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 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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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孤立
徐昌從椅子搭的小床上一下子跳了起來,戒備的看著進來的這一群人,基本都是不認識的陌生人,唯一一個熟悉的麵孔居然是林玄濮。在火把的映襯下,林玄濮那張已經被陰毒侵蝕的毫無人色的臉滿是陰謀得逞的得意。他指著徐昌和雅竹對周圍的人說:“大家看看,大家都看看!這就是我的老婆!這就是我的結拜兄弟!一個不守婦道,一個背信棄義,這一對狗男女,欺我久病身弱,公然在我的家裏我的眼前行苟且之事,實在讓人忍無可忍!”說著,他轉過頭衝著一位老者抱了抱拳:“嶽父大人,您要給我做主啊!”
被林玄濮稱作嶽父大人的自然是雅竹的父親,他半夜三更的被女婿從被窩裏叫起來,說是家裏進了強盜,孩子們和雅竹有危險,這才糾集了族人隨著林玄濮悄悄的摸進了林宅,誰承想居然是讓自己來捉雅竹的奸!在眾目睽睽之下,雅竹的父親又羞又氣,衝到雅竹麵前,恨恨的給了雅竹一記耳光!徐昌自然從林玄濮的稱呼中知道了這個老人是誰,可是不管是誰他都不能容忍在他麵前動手打雅竹!他站在雅竹和她父親的中間,伸出雙手把雅竹護在了自己身後!
對方是雅竹的父親,徐昌不敢太無禮,隻能盡量溫和的說:“老先生,您錯怪雅竹了,我們並不像你們想的那樣!”林玄濮在旁邊嘿嘿一下,火上添油的說:“孤男寡女睡在一起,不知道是哪樣啊?是不是啊嶽父大人?”聽了女婿的話,老人不由得怒火中燒,這是多麽大的羞辱和恥辱啊。所有的族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女兒和這麽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同睡一室,雖然他一進來就看清楚了兩個人並沒有同床,但是即便如此也是禮法所不容,道德所不允許的。縱然他了解自己的女兒更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是那種放蕩的女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族人都瞪著眼睛看著,林玄濮也不斷的添油加醋,讓自己如何為女兒辯解?
他突然把徐昌推到一邊,抬手再次向雅竹打去!徐昌被推了個趔趄,但是很快站穩,轉身就抓住了老人的胳膊:“老先生,您千萬不要被林玄濮迷惑了!就是因為他把雅竹打的臂骨骨折,肋骨也斷了三根,沒有辦法我才在這裏搭個小床照顧雅竹的。怕您二老擔心,雅竹堅決不肯告訴您,家裏又沒有人照顧她,我也知道這樣做於禮法不和,但是人命關天,禮法再重要,能重過您女兒的性命嗎?”
聽了徐昌的話,老人有些遲疑:“雅竹被打斷了三根肋骨,還手臂骨折?”他詢問的望向雅竹,雅竹含著淚點了點頭!
看到老人的態度有些鬆動,林玄濮腦筋一轉,立刻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訴:“嶽父大人息怒!我確實打傷了雅竹。那是在我抓到了他倆大白天就在房間裏行苟且之事氣憤不過才動手誤傷雅竹的!您也知道,雅竹嫁過來這幾年我一直對她百依百順,連句重話都沒說過她,無緣無故的怎麽可能動手打她呢?”
他這樣一說,不僅雅竹的父親,就連周圍的族人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是啊,一個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人的男人,如果不是有什麽特殊的情況怎麽會下這樣的重手,把自己妻子的手臂肋骨都打斷了呢?
徐昌百口莫辯!他如何讓這些人相信林玄濮是因為中了陰毒性情大變才毒打雅竹的呢?不會有人信的,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看不到摸不到的,除非是佛道之人才能理解,肉眼凡胎的普通人,你就是說破大天他們也絕不會相信的!
一邊是一臉無辜的女兒,一邊是磕頭如搗蒜的女婿。老人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炸裂了!他一輩子也沒遇到過這麽為難的情況。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女兒不貞,他該怎麽辦?該怎麽辦!突然,他感覺全身的血液一起往頭部湧去,眼前一黑就在眾人的注視下栽倒到地上!雅竹叫了一聲“爸爸!”就撲到父親身上大哭了起來!
雅竹的父親是突發的中風,雖然林玄濮也算傾力救治,但還是落下了半身癱瘓的後遺症!而且由於在眾多族人麵前把老臉丟盡了,所以留下話來,讓雅竹永遠不許回娘家,娘家也不再認她這個女兒!至於如何處置,全憑林玄濮做主,哪怕休妻,趕出家門甚至沉豬籠娘家都絕對沒有任何反對意見!聽到嶽父這樣說,林玄濮更得意了,他就這樣的斷了雅竹的後路,也名正言順的可以把徐昌驅逐出家門!
看到雅竹做的醜事,也看到了雅竹父親的中風,族人們把怒氣都撒在了徐昌的身上!他們一擁而上想把徐昌痛打一頓出出氣。奈何徐昌不僅精通道術,武功也有一定的修為,幾個區區族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那些族人就大敗而去,臨走前警告徐昌三天之內離開林家,不然他們會用強製手段,讓官府出麵按勾引良家婦女的罪名讓他吃官司下大獄。徐昌無奈,隻好表態自己三天之內一定自行離開。聽到徐昌的話,林玄濮不禁得意的笑了!
事已至此,林家是肯定無法再待下去,徐昌要雅竹帶著孩子跟他走,雅竹居然破天荒的答應了。她讓徐昌再等兩天,把自己和孩子的東西整理了一下,就跟著他一起走了。出事以後,最冷靜的是雅竹,她隻有在父親病倒並告訴她斷絕關係的時候哭過。從那以後就一直平靜的嚇人!沒有眼淚沒有悲傷,就算林玄濮得意的在她麵前手舞足蹈滿口胡言的時候,她也一副於己無關的樣子,讓林玄濮的示威落到了空處,完全體會不到勝利者的喜悅,十分掃興。
雅竹的兒子依偎在媽媽身邊,用一雙驚恐的眼睛怯生生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這是林玄濮唯一的兒子,也是林家唯一的血脈。在對徐昌和雅竹的鬥爭上取得了絕對的勝利之後,他突然父愛大發,想起來已經好久沒有跟兒子親近了,於是不顧孩子的哭鬧,把兒子強製性的抱在懷裏,帶到自己的房間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