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隻小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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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一點, 司景目光熠熠, 炯炯有神, 沒有半點睡意。

    趁無人注意,闞澤便來了他房間,這會兒正在浴室洗澡。洗出來, 卻瞧見貓崽子盤腿坐在床上, 兩隻毛耳朵豎的直直的, 像是在探聽什麽動靜。

    闞澤失笑,“這是在做什麽?”

    “噓!”

    司景豎了豎手指,放在唇邊上。窗戶開的大大的, 外頭有風灌進來, 這會兒雖是春天,可夜間的風到底還有些涼意,闞澤腳步動了動,正要去關窗, 卻被司景阻止了。

    “不要動, 就這樣。”

    男人微怔, 神色訝異,聽話地放開了手。

    他在大佬身邊坐下, 聲音低低。

    “不冷?”

    司景裹著雪白的睡袍, 奶茶色的毛尾巴在床單上癱著, 隻有尾巴尖尖上有點橘色。他聚精會神地聽著, 隨口道:“不冷。”

    外頭忽然傳來了動靜。司景精神一振奮, 尾巴猛地豎了起來, 像個感歎號似的立在空中,毛茸茸的一大團。

    “來了來了,安靜安靜。”

    司景興奮地搓爪子,拆開袋小魚幹,模樣像是個在電影院等著看戲的吃瓜群眾。

    闞澤早已熟悉了他的表情,一看便知道這孩子興許是又搞出了什麽——當年他每回去鬧完隔壁家的雞崽子還沒被發現,回來時便是這副難掩興奮的神情,透著點小得意和小滿足,恨不得明晃晃在臉上寫著我剛剛做了點壞事。

    闞澤微微笑了聲,也在床上坐下,把毛尾巴順手抱在懷裏,順了順毛。司景毫無所覺,圓睜著眼,專注地側耳聽著。

    窗外傳來了斷斷續續的驚呼聲,隨即是亂七八糟的腳步跑動、碎裂聲,像是有什麽東西被撞倒了。副導演的聲線在黑夜裏聽,格外清晰,驚怒交加,“臥槽!這都是什麽鬼東西?”

    “有老鼠!哪兒來的老鼠?”

    他聲線更高了,幾乎要破音,“——這老鼠怎麽特麽這麽多?!”

    司景毛耳朵都在抖。

    他拍著手,順著一歪,窩在了闞澤懷裏,笑得眉梢眼角都是彎的。

    外頭一陣兵荒馬亂。副導演又是跳又是叫,保潔聽見了動靜,忙拿著掃帚和拖把往屋裏跑。這一會兒一層樓回響的都是燈光組副導演的喊聲,司景窩在男人胸膛前,鉚足了勁兒才沒讓自己笑得太大聲。

    闞澤說:“你弄的?”

    “是啊,”司大佬理直氣壯,“我說過要讓他鬧耗子的。”

    我司景,從來不開玩笑,說鬧耗子就鬧耗子,非常有信譽。

    他小算盤打的也很精明,“這兒是真的有耗子,我讓它們就在酒店裏捉的,不算冤枉酒店。”

    闞澤失笑,隻是仍舊不解。

    幾隻老鼠,副導演好歹也是個成年男人,經過點風浪的,怎麽叫的這麽大聲?

    不知道的說不定還以為這兒出了什麽駭人的命-案呢。

    司景坐著,拿爪子給他畫了個圓圈。

    “我有個秘密武器,”大佬說,“找了最胖、體型最大的一隻——”

    他掄圓手臂,比劃一下。

    “足有這麽大!”

    “......”

    闞澤看了眼那個大小,再聯想了下耗子灰撲撲拖著長尾巴的模樣,頓時也覺著頭皮隱隱發麻,瞬間便知曉了為何那叫聲如此慘絕人寰。

    司景把腿伸直了,終於舍得招呼他把窗戶關上,往床上一倒,仍舊回味,“叫聲還不夠大。”

    闞澤抓著他的腳腕,把他總是蹬被子的長腿塞回去,聞言好笑。

    “小花是想讓他叫成什麽樣?”

