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 道仙緣應是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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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事就是如此,強求而不得,有緣自然來。而這天下修士盡入昆侖山,所求的也不過就是這仙緣二字,仙不仙的,倒還是其次,再怎麽說,便是在這昆侖山內得了仙緣要想開天門,化飛仙,那也似水中月,鏡中花一般。所逃不過的,終究不過是一個緣字。
現而今,這漢子便是誤打誤撞的得了仙緣。那根混鐵棍便是那漢子的仙家機緣,當然了,此時此刻,在這些個修士的注目之下,這所謂的仙家機緣究竟會是屬於誰,倒是誰也不敢妄下論斷。這不,便是那漢子剛挽了個棍花的時候,便已是有人開口了。
“這位施主,此物混鐵所造,無刃無鋒,實與我佛有緣,倒不如施主將此物贈予我等,我雲隱寺也與施主結下善緣。”說話的是一和尚,說來他身份也是不俗。
想那雲隱寺的威名雖說是比不上那座為人族鎮守北疆的兩願寺,比不上那大齊上京城的經國寺。但也是這漢州之地唯一的一所佛門寺院,聲望也是非凡,隻是這所謂的聲望,卻無法說是盛威顯赫,隻能算是聲名狼藉,無他,隻因這雲隱寺雖為佛門,卻不曾行什麽救世渡人的善事,所行之事,盡是些雞鳴狗盜的醃臢之事。而說話的這位,更是這雲隱寺方丈慧能大師的親傳弟子玄深,天資聰穎,一身修為盡得慧能真傳,為人品行比起那慧能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喲,我當是誰,原來是雲隱寺的玄深大師,倒是我許某人眼拙了。不曾想,便是雲隱寺也來到了這神山裏。”那漢子見著玄深開口討要這混鐵棍,卻也是並未惱火,反而笑道。
說回這漢子,那也是漢州本土人士,姓許名闊,自家父母也未曾讀過書,鬥大的字更是不認識幾個,便也是未曾給他取過什麽表字。這許闊自小也是心想著入得修行,日後也好行俠仗義。隻是天不遂人意,許闊生來便不曾有著靈根,也是無法入這修行之門,倒是機緣巧合之際,入了那雲隱寺,做了個打雜的小廝。
也是這許闊福澤深厚,竟在那雲隱寺中偶得一橫練法門,也練得一身的銅皮鐵骨。隻是這許闊天性醇厚,瞧不得那雲隱寺所行的醃臢之事,便也就尋了個由頭,離開了那雲隱寺。平日裏也是行走江湖,做了個行俠仗義之士。
“阿彌陀佛,想來施主也是曉得我雲隱寺的名頭,既然如此,便將手中長棍交予我便是,日後我雲隱寺也定會有所厚報。”那玄深見著許闊如此,也是以為他怕了,雙手合十在胸前,低頭誦過一聲佛號,開口如此說道。
“就是就是,快快將寶棍獻出便是。”那玄深身後,另外的幾個雲隱寺的弟子開口起哄著說道。
“畢竟還有著好些人在此,這雲隱寺的吃相難免是太難看了點兒。”那一旁,薑伯約見著如此,不禁開口說道。
“機緣麵前,難免會有所失態,隻是這雲隱寺的名聲向來不好,若是再端著,這機緣究竟落在誰的手裏便不好說了。倒不如就像這般,先下手為強·,畢竟那人不過是個沒什麽根底的江湖武夫,也算容易拿捏的。”此時的陳墨和易一兩人也是來到了那薑伯約和唐沁的身邊,聽著薑伯約開口說那雲隱寺如何,那易一也是禁不住開口說道。
“也是,還是易一道友看得透徹!”
......
