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 穿書:精分反派莫棄療(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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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見來人是舒白時,少年清潤的眸子裏閃過了些許訝然,而這份訝然很快的就被歉疚和慌亂所取代。
歉疚是因為之前他不辭而別的事情,慌亂則是擔心她這是來找他“算賬”來了。
其實他倒不是怕她找他算賬,隻是一時間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這件事。
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就設想過這樣不辭而別的做法會帶來的一些不太好的後果和影響。可在這之前,他已經有了相應的應對措施。隻是這些措施的實施還需要一些時間,這會兒的時段並不是在他的計劃範圍之內,而她這會兒卻意外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了。
一時之間,他竟然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他站了起身來,一時間連手該怎麽放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總之就是非常的緊張。
關於他的不辭而別,舒白其實設想過許多種可能。但這會兒看來,這貨該不會就隻是無理由的不辭而別吧?
舒白想,他要真是如此,她保證一定不揍他。
當然,她這會兒到這兒也並不是來找麻煩的,這本職的工作還是得做到位的嘛。
“你傻站著做什麽,繼續做題啊。”舒白雙臂環胸,抬了抬下巴,掃了一眼他麵前的試卷。
她越是表現的若無其事,鬱恒就越是心虛。
這會兒人都已經到眼前了,他想躲也沒地兒躲了。
而他也很清楚,自己這會兒要是再躲的話,她肯定不會再理他了。
雖然並無任何跡象可以驗證,但直覺如此。
沒由來的直覺。
於是他走上前來,活像是做錯了什麽事情一般,很自覺地在舒白麵前站定。
舒白也不作聲,就這麽看著他。臉上明擺著一副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不然我就不理你了的表情。
鬱恒抿了抿唇,像是討好似的想要伸手去拉她的手,可伸出手還沒碰到舒白,舒白就將手撤開了。
“注意點兒影響啊,我可是你的家、教、老、師。”舒白一字一頓地說道。
鬱恒知道她這是真生氣了,於是連忙道“我錯了。”
舒白仍是雙臂環胸地看著他,挑眉道“你沒做錯什麽啊,為什麽要道歉?”
“之前不辭而別,是我不對。這兩個月來都不給你發消息,是我的錯。”求生欲很強的某人這會兒很是自覺地開始檢討起自己的錯誤來。
舒白嗤了一聲“這會兒知道錯了?早之前幹什麽去了?”
不提還好,一提她就來氣。她一生氣,便忍不住去想去掐他耳朵。但因為身高的緣故不好找位置下手,就隻能雙手左右開弓掐他的臉“不辭而別還給我玩銷聲匿跡,你這麽能你咋不上天呢?”
她這會兒可並沒有跟他開玩笑,可是下了重手。
雖然挺疼,但鬱恒還是任由著她對他撒氣。
在她氣鼓鼓地怒瞪著他的時候,他這會兒卻是垂下了眼尾,可憐兮兮地瞅著她。
被他這麽瞅著,舒白頓時間也沒了脾氣,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於是她就將手鬆開了,之前的動作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了兩點對稱的掐痕。
這麽看著,她的心情忽然就好了不少。
而鬱恒也看準了時機,近前一步,伸出長臂抱住了她,將腦袋輕抵在她的頸窩間,額頭貼著她的肩膀蹭了蹭,然後微抬起頭來,轉而將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呼吸之間,盡是屬於她的甜軟氣息。
舒白微皺著眉頭,推了一下他,“你給我鬆開,少給我來這一套啊。”
別以為給她撒個嬌什麽的她就會原諒他了!
要是不給她個合理的說法,看她以後還理他不!
“你給我一些時間,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說。但是現在,還不行。”
有些事他不想讓她知道,並不是因為其他原因。隻是有些事情,隻適合他自己一個人去做。
舒白也停了推他的動作,雙手微微攢成了拳頭,抵在他的身前。
他不說的原因,十有八、九她都知道。隻是因為他不告而別,並且一走就像是直接把她忘了似的,一連多月連一次主動的聯係都沒有,這就讓她很是在意。
她不喜歡別人不告而別,尤其還是她所在乎的人。
他的不告而別自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不錯,即便知道,她也仍是意難平。
就一直橫亙著一種很奇怪的情緒,讓她很不好受。
她皺了皺眉頭,眉頭皺了又鬆開,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這次我姑且原諒你一次,你要是敢再有第二次,我就一定不會再理你了。”
不管什麽原因。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原本這第一次他就在賭她對他的容忍度了,而他也清楚她能原諒他第一次,未必會再原諒第二次。
舒白抿了抿唇,這才垂下了抵在他身前的手,環住他的腰身,鬆鬆垮垮的抱著。
過了好一會兒後,見他還是沒有鬆手的打算,舒白不由煞風景的提醒了一句“你不是定了時要做英語試卷的嗎?”
果真,一提英語啥氛圍都沒有了。
鬱恒有些不太情願地鬆開了手,由著舒白拉著他坐下,然後繼續對著桌上的那一份英語試卷。
舒白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一個“大魔王”這會兒就跟個小孩兒似的。就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學生,哪裏能看出別些個不同來?
她就拿了一把凳子來,在一邊坐下,順手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下來,悠悠地看了他一眼“現在正好三點,五點交卷。”
語畢,她就自顧自顧看起了自己手上的書,很自覺的沒有幹擾他。
鬱恒捏了捏眉心,這才又戴上了耳機,從聽力開始做起。
舒白靜靜看著書,鬱恒就專注著做自己的卷子,氣氛倒是和諧靜謐。
對於鬱恒來說,做完一份英語卷子根本不用兩個小時。所以差不多在一個小時之後,他就跟舒白說做完了。
舒白放下手上的書,略為狐疑地拿過了他的卷子,略略瞄了一眼,頓時就覺得腦仁突突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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