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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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厭離擔心長孫無悔的安危趕忙讓伯言去裏麵看一看。
伯言走後季厭離摸了摸丫鬟的鼻息果然沒有氣了,但從是屍體的溫度上來講像是剛剛遭受到毒手。
“慕容大人你醫術高明,又是太醫院的院判,你看這樣還有救嗎?倘若能救還請你全力以赴,畢竟查出凶手還有指望著他呢,如果連你都沒有辦法,那麽這條線索就斷了”季厭離嚴肅的對慕容遠說。
慕容遠將肩膀上的藥箱放在地上,仔細看了看丫鬟身上的傷口,可是並未找到哪裏有流血的地方,卻從她的脖子下麵找出一條發黑的印記,看樣子像是被什麽東西咬過一樣。
“恐怕是凶手稱這個丫鬟不備,暗中放了蠱才讓他以至於此,我權且死馬當活馬醫,看看能不能救得活吧,就得活也實屬天意,也算他福大命大造化大,如果是就不回來那也是她命該絕”
說著,慕容遠從藥箱裏取出幾枚銀針在他各大穴位上插滿了,從遠處看就像是刺蝟一樣。
然後慕容遠又取出來一柱香插在地上點燃。
“我的香已經插好了如果他在一炷香之內活不過來,那就是天意了,誰都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伯言從殿內走出來對季厭離說:“皇後娘娘一直都在說好像沒有醒過來的意思,桌子上還放著冒著熱氣的藥,像是剛剛才服下”
“那就不要吵醒他讓他繼續睡吧,她如果醒過來知道丫鬟背叛了他,她還不知道有多傷心呢,這世道險惡美好的事物總是留不住,就讓他把曾經心裏的美好留在夢裏吧”
聽到季厭離這番話慕容遠忽然抬頭看了看他。
“慕容大人,你怎麽了?好好的你看我做什麽?難道我臉上有什麽東西讓你這麽稀奇嗎?難道你不會是有特殊的癖好吧?”季厭離裝作害怕的樣子在伯言身後躲了起來。
慕容遠笑的笑說道:“我哪有你說的這個樣子,我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你少跟我開玩笑,我隻是從你的話中聽出了一點故人的味道,那不然也曾經把這個世界想的很美好,但是後來,後來的一切都沒有如他所願,曾經的那個少年,你再也沒有歸來,想一想我已經十多年沒有見過他了”
“慕容大人,你說的是誰是你說的蘇錦娘嗎?”季厭離疑惑的問道。
“是呀是呀”慕容遠成成了他的口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過去的風塵迷住了眼,等擦幹了眼睛,一切也都回不了頭了,過去的就過去了,人總是要朝前看的,都是老帶牙的事情了,提這件事還做什麽?”
怪人,季厭離小聲道:明明是你提的,左一個蘇錦娘又一個蘇錦娘天天總把蘇錦娘在嘴邊,別人問他還不說,吊人胃口,真是搞不明白他究竟想要說什麽,是不是上了年紀的人都這樣羅裏吧嗦。
正尋思著,那丫鬟忽然咳嗽了一聲,隨即從口中忽然吐出一口血。
季厭離見她吐血了想要幫幫她,可是卻被慕容遠攔住了。
“你別管,讓她吐,讓她吐,她中了胡人的蠱,他吐出來的血都是毒血,碰到的人都會跟她一樣中毒,然後喪命”
雖然慕容遠說的這麽邪乎,這麽嚇人但是季厭離哪能管得了這麽多,一個箭步上前,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你確定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她不會因此而喪命吧?有沒有什麽方法?讓她停止吐血,她這樣吐下去。即便把東西吐出來了,她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傾刻間生命的”
“那就跟我沒有關係了,我當初隻是說要救她也沒說要救活她,我也不是大羅金仙有續命的能力”慕容遠站到一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真是個衣冠禽獸,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想必你喜歡的那個蘇錦娘不是什麽好人”看到慕容遠這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季厭離一時心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你說什麽呢你,你再敢說一遍,信不信老夫打成你的狗腿”
“我就說了怎麽樣?你敢把我怎麽樣?”
就這樣,兩個人躍躍欲試,準備大打一架的時候,伯言忽然驚訝的道:“你們兩個別吵了,這一老一小了,讓人看了去該怎麽說你們,你沒看他張嘴了,好像又說些什麽你們快聽聽,正事兒要緊”
季厭離趕忙趴在她耳朵邊,聽著她斷斷續續的話。
“是我對不起皇後娘娘,我跟隨皇後娘娘身邊很多年了,一直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也親如姐妹,一開始皇後娘娘生病的時候我去太醫院拿藥,那些太鬱悶也都樂不得的給我,那些宮裏的娘娘們也都時常來探望,可是俗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又何況是無親無故的皇宮裏呢!
最是無情帝王家,皇後娘娘的病不見好轉那些太醫和後宮的娘娘們也都不再來了,可是皇後娘娘的病也得治,可是太醫院不再給開藥了,就在我最沒有辦法的時候,一個胡人找到我,她說有辦法幫我解決這個問題,隻是藥的劑量比以前大,我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能治好皇後娘娘的病才是最好的了,可是情況不容樂觀,但是有藥總比沒藥好”
說的丫鬟又咳出了許多血,季厭離安慰她不要激動並且問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壞人,你不必要自責,你落得這麽下場也是我們來這裏查案,他才會殺你滅口的。對了,那個胡人長什麽樣子你還記得嗎?”