    燈滅了。房間裏昏黑一片,什麽也無法辨識清楚。司景闔...著眼皮,腳尖理所當然又蹭了蹭,順利找著了點空隙,飛快地鑽出去,享受自由的空氣,嘟囔,“起碼也得叫破喉嚨吧?”

    ——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嘿嘿嘿。

    闞澤沒回應他這話。隻也上了床,靠近了,密密地親他的額頭與嘴唇。親密的吻潤酥酥的,跟春雨似的,透著令人心醉神迷的氣息,貓崽子被親的舒服了,從喉嚨裏溢出了小聲的呼嚕呼嚕,手臂也下意識地纏繞上去。

    摟住脖子,把人拉的更近。

    春日的夜晚,又是這樣挨著,一片丹心好像都是火,呼呼地燒起來。

    有好一段時間沒這麽親密了,司景覺著舒服,貓性也流露無疑,整個腦袋探過去,反複磨蹭著,眯著眼想讓他再撓撓後頸。

    “唔......”

    白天尚未完成的步驟,這時候好像又驟地連接上了。電源接通,電流從天靈蓋一路向下,麻酥酥一片。

    全是耀眼的光。

    尾巴從被褥裏探出來,焦急地左拍右拍。

    別老親啊!

    司大佬有點兒著急。

    怎麽親的沒完沒了了還?

    親上癮了?

    他手推著男人胸膛,發出不滿意地低聲嗚嗚,想催促著趕緊酣暢淋漓下一場大雨。這會兒都已經準備好了,等待著小蘑菇噗滋噗滋從雨後的土地上冒出來,可往常都相當擅長下雨的男人這會兒倒是不緊不慢,仍舊親著他的眉心,順帶把大尾巴塞回去,蓋好被子。

    “小心著涼。”

    ......著涼個鬼,這會兒熱都熱死了。

    司景重新把被子蹬開,又把尾巴放出來,心裏頭蹭蹭蹭往外冒火花。

    闞澤不動聲色,分明看出了他的想法,卻懷揣著故意逗他的心思,低聲問:“怎麽?”

    ——怎麽?

    他還有臉問?

    司大佬徹底生出了氣。他也顧不得別的了,徑直坐直身,認真地捧著貓薄荷的臉,問:“知道這是什麽季節嗎?”

    闞澤忍笑,“春季。”

    是啊!

    春季!

    司景簡直要急死了,大好的春天,怎麽就是不開竅呢?

    他爪子又往那臉上拍了拍,說:“春天啊。”

    闞澤:“嗯。”

    嗯?

    就嗯??

    司景要懷疑他的花是不是敗完了。他生出了點懷疑,騎在男人身上,居高臨下道:“你把原形變出來給我看看。”

    我要檢查檢查,你是不是沒花了。

    花瓣是不是都掉光了?

    該不會是被薅禿了吧?

    貓薄荷草失笑,手臂把他固定的稍微緊了些,說:“小花......”

    他從袖口裏探出了什麽,粉粉紫紫的一朵小花,微微綻開花瓣,裏頭透出了一點點蕊。司景拿手撥弄了下,小聲嘟囔,“這不是還開著麽......”

    “嗯?”

    “......別囉嗦,過來親我。”

    再囉囉嗦嗦婆婆媽媽,你家也是要鬧耗子的。

    這夜裏下了一場雨。雨下得挺大,在地上濺起了一叢又一叢水花,即使關著窗子,仍然能聽見水聲呼啦呼啦地響。這時節的雨大多變化多端,時急時緩,把地上原本正生氣勃勃的花草都給打蔫了,原本還滿懷著憧憬昂首挺胸迎接,後頭卻被擊打的徹底埋下了頭,似乎連生機也沒了。

    天地倒轉了,被拚出了個嶄新的形狀。

    司景第二天上午沒能從床上起來。袁方過來敲門喊他下去吃飯時,他還擁著被子,在床上生悶氣,對著貓薄荷草怒目而視,被子都被蹬的亂七八糟。

    闞澤不得不用一十八回親親,才讓他平靜...了些。司大佬費勁兒地從床上坐起來,一摸自己酸軟的腰,那股氣又蹭地上來了,“你的花憑什麽開的那麽大?”