又說回來,那許闊聽著那玄深所言,不禁笑著說道:“厚報,倒是不曉得厚報是啥,隻怕又是哪家的黃花姑娘還是哪家的良家婦女?隻可惜了,咱對那些個床弟之事實在沒甚興趣,至於說那女色什麽的,哪裏有著一件兒好兵刃來的實在。”
“嗬嗬,這位施主還請慎言,莫要辱我佛門清白!”那玄深聽著那許闊的譏諷,麵色陰沉的嚇人,開口說道。
“佛門清白?怎麽,玄深大師是欺我無知不成?莫說你雲隱寺也不曾藏著掖著,那欺男霸女的名聲兒早就傳了開來。咱好歹也是在你那雲隱寺裏幹過幾天兒的雜貨,真當我眼瞎了不成?”見著那玄深臉色陰沉,許闊心中更是大好,開口說道。
“打雜小廝?”玄深沉思片刻,猛然醒悟,看著那許闊,表情驚訝的說道:“原來你便是竊走那本橫練功夫的那名打雜小廝!看來,那門功夫也是不凡。”接著,又再次看向許闊說道:“哼,既然如此,你還不趕緊將這仙緣獻出,也好贖你罪過。日後說不準還能得到我佛垂青,死後也能飛升西天極樂!”
“哈哈,爾等妖僧,怎敢如此辱沒那佛祖清白。”那許闊大笑一聲,開口大喝,聲如驚雷,在這神宮回響,叫人耳中轟鳴,震的人頭暈眼眩。
“哼,你不過一凡夫,怎能知曉我佛門真意!”那玄深氣急,開口怒喝,許是使了那佛門秘傳的獅子吼,那聲音也是宏大非常,“既然施主執意不肯獻出這仙家寶物,便也隻能由我來取了。”那玄深說罷,不知道是從何處,也是取出一根長棍,見那模樣,好似也是混鐵打造。那玄深隨意挽了一個棍花,身形微動,便是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那許闊衝去。
“喝,爾等且來便是!”那許闊也是低聲怒喝一聲,手持著那根剛得的混鐵長棍,便迎著那衝來的玄深,狠狠的一棍掄了過去。
隻見著兩根長棍相撞,隻聽得“轟!”的一聲,那兩根混鐵長棍隻見便迸發出一股渾厚的力量,直將兩人彈開。這兩人,一個憑著己身修為,欺他不曾修行;另一個仰仗著手中神器,一時之間,竟也是鬥了個不相上下。都是各自後退數步,虎口處更是滲出了鮮血來。倒是那玄深手中長棍,到底不過是一根凡鐵,如何能與那仙家神器相爭,此時已經是彎曲變形,哪裏還能瞧出個長棍的樣子。
“哈哈,這棍子果然非凡!當真是甚合我意!”許闊見著那玄深手中長棍模樣,心中更是大喜,開口笑著說道。
“哼,不過是仰仗著手中神器,終歸不是己身之力,又有什麽好高興的。若非憑借著那寶物,隻怕早就喪命在玄深師兄的棍下了!”那玄深還不曾說些什麽,倒是他身後的那些個師兄弟們,卻已經是開口替玄深報著不平。
“嗬嗬,這許闊倒是好體魄,一身的橫練功夫修到如此地步,倒也是的確不凡!”那邊的薑伯約看著如此,目光中盡是讚賞,笑著開口說道。
“殿下,如此看來那長棍定然也是仙家寶物了,若是放在那武夫手裏,難免會辱沒了,不如就讓鶴翔出手,定然是能將那寶物奪下的。”那周逸飛來到薑伯約耳邊低語,聲音之小,僅供著兩人能夠聽到的。
“無妨,且先看看再說。”聽得周逸飛此語,那薑伯約麵上笑容也並未散去,不動聲色,小聲開口說道。
這邊的那些個修士自然是各有各的打算,倒也不是人人都想著能將此等機緣奪下的,畢竟沒人所修道法不同,一些個實在使不慣棍子的,也是不曾將這機緣放在心上,隻是那目光卻也是一直盯著那兩人。
“那門功夫倒也的確有幾分意思,可你到底隻是凡夫,如何能與我等佛法相抗?有膽,便再來戰過!”那玄深見著手中長棍如此,麵色更是陰沉的嚇人,卻也隻是雙手用力,將那鐵棍捋成原來模樣,單手持棍,直指許闊,開口說道。
“來戰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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