丫鬟大致形容了一下那個胡人的模樣,然後季厭離照著他口述的模樣畫了一幅畫,並拿給她看,丫鬟看了看,然後點著頭說太像了。
“你管他要的藥材都是在哪兒交易的?你們交易的時候有沒有什麽特殊的符號?”看著情況不容樂觀的丫鬟慕容遠緊接著問道。
“每個月初一,十五我們都會在立政殿的偏殿交易,畢竟這裏跟冷宮沒什麽區別,也沒什麽人會來,在這裏交易不會讓人看到的,他來之前或者我讓他來之前都會在院子裏放一個蝴蝶般的風箏來做暗號”
“明天就是十五,不如明天你就放風箏約她前來,到時候我們一舉把他拿下你看可好?……”
未等季厭離說完,那丫鬟已經斷了氣了。
抬走了丫鬟季厭離又命掖庭宮找了兩個精明能幹的丫鬟伺候長孫無悔。
走出立政殿季厭離和伯言商量對策。
“如果明天我們在立政殿放風箏,那胡人會相信嗎?”伯言看的季厭離疑惑的問。
“胡人生性狡猾多疑,如果讓他相信丫鬟還沒有死,那他肯定就會來的”
“那要讓他怎麽才能相信呢?你也說了他們生性狡猾,多疑,咱們要做的像一點才行啊,不然可就前功盡棄了”
“是啊,我得想想啊這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季厭離一邊走一邊沉思著。
就在這時,迎麵走過來幾個太監,為首的太監攔住他們的去路對季厭離說。
“你們哪一位是千牛衛的護軍季厭離季大人,我們總管趙大人想要見你們跟我們走吧!”
“我是我是,請問是哪個趙大人找我呀?”
“快走快走,別問那麽多,你去了就知道了”
“等一下,等一下,我現在還在當班,我要跟我們頭說一聲……”
雖然季厭離並不願意去,但還是被這些太監趕鴨子上架帶走了。
看的太監帶著季厭離離開的背影,伯言起初並沒有多想,但是他向後走了幾步,忽然轉過身來,像是想起了什麽。
“這些人不是太監,這些自稱太監的人嘴上的胡子還沒有刮幹淨,還有,他們帶季厭離去找太監總管趙鴻恩的方向也並不是那這條路,不對不對,這裏有古怪我得去看看才行”
多虧伯言夠聰明跟著去了,不然季厭離當天就死在他們手上了。
走了好半天,季厭離的腳都酸了也都還沒有到地方,季厭離不耐煩地問:“到了沒有啊,你們趙大人住的地方可是夠偏的,我真的還有事,你們跟趙大人說如果沒什麽事,我先回去了,改天再登門拜訪”
季厭離你看出了端倪打算轉身就跑,可是當他轉回身時,就已經被攔住的去路。
“既然季大人你來都來了,何不進去坐坐喝杯茶呢?”
跟季厭離說話的是一個胡人,他像是認識季厭離一樣稱呼他為季大人,季厭離也似乎認識她,可是想不起來了,就在這個名字呼之欲出的時候,卻被人從腦後打了一悶棍抬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對方關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厭離被一盆冷水潑醒了。
季厭離首先環顧四周,這是一間長了蜘蛛網的房子,灰塵已經落滿了房間的角落落,似乎從沒有什麽人來過,而那個胡人就在前方看著他。
季厭離捂著發痛的後腦坐起身來,看著他說。
“這是什麽地方?你們帶我來這兒幹什麽?我與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莫非是要加害我嗎?”
那個胡人笑著說:“我們也不想殺人啊,要怪隻能怪你自己太自作聰明,打亂了我們的計劃,使我們提前對你痛下殺手,本來我們是想留你到一段時間的,因為你還有點作用,現在你不想死都不行了”
“你是不是叫做離賽,是不是給藥到立政殿的那個人?也是你要加害皇後娘娘”
季厭離明珠炮似的發問,頓時把離賽問樂了:“我就說你很聰明,如果我們不是敵人,而是朋友,我想我們一定會合作的親密無間,隻可惜我們殊途同歸,一定是要做敵人的”
“我想你一定做了不少壞事不止這一件吧,你從太醫院消失的這一年中都去了哪裏?是不是躲在黑暗的角落裏製定你那個天衣無縫的計劃了?你真是從大唐學到了不少東西呀!可是你並沒有學到精髓,一切都是馬馬虎虎。先一步讓人看出破綻,老實交代吧還有哪些事是你做的?”
季厭離企圖從言語上激怒離賽好讓她和盤托出自己做過的壞事,可是得離賽本不上他那個當。
“我會把我做過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你的,不過不是現在,兩個時辰以後以後我就會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不過在此之前你要老老實實的,否則我隨時可以取了你的小命!”離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威脅季厭離。
季厭離不屑的道:“僅僅是兩個時辰?兩個時辰能做些什麽?”
離賽驕傲的說:“兩個時辰後,皇後娘娘會毒發身亡,而跟她最要好的丫鬟也死在了宮門外,而這一切都是你下的毒手”
看著離賽姨夫異想天開的樣子,季厭離笑著道:“你說的這些簡直都是白日做夢,你覺得他們會相信嗎?”
話音剛落,離賽冷哼一聲,陰森的道。
“倘若我變成你的樣子,去行刺大唐皇帝呢?”
離賽撕下臉上的麵具,在這張麵具下麵有著季厭離一模一樣的臉。
“我用這張臉,以你的身份去做盡壞事,到時候你有口也難以說清了”
說著離賽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留下季厭離拚命的掙紮,想要逃離這間房間去結束他荒唐的行為不然一切都會往壞的方向而去。
可是他的手和腳都被鎖鏈鎖住了,讓他無論如何也逃脫不開,他也沒有辦法喊叫,整個人就像夢魘了一樣。坐在那裏動也動不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