    這純粹就是無理取鬧。這就是天生的,還能怎麽著?

    司景不管,要求:“讓蛟龍給你拉拉去。”

    “......”

    拉什麽?

    “拉細點!”司大佬低聲咆哮,拍著被子,凶的一批,毛耳朵也在頭頂跟著跟著有節奏地上下抖,“把花瓣給我拉的又細又長,要不,我回頭都給你揪了!”

    “......”

    這玩意兒還能拉?

    這孩子好像氣傻了。

    闞澤目露憐惜,心知可能有些過火,趕忙把幾片嫩綠的葉子變出來逗他,低聲試探。

    “小花不喜歡昨天那種?”

    這不應當。闞澤雖是個千年老妖,可於這方麵著實沒什麽經驗,也不精通,他孜孜不倦以求上進,還特意尋了書看,分明這種,書裏的人挺喜歡才是。

    “不喜歡。”

    司景想起昨日的感覺,便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仿佛五髒六腑都被探入了,摩擦著,從血液到靈魂全都被這氣息衝湧著貫-穿了。他甚至還哭了——見鬼了,他記憶裏,都不記得自己曾經這麽哭過!

    大佬拍著被子,再次強調:“我以後、以後都不要這樣的。”

    ——誰再騎著,誰就是傻子!

    袁方又在外頭敲門了,這回聲音比上次更高,“司景啊,不出來吃飯了?”

    裏頭還沒回音。他拿出手機,正準備打個電話,卻瞧見門開了。立在門後的是闞澤,身形挺拔,像是剛剛清洗過,清爽而幹淨,袁方一看見,心裏下意識就是咯噔一下,忙鑽進來,把門關嚴實,生怕外麵有人瞧見。

    闞澤明白他這動作的意思,神情也沒變,仍舊坐回床邊用濕巾給貓崽子擦手。袁經紀人疑神疑鬼,狐疑地來回抽動鼻子,“你們......”

    他神情驟然變了。

    這味道。

    一夜了也沒散盡。

    .....這特麽得有多濃?

    司景還靠在床上,耳朵尾巴都嚴嚴實實收起來,瞧見他進來了,懶洋洋抬起眼,“哦。”

    哦個鬼!

    袁方差點兒跳起來暴打他,低聲質問:“怎麽回事?——是不是他逼你的?”

    司大佬冷靜地思考了下昨天的事,覺得就是正常的發-情期該進行的活動,除了一時沒調整好位置,著實有點兒衝動外,沒啥可挑剔的。

    硬要說起來,更像是自己逼他的。

    “沒有。”

    袁老父親完全不信。

    “沒有?沒有你能現在這副德性?我年近九十的奶奶那一把老腰看起來都比你這腰管用——你現在還能起來嗎?你起來一個我看看?”

    司景撐了撐床,真試了試。

    “起不來。”

    袁方勉強把笑維持住。

    好氣。

    “你這下午要怎麽拍戲?”

    “擔心什麽?”司景覺得他大驚小怪,“不是躺著的戲?”

    又不用腰。

    “躺著個鬼,”袁方說,“你不是女配,你記錯了,是那個妃子躺著——那妃子可是你真愛,你還得抱人家的。”

    “......”司景笑不出來了。他摸了摸自己這會兒如同麵條的腰,“她多重?”

    *

    化妝間,演妃子的女配角麵若桃花,低聲道:“最近有點吃胖了,大概九十五斤左右......恐怕得辛苦下司景了。”

    “九十五斤算什麽重?”化妝師也是個小姑娘,喝水都會胖的體型,就羨慕她這種瘦的,聞言馬上道,“你也有一米六七呢...,這麽高的個兒,這樣的體重正好——而且司景又不是沒有力氣,是吧,司景?”

    司景坐在隔壁的化妝椅上,被迫被cue,“嗯。”

    扭頭就扶了把自己的老腰。

    九十五?

