行之門。
見著陳墨幾人來到了此地,遠遠地,便有幾個身著道服的人迎上前來,男女都有,也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想來也是那傳信給薑伯約的那幾位天師府的弟子了吧。待近了,那幾人衝著薑伯約齊齊地作揖道:“見過師兄!”待說完,那為首的一人又是向前走了幾步,來到那薑伯約麵前,眉宇間有著一些個困惑,低頭說道:“離著那靈隼遞出也是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殿下怎的這時候才到?”
“嗬,路上遇見了一位朋友,也就耽誤了一些功夫。怎麽,鶴翔是等的著急了?”聽得那人此語,薑伯約麵上帶著一些個淺淡笑意,開口小聲問著。
“不敢。”那男子低頭應下,接著便轉頭看了看陳墨與唐沁二人,待看到陳墨之時眼神略有遲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倒是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陳墨”“唐沁”聽到那人詢問,陳墨兩人也是各自報了性命。
那人聽後也隻是微微點頭,又仔細的留意了唐沁兩眼,便將注意全都落在那陳墨身上。說到這人身份,那也是並非尋常人家的子弟。此人名叫周逸飛,至於先前那薑伯約所叫的鶴翔,那是長輩給賜的字。這周逸飛乃是那大齊兵部尚書周槐獨子,與太子薑伯約自小一同長大,更是和薑伯約一同拜進了天師府的山門。
那陳墨肩上的小狐狸此時也是聽見了動靜,那雙耳朵微微動了幾下,睫毛也是輕顫幾下,便是悠悠醒來,待看清那周逸飛的麵目,渾身毫毛戰栗,衝著那周逸飛便是一陣呲牙咧嘴。瞧那模樣,也得虧陳墨將它按在懷裏,要不然非得跳到那周逸飛的臉上狠狠地咬上幾口。當然了,若是真的由著這小狐狸的性子,隻怕還沒等跳過去,便要被那周逸飛給一掌劈死在這兒了。
“嘿,這在家裏呆慣了,甫一出門,這還有點兒怕生了。道長莫怪。”見著如此情景,陳墨也是感到些許奇怪,但還是趕緊的一邊捋順這小狐狸的毫毛,一邊向著周逸飛解釋著說道。隻是也不知怎麽了,平日裏這小狐狸算不上溫順,卻也是比較安分的,可今日這模樣,張牙舞爪的,好似與這周逸飛有仇一般。
未曾留意陳墨的言語,那周逸飛隻是仔細的留意著陳墨肩上的小狐狸,良久才開口說道:“若是隻是怕生還好,隻怕是成了精怪,那陳兄弟的安全隻怕難以保證了。”
“嗬嗬,謝過道長提醒,隻是還沒請教?”懷裏的小狐狸還是不安生,陳墨緊緊的抱著,免得它跳出來惹些麻煩,抬頭看著這周逸飛說道。
“龍虎山周逸飛”那周逸飛自報了自己的名號,接著便再次開口說道:“倒還不知道,陳兄弟從何處尋得的這隻狐狸?難不成也是有著一些機緣?”
“嗬嗬,哪裏是有什麽機緣,這是兒時長輩所贈的玩伴,與我一起也是有些年頭了。”生怕那周逸飛再生出疑心,陳墨還撒了個小謊。
“兒時便有了?嗬嗬,看來真的是我多慮了,隻是年前,我與幾個師兄弟在北疆處遇見一隻狐妖,到了那雲江處卻被她給逃了,為此還損了一位師弟的性命!還請陳兄弟見諒。”周逸飛作揖說道。
陳墨見此,也是回禮說道:“周兄言重了。”心裏對此事也是有了幾分猜測,想來年前出現在北疆的那隻狐妖便是自己懷裏的這隻小狐狸了,也怪不得這小狐狸如此,畢竟也是仇人見麵,眼紅幾分也是情有可原的。隻是這般想著,雖說那言語上還算客氣,仔細看去,也是察覺得到,陳墨看那周逸飛的目光此番也是多了幾分寒意的。
“好了,既然到了此處,便都是為了這頂上的機緣而來,又何必要顧左右而言他?趕緊說說,如今這山頂是個什麽情況?”那薑伯約聽著兩人所言,心中也是生出一絲煩亂,便是開口打斷。
“是,殿下。”周逸飛衝那點頭應下,接著便直起身來,開口接著說道:“眼前這座宮殿,隻怕便是藏著那所謂的仙家機緣,隻是卻是殿門緊閉,也是無處能入。先前也是有幾位出手使過,便是使出全力,也是沒法兒在撼動那宮門,就是連一絲痕跡也不曾留下的。”
“那這殿前的都是些什麽人?”薑伯約聽著這周逸飛話語,沉吟片刻,接著抬頭看著那神宮前開口說道。
“眼前這些,道門之中,除了我們天師府之外,再就是那雲州點蒼山,佛門的也就是那漢州雲隱寺,至於那些個儒生,也就是一些個州郡的普通子弟,倒是不曾見著嶽麓書院的人,再剩下的,也就是那些不值一提的凡俗武夫了。”
“不值一提的凡俗武夫?鶴翔可莫要輕視了。”聽完那周鶴翔所言,薑伯約眼神玩味,開口說道。
“殿下言重了,那些個凡俗武夫不入修行之門,又哪有什麽手段?”周逸飛輕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你身邊這位陳兄弟便不是修行之人呢!”薑伯約接著說道。
聽聞那薑伯約此語,周逸飛臉上略為尷尬,轉頭看著那陳墨,開口說道:“在下失禮了,陳兄弟莫要怪罪。”言辭雖有謙遜,隻是那語氣還是多少有這一些個不屑。
雖說如此,那陳墨也並未惱怒,隻是開口回道:“周兄言重了,所謂‘不知者不罪’。”
“這樣便是最好的。”聽著那陳墨所言,周逸飛以為是他怕了自己,又是不屑的說道。
陳墨還沒有什麽反應,倒是一邊的薑伯約卻是先開口說道:“雖說陳兄弟不曾入這修行,隻是單憑著手上武藝,你也定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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