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能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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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卿抱著蠱果樹,牽著妹妹剛走到家門口,迎麵而來一個籮筐砸過來。
“長帆呢?謝茯苓跟謝長卿把長帆弄哪裏去了?”
一道洪亮充滿了霸道怒氣的質問,從裏麵傳出來。
謝長卿握著妹妹手一僵,手心忍不住冒汗。
謝茯苓用力握住謝長卿的手,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眼睛充滿了明亮的令人心安定下來的沉靜。
謝長卿心中如火焰一般的緊張,在謝茯苓沉靜如水的眸光下,漸漸熄滅。
“爺爺,我爹爹真的是您的兒子嗎?為什麽任何不好的事情,您都能想到我們一房來?”謝長卿牽著謝茯苓走進門,看著衝著自己爹爹大喊的爺爺,眼神冷漠的說道。
殺了謝長帆。
殺人帶給他的恐懼,哪怕有妹妹安撫,也消散不了。
但要問謝長卿後悔不後悔?
謝長卿覺得不後悔。
哪怕重來一次,他也還會殺了謝長帆。
不管是當時的自救,還是為妹妹報仇。
他都不後悔。
“就是啊。人都到虎毒不食子,爺爺這般恨不得欺壓死我們這一房,其實是因為爹爹不是你的親生兒子?”謝茯苓懷疑的問道。
同時她仔細觀察對比起謝子衡與謝老爺子。
然後,她失望的歎氣。
爹爹與謝老爺子之間,的確有幾分像。
不是父子,不大可能。
“兩個小娃娃張嘴就能胡說八道,果然是你們那賤人娘教的賠錢賤貨。”謝老爺子惡聲惡氣的說道。
謝茯苓當下眸光一沉,一股寒涼氣息,如同刀鋒一般刺向謝老爺子。
謝老爺子瑟縮了一下,看著小小一團,但莫名叫人覺得恐怖的謝茯苓。
“謝茯苓,我問你,長帆呢?”謝老爺子心中恐懼,然而想到自己被一個五歲大的孩子給嚇的心生恐懼,當下便有些惱羞成怒,大聲質問。
“爺爺這話說的,長帆哥哥多大,我多大,我能管的了長帆哥哥?”謝茯苓帶著諷刺的反問道。
“爹,長卿今年八歲,茯苓也才五歲,這兩個孩子能幹什麽?長帆不見了,我們該找,可你不能逮著兩個孩子逼問啊!他們懂什麽又知道什麽?”謝子衡看著自己的爹爹,帶著一種無力的怒色說道。
說完。
謝子衡看向謝茯苓與謝長卿道“回來了,就先回房間去。”
“別走。”謝老爺子看著往房間走去的謝長卿與謝茯苓,頓時大聲的喊道。
謝長卿再度緊張起來。
謝茯苓拍拍謝長卿的手道“哥,你先回房間去。”
謝長卿看了一眼妹妹,點點頭,默不作聲的回到房間。
謝老爺子本想叫住的也隻有謝茯苓,見謝茯苓沒有動,便幾步走到謝茯苓麵前。
“你二伯說他的事情,都是你幹的,我問你是不是?”謝老爺子問道。
“爺爺。二伯說什麽就是什麽?那二伯怎麽還考了那麽多年都沒有考中?”謝茯苓心下冷笑著,一邊反問,一邊吐槽。
是不是?
是你個頭。
是也不會承認啊!
又不是傻子。
“你跟我來。”謝老爺子粗聲粗氣的說著,一隻手如同鉗子抓住謝茯苓的胳膊,就把謝茯苓往謝二的房間拖。
“爹,你做什麽?茯苓一個孩子,哪裏能叫你那樣拖?”謝子衡頓時就看不過去,走過去掰開謝老爺子的手。
“你要還當我是你爹,你就放開。”謝老爺子怒看著謝子衡說道。
謝子衡抱住謝茯苓,低頭查看謝茯苓的胳膊。
這一看。
紅了。
“爹,如果不是您真的生了我的話,您覺得我會想要你這麽一個爹?”謝子衡忍不住抱怨的反問。
作為兒子,謝子衡心中不是一點怨都沒有。
謝老爺子聞言,頓時怒了“我生了你,養了你,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謝子衡,我告訴你,我是你爹,一輩子都是。”
謝子衡隻能一臉沉怒,咬牙不說話。
“爹,你到底想做什麽?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謝子衡擋開要繼續抓謝茯苓的手,皺眉道“要是您再這鬧,便是鬧著背負一個不孝的名頭,我也要去找村長族老,分了這家。”
“分家?你休想!你是我兒子,我還沒死,誰都別想分家。找村長找族老又如何?我不分,誰奈何的了我?”謝老爺子看著越大越不聽話的大兒,那真是又怒又氣,恨不能一把抽死謝子衡。
但一想到謝子衡賺的那些錢,謝老爺子就又下不了手。
越想越氣,越想越憋。
謝老爺子想到大兒子的叛逆改變,皆是柳香寒出現以後,頓時再看謝子衡也好,柳香寒也好,氣不打一處來。
“我不讓你娶柳香寒那個賤人,你非娶。好麽,如今鬧的你都要跟我這個做爹的離心,我倒要問問村長族老,這樣鬧的家宅不和的女人,該有個什麽樣的下場?”謝老爺子氣怒交加的說道。
謝子衡頓時皺眉“跟香寒沒有關係,是我不願意再做你們的人形牛馬。”
“你是我兒子,我把你養大,你就是我的,別說做牛做馬,要你的命,你都得給。”謝老爺子蠻不講理的說道。
“好了,爺爺,不就是二伯想要見我?你說一聲,我不就過去了,用得著這樣鬧?一家人鬧成這樣,你也不怕外人笑話。”謝茯苓蹙眉看著謝老爺子,心中原本的計劃,刪刪減減,塗塗改改。
謝老爺子對謝二的態度,簡直有點走火入魔的感覺。
這樣一種態度,仿佛被人洗腦似的。
她想要借助外力,隻怕沒有那麽容易。
看來有些事情,不能急於一時。
她到底還有些不太清楚這個世界的一些世情。
也許得讓即墨洵給她弄一本大宣律法。
“爹,帶我去見見二伯。”謝茯苓轉頭對著抱著自己的爹爹謝子衡說道。
謝子衡看了一眼謝茯苓,見她也想去見謝子堯,便抱著她往謝二的房間走去。
謝二的房間。
謝二的妻子正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謝茯苓看過去的時候,隱約發現謝二妻子額頭垂下來一處頭發下,依稀間有青紫的痕跡。
被打了麽?
也是。
謝二本身就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所謂的好脾氣也不過是裝出來謀取利益好處的名聲招牌。
如今突然間癱瘓在床上,且時不時的受劇痛侵擾,他能控製住脾氣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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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愛情,起源的隻是那麽一句話戳中心扉,比如女主的,你又是我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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