    他這會兒十五斤都提不動。

    闞澤心疼的不行,並且下定決心,回去就得把那胡說八道的書撕了。

    寫書的人一定沒有親身實踐過。

    他輕聲道:“要不要請假?”

    司景在這方麵很有大佬的傲氣在,“不要。”

    這會兒要是請假,他連個理由都編不出來。腿軟腰酸這種,聽上去都相當不靠譜。

    他一扶自己的老腰,硬生生咬著牙上了。

    這一個鏡頭是在寢宮內拍的。和親的公主為少年天子氣魄所震,讚其為真英雄、真男兒,自此傾心,是個典型的抱得美人歸的戲碼。

    汪源想的相當好,“你往這兒一站,把她給抱起來,稍微轉半圈——對,就半圈,然後說台詞,把人放床上,帷帳一放,萬事——簡單吧?”

    司景:“......簡單。”

    哈,哈,哈。

    真的是好要命的簡單啊。

    居然還特麽得轉半圈。

    闞澤就在攝像機後頭看著,導演也沒在意,喊了開始。司景伸出手臂,把含羞帶怯的公主一抱——

    兩人成功全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公主的頭冠都摔歪了,半天沒回過神。

    汪源也愣了。闞澤兩步上前,絲毫不管那女演員,徑直伸手把司景拉起來,不著痕跡在對方腰腿處按了按,幫他緩解酸痛。

    “沒事吧?”

    司景幾十年的一張老臉都丟盡了,“沒事。”

    “卡卡卡!怎麽回事?”

    汪源詫異地從攝像機後麵探出頭,來回打量著那女配角。身形看著挺纖瘦,雖然高挑,卻並不是膀大腰圓的那一掛,應當也沒有多重才是啊?

    他狐疑道:“司景,是不是沒準備好?”

    闞澤揉著貓崽子的腰,低聲說:“就先暫停......”

    司景的字典裏,沒有服輸這倆字,一咬牙。

    “是沒準備好。”

    汪源也就信了,“那再來一回。這一回,配角給個信號,配合好點,啊。”

    女演員把這話聽了進去,再說完台詞時,便悄悄衝著司景眨眼,示意他該把自己抱起來了。

    司景的雙手費勁兒環在女演員腰間,往上一拔——

    紋絲不動。

    跟拔棵樹似的。倒是他自己一用力,腿肚子都在抖。

    司大佬偏偏就不信這個邪。

    他更用力,女配角也急了,幹脆自己微微跳了起來,順勢讓對方接住,“陛下......”

    皇帝和他的妃子第二回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女演員倒在地上,委屈的一批。

    “司景,我真有這麽重?”

    重到你把我摔了兩回?

    這回,汪源也察覺出來不對了。別說轉半圈了,男主連把女配成功抱起來這一個簡單動作都沒完成過,這顯然不怎麽科學。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袁方賠著笑給他端了杯茶,解釋:“司景昨天著了點涼,今天頭疼,沒什麽力氣......”

    生病了還帶病拍攝,這勁頭倒是挺值得鼓勵的。汪源聽了後也沒生氣,隻是道:“應該提前說聲。”

    前頭和燈光組副導演那事兒還沒完全過去呢,導演這會兒還含著點愧疚,不想再生出什麽波瀾,手一揮,給他批了假,“休息兩天吧。這兩天讓他們把配角戲份趕一趕,司景也累了挺長時間了。”

    好不容易爭取來休假...,袁方自然樂意,趕忙和闞澤合力把小祖宗給攙過去。司景捂著腰,走的活像是個風年殘燭的老頭子,兩條長腿微微打著顫,快抖成了篩子。

    連袁方看了都咋舌,連打量了闞澤的那兩條長腿好幾眼。

    這特麽得是意大利-炮吧。

    司景成功回屋躺著去了。燈光組副導演這會兒還在走廊裏和保潔嚷嚷,抗議自己的房間居然出現了老鼠這事,他一麵聽著動靜,一麵打開微博。

    這兩天,微博相關的熱度稍稍下去了些。副導演在微博上道了歉,有看不慣的路人也站了出來,表示:應援多少那都是粉絲心意,沒見過白拿還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挑事的心不要太明顯。

    往下一拉,居然還有闞澤的粉絲給他站隊。

    他與闞澤如今互動越來越多,明眼人都能看出兩人關係實際上不錯,當年的那點冤家路窄的情節很快便被忘了個幹淨。如今,闞澤粉絲也真把他當自己人護了把,跳著在底下罵這人無恥。

    反倒是司景自己的粉,並沒怎麽在底下出現。

    司大佬心底微微有些詫異,點進自己的超話,幾個平日眼熟的大粉這會兒靜悄悄,連麵也不露了,微博也不發,不知在做什麽。

    想了想,司景退出微博,又進了粉絲群。

    這群還是他許久之前用袁方的賬號進的,這會兒進去,裏頭熱鬧的不行,唰唰向上翻頁。

    “......就感覺,挺對不起他的。”

    “我們也是不爭氣,給出的應援的確沒有別家好,沒什麽好洗白的。景寶那麽努力,可還是隻能給他這麽多,我真的——真的有點難受。”

    “他憑什麽受這委屈?他又不比別的明星差!”

    “都不用說了,這不還有下次嗎?這回籌錢,咱們得多籌點,我的裙子也不買了,咱們總得弄出不輸給別人的架勢——”

    卻是已經在商量下次應援了。

    和司景想的並不同,這些小姑娘並非是在心疼辛辛苦苦準備那麽多、卻還被人比較嫌棄的自己。

    而是在心疼他。

    就像是沒有足夠能力的父母,瞧見別人家的孩子上了名牌私設幼兒園,在最好的師資條件下上最好的班,吃名貴的進口零食,背他們買不起的包——他們從不想自己受了多少委屈,隻覺得自己仍舊做的不夠。

    他們也該給司景最好的。

    貓大佬手在屏幕上劃拉著,忽然有些窩心。

    他在這之前從未想過。他下了山,待在烤魚攤子旁,那時候以為自己就在那兒,能混個飽腹打打閑工,便又是幾十載過去了。

    他不覺著自己能和這塵世再有什麽瓜葛。明星也好,別的也好,不過是打發這漫長的時間,勉強於其中尋些樂趣。

    可世事果真出人所料,如今他卻享受這塵世了。

    為首的大粉這會兒還在想辦法籌錢,正在記數額,卻忽的看見微博的私信欄蹦出了新的消息。

    她點進去,驟然睜大了眼。

    ——是司景。

    是司景??

    司景給她發了消息???

    這個認知就跟雷一樣,瞬間把她劈傻了。小姑娘在房間裏來回轉了兩圈,不可思議地把那一個頭像反複點進去看,確認這後頭的確跟了個明晃晃的、經過了驗證的v,而不是哪個故意把名字改的差不多的網絡騙子。

    啊!

    啊啊啊啊啊!

    確認過十幾遍,她才有心思去看內容。

    司景的消息很簡單。

    【我家姑娘不需要去討好別人。

    你們隻要看著我,就夠了。】

    那些不太好的,需要你們奮不顧身為我阻擋,希望我看不到的東西,我並非不知道,並非不了...解。總有人詆毀,總有人謾罵,總有人想把這些原本美好的、值得讚揚的踩進泥裏。

    司景不在乎,哪怕那些人把他罵出花兒來呢。他隻是有點兒心疼。

    他坐在床上,喃喃說:“好奇怪......”

    闞澤把他額前的發往後捋了把,溫聲:“嗯?”

    “我本來覺得,隻要賺夠小魚幹就夠了的。”貓大佬說。

    “可現在,我想給她們真的打一片天下了。”

    不就是看不慣他麽?

    看不慣他的人海了去了,仇恨他的人也海了去了。司大佬覺得,自己有必要教這些人一個道理:大佬就是這麽牛,以後讓你們看不慣的事,還更多呢。(www.101noveL.com)